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非人類[快穿] 第24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四季雀歌gl(純百)、兩面(1V1 高H)、深海gl (ABO)、【西幻NP】穿到異世界成為勇者后、快穿綜影視之我和男配HE了(NP)、不挨cao就會死(高h)、萬界劍尊、擇日飛升、合歡宗禁止內(nèi)銷、冤種聯(lián)盟!
明知故問。 “太熱了,我不想出去?!辟p南故作煩躁怕熱的樣子,好像一聽見出去,連飯都吃不下了。 “不熱啊,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哪兒熱了,等會中午才熱呢,而且我們是開車過去,車?yán)镉锌照{(diào),等到了山上說不定還覺得冷,晚上可以在山上的酒店住,爽翻天了!”翟青明還沒跟賞南一起在外面過過夜呢。 賞南表現(xiàn)出不想去的樣子。 他索性擺頭,“青漁哥,你去嗎?” 翟青明表情一凝,“你問我哥去不去干嘛?他坐一輪椅怎么去?” 翟青漁毫不介意翟青明的直來直去,他還附和對方,“是啊,你們自己去玩兒就行了,我出行不便。” 連衛(wèi)杰也讓賞南一起去,“誰跑來旅游是為了天天在家睡大覺???” 可青樰山呆著真的很舒心,空氣清新干凈,空氣濕度也高,不像山底下干燥悶熱,更重要的是,青樰山有翟青漁。 不過再怎么拒絕,衛(wèi)杰和翟青明都不依不饒,賞南只得點頭,要不是還有衛(wèi)杰同路,他還真不一定會和翟青明單獨跑出去,翟青漁真的說不定會把自己活撕了,不然就把翟青明活撕了。 賞南終于點頭了,翟青明跳起來歡呼一聲,高興寫在臉上,他推著賞南,“那你趕緊上樓收拾東西,我們馬上就出發(fā)?!?/br> 賞南一臉的難色。 他去看了一眼翟青漁,發(fā)現(xiàn)翟青漁根本就沒看自己和翟青明,他簡直都想直接和翟青明攤牌說明自己和翟青漁的關(guān)系,可翟青漁分明不想告訴翟青明。 “等一下,我吃完最后幾口。”賞南握緊筷子,無奈地回應(yīng)著翟青明的催促。 瀑布離青樰山并不遠,開車兩個多小時就能到,就算住上兩個晚上,也用不著帶特別多的東西,酒店一般都會有準(zhǔn)備。 簡單地給書包里塞了點東西,賞南拎著書包悄悄跑去了翟青漁的房間。 “進來?!?/br>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翟青漁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的不悅,賞南還是覺得心尖一抖。 如果還有其他的任務(wù)世界的話,賞南希望這類的感情線可以簡單一點,哪怕是強取豪奪他都能接受,翟青漁實在是太磨人了。 “我走了?!辟p南沒有進房間,就站在門口,翟青漁在他的工作臺忙活,背對著自己,“嗯”了一聲。 “路上注意安全?!钡郧酀O還說。 但不是賞南想聽到的話。 賞南小聲問對方,“你沒有什么對我說的嗎?” 翟青漁放下了手里的工具,他的輪椅慢慢轉(zhuǎn)向,然后朝賞南緩緩行進,他四平八穩(wěn)的樣子跟賞南亂七八糟糾纏在一起的心緒形成了極大的對比。 “我想趁著這次出去玩,告訴翟青明我們的事情,”賞南蹲下來,抬眼看著翟青漁,“等我回來?!?/br> 他看起來年紀(jì)太小了,不太適合說這句話。 但翟青漁很給面子地點了點頭。 沒從翟青漁眼睛里看見低落的情緒,賞南才拎著書包往樓就打著方向盤朝外面去。 引擎聲很快消失在了院子里,空氣的冷清意味漸濃。 翟青漁從來沒覺得青樰山如此安靜過,以前他能聽見風(fēng)吹過群林,也能聽見昆蟲自繁花攀爬振翅落足,溪水叮咚…..