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非人類[快穿] 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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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只鬧騰了這一小會兒,安靜下來后,賞南繼續(xù)睡覺,只是剛要進(jìn)入睡眠,趙建波刺耳的大嗓門再度響起。 “我靠……”趙建波發(fā)出來的聲音像是一只被掐住脖子還在努力叫喚的鴨子。 賞南這才覺出不對勁,他迅速坐起來,地上站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娜?,他們手中的武器模糊又令人感到恐懼,不止趙建波被他們從床上拖下來揍,還有下鋪的錢雄和金新華,甚至連還沒完全醒過來的李賽賽、紀(jì)一和張咚咚也被直接從上鋪扯了下來,他們幾乎都還沒從疼痛中緩過神,拳頭就如雨點(diǎn)一般落在了他們身上。 在亂糟糟的場面上,賞南看見大黃牙,大黃牙也看見了賞南,他伸手便要去拖拉賞南的腳腕。 “??!”他慘叫一聲,縮回了手。 賞南眸子冷冷的,他手中抓著一把可伸縮的美工刀。 大黃牙捂著不斷冒血的右手,他的慘狀讓旁邊的人注意到了上鋪還有個人沒照顧到呢。 他們手中的管子也是可伸縮的,抖一下,多出來的管子變成了軟的——他們試圖用這個將賞南纏住拖下來。 但他們從一進(jìn)311宿舍就直沖能見度高的床位,一號床比二號床更暗,他們忽視一號床更甚,所以當(dāng)被對方一腳踹倒時,被踹的人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被誰踹了。 蕭睚運(yùn)動褲的腰帶甚至都沒系上,他站起來,抬手就抓住一只瘦猴兒后腦勺的頭發(fā),轉(zhuǎn)身面向了賞南的床位,蕭睚看了眼賞南,直接將瘦猴兒的腦袋狠狠地撞在了床欄上,整個床架都為之晃動,“砰”的一聲,瘦猴兒就倒在了地上。 擁擠的宿舍,來了快二十個人,個個都是不務(wù)正業(yè)整日打架斗毆的慣手,沒什么技巧可言。 發(fā)現(xiàn)大黃牙所說的那個大高個居然在宿舍,他們立馬丟下了宿舍里其他人,都撲向蕭睚。 蕭睚雖然個子高,可他動作靈活,閃避極快,每次出手,都能打得人半晌難以爬起來,屋子里的昏暗和混亂似乎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發(fā)揮。 大黃牙靠在門口的墻壁上,發(fā)現(xiàn)自己這邊的人明顯處于下風(fēng),一群人打不過對面一個人,他咽不下這口氣,從旁邊人手中直接躲過一根鋼棍朝蕭睚的后方慢慢挪過去。 賞南瞇眼看著大黃牙,預(yù)測了大概距離之后,他握著刀,用讓人疼但不會讓人死掉的力度,往大黃牙的肩膀上扎了一刀。 大黃牙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賞南北他這一嗓子直接嚇得刀都掉在了地上。 聽見聲音的蕭睚回過神來,他狹長漆黑的眼危險地瞇了起來,大黃牙甚至來不及后退和求饒,蕭睚跳起來一腳就踹在了他的右臉,大黃牙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把擺放洗漱用品的鋁架直接撞翻在地。 已經(jīng)被打得爬不起來的趙建波目瞪口呆,“我去……”震驚歸震驚,他艱難地在混亂中爬起來給了大黃牙一頓亂拳。 有蕭睚當(dāng)靠山,之前被摁在地上挨打的幾人也都爬起來開始還手,不過也只能撿撿被蕭睚打到殘血的“邊角料”。 和下午一樣,只不過這次被打得抱頭鼠竄的人數(shù)更多,而本來就不算整潔的宿舍此刻更是堪比垃圾場——除了蕭睚和賞南,其他人都是鼻青臉腫,地上全部都是口水血跡,鞋底攜帶的泥巴,以及滿地的鞋子還有倒下來的鋁架上掉下來的牙刷和杯子,當(dāng)然還有他們的臉盆和毛巾,臉盆大多被踩碎成了幾大塊。 