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非人類[快穿] 第2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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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茗根本就沒有回答賞南的問題,他沒喝醉,他刻意在賞南面前暴露了身份,追問著賞南喜不喜歡他,似乎完全沒有沒有考慮過賞南會在看見他的身份后落荒而逃。 那如果自己逃了呢?賞南想道。 14看熱鬧不嫌事大,它將視角切換到了賞南床鋪直面的天花板一處,令賞南擁有一個俯視自己和佑茗的視角。 視野中,自己的臉色不算十分好看,有忐忑,有不安,還有對佑茗的無奈,他的身體被被子蓋住,可被子幾乎已經(jīng)被黑色的觸手遮掩得嚴嚴實實——自己的床頭、床頭倚靠的墻壁,自己的身旁,床下的地面,幾只粗長漆黑的觸手,它們幾乎占據(jù)了整個房間的地板,令人無處下腳,其余的部分都蜷縮在床上,圍繞著自己,在自己的身旁緩慢匍匐蠕動。 他只能看見佑茗的側(cè)臉,是雪白色的,幾乎白得快要透明了,無一絲質(zhì)感,一碰就會碎掉一般。 自己像是被這只海底的大型生物卷入水中,永遠在往下沉溺,在被對方帶入他濕潤潮濕富有營養(yǎng)適宜產(chǎn)卵的章魚巢xue。 賞南打了個寒顫。 賞南還想和佑茗說話,但那些觸手都慢慢停下了蠕動,只偶爾會動一下,連脖子上纏繞的那一截也安分下來了。 他余光瞥去旁邊,發(fā)現(xiàn)佑茗睡著了。 睡著了? 佑茗對自己難道一點防備心都沒有嗎?他就不怕自己把他的身份給暴露出去? 佑茗可能不知道,但賞南自己知道,他永遠都不會出賣這只小章魚。 - 雨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停了,一大清早,賞南就聽見樓下的大爺大媽在聲嘶力竭地對話。 “老劉家的,這你家曬的缸豆,完全吃不了咯——” “哪個娘們兒的胸罩,趕緊下來撿了去——” “這菜地完了,我剛插上去的白菜秧兒,現(xiàn)在就剩幾個坑了——” “聽說這個星期都是雨嘞!” 賞南完全是被他們吵醒的,大人們開起黃腔來完全不亞于年輕人,甚至更加放得開。 賞南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佑茗正聽得津津有味。 “……” 感知到賞南的視線,佑茗轉(zhuǎn)過頭,湊過去,溫?zé)岬暮粑捣鞯劫p南的臉上,隨即,他在賞南的臉頰上落下輕輕的一個吻。 “小時候,我們經(jīng)常這樣?!庇榆Φ煤軣o害,它的觸手早就收回去了,但空氣里還殘留著冰涼的潮濕感,即使外面的天光已經(jīng)大亮。 賞南欲言又止,他懶得揭穿佑茗,別人或許不知道,他還不知道么,愛意值都50了,扯什么小時候。 兩個人都默契地沒有提昨天晚上的事情,賞南是覺得不用提,他本來就知道佑茗的真實身份,而佑茗……佑茗的想法他搞不懂,心機不算深,可想法實在是太奇怪和反人類了。 他喜歡自己,按照正常人類的邏輯,一定會用盡各種辦法隱藏真實身份,他倒好,直接把全部觸手都露出來給喜歡的人看,怎么,腳比自己多六只很驕傲么? 張心心打著哈欠敲了敲門,沒等里面兩個孩子做聲,她敲門過場一走完就直接推開了門,“吃早飯了?!?/br> 餐桌上早餐琳瑯滿目,一看就不是張心心做的,張心心的手藝也好,但張心心缺少一點耐心,她能糊弄就使勁糊弄,一定不會特意把胡蘿卜雕成小太陽的形狀。 果不其然,賞南一從洗手間出來就看見了李蔓清,李蔓清顯然才是今天這頓豐盛的早餐的掌勺,她將最后一鍋粥放在了隔熱墊上,“好啦,吃飯吧。” 佑茗坐下后問了一句,“媽,你們什么時候回來的?” “雨一停我們就回來了,你們兩個小孩在家,我們不放心?!崩盥逭f道。 張心心環(huán)視房子內(nèi)一周,“這房子確實太老了,以前怎么沒覺得這么老……” 李蔓清笑道:“因為你之前沒去別墅看見那么大的掛畫啊。”