現(xiàn)在卻什么聲音都好似消失了,在賞南離開這里的那一刻,它們也跟著一起不見了。 不過,在賞南他們離家后不久,院子里來了幾位好久未曾來過的“客人”。 張媽的聲音也隨之在翟青漁房間門外響起。 “小魚,太太和翟總來看你了?!?/br> . 來的不止翟母翟父,還有隨行的助手和律師,都是翟青漁眼熟的人,他們看見翟青漁,同情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小明去哪兒了?”翟母四處看,沒見著翟青明。 翟青漁靠在輪椅里,“和同學(xué)出去玩了,剛走?!?/br> “那我們在路上怎么還沒遇見……”翟母自言自語道,她問完翟青明之后,才問翟青漁,“你最近怎么樣?” “我挺好的,”翟青漁看向律師,又去看翟父,“您這是……” 翟父不太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但儼然也是下定了某個決心,“是這樣的,我和你媽商量過了,如果你一定要違抗父母離開青樰山的話,我們就只能和你斷絕關(guān)系,當(dāng)然,明面上你依舊是我的兒子,是翟家大少爺,我們今天帶律師來,主要是想先清點你在翟氏的股份以及你名下的資產(chǎn),你媽還決定給你一部分,合同我們已經(jīng)擬定好了,你直接簽字就可以,簽了字,以后隨便你去哪里,隨便你做什么。” 等翟父說完,律師從公文包里拿出兩份厚厚的合同,恭恭敬敬地放到茶幾上,他放下之后,看了眼翟青漁的腿,又重新起身,雙手把合同遞到了翟青漁的手中。 翟青漁露出不解的表情,“爸,你這是什么意思?我為什么不能離開青樰山?” “你長大了,翅膀硬了,也不聽我們的話了,我們?yōu)榱四愫玫脑?,你一句都不聽,我和你媽花一大筆購下這棟別墅,就是為了讓你在這里專心養(yǎng)病,現(xiàn)在你什么都不管了,一心只想出去,不顧我們的一片好心,那我們還養(yǎng)著你做什么?你還算是什么兒子?”翟父神情冷酷,語氣漠然。 翟青漁的眼神受傷,他剛動了一下手指,翟父的助手就給他手里塞了一支鋼筆,指著合同的一個地方,“簽這里就可以?!逼炔患按膽B(tài)度令人作嘔。 他在青樰山住了十年,青樰山?jīng)]有山神,保佑不了他,翟家汲取著他的骨血蒸蒸日上,現(xiàn)在,他們害怕他失去掌控,害怕手中的富貴權(quán)利被收回,情愿和翟青漁斬斷親緣關(guān)系——沒了關(guān)系,就算翟青漁的腿恢復(fù)正常,也影響不到翟氏了。 可他們又狠不下心做絕,強硬地把翟青漁關(guān)在青樰山的別墅,也不會有人知道。 或者,直接截掉翟青漁的雙腿,那樣,任翟青漁如何,他都無法再站起來了。 他們既害怕潑天富貴消失,又不能殺死翟青漁,可其他比如囚禁的方式,就算翟氏其他知情人愿意,翟母也不會樂意。 斷掉關(guān)系,讓翟青漁離開,已經(jīng)是翟母做過的最大讓步了。 “好吧?!钡郧酀O嘆了口氣,擰開鋼筆,在兩份合同上簽了字,他抬起頭的時候,眼睛是紅的,“可以了?!?/br> 翟母頓時就捂著嘴哭出聲來。 翟青漁看著對方,低喃道:“媽,您哭什么?你們想要的都得到了?!倍胍?,卻還要被人覬覦。 “吃個飯再走吧,馬上就到吃午飯的時間了?!钡郧酀O的強顏歡笑讓除了翟父以外的人都覺得不忍心。 給了再多錢又如何,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掌控欲就就將一個殘疾趕出家門,合同上的條例更是無法細(xì)想:翟青漁以后在外不可以說自己是翟氏的后人;他與翟青明以后不再是兄弟;逢年過節(jié)祭拜祖先家族聚會等,翟青漁沒有資格再出席,翟青漁將徹徹底底被從翟家族譜上除名,除了得到了一些錢以外,他沒有親人了。 不過,本來也就是沒有的。 