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非人類[快穿] 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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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姨可能真的會瘋吧?!蓖脖砬檎J(rèn)真地說道,“打游戲嗎江鯽?” “不打?!苯a拒絕得很利落。 “那我自己打?!?/br> 現(xiàn)在時間還不算特別晚,賞南在外面站了一會兒之后便進屋了,他進屋后,挽起了衣袖,“我們來吧倉庫拆了吧?!?/br> 如果是承載著江鯽美好童年記憶,那賞南肯定不會提出拆倉庫。 可那個名為倉庫的地方,沒有半點美好可言,它曾是少年江鯽的囚牢,也是它的枷鎖,更是壓榨他生命價值的劊子手。 童喜不明所以,“干嘛拆倉庫???” “專門用一個房間來放雜物,感覺很可惜?!辟p南隨便找了個理由,反正童喜都會信。 “哦哦,好,等我打完這把游戲,你們先去弄?!?/br> 倉庫里燈都沒有,賞南把門推開,讓次臥的燈照進去,又拎了一盞臺燈放到里面,再次站在里面,賞南依舊產(chǎn)生了窒息的感覺,“江鯽,一切都好起來了?!?/br> 頭頂?shù)奶旎ò逯灰昧﹃湍苓B著將一整片拆下來,連聲音都沒怎么發(fā)出,怕打擾到鄰居,江鯽將板子拆開一塊一塊碼在一起,他突然笑起來,“這也是我以前的家呢。” 童喜打完游戲跑進來,被滿屋子灰塵嗆了一口,“靠,好多灰。”他從地上把書撿了起來,看見是江鯽的名字,一怔,“江鯽,這以前是你住的地方?” 沒回答便是回答了。 “燈都沒有,他們太不是人了!”童喜憤憤不平道。 “是啊,太不是人了?!?/br> 這些東西,除了江鯽以前讀過的書,都要被丟掉,樓道里還丟不進去,只能運進電梯,那只小博美的主人又出現(xiàn)了。 “江鯽,趙曦昨天還在和我提你呢,到時候放寒假還回來嗎?寒假回來的話,來阿姨家,阿姨給你包餃子吃?!蹦侵恍〔┟琅艿搅私a的腳邊,沒像上次那樣吠叫不停,而是瘋狂搖著尾巴,眼睛都是笑著的。 江鯽彎腰摸了摸小博美,“好啊,到時候趙曦回來了,您告訴我,我回來過年。” . 忙完拆倉庫這件大事,賞南好好洗了個澡,他這兩天累極了,都沒等江鯽進房間,便抱著被子進入了夢鄉(xiāng)。 卷被子是賞南刻入骨髓的習(xí)慣,江鯽進來的時候,賞南把自己裹成了一根花卷貼著墻。 江鯽并不懼寒,再像人,他畢竟也不是真的人。 他像拆福包一樣把被子拆開,把賞南從被子里邊撈了出來,抱在懷里,熟睡的人沒有白日里的鮮活反應(yīng),睜開眼睛看見是他以后又睡了過去,但這種狀態(tài)也有好處,懷里的人軟得像蓬松的棉花,臉頰上的rou一按一個凹陷。 江鯽不一定非要讓賞南回應(yīng),他輕輕舔了舔賞南的嘴唇,眼底暗色忽的變深,他侵入賞南的口腔,狂風(fēng)驟雨般的吻。 快要呼吸不過來了,賞南睜開眼睛,茫茫然地看著江鯽,江鯽從上至下看著賞南,“醒了?”對方聲音沙啞得有些讓人聽不清。 賞南還沒來得及點頭,就被整個抱了起來抵在床與墻壁的墻角,他被吻得出了一身汗,只在心里想:今晚洗澡是白洗了。 “都怪童喜,我都好久沒和你親近了。”江鯽的聲音低低的,“我以為只有貓咪才會又香又軟?!?/br> “也不是所有貓都又香又軟?!狈块g沒開燈,賞南捕捉江鯽的視線捕捉得十分艱難,但是他能清晰感受到江鯽的手指捏在自己的耳垂上,反復(fù)捻著,一直沒有離開。 “嗯,我不喜歡貓,我只喜歡你?!苯a有點答非所問。 賞南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有了燙手的溫度,江鯽看似漫不經(jīng)心,但其實他將自己鎖在懷里,半點掙脫的可能性都沒有。 他不知道江鯽到底想要做什么,他正欲開口說自己明天還要上課,帶著涼意的風(fēng)開始入侵他,令賞南覺得自己像一只被掀開了殼的蝸牛。 賞南懵懵然,“江鯽?” 