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非人類[快穿] 第2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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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南的胃口和早上一樣好,衛(wèi)杰還把他帶回來的兩個野菜飯團拿來了,一個給賞南,一個給了翟青漁。 飯團差點把兩個人的碗都壓翻了,大得有些離譜。 翟青漁溫和地笑起來,“謝謝小杰?!?/br> 翟青漁根本就不愛吃人類的飯,這點,賞南在早上的時候就看出來了,那么大一個飯團,他能三分之一就算非常給面子了。 果然,他又只吃了一口。 哪怕是賞南這種年輕健康的人的胃口,也只把飯團吃了一半。 可能只有衛(wèi)杰,才能一口氣吃兩個這么大的飯團吧,還以為所有人都能一口氣吃兩個。 吃得半飽時,賞南喝著湯,“青漁哥,我明天幾點上班?” “上班?”翟青漁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不過他很快就想起來自己白天說過的話,他想了想,“下午四點吧,六點應(yīng)該就能下班?!?/br> 翟青漁似乎很給賞南面子,比給衛(wèi)杰的要多,那飯團他吃了一口就放到一邊,但賞南給的話題,他都會順著說兩句。 “拿了工資,準(zhǔn)備做什么?”翟青漁問道。 “買書,再給爸媽買禮物,剩下的攢起來。”但攢起來做什么…..賞南就不太清楚了,在任務(wù)世界,他沒有特別明顯的實感,可他卻異常懼怕突然死亡,突然死亡的話,他的任務(wù)就會失敗,他在自己的世界中也會真的死亡。 “嗯,”翟青漁沒對賞南的想法做什么評價,“走的時候,我會給你適當(dāng)?shù)莫劷??!?/br> “謝謝青漁哥!”聽見獎金兩個字,賞南的眼睛頓時都亮了,“那到時候我也給青漁哥送一份禮物,算是謝謝你給我工作?!?/br> 他的朝氣,他的年輕,都不像這山野里的人,也不像山野里的動植物。 一定要聯(lián)想的話,賞南更像城市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牡罔F,絢麗多彩的霓虹燈,街頭五音不全卻新鮮刺激富有節(jié)奏的樂隊音樂。 屬于海,屬于風(fēng),屬于江流,就是不屬于空曠無聲的山。 翟青漁的目光在賞南臉上停留了一會兒,頭頂?shù)臒敉蝗粶缌恕?/br> 但這并不影響他在黑暗中視物,他收回目光,用偽裝的微微驚訝的語氣說道:“停電了?” “好像是的。”賞南眼前一片漆黑,因為院子里的燈也沒有了,路上的路燈也滅了,那就更別指望山野能帶來什么光源,只剩蔥蘢樹影中的月牙,影影綽綽。 適應(yīng)了好久,賞南才習(xí)慣這種接近于伸手不見五指的昏暗,他最多只能看見客廳中家具陳設(shè)的模糊輪廓,要想看清細(xì)節(jié),完全不可能。 他低頭在桌子上邊找了半天的碗,捧在手里,把剩下的湯一飲而盡。 放下碗時,他看見一抹暗調(diào)的藍(lán)從翟青漁眼中一閃而過,接著對方的雙瞳又變成了漆黑,像兩顆黑色的珠子,黑得令人毛骨悚然,比周遭的昏暗都要漆黑。 賞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翟青漁,不是他不想移開視線,而是無法移動——他產(chǎn)生了昨天在山路上初遇那只藍(lán)色蝴蝶時候的如夢似幻感。 翟青漁的笑聲在賞南耳畔響起來,“這副表情……你看見什么了?” 第148章 蝶變 “好黑啊?!辟p南答非所問,他難道能說自己看見了蝴蝶一樣的黑亮凸出的眼睛嗎?說到底,不管翟青漁是一個多么寬和的人,但它本體是怪物。 在現(xiàn)在這種昏暗的場景下,就算他將口器甩出來,賞南也很難看得清。 可能轉(zhuǎn)眼,自己就變成了一塊人干。 還是含糊過去算了,按照翟青漁的性格,他不會計較。 管家很快就抱著一把蠟燭跑了過來,“是線路出了問題,備用電也走不通,已經(jīng)找人來修了,但一時半會兒估計不能好。” 他在桌子上擺了四五支蠟燭,一一點亮,蠟燭的火光照出中年男人的一臉難色,“停電的話,電梯就不能使用了。” 