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非人類[快穿]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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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南點點頭,“好?!?/br> 有了力叔的推薦,賞南用過早餐之后,直奔主屋廚房。 花梅正在指揮學生做布丁,桌子上擺了一排排的小碟子,有一些是成品,但明顯還不夠好,有一個男生坐在桌子的末端解決這些成品,一碟子也就一口的量,他吃得毫不費勁。 看見有人進來,他忙站起來,“小南少爺?” 陸及那邊的人從來沒來過主屋的廚房,要吃什么都是力叔過來取。 “我想做一個蛋糕……力叔讓我來找花梅?!彼惨暳藦N房一圈,在廚房工作的大家看起來都還挺年輕的,這時候他們正在做早餐,忙得很,不過一看見賞南,還是立馬有人過來接待。 “我?guī)^去找老師。” 花梅正用藍莓醬在碟子里劃拉著,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她直起身來,“做蛋糕?您自己做嗎?” “對,我哥今天生日,我想親手給他做一個蛋糕?!?/br> ”老師……”說話的是花梅的學生,生日蛋糕這種東西用不著花梅親自教,他也是有兩把刷子的。但他后邊的話還沒說完,花梅就戴上了手套,“少爺,跟我來吧?!?/br> 賞南被穿上一次性的罩衣和帽子,說要自己做,就真的自己做,花梅連個勺子都不會幫他拿。 “朝一個方向攪拌。” “50克,多了1克?!?/br> “少爺,我說的那一把紅色把手的勺子,不是這把酒紅色。” “直徑為二十厘米的模具,這是十八厘米的,我親愛的少爺?!?/br> 花梅快三十歲,但看本人看不出她的實際年齡,她所有頭發(fā)都塞進了帽子里,白色的工作服衣領立起來,彩色的紋身露出了一小片在脖子上,是幾片梅花花瓣。 “自己想要什么水果,自己拿。” 賞南看著琳瑯滿目的冷庫,站在一大片水果前,看見了一筐很漂亮的青色果子,他彎腰想要去拿,手指還沒碰到,花梅的聲音在旁邊響起,“無花果不適合你今天想要做的蛋糕,試試藍莓和車厘子,青提草莓也可以考慮。” 賞南每進行一步,都要等花梅點頭之后才會開始做下一步。 不管是哪一個行業(yè)的老師,上課的時候都是一個樣子。 廚房里的空調(diào)雖然打得很低,但賞南還是滿頭大汗,他用夾子一顆一顆將藍莓擺上去的時候,汗水順在下巴,滴在擦得錚亮的桌子上。 一個蛋糕做了六個小時,中午飯他也是在廚房吃的,只不過和大家一起吃,而是自己在一邊,廚房里的人是工作餐,賞南則是吃主人家的飯,量很少,可菜式卻有九個,例湯一份,主食三樣供挑。 蛋糕做好后,賞南挑了自己喜歡的包裝,給花梅包了一份紅包,拎著蛋糕歡歡喜喜地離開了廚房。 他一走,廚房里的人都松了口氣,自在了許多。 負責打荷的青年摘下帽子,“靠,終于走了,這小少爺?shù)哪托囊蔡膳铝?,花老師那語氣,他都能忍?換做其他人早就撂挑子罵人了。” 有人附和:“我看小南少爺放草莓的時候,手都在抖,這多累啊,他還真自己做了一個蛋糕出來,居然還不丑。” “他和陸及的感情是真好啊?!?/br> “換做是我,我就讓你們給我做一個,然后我就說是我自己做的,對吧,哈哈哈哈哈,反正別人也不會知道?!?/br> 廚師長在一旁擦著自己的刀,“這耐性,學什么都能成,挺不錯的一個孩子?!?/br> 賞南絲毫沒把花梅對自己的嚴苛放在心上,如果不是每一步自己親自做,那就不是自己做的蛋糕了,如果花梅敷衍了事,哄著他開心,那這個蛋糕就不會這么漂亮。 這個時間段,都下午了,正是日光鼎盛到泛白的時候,賞南一走出主屋,后背立刻沁出了汗,他想早點回去自己那邊,卻在轉角處碰上了莫元元胡蝶蘭還有蘇皓。 “好巧?!蹦┲簧磉\動服,估計是剛從球場那邊過來,他看了眼賞南手里的蛋糕,想起來早上陸其聲提過,陸及今天生日。 “你們自己那邊沒有廚房嗎?”蘇皓小聲問道,“過來路上這么熱,多麻煩啊?!?/br> 胡蝶蘭蹲下來,看見了盒子里的蛋糕,“好漂亮的蛋糕啊,我知道,是你自己做的,中午吃飯的時候聽他們說你在廚房做蛋糕呢,賞南,你也太厲害了。” “自己做的?”莫元元露出古怪的不解的眼神,“你為什么要自己做?做個蛋糕也值得你自己動手,讓廚房里的人做不就得了,怎么還和以前一樣小家子氣,你準備以后去做他們的同行不成?” 賞南撇了莫元元一眼,“關你什么事?!?/br> “你……”莫元元被賞南扎了一下心口,臉一黑,蘇皓見狀趕緊拉住莫元元,“走了走了,聲哥約我們打游戲呢,再不走就遲到了?!?/br> 莫元元被蘇皓拉走,胡蝶蘭給賞南說了明天上課再見, 賞南又回頭看了一眼莫元元,其實在陸家給予的這樣一個生長環(huán)境里,他們就像被包上了模具的蘋果,在給了足夠的養(yǎng)分與陽光的前提下,它們的大小形狀都按著模具給的樣子來生長。 一年前,他們一起來到陸家,戰(zhàn)戰(zhàn)兢兢,拘謹無措,對陸家這嚴格分明的等級制度感到詫異與不適;一年過去,他們也成了等級制度中的一員,并且享受著這種“人上人”的特權。 - 陸及早上去了陸家的墓園一趟,他來之前,應該已經(jīng)有人來過了,他的六座碑前都放了同樣的一束白菊花,點了蠟燭與香,只不過在他來之前,蠟燭和香就已經(jīng)燒盡了。 他最先去看了自己的最近一次死亡,陸現(xiàn)。 陸現(xiàn)是六十多年前被砍掉頭顱而死,獻祭的場所是提前一個月搭建的,自然不可能是在鬧市,空曠的無人區(qū),只有陸家當年的家主和幾個絕不可能泄漏一分一毫的心腹。 四周點燃了篝火,黑煙洶涌,陸香被按在地上,面朝地,肩膀幾乎被按變了形,她余光看見那把大刀冷光閃閃,看見陸紳又一次死在自己眼前,胸腔內(nèi)血氣翻涌,嘴里漫出鮮血的味道。 哪怕知道自己和陸紳已經(jīng)不是人類了,也知道陸紳感覺不到疼痛,但這樣的死亡,到底什么時候才算真正的結束? 陸香在陸現(xiàn)面前放了一枝紫色桔梗,“我記得您那時候最喜歡的是桔梗,和現(xiàn)在不一樣?!?/br> 現(xiàn)在的陸紳沒什么特別喜歡的了。 將前五次的陸紳挨著祭拜過后,最后來到了陸紳已經(jīng)被整修過無數(shù)次的碑前,陸紳的墓碑在整座墓園風水最好的位置,離他最近的也都是歷任在陸家創(chuàng)造過巨大財富的家主。 山頂?shù)娘L很大,陸香摘下頭上的黑色大檐帽,露出化著精致妝容的臉,她看了眼四周,收回視線,冷笑一聲,“您都已經(jīng)死了,他們都要把您放在這種位置,讓您源源不斷地給陸家供給養(yǎng)分?!闭f這話的時候,陸香的眼睛是紅色的,不是紅血絲,她的眼白被血色盡數(shù)占據(jù)。 陸及一張一張地給自己燒著紙,他突然扭頭問陸香,“陸香,你說…..六百多年前的小南,會是什么樣子?” 正悲傷怨恨著的陸香:“……” “如果同樣是個孤兒的話,想必會吃很多苦,能是小少爺就好了,是小少爺?shù)脑挘欢ㄊ恰?/br> “一壺酒一把劍,快意人生?!?/br> 陸香在旁邊蹲下來,目光落在那前些年剛重修過的石碑上,陸紳那個名字早就已經(jīng)被重新刻寫過無數(shù)次,“還有一年,下次獻祭就又要開始了?!?/br> 陸及被升起來的煙嗆到,他偏著頭躲開煙,咳嗽了一聲,“沒有下一次了。” “沒有了?”陸香眼睛亮起來,“您有想法了?您有想法就太好了,您想怎么收拾那群東西,我馬上就去準備,是直接殺還是……”只要是為了陸紳,不論讓陸香做什么,她都愿意。 “這又不難,現(xiàn)在無故殺人可是死罪啊?!?/br> 陸紳的每一次復生,都很是隔了一些年頭,他一開始并不知道這是某種獻祭,而自己就是那祭品,他和陸香都以為是行業(yè)里競爭對手玩的陰招。 