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互損起來,李蔓清性子柔,哪怕是和張心心斗嘴,也是細聲細氣的,張心心是從頭刻薄到尾,當(dāng)了大老板,更勁兒。 賞南喝著粥,咬著油條,和賞英樹說:“爸,我和佑茗不小了,十五歲了。” “小呢,”賞英樹從報紙上抬起眼,他從賞南五年級的時候當(dāng)了他們設(shè)計部門的部長,坐在辦公室指點江山,鮮少再出去跑公司,那股領(lǐng)導(dǎo)的氣質(zhì)慢慢就坐了出來,“看你和小茗瘦得,多吃點?!?/br> 賞南喝了一大碗粥,吃了一根油條,兩個小餡餅,還有幾塊奶油味的糍粑。 青春期,長身體,佑茗比他吃得還要多,小時候就吃得多,現(xiàn)在吃得更是多,難怪能長到幾百斤,賞南想道。 . 沒有任何意外的,賞南和佑茗上了同一所高中,他倆成績足夠好,上當(dāng)?shù)刈詈玫母街卸紱]問題。 可在擇校的事情上,張心心和賞英樹仍舊爭執(zhí)了小半個月才確定下來。 賞英樹思想比較老派,他覺得在哪兒上學(xué)都是上,而且公立附中已經(jīng)很好了,都是一本的苗子。 但張心心卻執(zhí)著于要送賞南去首都某附中的國際部,她的理由很簡單,她不希望自己兒子被拘在這座屁大點面積的小城,各方面都跟不上發(fā)達城市的學(xué)生,以后的能力自然會差一些。因為她不能保證自己的兒子就是那個萬里挑一的個例,當(dāng)?shù)鶍尩?,對兒女濾鏡太厚不是什么好事。 她賺了錢,自然要給賞南鋪最好的路。 “努努力,不就行了?!辟p英樹說。 張心心卻道:“不需要那么努力,為什么還要努力?” 賞英樹:“……說得也是?!?/br> 李蔓清以前沒什么主見,近幾年好了許多,她聽了張心心和賞英樹的決定后,還是想要問問佑茗自己的意見。 只要佑茗愿意,她砸鍋賣鐵也會給他最好的。 佑茗都沒花時間思考,就點頭說:“我想去?!?/br> 小南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張心心從合作伙伴那里很快就弄來了入學(xué)考試的科目要求,她生意做得越發(fā)大,連鎖早就開去了省會,就算學(xué)校要查資產(chǎn)……甚至是投資落戶,她都完全沒問題。 她的突然變卦,給了賞南一定的壓力,本來憑借他的中考成績,進入當(dāng)?shù)刈詈玫母咧袥]有任何問題,但去首都附中的國際部卻不是那么簡單的,幸好他有原來的底子,外文考試和面試也難不倒他。可為了穩(wěn)當(dāng),他仍舊苦熬了一周準備筆試和面試。 佑茗也是一樣,不過他精力十足,在賞南困得直打哈欠的時候,他還能在一旁絮絮叨叨地和平板里的機器人流利地進行外文對話。 怪物嘛,正常。 考試前的準備只有一周的時間,賞英樹沒報什么希望,自家兒子什么德行他再清楚不過,從小到大就吃不得苦,上課睡覺被老師點起來罰站是家常便飯,成績倒是不錯,可上首都的學(xué)校,有點懸。 張心心和李蔓清將學(xué)校要求的材料都遞交了上去,接下來,就只等兩個少年的成績了。 結(jié)果出來前一個小時,張心心坐立不安:“大不了,老娘給你買一個!” 賞南安慰她:“我感覺還不錯,應(yīng)該沒問題?!泵嬖囁氖且幻鸢l(fā)碧眼的中年女士,雖然也說了一些她本國的客套話,但賞南瞥見了,寫著自己名字的那張表格里,基本全是勾。 佑茗在一旁抱著一只蘋果很認真地在吃著,他看起來也有些焦慮,動作都是重復(fù)的,并且都是同一個頻率,同一個力道。 結(jié)果出來了。 賞南的筆試成績第二,佑茗筆試成績第一。 面試成績是反過來的,賞南面試第一,佑茗面試第二。 但總分加起來,賞南以零點五分領(lǐng)先于佑茗。 張心心尖叫了一聲,“我兒子太他媽牛逼了吧!”賞英樹知道她是因為激動,但兒子和小茗都在呢,他趕緊捂住她的嘴,“別爆粗?!?/br> 李蔓清也是熱淚盈眶,她不介意排名,只要能考上,更何況在前面的還是小南。 賞南被賞英樹抱完又被張心心抱,抱完他,兩人又去抱佑茗,房間里朦朧的光線中,賞南對上佑茗的目光,佑茗沖自己彎了彎嘴角,眼神卻是如一只猛獸即將出閘前的安寧平靜。 