賞南微微一怔,他表情錯愕地去看翟青漁,明滅搖曳的橙色光芒將他的臉暈染得溫柔又模糊,但他的眉弓與眼眸,與鼻梁與邊緣線條鋒利的唇,不管是綜合看起來還是分看來看,都不是多溫柔的一副長相,他和翟青明是兄弟,如果沒有發(fā)生車禍,那氣質(zhì)上肯定也是相似的。 只是,無法行走的雙腿變成了兩個小錘子,對著翟青漁的全身敲敲打打,把他的皮他的rou他的骨骼都敲打得變了形,之后,翟青漁的氣質(zhì)就變了許多,變得溫柔了。 聽見管家的話,翟青漁笑起來,“那只能麻煩周叔等會抱我上樓了?!?/br> 周叔就是管家,他姓周,從翟青漁出車禍起就開始在這棟房子里工作,他可以說是專門服務(wù)于翟青漁,所以周叔不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相反,他雖然人已中年,可看著仍然健壯有力。 照顧殘疾人,是一件非常耗費體力和耐心的事情,但這些,周叔十年如一日的周到的照顧著翟青漁。 這樣的情況顯然不是第一次,不然翟青漁的反應(yīng)不會如此淡定從容。 翟青漁說完之后,看向賞南,“你還要吃的話就慢慢吃,我先上樓去了。” 說罷,不等賞南點頭,他放在桌子上的手臂就抬了起來,周叔彎下腰,手臂從翟青漁背后伸過去。 賞南完全控制不住的目光不往翟青漁的腿上面去看。 翟青漁穿著黑色的長褲,他的雙腿應(yīng)該是有在正常發(fā)育,就是走不了,他似乎并不為自己連樓都無法靠自己上而感到無地自容,可看著翟青漁這樣,賞南喉間堵得不行。 “我們幫不了他嗎?” [14:幫得了,我檢索過了,翟青漁的腿沒有發(fā)育畸形也沒有因為長年沒有使用出現(xiàn)萎縮的情況,它就是失去了活力。] 賞南:“活力?” [14:是的,意思就是并不是他走不了,而是他不想走,而這天長日久的不想走,最終導(dǎo)致他真的走不了了,一開始應(yīng)該就是車禍導(dǎo)致的短時間不良于行,只要積極復(fù)健,康復(fù)多半都沒有問題,但最終發(fā)展成了現(xiàn)在的結(jié)局,原因可能也只有翟青漁自己知道。] 賞南慢慢理解了,“你的意思就是,想要讓他站起來,得先他自己想站起來?!?/br> [14:是的,但我覺得希望不大,因為據(jù)我所知,心理上的康復(fù)可比身體上的康復(fù)要難多了,下午的時候你也在標(biāo)本室看見了,那些死去的蝴蝶,都是死去的翟青漁。] [14:只要翟青漁想,翟青漁的本體也可以死去,他這么絕望,我檢索不到它繼續(xù)活著的理由,如果不是因為腿疾的話,我也沒檢索到其他讓他放棄康復(fù)治療的原因。] 周叔已經(jīng)送翟青漁回房間后又下來了,賞南匆匆忙忙站起來,他看出對方是想要把輪椅扛上去,忙道:“周叔,我來吧,你再去看看電。” “哈哈,”周叔爽朗一笑,“這輪椅很重的,可不是那種手動?!?/br> “沒事,我可以。”賞南也爽快。 周叔沒再跟賞南客氣,放手讓賞南去送輪椅。 [14:你真的不一定可以,這輪椅兩百多斤,你體重還沒它重呢,平時又不健身……] 賞南:“做你的統(tǒng),別管閑事?!?/br> 電梯用不了,只能走樓梯,輪椅貴重,不能拖拽,不僅會有把輪椅磕壞的可能性,還有可能把樓梯也磕壞。 抱又不好抱,只能扛著,扛上三樓。 賞南差點被直接給壓趴在地上,他剛受過傷,不是大體格大把力氣的男生,輪椅一壓到身體上,他感覺自己骨頭都被壓彎了。 [14:給你個大力卡,五千積分一張。] 賞南當(dāng)然要兌換,積分而已,沒了還能再掙,但命沒了可就是真沒了。 有了14提供的幫助,把輪椅扛上樓就簡單多了,他健步如飛。 但是在放下輪椅后,推著輪椅走進翟青漁房間時,賞南仍舊裝出氣喘吁吁的模樣,房間里已經(jīng)被周叔點上了蠟燭,賞南視線梭巡了一周,在書桌旁邊的一張沙發(fā)上看見了翟青漁。 “輪椅……是放在這里嗎?”賞南問道。 “放在那里吧,”翟青漁手邊就立著兩支蠟燭,時間還早,他腿上放著一本很厚的書籍,他翻了兩頁,問道:“怎么是你來的?” “我讓周叔看電去了,沒電的話,晚上太熱了。”賞南說道,哪怕是在山里,哪怕山里的溫度已經(jīng)比外面低不少,但一旦沒有冷氣,汗水還是會迅速冒出來。 翟青漁看了眼賞南那一腦門的汗,“你力氣還挺大的,平時練過?” 