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非人類[快穿] 第2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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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賞南則在周三那天和翟青漁一起去看花卉展,李七棟隨行。 “賞南同學(xué),幫我扶一下翟先生吧。”李七棟一直都是這么稱呼這兩人的,因為賞南是大學(xué)生,因為翟青漁比他要大幾歲,他更加不是翟青漁的長輩,叫不出小魚,也更加做不到和賞南一樣叫青漁哥。 賞南肩上斜掛了一只大水壺,太陽灼烈,他腦門和鼻梁已經(jīng)沁出了小汗珠,聽見李七棟的求助,他把水壺往后背甩,“怎么幫?”他沒照顧過殘疾人,連手都不知道往哪里伸。 李七棟在工作上面的耐心無窮無盡,他站在翟青漁坐著的輪椅后面,拉著賞南的左手腕放到翟青漁腰的左邊,拉著他的右手腕放到翟青漁腰的右邊,接著又說:“你再站得離翟先生近點兒,半蹲比較好用力,等會你就把翟先生抱起來,讓翟先生靠在你的身上,我先把輪椅放到車上?!?/br> 賞南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思考為什么李七棟不先把翟青漁抱到車上再去搬輪椅,而是讓自己這個非專業(yè)人士幫忙,他手底下是翟青漁溫?zé)釄詫嵉难?,rou沒有松松垮垮,反而好像還有肌rou線條在往腹部走的樣子。 “好了,賞南同學(xué),你把翟先生抱起來吧。”李七棟挽起衣袖。 賞南微微往下蹲了點兒,雙手在翟青漁的后背扣住,翟青漁的體重比賞南自身的體重要重,哪怕只是倚靠,賞南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怕摔倒,賞南將翟青漁抱得更緊了一些,他聞見了翟青漁身上一股很特別的味道,就像第一天進山,山谷里的風(fēng)裹著無數(shù)野花野草的味道。 翟青漁的雙腿無法站立,也無法給賞南提供任何幫助,他全部的體重都壓在了賞南的身上,他目光黝黑地注視著賞南身后的草地,和賞南貼得極近的胸膛能感受到對方有力的心跳,還有對方因為炎熱和吃力而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 “小南,辛苦你了?!钡郧酀O的聲音在賞南耳邊響起。 “不辛苦?!辟p南幾乎不敢扭頭去看翟青漁的臉色和眼神,在這種場景下,換成是自己的話,只會厭惡自己無法站立的雙腿,存在卻沒有任何正向作用的東西,卻保留著無時無刻都在提醒翟青漁他是個殘廢的功能。 像一把匕首,永遠地扎在的翟青漁的心臟里,一碰就鮮血如注。 “好了,”李七棟滿頭大汗地關(guān)上后備箱,小步跑到賞南旁邊接手了翟青漁。 翟青漁垂著眼,他今日的頭發(fā)打理過,因為是正式的展出,所以他也穿著一身正裝,寬肩窄腰,打著紅白條紋的領(lǐng)帶,氣質(zhì)疏離冷淡,卻又不缺長年被山水沁潤的溫和與從容。 此時,他的頭發(fā)落下來幾縷,看起來有些狼狽。 車門關(guān)上,賞南想了想,跑過去,扒著窗戶,把手探了進去,將落在翟青漁額前的那幾縷頭發(fā)重新?lián)芰松先ァ?/br> 賞南眼圈不知怎的不知何時紅了,笑起來,那抹紅就暈開了,就像倒在衛(wèi)生紙上的紅酒,“這樣就好了。” 翟青漁掀起眼,沒什么情緒地看著賞南。 [14:黑化值-5,愛意值1。] 賞南慢慢收回了手,人類注意不到的細節(jié),怪物最在乎。 一種莫名的酸澀感從賞南的心底很快席卷到了全身,連手指的骨節(jié)都感到酸脹不已。 李七棟把大包小包可能會用到的東西全部都搬上了車,喘著粗氣,“好了,可以出發(fā)了,賞南同學(xué),你也上車吧?!?/br> “哦,好。”賞南往前走了幾步,坐上了副駕駛,為了方便時刻照顧到翟青漁,李七棟和翟青漁一起坐在后排。 李七棟一坐下,翟青漁的眼珠就微微地轉(zhuǎn)了半圈,視線緊跟著就落在了賞南從椅背前面露出來的那一片肩膀處的布料,他把水杯放在膝蓋上,兩只手的手指抱著那只水杯,手指健康白皙,在陽光底下泛著瑩潤的光。 賞南的手指是瑩潤的,連心臟都可能是瑩潤的。 車駛出院子,駛出蔥蘢蒼郁的青樰山,翟青漁看了眼后視鏡,后視鏡中,青樰山更蔥蘢,更蒼郁了。 - 花卉展由蕓城政府和蕓城本地的花卉委員會聯(lián)合承辦,蕓城是一個培養(yǎng)花卉的大省,恨不得把外地當寶貝的山茶都種進綠化帶。 蕓城的氣候與地理位置,給動植物提供了豐沃的生長環(huán)境。這點,賞南剛來蕓城第一天就感受到了,市內(nèi)的許多景觀都是不常在外地見到的品種。 展廳租借了一個極具藝術(shù)設(shè)計感的黑白主題的專用來展覽的展覽館,面積有幾千平,分上下兩層,展區(qū)分的十分詳細,國內(nèi)外品種分開,人工培育與自然生長分開……越稀有的品種則擺放在越華麗特別的展廳。 賞南手里拿著幾張會員入場券,和翟青漁還有李七棟走的通道,不然的話……賞南回頭看了那一眼看不見盡頭的長隊,不知道得排到什么時候。 “我們先去看什么?”李七棟背著一個大背包,走在翟青漁輪椅后面,翟青漁自己cao作著輪椅,用不上人工,他沒來過這樣的地方,稀奇地左看看右看看。 每個展廳都有不少人,有工作人員在給眾人介紹講解著自己的展品。 賞南看著那棵巨型的芭蕉,樹葉傘一樣散開,看起來和大馬路上的芭蕉沒什么區(qū)別啊。 翟青漁目光轉(zhuǎn)了一圈兒,“隨便看看吧?!?/br> 那也是看翟青漁要看什么,賞南和李七棟根本就不懂花,他倆只分得清顏色和形狀,花和花之間大差不差,草和草之間大差不差,樹和樹之間也是。 翟青漁抬眼看見了賞南眼中的茫然,收回視線,手指剛碰到輪椅側(cè)邊的按鈕,兩位男士就從幾人的對面而來。 “翟青漁??!”稍微胖一點的那個男生越走越快,然后跑了起來,最后在翟青漁面前停下,他滿臉驚喜,“好幾年沒看見你了,你居然還愿意出來,你媽不是說你抑郁癥嗎?” 他旁邊那個男的撞了他一下,他忙改口,“你現(xiàn)在好點了嗎?” 翟青漁看了看自己的腿,笑了笑,“還是老樣子。” 賞南看著眼前的兩人,心想道,這兩人肯定是翟青漁的老同學(xué),不然也是老朋友,感知不到惡意,翟青漁似乎也沒有特別反感兩人。 “那個,這兩位是……”胖子看向翟青漁身后的兩人。 李七棟咧開嘴,“我叫李七棟,是翟先生的護工。” 賞南也說:“我叫賞南……” 李七棟:“他是大學(xué)生!” “。。?!?/br> 李七棟的這一攪合,氣氛稍顯松散了些,翟青漁仰起頭,“賞南是我弟弟的朋友,現(xiàn)在在我家做客?!?/br> “好的好的,青明的朋友啊,那還是名牌大學(xué)的嘛,厲害厲害,”旁邊的瘦子豎了個大拇指,“我姓趙,他姓龍,你倆比我們小就叫趙哥龍哥,比我們大就叫小趙小龍,我們跟翟青漁在初中的時候玩得好,我們兩家也在這里租了一個展廳,要去看看嗎?” “等會會過去看看的?!钡郧酀O說道。 “那我們先去工作了,等會一定要來啊,還有拍賣呢?!彼麄児烙嬕裁?,說完之后,急急忙忙地就走了。 “青漁哥,你們以前真的是朋友嗎?”賞南在翟青漁旁邊慢慢走著,空氣中是比外面要濃郁許多的花草香。 館內(nèi)的冷氣十分足,即使頭頂?shù)牟A锟赡芏急粫竦胓untang,里面的人還是一點都感受不到。 翟青漁的臉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顯出一種決然的冷淡,還有不易被察覺的遺憾,“曾經(jīng)是?!?/br> “他們要讀書,后來又去外地上大學(xué),慢慢就斷了聯(lián)系,”翟青漁熟練地cao作著輪椅,路線沒有出現(xiàn)任何的偏差,“小南,別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就算我沒有成為殘疾,人也是在不斷失去的。” 賞南補充道:“也會不斷地得到?!?/br> 翟青漁的手指在輪椅滯停鍵上停留了幾秒鐘,最后指尖掠過去,按下了前進鍵,“我得到什么了?” 聞言,李七棟緊張地看著賞南,說實話,雖然翟先生長得帥還有錢,可是他青山都沒有了,要那么多柴做什么?如果僅僅只是沒有錢的話,其他的東西,擁有一項算一項;如果僅僅只有錢,不管多少錢,那都是一無所有。 翟先生就是這樣一個一無所有的人。不過如果他一直花錢的話,那他會永遠擁有一個身強體健的護工。 如果不止這一個暑假,翟先生還能永遠擁有一個賞南同學(xué)。 “青漁哥,我給你送一盆花吧,”賞南忽然說道,“那樣的話,你就擁有了一盆花。” 翟青漁都還沒發(fā)表意見,李七棟就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賞南同學(xué),你認真的嗎?這里面的花好貴啊,你看見那盆月季了嗎?就那么點高,那一盆的標價是兩千多!”他是窮人家的孩子,對錢尤其敏感,每踏入一個展廳,他就會注意到那些花花草草的標價,一個賽一個的離譜。 “我有小金庫,”賞南說,“雖然不是很多?!?/br> 翟青漁笑起來,“值得嗎?” “值得,因為從這一盆花之后,青漁哥的人生就將開始不斷得到了?!比绻麊渭冎皇菫榱速I花,掏空小金庫確實非常不值得,但對于一直在失去的翟青漁而言,意義是重大的。 雖然翟青漁并沒有對賞南的話表現(xiàn)地有什么異常明顯的情緒,可他后面的話卻明顯要比之前多了,連李七棟都發(fā)現(xiàn),翟青漁笑的次數(shù)增加了。 擁有一個賞南同學(xué)是不是比擁有一個大力護工要重要????。?! 來到山茶花的展廳,李七棟沒跟著,他被紅玫瑰展廳吸引住了,蹲在那里聽解說聽得津津有味,賞南始終跟著翟青漁。 山茶花的基地都在蕓城的山野之中,他們堅信蕓城的山與水能培育出更優(yōu)秀的山茶花。 擺在玻璃展臺上的是一盆淺綠色山茶,花樹粗壯,修剪得不到一米高,花朵碩大清麗,花瓣層層疊疊,像是柔軟蓬松的云層。 之前那個小趙帶著一個優(yōu)雅的中年女士出現(xiàn)在他們旁邊,寒暄了幾句之后,他們走到了旁邊的展臺,隔得不遠,賞南甚至可以聽清楚他們在說什么。 “翟氏的那個小時候出了車禍的大少爺?”女士語氣訝異,“長這么好,比那小的可長得要好多了,那對夫婦也沒說多帶這位出來晃晃,腿殘了又不是人死了?!?/br> 小趙出一腦門汗,“您不是要看茶花嗎?這種紅色的…..” 沒等他說完,女士打斷他,“他旁邊那個是誰?哪家的小公子?長得也好,你去問問,我?guī)臀遗畠憾鄶€點兒?!?/br> 小趙:“那是翟二少的朋友,不是什么公子哥,再說了,您女兒才十歲,您太著急了,您還是看茶花吧?!?/br> 一路上,不下十個人和翟青漁打招呼,翟青漁在青樰山隱居這么些年,在翟氏什么都沒有,居然也能有這么多人記得他,無非是看在翟氏的面子上。 他們都認識翟青漁,也都為他的腿感到惋惜。 翟青漁的心情看不出好壞。 在那位女士和小趙一起走遠后,賞南看著玻璃里映出來的翟青漁冷淡的面容,“青漁哥,放完暑假我就回首都了,有時間我還來找你玩?!?/br> 他還只是學(xué)生,有家有父母,不可能拋棄那些東西留在蕓城,可按照現(xiàn)在的進度,僅剩的不到一個月時間,好像根本就不可能完成任務(wù)——進展太慢了,翟青漁的心結(jié)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輕易解開,造成他放不下的大部分原因是出自于他的父母,他們將翟青漁丟在青樰山,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 如果不是錯覺的話,自己來青樰山后的這段時間里,翟青漁確實比之前要好了許多。 這個任務(wù)并沒有想象中的艱難,人類在進化當中辨別真心的能力逐漸減弱,后來大家把這種能力稱為直覺。但動物還沒失去這種能力,昆蟲對外界的感應(yīng)就更是敏感。 賞南是不帶任何目的,只為了希望翟青漁開心而靠近翟青漁的,這點,蝴蝶肯定感應(yīng)到了。 只要帶著真心靠近怪物,怪物也會主動靠近他。 不過賞南不是很清楚,愛意值一點意味著什么,這么低的愛意值,代表感覺還不錯?還是代表有一點好感? 身后的人來了去,去了又來,一波接著一波陌生的面孔。 坐在輪椅上的翟青漁抬起手,拍了拍賞南的手臂。 賞南被人從深思中拽出來,受驚似的低頭看著翟青漁。 “這盆山茶叫破繭,”翟青漁視線重新落在展臺上,語含笑意,“賞南,買給我吧?!?/br> 第152章 蝶變 破繭標價:0.01。 它的主人是一位微胖但笑眼彎彎的可愛女生,她穿著一套規(guī)整的白色西裝,助理過去將她叫到作品旁邊,她看了看賞南,又看了眼翟青漁,“可以問一下,是哪一位想要購買嗎?” 賞南指了指自己,“我買?!?/br> 女生莞爾一笑,“不好意思,不賣?!?/br> “……為什么?”賞南問道,標價低成這樣的展品一路上幾乎沒有碰到,既然不在意它的賣價,那主人對買家的其他方面肯定有不低的要求,“是還有別的什么要求嗎?” “沒有,我只是不想賣給你而已?!迸p手交握在身前,態(tài)度很好,但說出口的話卻是決然的拒絕。 這就難了,賞南叫住又打算離開的女生,“需要我做些什么,您才肯把破繭賣給我?” 女生回過神,她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賞南,“我的圈名叫白茶,你可以叫我白小姐,別叫我茶小姐,我不喜歡茶小姐這個稱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