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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男神私信當備忘錄被回復后 第63節(jié)

    他們討論得太熱烈,連工作室都下?場回復了,說謝神是初戀,不太會猜女孩子心?思,正在努力進步,讓大家小聲點笑。

    岑遙轉(zhuǎn)發(fā)?了抽獎。

    第二天中午,謝奕修的?工作室就開?了獎,但并沒有將詳細的?中獎名單公布出來,岑遙在后臺收到了工作室的?私信,恭喜她抽中神秘獎品,然后發(fā)?給了她一個網(wǎng)址。

    岑遙點進去,網(wǎng)址是全英文的?,是一家滑雪場任意時間的?日票。

    而雪場位于……羅馬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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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遙愣愣地想,他還記得,記得她說想去滑雪,想去羅馬。

    在收到工作室的?消息之后,謝奕修也給她發(fā)?來了私信。

    只有一句話:“遙遙,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在相框的?背面?!?/br>
    岑遙正好在辦公室,謝奕修曾經(jīng)送她的?那個相框,在她生氣的?時候被她塞進了抽屜深處。

    她俯身拉開?抽屜去找,小巧的?相框被她攥在手心?,玻璃后面仍是那片綿長?無盡的?深藍海岸線。

    岑遙打開?相框背后的?卡扣,將襯板取下?,一張卡片掉落出來。

    是某家高級航司的?國際航線隨心?飛實體卡,可以任選目的?地,無限次出行。

    共享文檔里?謝奕修寫下?的?那行字浮現(xiàn)在岑遙腦海中。

    他說想去羅馬,什么時候都可以。

    謝奕修真的?想過要跟她說出他的?身份的?,在給她準備生日禮物的?時候,他就想過了。

    岑遙拿出手機,查了一下?護照和意大利的?簽證要多久才可以辦出來。

    這?時候張老師也吃完飯回到了辦公室,看岑遙坐在座位上?,隨口道:“小岑,我聽說汪藍開?始給你代課了,她最近上?課上?得怎么樣?”

    岑遙回過神來:“挺好的?,我?guī)退樳^教案,她寫得不錯,就是真正講的?時候偶爾會緊張忘詞,不過問題不大?!?/br>
    張老師點點頭?:“那你之后可以讓她多練練,怯場就是因?為沒經(jīng)驗,上?幾次課就好了?!?/br>
    岑遙說好,又說:“張老師,我大概一個月之后想請個假,不會太久,幾天就夠了,可以嗎?”

    “行啊,你是家里?有什么事嗎?”張老師問。

    岑遙說不是,她垂下?眼簾,望向相框里?的?大海,腦海中閃過那天她跟謝奕修一起在山頂看《羅馬假日》的?畫面。

    她輕聲說:“我有一個小時候的?愿望要實現(xiàn)?!?/br>
    第59章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里,岑遙走學校的審批程序請了假,辦好?護照和簽證,做了充分的旅行準備,還?跟丁月和岑襄一起去4s店定下了一臺新能源車。

    提到?車之后,岑遙在網(wǎng)上查了攻略,開始按自己之前的設想,認真地給車子?改色和打扮,就像她說的那樣,想讓它跑在路上的時候,別?人一眼?就能看到?。

    她訂完機票,在私信里收到了謝奕修的消息。

    他查到?她的機票信息,給她安排了接機和酒店。

    時隔這么久,岑遙終于又給謝奕修發(fā)了私信。

    她問:“你?也在嗎?”

