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非人類[快穿]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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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飲料,”張滬拿著兩杯藍色的飲料過來,“有酒精的哦,不能喝就別喝了?!?/br> 有幾個人端著一大盤串好的串兒過來,賞南和虞知白立馬把地方騰出來,進了屋里,屋里的人更多,他們各自都有自己要忙活的,除了一些偷懶在玩牌和偷懶在喝酒的人。 他們玩得開,更符合大眾印象里的富二代。 看見賞南,他們站起來吆喝,“賞南,過來玩,虞知白也一起啊?!?/br> “玩什么?”賞南走過去低頭看了看。 “只有大冒險的真心話大冒險!”回答的人叫朱麥,男生,個很高很瘦,臉長得像個錐子,笑起來露出一口白得過分的大白牙。 他旁邊那個人則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聽說不遠處的11號鬧鬼,所以我們準備玩一個探險游戲,用這瓶子轉(zhuǎn),轉(zhuǎn)六次,被瓶口指到的六個人需要去11號房子里轉(zhuǎn)一圈,全程拍視頻,回來之后要檢查,怎么樣,敢不敢?” 賞南最不喜歡別人問自己敢不敢這種問題,“行啊。”他應(yīng)下了。 參與游戲的一共有十個人,轉(zhuǎn)六次,也就是要去三分之二的人,只有剩下來的四個是幸存者。 瓶子在轉(zhuǎn)動期間,14很快地搜索到了有關(guān)11號的信息。 [14:11號業(yè)主賞軒,也就是你的父親,在十年前酒駕,于紅石隧道意外撞死了人,死者是誰我不說你也知道,是虞舍。虞舍死后,金子湖的業(yè)主們聯(lián)合起來為他作保找人,最后用錢私了,消息壓了下來,連新聞都給賞軒的車牌號打了馬賽克。但是賞軒后來在一個晚上突然死亡,傳聞?wù)f他是夢游掉進湖里了。實際上,在我獲得的資料里,你的父親是投湖自盡。從那之后,金子湖的業(yè)主就大批量搬走,尤其是當年幫賞軒洗脫罪名的幾家人,最先跑路。] [14:前段時間,11號的燈無緣無故亮起過幾次,有人說看見里面有人影在走動,我暫時獲取不到11號到底是不是真的鬧鬼,但合理懷疑,是和虞知白有關(guān)。] 14的語氣聽起來很淡定,它一直都很淡定,只在上次賞南買蛋糕時,稍微不淡定了片刻。 11號的業(yè)主是賞軒?是他的父親? 賞南知道14只有在劇情進行時它才能獲取到與之相關(guān)的詳細信息,但知道是自己父親撞死了虞舍的時候,他仍然陷入片刻的惶然。 他的父親撞死了虞知白的母親,他的母親瘋狂詛咒著虞知白。此刻,賞南的心情異常復雜,他知道上一輩的恩怨不能延續(xù)到下一輩,但換做自己是虞知白,他可能很難釋懷。 “虞知白知道嗎?”賞南問14。 [14:它知道一切。] “哈哈哈,沒有我!”之前向賞南講述規(guī)則的男生激動地跳了起來,他把被瓶口指到的人都念了一遍名字。 賞南在其中,但沒有虞知白。 虞知白低聲說:“我陪你去。” “哎,不可以哦,”那男生聽見了,急忙道,“規(guī)則被破壞了就不好玩兒了,知道你倆關(guān)系好,但這種時候,可不能摻雜進私人感情,學霸,給點面子唄。”看在賞南的面子上,他對虞知白好聲好氣地開著玩笑。 “我自己去?!辟p南穿上外套,和朱麥一起站了起來,另外還有兩個男生和兩個女生,兩個男生互相看了一眼,堅定地牽住了彼此的手,兩個女生一起翻了個白眼。 六人一起從后門出去了,外面很冷,賞南忙裹緊了外套,系緊了圍巾。 