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非人類[快穿]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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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業(yè)外稱他是最慈悲的醫(yī)生,只有最悲天憫人的醫(yī)生,才能真正體會到病人的痛苦,并結(jié)束病人的痛苦。 其實不然,虞知白是因為愛賞南,所以順帶著,愛了一下這個世界和這個世界里的其他人。 在虞知白受盡贊美的時候,賞南在公司和一群老油條你來我往地打了一百八十套太極都不止。 但不管怎樣,他還是比虞知白輕松的,他不想干了,可以丟給助理和秘書,但虞知白不行,醫(yī)院可以沒有任何人,但不能沒有虞知白。 賞南想,這大概就是虞昌月和虞舍的所望所求了,希望虞知白事業(yè)有成,一生順遂安康。 晚上,月朗星稀,賞南開著車到醫(yī)院接虞知白下班,虞知白大學學了駕照,但一直沒有自己的車,他說他不喜歡開車。 后來再賞南的再逼迫下,他說,如果他有了車,南南就不會接他下班了。 豈有此理,打的居然是這個主意。 十多歲的紙人了,跟以前相比,更幼稚了,心眼也更多了。 站在醫(yī)院門口,夏天晚上的風涼爽宜人,從背后吹過來,賞南穿著短t和牛仔褲,他面嫩,看著還像是一十歲出頭的青年模樣。 虞知白的助理從電梯里跑出來,看見賞南,他忙過去說道:“虞主任馬上就下來了,他讓我過來告訴您一聲,讓您再等等,等會帶您去吃好吃的?!?/br> 賞南:“……”讓他等一等能理解,去吃好吃的這種話,就沒必要和別人說了啊。 助理走后,14出現(xiàn)了。 [14:今天是最后的期限了,我要下線了,你走嗎?] 賞南還是那個回答,“不走了,我們下個世界見。” [14:你考慮好了。] 都這么多年了,賞南早就考慮好了,他知道14是擔心他,擔心他一個人應付不來紙人,擔心他在這個世界受傷,但是留虞知白獨自在這個世界,他不忍心。 “考慮好了?!辟p南堅定道。 14還沒走,賞南能感覺到,卻也沒出聲。 沒過多久,虞知白從電梯里出來,走過長長的走廊,來到醫(yī)院大廳,他一眼就看見了賞南,賞南也一眼就看見了他 虞知白比學生時代成熟很多,他還戴了眼鏡,氣質(zhì)更是斯文儒雅,但具體是否真的近視,只有它自己知道了。 他走到賞南面前,低頭親了親賞南的眉心,牽著他的手朝停車場走去,“同事介紹了一家餐廳,口味鮮甜,我想你應該會喜歡。” 賞南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14說了聲再見。 賞南一愣。 默然片刻,賞南回復了對方,“再見。” 沒過多久,賞南感覺不到14的存在了,對方下線了。 車行駛在車流當中,下班高峰期加周末,每輛車都移動得很艱難。 回南坊的晚上其實很漂亮,銀杏樹在盛夏徹底蓋上了一層濃厚的綠色,彩色的霓虹燈映亮了半邊天。 虞知白坐在駕駛位,柔聲和賞南說著過幾天天氣可能會轉(zhuǎn)涼,出門時最好要多穿一點。 “下周我要去首都參加一個會診,你在家不要亂吃東西,我……” “小白,我們結(jié)婚吧?!辟p南打斷了對方,扭頭笑看著虞知白。 他們一直沒有誰提起過這件事,虞知白與人類應該很相像了,卻也不曾提過,因為賞南沒提,越像人類,虞知白便越不敢輕易提。 賞南想,他們早該結(jié)婚的,辦一場婚禮,請所有朋友都來做個見證,他們不再是彼此的戀人,他們是彼此的配偶,他們將互相扶持,恩愛到老。 車停在十字路口,正好是紅燈。 虞知白露出紙人的面容,血色的唇將賞南的唇液吮咬得紅腫,他垂下眼,雪白的眼皮擋住漆黑的眸子,“新婚快樂?!?/br> 賞南:“……要領證之后才算結(jié)婚?!?/br> 紙人:“哦?!?/br> ·《紙活》完 第33章 白骨吟 [14:第一個世界任務成功,為了避免影響后面世界宿主的情緒,我已經(jīng)對已完成世界的部分劇情進行了封存,等拯救任務結(jié)束后,南南你有永久查看權。] 