他的輪椅是特別定制,功能繁多,重量自然就不可小覷,平時哪怕是周叔搬上來都要費好大的勁,而賞南這么瘦…… 賞南臉部紅心不跳,“天…..天生的。” “青漁哥,沒事的話我就先下去了,拜拜?!备郧酀O共處一室有一定的壓力,翟青漁散發(fā)著一口漆黑冰冷又纏綿的枯井的氣息,它的附近,寸草不生。 直到帶上門以后,翟青漁那帶著隱隱打量的眼神才徹底消失。 - 電路大概是半夜恢復(fù)正常的,因為冷氣出現(xiàn)后,賞南被凍醒了,他從床底下把被子拾起來蓋上,準(zhǔn)備完美入睡時,卻睡不著了。 窗外月亮明亮,邊緣一圈帶著隱隱的紅色。 如果平日愿意多花時間看看月亮,就會發(fā)現(xiàn),它經(jīng)常給自己奇奇怪怪的造型和顏色。 在無盡的山野中,它掃蕩下來的月光皎潔又神圣。 賞南聽見了一聲凄慘的長嚎。 那種凄慘,不是動物打鬧之間會發(fā)出的聲音,它似乎距離居住區(qū)很遠(yuǎn),似乎又很近,但總是,長嚎聲分外清晰。 平時也會出現(xiàn)這種聲音嗎?這是賞南來蕓城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聽見。 “我想去看看,感覺就在旁邊。”房子依山傍水,可能走幾步就能看見,他自己也養(yǎng)過小動物,于是在對待其他小動物的時候,也會多一份憐憫和同情。 [14:我搜搜看。] 搜索信息需要時間,晚上的山里有些冷,賞南從行李箱里抓了件薄外套穿上,偌大別墅闃無人聲,如果不是偶爾會有電器“?!币宦暎p南會以為自己被吸入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之中。 外面有風(fēng),徐徐吹著,到了晚上,白日那些被曬蔫了的花草都活了過來,在風(fēng)中擺著頭,看著十足精神。空氣中也有淡淡的花草香,清新雅致,香氣都往一個方向去了,并且吹過來的時候,還混著動物皮毛含雜的味道。 動物毛的味道不算好聞,尤其是野生動物的體味,更是一言難盡。 賞南聞出來了,他跟著味道傳過來的方向開始尋找那只在朝外界發(fā)出求救信號的小動物。 越走,那味道越濃,路上的荊棘也多了起來,賞南完全看不清這到底是不是路,茂盛的草叢中隱藏著柔軟的刺藤,掛在衣服上,他走幾步,那刺藤就能直接刮破他的衣裳。 行走在其中,腳步將草叢帶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月亮正好升到了夜空正當(dāng)中,也正好在賞南的頭頂。 可能是快到了,因為除了哀嚎聲,賞南聽見了一些更細(xì)碎的聲音,可能是血液之類的東西從身體里淌了出去,還有四肢掙扎時將地面摩擦作響的聲音,還……還有似乎是振翅的聲音,不止一聲,是許多聲,嗡嗡嗡,嘩啦嘩啦嘩啦,撲簌撲簌。 賞南慢慢蹲下來,他扒開眼前的一叢刺藤,朝事發(fā)處看過去。 光只是看見的第一眼,賞南的呼吸就僵滯如釘。 好多蝴蝶,說不清的蝴蝶,它們都擁有無盡華美的翅膀,它們湊在一起像是一個不斷變幻著顏色的圓球,而被它們攻擊的生物,賞南只能看見淺棕色的毛發(fā),可能是野兔也有可能是別的。 撲簌撲簌的振翅聲忽然在耳畔變得大了起來,而且還更清晰,賞南扒著刺藤的手臂微微一抖,他極緩慢地扭過頭,對上那雙眼珠和自己差不多大的蝴蝶眼睛。 藍(lán)色蝴蝶,比上次騎自行車碰見的那只要大許多,它不疾不徐扇動著翅膀,凸出的兩個大眼球一動不動地看著眼前的人。 因為體型夠大,賞南看清了它的錘狀觸角,因為它觸角的頂端都將要觸碰到自己的額頭上面了,還有蝴蝶柔軟的胸腹,它如鐮刀一般的幾對抱足,賞南咽了咽口水,覺得那幾對足把自己的腦袋抱著割下來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晚……晚上好?”賞南聲若蚊蠅,膽大包天地和對方打招呼。 藍(lán)色蝴蝶眼珠轉(zhuǎn)動了一下,它沒產(chǎn)生什么敵意,可賞南的味道和聲音都傳入到了正在進食的那群蝴蝶那邊,它們頓時驚慌失措,四散逃離。 留下一只已經(jīng)失去生命跡象,體型非常大的野兔子。 蝴蝶們的逃跑沒有緩解賞南的緊張感,因為他面前這只巋然不動地?fù)踉谘矍?,它的幾只足互相摩擦起來,長而柔軟的口器垂在身下,時刻都可以開始進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