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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被沉塘九次 第26節(jié)

    李丹青猶豫一下,接過茶道:“幾輪下來,咱們也算生死之交,不必拘泥小節(jié)吧?”

    齊子蟄:“嗯?”

    李丹青:“一人半杯茶如何?我先喝半杯,剩下歸你。”

    齊子蟄點(diǎn)頭。

    待李丹青舉杯喝茶,他看一眼她的紅唇,莫名渴得厲害。

    他忙移開視線。

    李丹青喝了幾口,擱杯,推到齊子蟄跟前。

    齊子蟄一瞧,還剩下大半杯茶。

    他想也不想,端起喝了一大半,把殘存的茶遞到李丹青嘴邊道:“你喝?!?/br>
    李丹青怔一下,推杯道:“哎哎,有你口水,我不喝?!?/br>
    齊子蟄脫口道:“但我,已經(jīng)喝過你口水了?!?/br>
    話音一落,不由尷尬。

    李丹青默不作聲,搶過杯,把殘茶喝了。

    齊子蟄看得清楚,李丹青紅唇沾在杯沿的地方,是他適才沾過的。

    莫名的,想起那一輪,他精赤上半身抱著她,策馬奔馳。

    她只著紅肚兜,風(fēng)揚(yáng)起她的長發(fā),發(fā)絲不斷撩撥他的脖頸。

    瞬間,他喉嚨發(fā)癢,耳根發(fā)燙。

    這些日子一直在逃命,難免杯弓蛇影。

    齊子蟄臉色一沉道:“這茶有問題?!?/br>
    第18章

    李丹青聞言大驚,猛然站起,掃視一遍可逃跑的路線。

    是從樓梯口跑,還是從窗口跑?

    齊子蟄先她一步,已躥到窗口,往外一瞧。

    一邊回身,伸手給她。

    準(zhǔn)備拉她一起躍下。

    李丹青張開手臂,疾沖過去。

    借著疾沖之勢,她還奮力往上一躥。

    她的想法是,齊子蟄拉著她往窗外一躍時,她這么一躥,可以給齊子蟄減負(fù)。

    萬萬沒料到,她這么拼力一躥,躥在齊子蟄身上。

    雙手攀在他脖子上,雙腳盤在他的腰。

    貼得牢牢的。

    齊子蟄,沒有躍出窗。

    她攀在人家身上,一副青樓頭牌的嬌媚風(fēng)格。

    李丹青有些茫然,不是要逃跑嗎?

    齊子蟄雙手托在她臀上,清咳一聲道:“茶沒問題。”

    豁!李丹青松手,從齊子蟄身上滑下來,喘氣道:“嚇?biāo)牢伊?!?/br>
    又問道:“哪你剛才怎么覺得有問題?”

    她感覺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我喝得比你多,沒感覺有什么不對?!?/br>
    齊子蟄到底還是觀察一遍窗子和窗外情形,這才答李丹青道:“適才突然有些燥熱?!?/br>
    “想著這是青樓,沒準(zhǔn)兒這茶,下了迷香?!?/br>
    “躥到窗口時,發(fā)現(xiàn)腦子清楚,體內(nèi)也沒有什么異常,不大像中了迷香?!?/br>
    李丹青松口氣,迅速回顧洛蘭的言行,再與上一輪印證一番,點(diǎn)頭道:“洛蘭姑娘應(yīng)該沒問題?!?/br>
    兩人再次落座,面對面坐著。

    李丹青暗忖,齊子蟄是一個精壯男子,到了青樓,進(jìn)入頭牌姑娘洛蘭的“閨房”,喝了她的茶,心中難免有一點(diǎn)綺念。

    于是,就燥熱起來了。

    沒錯,定是這樣。

    在逃亡時,兩人都有無數(shù)話想跟對方討論,也有許多問題想問對方,只苦于時機(jī)不對。

    現(xiàn)下突然有了時間說話,千頭萬緒的,一下子卻不知道從哪兒說起。

    齊子蟄斟酌言詞道:“丹娘,若咱們逃出去了,你有何去處?”