十人客車坐得滿滿當當,在平坦寬闊的公路上疾馳,兩旁梧桐樹飛快往后倒退,刺眼的陽光從車窗外照射進來,落在車廂里,一塊塊移動的光斑不斷變換著形狀。 坐在副駕駛的胖婦人燙著時下最流行的短卷發(fā),涂著鮮艷的大紅色口紅,她扭頭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一群小崽子,皺起炭黑的長眉,嚴肅道:“到了陸家,你們都給我安分點,不要東張西望,有錢人家最不喜歡沒規(guī)矩的孩子,聽見沒有?” 賞南下意識跟著一群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孩子齊聲聲應答:“知道啦~~~” 應答完,他捂額,這是干嘛呢。 [14:陸家,國內(nèi)底蘊最厚重的一個家族,其樹大根深不是常人所能想象,你們現(xiàn)在要前往的正是陸家的老宅。陸家的老宅位于美澤市轄區(qū)內(nèi)一座山林深處,其占地面積占十萬平方米,居住在內(nèi)的不僅有陸家目前最受寵愛的后人,還有維系整個老宅正常運轉(zhuǎn)的管家、仆人、司機與園藝師,訓馬師與馴獸師等數(shù)百人的后勤。] [14:你目前的角色是陪讀陪玩兼隨從,你們平均年齡是十五歲,你年齡位居中等,你剛十五歲,最小的十三歲,最大也只有十六歲,你們一共有十個人,供九個姓陸的差不多與你們同齡的人挑選成為他們的伴讀。] 有關原身的記憶慢慢清晰起來。 這是一個很神奇的國度,陸姓是貴族姓氏,產(chǎn)業(yè)遍布世界,其老宅卻仍舊在國內(nèi)。陸家繼承人的選拔十分嚴格殘酷,對平常人算是偃苗助長的培育,對陸家的來說卻是家常便飯,他們享受了多少優(yōu)待,便付出了多少血汗。 而原身,只是孤兒,孤兒院的院長給他起名賞南。他所在的孤兒院正好受陸家所庇護,這次陸家挑選伴讀,婉拒了眾多企業(yè)老總想把自家孩子送來的好意,只在孤兒院挑選,也是做慈善,不怪那些人對伴讀的位置垂涎欲滴,因為伴讀享受和陸家后人同樣的大部分待遇。 誘惑越大,條件開得越好,要求便越嚴苛,身高聲音血型三庭五眼乃至發(fā)色指甲蓋,都有著他們的一套標準。 賞南看著自己對面的男孩子,很瘦,眼睛又大又圓,亮亮的,他兩只手的手指因為緊張不停地在膝蓋上抓撓,車子偶爾顛簸,他便如同驚弓之鳥一般。 前頭的胖婦人又扭頭朝后面看了幾眼,賞南猝不及防與之對視上,胖婦人哼笑一聲,“膽子還不小?!?/br> 賞南沒作答,他靠在椅背上,扭頭看著窗外秀麗風景。 或許是已經(jīng)進入陸家老宅的區(qū)域范圍了,景象中逐漸開始出現(xiàn)人類的身影,兩旁是綠油油的稻田,或許是麥田,賞南不認識,風一吹,柔軟的穗如海浪一般起伏波瀾,田坎上有人走來走去,每隔不遠,就會出現(xiàn)一座外形華麗精致的涼亭。 越往前進,白色的柵欄與深灰的磚墻就越密集,賞南看見司機刷了第三遍身份卡了,也有可能是門禁卡,每查一次,穿著黑色制服的人都會打開客座車廂的車門,鷹一般的目光在每個人的臉上細細掃過,確認無誤后,才予以通行。 車速開始慢下來,巨型的鐵門上纏繞著雕刻而成的藤蔓,鐵門朝兩邊緩緩向內(nèi)打開,發(fā)出沉悶的低響。 入目,是寬闊平坦的草坪,石子路將草坪切割成形狀不一的塊狀,經(jīng)過令人眼花繚亂如迷宮般的花圃之后,客車才駛?cè)肜险魑莸脑郝洹屬p南聯(lián)想到城堡,橫向還有高矮大小不一的尖頂樓宇,紅與灰排列密集規(guī)律的墻壁,迎面撲來的古樸與莊重感,不遠處傳來馬的高亢嘶鳴聲,以及鞭子在空氣中揮打的脆響。 “下車,快點。”胖婦人低聲,面容嚴肅地催促著他們。 提前換上制服的一群孩子們站成一排,體型膚色都不盡相同,但絕對都是既聰明又健康的。他們眼神希冀地看著這座漂亮得像城堡一樣的房子,期待能夠留下來。 賞南:“我也要像他們一樣看著嗎?” [14:都行。] 正準備抬頭,眼前沉重的木門緩緩打開,戴著白手套,蓄著白胡子,穿著黑色雙排金扣制服的老管家走出來,他笑容和藹可親,“正好飯點,孩子們都餓了吧,先吃個飯。” 屋子里透出一股涼意,外面春日正隆,屋子里卻涼氣逼人,賞南走在最后面,踏進去的時候沒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其他人的反應也和賞南差不多,他們穿得并不厚實,制服是孤兒院趕制的,比較粗糙單薄,只是為了讓他們看起來體面點,不那么寒酸丟人,但事實上,不管穿什么,他們看起來仍舊很寒酸,也很丟人。 