賞南從床上下來幫大家一起收拾,把鞋子擺回去,把鋁架扶起來,能用的都撿起來。 張咚咚在洗手間接了盆水回宿舍給大家擦臉,他一邊擰毛巾一邊抽泣,“我爸媽都沒這么打過我?!?/br> 他左顴骨上一大塊淤青,把左眼都擠成了一條縫。 賞南從他手里把毛巾拿走,“我?guī)湍悴涟?。”張咚咚的眼淚流得停不下來。 除了賞南和蕭睚,錢雄受傷最輕,他腦子活反應(yīng)快下手狠,他用拖把把宿舍地面飛快拖了干凈,好半天沒說話的他突然出聲說:“我要準(zhǔn)備一盆屎放在宿舍,下次他們再來我就用屎扔他們?!?/br> 李賽賽從地上把他的眼鏡摸起來戴上,“你是他們派來的臥底嗎?” 張咚咚破涕為笑。 氣氛瞬間緩和,幾個人七嘴八舌地復(fù)盤這次的被群毆,并且熱烈討論著下次如何反擊,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找老師既然沒用,那他們就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解決問題,錢雄的方式例外。 蕭睚穿上了一件無袖t恤,他彎腰從地上撿起美工刀,把刀刃收了回去,拍了拍在埋頭給大家擦牙膏外殼的賞南。 “你的刀。” 賞南把刀接到手里,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謝謝?!?/br> “沒,是我應(yīng)該謝你。” 蕭睚指的是剛剛賞南出手用刀扎大黃牙,雖然大黃牙不至于傷到他,但沒人會喜歡挨打。 “你打架好厲害,專門練過嗎?”賞南發(fā)自內(nèi)心地佩服蕭睚,出手又狠又快,身上的野性藏都藏不住,十分具有沖擊力。 “沒有?!?/br> 每只狗生來就會打架,實(shí)力夠不夠強(qiáng)全看基因。 “天快亮了?!辟p南沒話找話。 蕭睚沒回答他,站在桌子旁邊往書包里丟了兩本等會上課要用的教科書,他們是動物醫(yī)學(xué)專業(yè),但大一都是些基礎(chǔ)專業(yè)。 [14:這應(yīng)該難不倒你,因?yàn)槲覄倓偘l(fā)現(xiàn),你原本在專業(yè)方面的記憶解鎖了,這次,別說是給一頭牛接生……]14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話了,這個世界里,南南沒有給牛接生過,那是上一個世界的經(jīng)歷。 幸好,賞南的注意力全在它的前半截話。 “那省了我不少力氣。”賞南心情輕松起來。 趙建波看著外面的天已經(jīng)變成了天亮前的淺灰色,“我他媽還沒這么早起過床呢!” 李賽賽:“你不是自愿的,你是被人打醒的?!?/br> . 蕭睚最先離開宿舍,不到七點(diǎn),他就拎著書包走了。 賞南也加快換衣服的速度,跟著追了上去。 九月開的學(xué),軍訓(xùn)半個月,時間已經(jīng)步入了九月下旬,可天氣仍舊炎熱,也就早上七八點(diǎn)的時間段會涼爽一點(diǎn)。 賞南體質(zhì)不好,沒覺得涼快,只覺得冷颼颼的,于是穿上了提前準(zhǔn)備好的薄衛(wèi)衣,有些大,像罩了白色口袋在身上,完全是靠臉撐著。 聽見急促的腳步聲,蕭睚回頭朝身后看了一眼。 “一起吧?!痹谶@個世界,賞南決定做主動的人。 蕭睚沒拒絕,繼續(xù)往前走著。 淡淡的晨光落在蕭睚的側(cè)臉,他一半臉在明,一半臉在暗,下頜有一道很淺的血痕,更增添了幾分他生來的桀驁不馴。 一路無話,但排隊(duì)時,他主動讓賞南站在了前面,一側(cè)肩膀掛著書包,另外一只手拿著手機(jī),面無表情地回復(fù)著群里的消息。 [斑斑:牙哥,昨晚我們被幾個打狗人偷襲了,豆包和油條被網(wǎng)走了,那伙人帶了麻醉槍,耶耶這個傻逼為了去救豆包,挨了一槍,后半夜才醒。] [斑斑:我本來試著給你打電話,電話里有個女的說我手機(jī)停機(jī)了,要交錢。] [孟三沒在?] [斑斑:他在便利店學(xué)習(xí)呢,五點(diǎn)多才回來,一回來就幫我交了錢,我怕你在上課,只敢給你發(fā)消息。] [八點(diǎn)上課,五點(diǎn)沒上。] [斑斑:我還以為天一亮你就要上課呢。] [說說那倆狗被抓走的事。] [斑斑:豆包一歲,是只柯基串兒,油條三歲,田園犬串拉布拉多,它倆都是頭一遭碰見打狗人,沒反應(yīng)過來,它倆是在我們總部不遠(yuǎn)處的公園被抓的,聽見慘叫我和耶耶就追過去了,但沒來得及,耶耶這傻逼還直接變成狗去追。] [斑斑:不過我后來獨(dú)自摸去了他們住的地方,在西郊一座廢棄工廠,里頭抓了不少眼生的貓狗,數(shù)量不多,各十來只,估計(jì)他們剛開始捉,三分之二是寵物狗。] [斑斑:還有,耶耶一直說不舒服,孟三帶他去醫(yī)院了,傻狗活該。] 蕭睚說:你下午來校門口等我。 食堂窗口的隊(duì)伍緩緩挪動著,快到賞南的時候,兩個男生突然跑過來,手里抓著一把飯卡,“學(xué)弟插個隊(duì)哈?!本G頭發(fā)男生回頭丟下這么一句,就準(zhǔn)備開始靠卡。 他抓著卡的手還沒靠近機(jī)器,就被蕭睚捏住手腕拖走,“排隊(duì)。” 另外一個男生發(fā)出不耐煩地“嘶——”,挽起袖子就想教這個不懂事的新生做人,蕭睚先他一步,丟開手中的臟手,甩手一巴掌抽在他臉上,冷眼看著他踉踉蹌蹌?chuàng)涞乖谝粡埐妥郎稀?/br> 周圍鴉雀無聲,這所學(xué)校仿照國外,低年級必須尊重高年級,說是無條件也不為過,不然他們就用拳頭讓你服氣。 周圍當(dāng)然有高年級的人,但沒一個站出來的——蕭睚光是冷臉站在原地,就讓他們雙腿發(fā)軟。 蕭睚低下頭和賞南說話時,語氣與剛剛相比,簡直算得上是溫柔,“好了。” 或許是因?yàn)橘p南知道對方不是人,而是某種動物,所以當(dāng)他背對著蕭睚刷卡時,他總覺得自己身后站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某種呼吸熱促,肌rou有力,獠牙可怖的大型野生動物。 從食堂離開時,擁擠的人群主動為賞南和蕭睚讓出一條道來,賞南從來沒有這種體會,他不是特別好的學(xué)生,也打過架,但南川科技學(xué)院的學(xué)校氛圍,還是令他感覺不到了不自在。 更重要的是,他有一種在抱大腿的感覺,他無比清楚自己在這個世界的戰(zhàn)斗力,幾乎為0。 太陽出來了一半兒,金燦燦的陽光灑落在食堂外面的cao場上。 賞南吃東西很慢,不管燙不燙,他都吃得慢吞吞的,然后把不喜歡的蛋黃裝在塑料袋里。 路過一座花壇時,草叢里傳來嗚嗚的叫喚,很微弱,但這會兒時間早,路上沒什么學(xué)生,所以賞南很清楚地聽見了。 “蕭睚,有什么在叫。”賞南指著那一大叢杜鵑底下說到。 兩人彎腰扒開草叢,是一只白色的小奶狗,身上全是草屑,肚子癟癟的,不停地哼哼。 “小狗!”賞南驚喜道。 蕭睚的神色則比較復(fù)雜。 “我媽搬家的時候把我忘了,哥哥jiejie們都跟她在一起,嗚嗚嗚嗚?!?/br> 什么? 什么東西? 誰媽? 賞南聽見了人類幼崽的聲音,他左右上下瞧了瞧,沒發(fā)現(xiàn)有小孩兒,他扒著青草的手指頓了頓,想到了一個奇異的可能性,這個世界,他能聽懂狗說話么? 14的反應(yīng)比他快。 [14:蕭睚是狗。] [14:不然你為什么能聽懂狗說話,兩者之間一定是有聯(lián)系的。] “什么狗?” [14:狼犬,他母親是雙血統(tǒng)的狼犬,他父親是正兒八經(jīng)的狼,雖然我不明白他們是自由戀愛還是包辦婚姻,總之,蕭睚是他們的后代,是個串兒。] 是個串兒? 賞南忍不住笑出了聲。 蕭睚把那只狗抱起來,“笑什么?” “我覺得他很可愛?!辟p南摸了摸小奶狗的頭,“你要把它帶走?帶到教室里?” “你自己去上課吧,我出去一趟。”蕭睚只是在告知賞南,他說完以后,往和教學(xué)樓相反的方向走了。 趁他還沒走遠(yuǎn),賞南朝他背影喊道:“我到時候把筆記借你!” 熱臉貼狗冷屁股可真不好受,如果蕭睚是個人,賞南覺得自己只會更不好受,但一想到對方是只狗,還是一只大狼狗,他瞬間就沒那么難受了。 狗狗嘛,多養(yǎng)養(yǎng),自然而然就會認(rèn)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