而陸紳的每次復生,都仍是陸家人,每一次復生,都讓陸紳有新發(fā)現(xiàn)。知道自己的每一次都不是意外死亡,而是由貪婪催生的獻祭,還是在三百多年前。 他已經(jīng)不是人了,不管復生多少次,他都無法成為真正的人。 所以他之前不想活,可他從來沒等到過真正的死亡。 將帶來的紙錢都燒完以后,陸及和陸香往山下走,車停在山底下,山霧繚繞,陸香走在陸及身后,心情很好地哼著歌。 沒被完全燒盡的紙錢殘留被風吹起來,在墓園里飄起又落下,落在各個闊氣富貴的墓碑前,落在陸及腳下。 陸及看著逐漸顯現(xiàn)出來的車頂,想起了家里那孩子。 這次不一樣,這次他想活,為那孩子活。 . 陸及回到家的時候,家里靜悄悄的,幾只狗吃飽喝足后在客廳睡午覺,太陽明亮得晃眼,力叔從廚房里走出來,“小南少爺去主屋那邊了。” “去那邊做什么?”陸及接過陸香遞過來的茶,陸香心情好得不得了,做起事來就心不在焉了,泡茶的水都是涼的。 不過陸及沒說她。 力叔猶豫了幾秒鐘,“誰知道呢?” 陸及:“……” 力叔也有些尷尬,他不擅長撒謊,一把年紀的人,用起了自己叛逆期女兒的口頭禪,但他也知道,小南是做蛋糕肯定是想給陸及一個驚喜,要是他告訴了陸及,那豈不是毀了人家的心意。 不過話一出口,力叔就后悔了,他這是在說什么?!? 幸好陸及向來好說話,他擺擺手,“算了,等會他回來了再說吧。” 賞南是從后門回來的,他怕撞上陸及。 拎著蛋糕悄悄到廚房,打開冰箱,蛋糕放進去,剛剛關上,身后出現(xiàn)了一聲輕笑。 賞南正全神貫注著,聽著這一聲笑,他嚇得魂都差點脫離了身體,轉身看見了是陸及,“你…..你怎么,你什么時候來的?” “聽見廚房有聲音,我就來了?!标懠笆掷锒酥槐瑁貋砗芫昧?,換了件白短袖,顯得像個剛畢業(yè)的男大學生。 剛來的話,賞南想,那對方可能就沒看見自己拿了蛋糕進來,他松了口氣,驚喜如果被提前發(fā)現(xiàn),那就不算驚喜了。 接下來的話,印證了賞南的猜想。 陸及:“力叔說你去主屋了,去那邊做什么?” 賞南隨便編了一個理由,“那邊的甜品好吃,我過去吃甜品了?!?/br> “哪個老師做的?”陸及挑眉。 “花梅?!辟p南回答后才后知后覺陸及問的是“哪個老師”,他登時就對陸及好感加倍加倍,可能是有莫元元的對比,連在六百多年前那樣的時代生活過的陸及都能尊重各行各業(yè)的人,但現(xiàn)在的許多人卻做不到。 陸及想了會兒,點點頭,“聽說過,她很厲害,你之前覺得好吃的甜品,幾乎都是出自她的手?!?/br> 賞南沒有繼續(xù)在這個話題上逗留,說多了容易說漏嘴。 他走過去,推著陸及出去,“你呢,你今天去做什么了?” 陸及怕杯子里的茶灑出來,順手放在了旁邊的柜子上,手往回收的時候,極自然地將賞南攬在了臂彎里。 賞南剛從外面回來,頸子上熱出來的汗都還沒干,他本來打算把蛋糕放進冰箱后再去沖個涼,沒想到會撞上陸及,更沒想到會被陸及半摟半抱著。 雖然陸及身上很涼快,是不屬于人類身體的涼快,讓人感覺很舒服,可這個姿勢實在是太曖昧了。陸及的手臂貼在后頸上,手掌繞到賞南的臉側,捏了捏他的耳朵,“去祭拜了我自己?!?/br> 祭拜我自己? 賞南恍然,“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是你的忌日……”他忘記了去推開陸及,表情變得有些無措,“那我還給你過生日,我……” “沒關系,”陸及將賞南抵在柜子上,垂眼看著對方,“生日是生日,忌日是忌日,不沖突?!?/br> 賞南想,陸及可真是善良啊。 “那個,哥,你能放開我嗎?”賞南看陸及不介意今天過生日之后,伸手試探著去推陸及,“你不熱嗎?” “不熱?!标懠按鸬?。 賞南傻眼了,因為陸及平時不會這么不給人面子。 陸及俯下身,他比賞南高很多,俯下身才能平視賞南,賞南看著對方溫柔得像一汪泉水的眸子,說不出太傷人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