巨大的寬闊的甚至是宏偉的客廳,稍不注意,就會制造出回音。 頭頂巨型水晶吊燈將客廳照耀得更是富麗堂皇,低頭,便能在地磚上看見自己清晰的身影。 一個個拘謹?shù)男∩碛白咴谫即蟮目蛷d里,像一只只黑色的小螞蟻,那樣渺小,柔弱,一根手指頭都能碾死。 胖婦人交代過,不能亂看,他們跟在老管家后面,被老管家?guī)チ瞬蛷d。 很長很長的長條形餐桌,鋪著黑色的餐桌布,布的底端逶迤到地面,絲毫不用擔心會弄臟,因為這里的地面比他們的臉和口袋還要干凈。 老管家讓他們自己隨便坐,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緊張和不自在,但聽見可以隨便坐,仍是按照自己的喜好選了座位。 放置了餐具的位置只有九個,賞南面前正好有一個,他沒有多想,拉開椅子想要去坐。 手指還沒碰上椅背,他就被從旁邊而來的一股力猛地推到一邊,“滾開?!蹦莻€男生呵斥道。 賞南差點摔倒,等他站穩(wěn)后,發(fā)現(xiàn)他面前那個位置已經(jīng)沒有了。 一共只有九個位置,但他們卻有十個人,賞南沒有位置,他站在一旁,抬眼看著老管家,老管家卻沒有看他,而是看著已經(jīng)有了自己座位的孩子們。 他們每個人的面前都有一枝玫瑰花,玫瑰花的旁邊放著顏色各不一樣的信封。 老管家笑道:“拆開來看看,只準拆自己面前的哦?!?/br> 他們迫不及待地拿了信封,迫不及待地拆開想要看里面的內(nèi)容。 胡蝶蘭是個女生,她拿到的是一個淺綠色的信封,信封上面好像噴了香水,香香的。胡蝶蘭拆開,手指伸進去,卻摸到了一道冰涼,感覺不太對,她手指再捏了捏,那東西忽然沿著她的手背滑動了起來,胡蝶蘭僵住不敢動,直到那東西徹底爬了出來,是一條通身漆黑的小黑蛇。 “?。。。?!”女孩子的尖叫聲響徹整個餐廳。 賞南靜靜地看著這一幕,默默在餐廳的最末端,找了一個并沒有擺放餐具的位置坐下,他雙手托著腮,看著不遠處他們拆信封的動作突然變得遲疑不絕。 三樓的監(jiān)控室,一個黑長直平劉海的女生手里捏著本子,指間的鋼筆轉(zhuǎn)了一圈,在胡蝶蘭這個名字后面寫下:-10分。 寫完后,陸荔合上本子,一屁股坐在桌子上,“都是些什么膽小鬼啊,孟叔年紀大了做事越來越不靠譜了。” 她是陸荔,陸家這一輩中排行第三,坐在她旁邊的是她的二哥,排行第二,他們并不是親兄妹,她和老大才是親兄妹,其他七個都是表的,但只要有陸家血脈,就有資格參與繼承人的選拔,不過這也并不妨礙陸荔瞧不上這群只能算是雜交的競爭者。 “算了,我下樓隨便去拎一個,該進入下一個階段了,不是嗎?” 陸荔拉開監(jiān)控室的門,長長的白色裙擺拖在地面,她赤著足,沿著樓梯慢慢走到了餐廳。 賞南在她出現(xiàn)在最上面一個房間的外面時就看見她了。 [14:任務對象的親meimei,今年二十歲,一個小惡魔。] 陸荔走到了胡蝶蘭的旁邊,蹲下來在地上撿起了那條蛇,手指勾了勾黑蛇的下巴,見精神不錯,才將黑蛇繞在自己的手腕上,隨即低下頭看著胡蝶蘭,“跟我走吧?!?/br> 胡蝶蘭渾身發(fā)著抖,求救地看向老管家,老管家微微一笑,“三小姐是個很善良很喜歡小動物的人?!?/br> 胡蝶蘭慢慢站了起來,陸荔垂下眼,伸手握住胡蝶蘭冰涼的手腕,那條黑蛇很溫順地順著她的手腕爬到了胡蝶蘭的手腕,陸荔牽著胡蝶蘭往前走,“別怕嘛,我很好的,你以后就知道了,我是這個家里最好的人哦?!?/br> 賞南挺同情胡蝶蘭的,十六歲的小姑娘,被這么嚇唬,臉都被嚇白了,隨時都會暈過去的模樣。 可這并不能代表胡蝶蘭就是不幸的,相反,她應該是最幸運的,她被第一個帶走了,她不會被剩下了。起碼,她有機會奔向更光明的未來。 [14:你不過也才十五而已。] 可賞南一直沒有自己這副身體才十五歲的自覺,他總覺得自己大學剛畢業(yè)。 有些不太適應。 老管家口中的餐食并沒有被送上來,除了胡蝶蘭拆開的信封有蛇以外,其他的信封都是正常的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