    李丹青搖頭,“沒有去處?!?/br>
    頭兩輪中,李丹青已從魏家人嘴里探聽出來,她母親早亡,父親失去音訊多年。

    她未嫁前,寄居在叔叔嬸子家中。

    叔叔嬸子不甚喜她。

    也正是知道她離了魏家,無人依靠,魏家人對她下手時,才毫無顧忌。

    但是……

    李丹青淡笑道:“若不是有輪回,我早枉死了。”

    “我想去京城,我要找到魏大郎,揭穿他和魏家人的丑惡面目。他這樣的人,不配當(dāng)官作宰?!?/br>
    “還有,我要為自己討個說法?!?/br>
    齊子蟄道:“到京城也好,起碼,我有法子的話,能照應(yīng)你一二。”

    “若到了別的地方,鞭長難及,便沒法了?!?/br>
    “還有一個,你縱逃離魏家,一日沒有拿到魏大郎休書,你還是他的妻。他憑著夫婿的身份,就能著人捉拿你回家,也可對你行使夫婿之權(quán)。”

    “你到得京城,須得先設(shè)法拿了休書。”

    齊子蟄還有一句話沒有說。

    李丹娘長成這樣,若沒有人護(hù)著,單獨(dú)一人在外間,是很危險的。

    李丹青歪頭看齊子蟄,“你雖失憶了,知道的挺多。”

    齊子蟄也看李丹青,道:“你是不是也失憶了?”

    李丹青一驚,問道:“為何這樣問?”

    齊子蟄道:“你嫁進(jìn)魏家三年,按理,該當(dāng)識得魏家諸人,也該當(dāng)知道魏家一些事,但是……”

    他頓一下,“但是,你似乎對魏家人所知不多?!?/br>
    “你與魏家人說話時,一直在用巧妙的法子探問魏家一些事?!?/br>
    “你面對魏老太時,不像媳婦對婆母那般天然敬畏,你提起她時,也不稱呼婆母,很生疏的喊她魏老太?!?/br>
    “你在揭破魏大郎高中狀元要另娶時,好像在說別人的事?!?/br>
    “我甚至懷疑,你可能忘記了魏大郎的名字,因?yàn)槟銖臎]提及他名字?!?/br>
    李丹青一陣沉默。

    天啦,齊子蟄太可怕了。

    這觀察力真是……

    接下來還要與他一道逃命,還要一道去京城。

    以后,或者還要向他求助。

    有些事情,還是交代一番比較好。

    她迅速做了決定。

    點(diǎn)頭道:“我確實(shí)失憶了?!?/br>
    “是從第一輪醒來開始失憶的?!?/br>
    “那一天早上醒來,我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是誰。”

    “我見你躺在身邊,還以為你是我夫婿?!?/br>
    “待見你一躍而起,跳窗逃跑,方知道不對勁?!?/br>
    李丹青細(xì)說第一輪和第二輪發(fā)生的事。

    提及第一輪,那四個抬豬籠的精壯男伸手進(jìn)豬籠內(nèi)時,她的臉色煞白煞白的。

    她咬著牙道:“那時,我暗暗發(fā)誓,若能逃脫,定不會發(fā)過他們?!?/br>
    齊子蟄聽著這些,憤怒道:“他們該死?!?/br>
    那一輪一輪的□□,如一次一次在心口插刀。

    李丹青捂著胸口,“若不能報仇,我活著也沒意思。”

    齊子蟄道:“我明白?!?/br>
    到了此時,李丹青方問道:“魏大郎到底叫什么名字?”

    是的,第六輪了,她還不知道魏大郎名字。

    齊子蟄聽她問自己夫婿名字,有些奇異的滋味。

    嗯,她忘記魏大郎名字,魏大郎在她心中,宛若陌生人。

    他緩聲道:“魏大郎叫魏凌光,字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