    仿佛是怕她有顧慮,謝奕修說:“只給你?住?!?/br>
    岑遙沒?再回了,但她心?里其實希望謝奕修也可以去的。

    畢竟她當初的愿望,是跟喜歡的人一起去羅馬。

    突然有了一件期待的事情,岑遙的心?情都?比平常輕快,她開車回家吃飯,丁月都?看出來了,問她怎么這么高興。

    岑遙笑瞇瞇地說:“因為爸爸mama給我買車了呀。”

    “買車有這么高興?你?之前不是還?一直不想買嗎。”丁月說。

    岑遙鼓了鼓臉頰,最后決定給丁月透露一點:“我覺得我快要跟我喜歡的人復合了?!?/br>
    丁月聞言,神情變得有些無奈,看岑遙興高采烈的樣子?,也沒?說什么掃興的話,只道:“那這次你?可得把男朋友帶回來給我和你?爸爸看看。”

    岑遙說好?,看著丁月的時候,有點想象不出來這么威風的mama發(fā)現(xiàn)?自己男朋友是謝奕修之后,會露出什么樣的表情。

    不久之后,當飛機在天氣晴朗的航線上飛行,岑遙坐在窗邊,看著機翼掠過薄云,忽然覺得自己在普通平凡的生活里觸碰到?了突如其來的自由。

    在她的生命中,能跟這種自由聯(lián)系在一起的,好?像一直都?是謝奕修。

    他像觸不可及的風景,像一切美好?又遙遠的事物,有如一座無法抵達卻?必定存在的玫瑰莊園,讓人連想到?他的時候都?會覺得滿足。

    航班在飛越七個時區(qū)之后落地,岑遙拿著在飛機上填好?的入境卡,過了海關(guān)取到?行李,被前來接機的工作人員送到?了酒店。

    司機是華裔,在車上用中文問她打算哪天去滑雪,說是謝先生打過招呼,因為雪場離羅馬市區(qū)比較遠,讓他到?時候送她過去。

    “后天吧,我在飛機上沒?休息好?,現(xiàn)?在好?困,想先睡一天?!贬b說。

    司機禮貌地說好?,向她留下了自己的手機號。

    到?了酒店已經(jīng)是晚上,岑遙放下行李,洗了個澡給手機充上電就睡下了,醒過來之后自己出去轉(zhuǎn)了一圈,隨便找了點東西?吃,傍晚給司機打電話,約好?了去滑雪場的時間?。

    第二天一早,她就坐上了開往市郊的車子?,司機告訴她今年意大利恰逢冷春,所以直到?前幾天都?還?在下雪,她幸運地趕上了這個漫長的雪季。

    到?達雪場所在的那座山腳下時,對方?接了個電話,習慣性地使用了意大利語,岑遙聽到?一個類似“謝”字的發(fā)音,等他放下手機,她忍不住問:“謝奕修也會來嗎?”

    工作人員笑了一下,抬起一根手指按在嘴唇上,做了個噓聲的動作:“這是秘密。”

    但秘密很快就不是秘密了,因為岑遙推開車門下去,一眼?就看到?離她不遠的地方?,謝奕修正背對雪山站著。

    他穿一身黑色的滑雪服,被清透的陽光勾勒出了年輕挺拔的身體輪廓。

    兩個人的目光對上,岑遙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腳下踩著一層積雪,她慢慢地走向他。

    岑遙來到?他面前,還?沒?來得及叫他名字,謝奕修就低下頭,一瞥她露在外面的手:“怎么不戴手套?不冷?”

    岑遙從外套口袋里把手套拽出來:“在這里?!?/br>
    謝奕修看她一眼?,自然而然地把她的手套拿過來,握起她的一只手,替她戴上了。

    熟悉的體溫順著他的指腹傳遞到?了岑遙的皮膚上,她沒?有拒絕,仰起臉望著謝奕修,男生的眉目因為光影形成的明暗對比,顯得益發(fā)深邃。

    謝奕修邊替她戴手套邊說:“有件事沒?告訴你?,送你?的那個相框,里面那張照片是我拍的?!?/br>
    岑遙猜到?了他想說什么:“是在這里拍的嗎?”

    謝奕修點點頭:“不算遠,之后可以帶你?去。”

    給岑遙戴好?手套之后,謝奕修牽起她的手,帶她去雪場入口的游客中心?。

    這天的游客不多,走在寂靜的雪地上,岑遙說:“你?發(fā)給我的文檔和私信,我都?看過了?!?/br>
    謝奕修側(cè)眸去看她:“那你?原諒我了么?”