江鯽的手化開了,沒有形狀了,沒有手臂和五指,吊在肩膀上,像一條柔軟又可以無限延長的影子,賞南渾身的燥熱消失得所剩無幾,害怕的情緒開始滋生——江鯽正常太久,他都快忘了對方的真實身份了。 14也說過,就算世界被糾正,也仍舊改變不了江鯽是一只惡靈的事實。 “我覺得,這樣不太好?!辟p南掙扎得氣喘吁吁。 江鯽吻賞南吻得很溫柔,他堵住賞南的嘴不再讓他說話,它冰涼無形的手可以進入任何地方和部位。 賞南看見江鯽小半的身體都化成了虛影,月光穿透了它的虛影,賞南眼前變得模糊,他才驚覺自己涌出了無數(shù)眼淚。 他應(yīng)該覺得這是一件不可置信的事情,并且應(yīng)該覺得害怕,任何人都會對和一只惡靈產(chǎn)生負(fù)距離接觸感到害怕。 但賞南卻在對方手中慢慢登上了云端,惡靈在學(xué)著討好自己的男朋友,讓他高興,即使自己只是一只惡靈,但也是可以滿足它的人類男朋友的。 月色冷白深濃,帶著冬日特有的凜冽寒意,這種時間,這種月光,是惡靈食欲大開的時候,它正在心滿意足地享受自己的晚餐,同它的少年愛人一起。 - 翌日。 鬧鈴響的時候,賞南還沒醒,他直接就關(guān)了鬧鈴。 過了十分鐘后,鬧鈴接著響,童喜也在外面嘰里哇啦地叫了起來。 賞南覺得自己像是被掏空了一樣,他掙扎爬起來一件一件往身上套衣服,江鯽不在房間,鬼知道他去哪兒了。 拉開房間的門,和童喜正撞上,童喜被嚇了一跳,“你這是被鬼吸……哦,你房間里確實是有個鬼,你倆干啥了?” 賞南眼下雖然沒有黑眼圈,可是臉很白,白得像蒙了層水霧的毛玻璃,唇色又是淺淡的粉,看著便更弱氣。 “被江鯽吸干了。”賞南無精打采地說,他和童喜一塊擠著刷牙,童喜:“江鯽在學(xué)做飯,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起的,他現(xiàn)在可真算是好日子來了啊,當(dāng)人又當(dāng)鬼。” 兩人對著鏡子動作飛快地刷著牙,童喜卻突然伸手摸了下鏡子,又摸了下,最后猛地扭頭看著賞南的脖子,摸了下他的脖子,“臥槽草莓,你們進展這么快?” 賞南彎腰吐掉嘴里的泡沫,“我們談戀愛的人一般沒事都會打個啵的?!?/br> “?” 吻痕并不深,很淺的粉色,江鯽碰賞南脖子的時候非常小心,這是非常脆弱的部位。 童喜不著急,等他考上了首都大學(xué),他也可以開始談戀愛了。 “我煮了面,照著網(wǎng)上煮的蔥油面?!苯a指著桌子上的兩碗面,“大碗給童喜吃,小碗給你。” 那大碗面都堆了起來,小山包似的,童喜被哽了下,“倒也不必這么大碗吧……” 賞南的正合適。 這比在外面吃要好,在外面吃總是趕時間地往嘴里塞,每次被燙到嘴巴都會疼上好幾天,要么只能打包去學(xué)校,等吃的時候,面已經(jīng)坨了。 暖呼呼的面條和湯喂進肚子里,賞南臉色紅潤了許多,他朝江鯽豎了個大拇指。 童喜也吃得滿頭大汗,發(fā)出感嘆,“不愧是學(xué)霸,學(xué)什么都快,煮屎都好吃。” 賞南:“……” 用完了早餐,賞南和童喜急匆匆地往電梯跑去。 賞南本來都已經(jīng)進了電梯,又讓童喜先等一下,還沒關(guān)門,還站在門內(nèi)的江鯽看著賞南朝自己跑過去,賞南湊過去在江鯽的臉上親了一下,拍拍江鯽的肩膀,“嗯,在家乖乖等我下課,乖。” 他說完后,拎著書包跑了。 江鯽在門口站到電梯門完全合上以后,才伸手慢慢帶上門。他今天要出門去見個人。 天氣霧蒙蒙的,達爾市四季并不分明,在江鯽的記憶中,有時候冬天可以直接跳到夏天,而夏天一結(jié)束,沒兩日就可能進入冬。 江鯽穿上了賞南給自己買的新大衣和鞋子,收拾規(guī)整后才出了門。 - 李蘭和國丙昨晚被帶到警察局以后,警察局的信息系統(tǒng)中卻沒有查到他們一家三口的信息,“你們已經(jīng)被銷戶了?!?/br> “而且,你們還有你們的兒子已經(jīng)死了三年了?!睂Ψ矫碱^緊鎖地看著眼前這對衣著考究的夫妻,“你們到底是誰?” 李蘭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她強顏歡笑,“警察同志,我們這不是好好活著嗎?這其中一定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倒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銷戶是可以撤銷的,常住人口登記也是可以恢復(fù)的,沒事?!?