兩個女生走在中間,其中一個長發(fā)女生拿著手機,拍著視頻。 金子湖的晚上其實很熱鬧,豪車在馬路上不斷經(jīng)過,娛樂城燈火通明,不止5號在搞燒烤,他們往11號行進的路上,看見16號和9號也在舉行派對,熱鬧非凡。 此時,朱麥的腦子被風吹清醒了,他罵道:“靠,誰他媽郊游還捉鬼啊?” 賞南覺得好笑,但也覺得好玩,他把手揣到口袋里,摸到了一個冰涼的硬物,沿著輪廓描繪了一圈,那東西立馬蹬鼻子上臉抱住了賞南的手指,賞南這下知道了——是虞知白的那只小紙偶。 什么時候爬到他口袋里的?! 侵犯隱私了知不知道? 朱麥罵罵咧咧完,知道沒有回頭路,也就放棄掙扎了,眼見著離11號越來越近,他也越來越忐忑,他看向一臉從容的賞南,“你不怕嗎?” 賞南想了想,“有一點?!?4說過,每個世界只有一只怪物,這個世界已經(jīng)有了虞知白,所以不會再出現(xiàn)其他非紙人類的怪物,如果出現(xiàn)的是紙人,那就更加不值得害怕了。虞知白不會傷害他的。 “牛逼。”朱麥豎起大拇指,不愧是班里最有錢的人,他娘的膽子也最大! - 11號并不是金子湖排序當中的最后一棟樓,但卻距離別墅群最遠,離他最近的幾棟別墅漆黑一片,顯然沒有人住,也沒有商家租賃用來做生意。 蟲鳥叫的聲音逐漸被放大,或許不是放大,而是因為這里太安靜,所以一切動靜聽起來都尤為刺耳響亮。 六個人離得近了一些,他們主要是離賞南近了一些。 11號樓的院子寬闊,外面看起來十分大氣,可以想象張得順的生意做得十分紅火。 院子荒草叢生,猶如密林,用來藏匿人跡和野獸好像也不是難事。 圍繞別墅的一圈白色柵欄年久失修,掉的掉漆,垮的垮掉。 墻皮也有一定程度的脫落,偌大的落地窗在風雨的洗禮下,積了厚厚的一層灰,使人看不清里面,當然,在里面也看不清外面。 這棟別墅的老舊跟其他的別墅比起來,格格不入。 朱麥雙手抱著賞南的手臂,推開柵欄門的那一秒,他尖叫起來,一群神經(jīng)本來就緊繃的人立馬全線崩塌,瘋狂喊叫起來。 最后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賞南站在原地,一臉淡定,“你們做什么?” 朱麥伸出手,“有東西咬了我一口!” 賞南看不清對方說的是哪里被咬了,但他大概能猜到是什么東西咬了朱麥,因為朱麥離他太近了。 這次,朱麥不再敢抱著賞南了,他跑到后面和兩個女生抱團,而賞南則走在前面打頭陣。 野草從石板路的縫隙里長了出來,齊腰高,需要扒開才能成功往前走。 大門半敞開,雕刻著龍與鳳的大門在以前一定是很闊氣的,不過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生了銹,布滿灰塵。 ——像張開的一張血盆大口。 賞南踏上臺階,客廳挑高,水晶燈從頂層墜到客廳上方,會客廳與餐廳連接著客廳,哪怕沒開燈,也能感覺到室內(nèi)的敗落和詭異。 是有些不適感,賞南扭頭看了一眼燈的開關(guān),這么多年,電肯定早就停了。 他看向樓上,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賞南心臟漏掉一拍。 其他的人沒看見,還在客廳里好奇地轉(zhuǎn)悠著。 按照規(guī)則,他們要把每個房間都探查一遍。 客廳沒有任何異常,他們轉(zhuǎn)移到二樓,二樓的娛樂室居多,還有畫室,畫室的面積很大,快趕得上客廳。 畫室的墻壁上和大小櫥柜里,以及擱置在地面的高低畫架上,都放著畫板與成品,只不過都蓋上了防塵布。 有個男生忍不住好奇心,用手機打著電筒把擺在離他們最近的幾個畫架的防塵布一一揭開,看清畫上內(nèi)容之后,眾人異口同聲地“哇~~塞”。 