    岑遙假裝思考了一下,說:“看你?表現(xiàn)?哦?!?/br>
    謝奕修的眼?底多了一分笑意:“好?,看我表現(xiàn)??!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往前走了一段路,岑遙又開口道:“其實我當時那么生氣,是有原因的?!?/br>
    頓了頓,她接著說下去:“我很早就開始崇拜你?了,在我心?里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我接受不了你?做任何不好?的事情,不僅是騙我,還?有浪費你?自己?!?/br>
    謝奕修低聲說:“遙遙,對不起?!?/br>
    岑遙搖搖頭:“但是后來我想,我對你?的要求有點太?高了,之前我們班的讀書角里有一本家長捐的《維特根斯坦傳》,那本書小朋友看不懂,我有一天拿起來翻了翻,它還?有一個副標題叫‘天才之為責任’,是說作為天才的人必須要承擔起自己的責任,我對你?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潛意識里覺得你?必須是那種不可以犯錯的人。”

    她輕輕晃了晃被謝奕修牽著的手:“可是不犯錯,好?像沒?有人能做到?,對不對?!?/br>
    明朗的日?光落在身上,岑遙又跟謝奕修說了很多。

    她說自己買了新?車,把車身改成了像早春櫻花那樣的粉色,已經(jīng)上路開過好?多次,還?說她看到?以前發(fā)給他的私信,想起了很多本已經(jīng)忘記的事情。

    說到?這里,她突然有些懊惱:“所以第一次回我的就是你?,不是你?的工作人員是不是?”

    謝奕修抬了下眉,不動聲色地問:“第一次是哪次?”

    岑遙不假思索地答道:“就是我叫你?老公的那次?!?/br>
    她看到?謝奕修偏過臉忍笑,才意識到?他是故意的。

    岑遙生氣了:“謝奕修!”

    謝奕修逗著她道:“乖,再叫一聲?!?/br>
    岑遙說不叫,又氣呼呼地說:“你?不是說以后不欺負我了?!?/br>
    “這個也是欺負你??”謝奕修隔著手套捏了捏她的手,眼?神變得若有所思起來。

    岑遙總覺得他還?省略了什么話沒?有說。

    謝奕修陪岑遙走進游客中心?租雪具,岑遙聽著他跟那些外國人用意大利語流利地交流,才意識到?原來他會說這么多種語言,那些聽不懂的單詞掠過他的嘴唇,好?似都?帶上了淡淡的清冷味道。

    “你?會講意大利語呀?”岑遙問。

    謝奕修說:“會一點,因為比賽的時候要跟很多國家的車手交流,多少?都?學了幾句?!?/br>
    問過岑遙的鞋號,謝奕修從工作人員那里把雪鞋拎過來,陪她去儲物柜附近換鞋。

    雪鞋很沉,岑遙坐在長條椅上,開始推鞋子?后面的卡扣帶。

    卡扣有些干澀不靈便,她用了很大的力氣也沒?能合上,指尖都?有些泛紅了。

    正要向謝奕修求助,他就已經(jīng)走到?她面前,單膝跪在地上,一只手扶著她的小腿,另一只手幫她扣雪鞋上的卡扣。

    謝奕修的手很大,岑遙的小腿被他握著,能感受到?從他掌心?傳來的力道。

    某些記憶被喚醒,岑遙還?記得那只手曾在自己身上留下怎樣的痕跡,她直起身,撐在身側(cè)的指尖下意識地收了收,耳廓也跟著熱起來。

    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謝奕修蓬松細碎的黑發(fā),和非常高挺的鼻梁。她正出神,他就已經(jīng)幫她把卡扣調(diào)整到?了合適她腿圍的松緊,卡上了扣子?。

    “這樣可以么?”謝奕修抬頭問。

    岑遙回過神,不太?自然地偏開視線點了點頭。

    謝奕修好?像猜到?她為什么走神,用漆黑的眼?眸盯了她幾秒,站起來的時候,扯了一下自己的衣領(lǐng)。

    岑遙是第一次滑雪,謝奕修給她租的是比較容易學會的雙板,他有基礎,用單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