/br> 但這不在警察局的工作范疇。 兩人被放了出去,卻還要等法院上班。這件事情可以稍微放一放,他們從警察局離開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趕去醫(yī)院。 江臨的麻藥不知道醒了沒有,他如果醒了,他該如何面對失去雙腿的殘忍事實? 一路上,李蘭和國丙都是沉默的,因為他們彼此都無比清楚現(xiàn)在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們受到了報復(fù),他們受到了江鯽的報復(fù),江鯽把他的東西都奪回去了。不僅如此,江鯽還把他們的東西也一道奪走了。 想到此,李蘭顫抖著手開始查各張銀行卡的余額,屏幕上方跳出來的提示告訴她,她所輸入的所有卡號都是不存在的。 李蘭如同置身于冰窖,她慌張地從手機里翻出首都同事的電話,等待接通的過程無比漫長。 “喂?” “nana,我是李蘭?!?/br> “您好,請您說明你的來意……” nana是李蘭在首都關(guān)系最好的同事,聽見對方這句話,李蘭徹底絕望了,她不再像之前那樣死纏爛打,而是直接掛斷了電話,眼神木木地看著前方。 國丙明顯和她一樣。 周圍人來人往,他們看起來比其中的大部分都要光鮮亮麗,可他們其實一無所有,而且是真正的一無所有,他們連自己都失去了。 醫(yī)院的治療費高昂,尤其是江臨這種情況。 幸好李蘭在辦住院手續(xù)時交了一大筆費用,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江臨已經(jīng)醒了,了無生氣地看著窗外,他把被子都掀開,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兩條被截斷的腿赤裸裸地擺在外面。 “阿臨?”國丙試圖叫了江臨一聲。 江臨聽見有人叫自己,視線慢慢從窗外收回,看見國丙時,他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直到看見了他身后的李蘭。 他表情猛然變得猙獰,伸手就抓起了床頭柜上的杯子朝李蘭砸了過去,李蘭猝不及防沒躲開,被砸中了肩膀,疼得登時就蹲了下來——她的手本來就剛接上,這對她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都怪你!”江臨聲嘶力竭,“都怪你!我現(xiàn)在成了一個殘廢,你高興了?你滿意了?我就樂意當(dāng)個沒出息的怎么了?你們?yōu)槭裁捶且屛蚁窠a那樣,我說了我學(xué)不會我做不到!”他把被子什么的都扔到了地上,用力地捶著自己的腿。 “我這樣……以后還怎么去上學(xué)?同學(xué)們會怎么看我?”江臨號啕大哭。 國丙看得心疼,他過去把李蘭扶起來,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知道彼此心里在想些什么。 昨天晚上在小區(qū)門口,那老太太說江鯽是首都大學(xué)的高材生,那就說明,江臨已經(jīng)不是首都大學(xué)的學(xué)生了。 可李蘭和國丙都不敢在此刻告訴江臨,江臨剛剛失去了雙腿,如果知道自己的學(xué)校也沒了,他可能會瘋的。 李蘭手指用力摳著包,她這一生,從不允許自己后悔,但此時,她卻后悔了,她抬頭看著外面霧蒙蒙的天,從未有哪個時刻如此刻般讓她感到絕望。 她低聲道:“等天亮了我們先去把戶口找回來,再想辦法去找工作,只要我們都還活著……” “叩叩” 門被敲了幾下,本來就沒關(guān),應(yīng)該是來人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打擾到屋內(nèi)的幾人。 屋內(nèi)的人抬頭朝門口看過去,瞳孔皆是一縮,江臨敢怒不敢言,也沒那個身體去發(fā)怒了,他連床都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