賞南看著幾幅畫,畫中人他認識,是虞舍,最中間的是穿著校服的虞舍,那時候的虞舍還很年輕,青春洋溢的笑容,高高的馬尾。還有穿白裙子跳舞的虞舍,回眸一笑的虞舍,甚至最后,還有很小的一個小男孩,戴著鴨舌帽,蹲在草地上玩積木。 畫得非常好,非常傳神,畫技高超,賞南記得,他自己在美術(shù)上也有天分,想來,應(yīng)該是遺傳了賞軒。 但這些畫…..可學習的技巧并不多,更多的是迎面撲來的作者的愛,快要溢出來了。 賞軒,寧愿把愛給一個陌生孩子,也不愿意施舍自己的孩子半分。 如果不是因為他是賞南,而不是“賞南”,他和虞知白,有極大的可能性成為仇敵。 他來這里來得對,他知道了更多故事,關(guān)于虞知白的,關(guān)于自己的。 “畫的誰???好好看啊,比我們?;ㄟ€漂亮!” 朱麥湊過去,“看校服唄,校服上不是有學校名字,日……日月高中?”什么破名字? 長發(fā)女生林莘推了他一把,“什么日月,是昌育啊,我們學校的?!?/br> 朱麥:“我們學校的?我們學校有這人?有這人我不可能不知道啊?!?/br> 賞南站在他們身后,“說不定,她早就畢業(yè)了呢,應(yīng)該是我們學姐?!?/br> 朱麥覺得賞南說得很對,他連連點頭贊同,“對對對,肯定是學姐,和這么好看的學姐就讀同一所高中,死而無憾了?!?/br> “噫~” “砰” 在眾人的話音剛落時,一聲巨響,嚇了大家一跳,也嚇到了心不在焉的賞南。 門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關(guān)上了。 林莘最先反應(yīng)過來,她沖過去拉著門把手往后扯,拽不動,于是立馬出了一后背的冷汗,她扭過頭,臉上寫滿了驚慌,“門好像,打不開了……” 視頻還在繼續(xù)記錄著,時間不斷地往前進。 聽見林莘說門打不開了,一群人頓時都慌了,“怎么會打不開?難道真的有鬼?” 一聽見說有鬼,連畫里的美麗學姐,他們都覺得奇怪起來。 賞南繞開滿屋子亂轉(zhuǎn)的眾人,一臉淡定地握住門把手,往下一擰,卡擦一聲,門開了,外面的風灌進來,叫喊聲戛然而止。 ? 朱麥臉上布滿不可置信,他看著林莘,“你?你?你?你干嘛呢?” 雖然知道是意外,但眾人也不敢再逗留下去了,急急忙忙往樓下跑,沖出了院子。 他們把賞南忘在了腦后。 喧鬧很快就消失在別墅里,賞南走在樓梯上,他很敏感,各方面的,所以當周遭的氣息產(chǎn)生變化時,他幾乎是立刻就反應(yīng)了過來。 賞南加快腳步,往門口跑去。 通向院落的大門在賞南的眼前自己合上,沉重的一聲悶響,不是風,風不可能帶動這樣沉重的門,更何況,現(xiàn)在只是徐徐的微風。 賞南站在空曠的客廳,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不是站在客廳,而是站在一塊墳地,四周的寂寥化作了鬼魂的呼嚎,地上的泥土在往下陷落。 出于直覺,賞南緩緩轉(zhuǎn)身,朝向通往二樓的樓梯方向。 之前那道虛晃而過的身影,瘦長,模糊,怪異,突兀。 旁邊墻上有一扇小窗,從很遠處的樓棟射來的燈光剛好落在它身上,影子拉得無限長,在最遠處的墻壁上又按原路折疊。 虧了這道光束,賞南看清了虞知白的臉。 看見是虞知白,他立馬松了一口氣。 “南南,來?!庇葜壮p南伸出手。 賞南走過去,將手放到了對方的掌心,虞知白手心冰冷,渾身是厚重的紙白,漆黑如墨的瞳孔,暗紅色的唇,燈光落在它的側(cè)臉,于是它的臉一半雪白,一般灰暗,像是陰陽兩界的分隔,也像善惡兩類的區(qū)別。 它心情,看起來好像還不錯。 虞知白帶著賞南回到了之前的畫室。 賞南沒話找話,指了指其中一幅,“那個是你嗎?” “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