開心之余,李蔓清說出了兩個孩子之后將要面臨的問題,“那之后就是住在學(xué)校嗎?高考回本地考?” “想辦法在首都落戶,”張心心說道,“學(xué)校有宿舍,正好是兩人的,兩個小孩一起報名,應(yīng)該就能分到一起?!?/br> 而佑茗只捕捉自己想聽的:宿舍,兩人。 - 張心心是個執(zhí)行力非常強的人,在賞南開學(xué)前一周,她就已經(jīng)把她還在裝修的別墅掛牌出售了出去,幸好那塊別墅搶手,買賣順利,張心心滿意,買家也開心。 沒生孩子之前,她不知道自己會這么愛賞南,并不是因為賞南優(yōu)秀,他就算不優(yōu)秀,就算夢想是去小學(xué)門口擺攤賣烤腸,她也支持對方。 她決定將商業(yè)版塊重心落到首都,在人才濟濟的首都,要有更多的錢才行。 而在賞南開學(xué)當(dāng)天,張心心就在首都買下了一套房子,就是位置稍微偏僻了點兒,不過張心心向賞南保證,說五年內(nèi),一定換更好更酷的房子。 不管保證不保證,賞南都佩服張心心,太聰明,太果斷,贏了就驕傲,輸了也還是傲。 她甚至不管賞英樹的工作,賞英樹是想辭職單干還是就留在小城,她都尊重對方的選擇,她的善解人意反而把賞英樹氣得夠嗆。 “我自己單干!”賞英樹怒道。 佑茗那邊就沒這么順利了,李蔓清各方面都不如張心心,但張心心這種人本來就是極少數(shù),李蔓清的擔(dān)憂和猶豫是大多數(shù)人都會出現(xiàn)的。 如果生意失敗,靠著留在小城和省會的老本,能否支撐得起首都的學(xué)費和開銷,還有以后……李蔓清考慮得很多。 所以她的動作相對于張心心就要慢上一些。 于是,開學(xué)那天,兩邊家長都有事被耽擱,只得賞南和佑茗自己去報道。 國際部的學(xué)生不算多,新生統(tǒng)共四百多個人,賞南看了一眼班級花名冊,每個班就二十人。 賞南和佑茗跟著指示牌找到報到處,拿出錄取通知書,老師看了一眼,看了兩眼,再看第三眼,前兩名是外地戶籍本就挺令人意外,居然還是朋友,就更令報到處的老師感到意外了。 通知書上寫的德秀書院,德秀書院就是附中的國際部,外面都叫國際部,但他們學(xué)校內(nèi)的師生都叫國際部的學(xué)生為德秀生。 眼前兩個男生實在是好苗子,雖說是外地的,但家里父母一定是高瞻遠矚并且有一定經(jīng)濟實力,國際部一年的學(xué)費是十五萬,逐年遞增五萬,校服和平時課程需要用到的材料工具也非常昂貴,怎么看,來日都了不得啊。 老師對兩人笑得很燦爛,“好啦,通知書我就拿走了,去旁邊找學(xué)長學(xué)姐完成其他流程吧?!?/br> 炎炎夏日,賞南額頭已經(jīng)泌出了一層細汗,報到處雖說在室內(nèi),可大廳的門敞開方便今日學(xué)生家長進出,所以還是非常熱。 老師所說的學(xué)長學(xué)姐們在一個小房間里等著前來辦理手續(xù)的新生,一邊談?wù)撝素浴?/br> “哎,你們聽說了沒有,新生里邊有兩個長得特別好的!” “你怎么知道?” “外教告訴我的唄,外教還是用中文的說呢,”長卷發(fā)的漂亮學(xué)姐學(xué)著外教的口吻說,“beryl,你今天沒有和我一起去面試真是可惜極了,因為你錯過了看見天使的機會。” “老李就是夸張,”男生坐在桌子上,他校服穿得一點都不規(guī)整,白襯衫的扣子扯開兩顆,領(lǐng)帶都散開了,外套按在手掌下,他說的就是老李就是卷發(fā)學(xué)姐口中的外教,他給自己起的中文名是李大爺,完全不知道是怎么想的,“還天使,他見著誰不說是天使?!?/br> “這次老李沒騙人,我后來讓人弄來了那天面試的所有人的資料,有兩個確實十分出挑,不管是成績還是長相,不過,他們都是外地的?!?/br> “外地的?那還說個屁。” “你……” 正聊著,門被輕輕敲了幾下,他們說的,賞南都聽見了,14有時候會搜一堆沒用的資料,他不僅知道了門內(nèi)的人在聊些什么,還知道了這是一群家里相當(dāng)有錢有權(quán)的少爺小姐。 門被打開,開門的是一個小個子女生,她對賞南熱情一笑,“新生?” 賞南點了點頭,“學(xué)姐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