翟母站起來,“我去做飯,我記得小魚最愛我做的酥rou湯和燜茄子了,好久沒下廚,真怕手生做不出以前的味道呢?!?/br> 她對自己,還是有歉意的吧,翟青漁看著翟母的背影。 十年里,他設(shè)想過很多次今天這樣的場景,他們對峙,他們分辨,他們互相推卸,他們死不承認(rèn),和想象中不一樣的是,他和對面都很平和,甚至還能在簽完字之后聊著天,聊聊青樰山的奇異景色,聊聊蕓城如今的改頭換面,氣氛還算融洽。 只是翟父自始至終都沒有參與到聊天之中來,這令律師和助手都感到費解得不得了,明明大少爺是這么溫和有才的青年,為什么一定要讓他在青樰山養(yǎng)???在哪里養(yǎng)病不都是養(yǎng)?讓大少爺去公司多好,繼承翟氏又不看誰的腿夠多夠長或者夠粗,腦子好不就行了?說句實在的,二少爺是真的不如大少爺,那性子,當(dāng)個不cao心的富二代最適合他。 但這是翟家的家事,沒他們旁人插手的資格,他們只是可惜翟青漁而已。 飯間沒人說話,飯畢后翟父便借口回了車上,帶走了助手和律師,只剩下翟母和翟青漁面對面坐著。 翟母欲言又止,翟青漁卻忽然看向窗外,“媽,青樰山的落日真漂亮?!?/br> 翟母一愣,不知道翟青漁為什么突然說起了落日,她扭頭朝窗外看去,青樰山的風(fēng)景一直以來都漂亮非常,風(fēng)水好的地方呆著就令人感到心曠神怡,她焦躁不安的心緒奇跡般地安寧了下來,“是啊?!?/br> “你們有好幾年沒來青樰山了吧,這些年一直是我獨自在青樰山,看日升,看日落,小明偶爾會過來,但也急匆匆的,”翟青漁收回目光,落日從橙色變成了深沉的銹色,落在他的頸側(cè),像是一片血跡,“媽,你在這里陪我住一段時間,好不好?反正我很快也要離開青樰山了,正好小明這段時間也在青樰山,公司的事情,讓爸去處理就好了?!?/br> 翟母心動了,但猶豫不決,她撐著桌子站起來,“我去和你爸商量商量,你等等啊?!?/br> 翟青漁雙手交握放在腿上,他垂著眼,奄奄一息的日光落在他的睫毛上,眼下的也是紅色。 很快,翟母回來了,她一臉抱歉,“小魚,你爸那邊離不開人,我也是沒辦法啊,等以后吧,以后要是有時間,你說你在哪兒,我去找你?!彼f得急匆匆的,說完之后,抓起沙發(fā)上的手包,轉(zhuǎn)身就走了。 沉重的大門在翟青漁眼前關(guān)上,滿室都是即將消失的日光,放在茶幾上的那份合同落在翟青漁的眼里,分外刺眼。 到底是為什么??? 張媽站在不遠處,她貼著柜子站著,她旁邊站著的李七棟像個巨人,兩人臉上都寫滿了心疼。 簽合同時,翟父雖然趕走了眾人,不讓在場,可到底是在同一個家里,他們很快就摸清楚了太太和翟總來青樰山的目的,居然是為了和翟青漁斷絕關(guān)系! 他們的雇主雖然是翟氏,可他們主要是給翟青漁工作,對翟父翟母沒什么感情。 可翟青漁不一樣,翟青漁不良于行,是個殘疾,他本身就已經(jīng)很容易牽動人的惻隱之心,現(xiàn)在還被翟氏掃地出門,他們……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 李七棟不明白,“張mama,他們?yōu)槭裁匆s走翟先生?他們不是翟先生的父母嗎?” 張mama狠狠地剜了李七棟一眼,“父母什么父母?這算是什么父母?!” 翟青漁坐著輪椅移動到了窗戶邊上,青樰山迎來了夜色,他看著綿延到樹林之中的路燈,想到最開始出車禍那段時間,爸媽都瘦了一大圈,那個時候,他們肯定是像愛小明一樣愛他的。 但這種愛沒有持續(xù)很久,甚至連一年都沒有持續(xù)到。 在他們眼中,翟青漁更加像一個工具,當(dāng)徹底接受這種角色轉(zhuǎn)變之后,他們的孩子就只剩下一個了,那就是翟青明。 所以不是什么斷絕關(guān)系,是停止使用。 后門的風(fēng)吹進來,一開始還只是微風(fēng),慢慢地風(fēng)力就大了起來,把旁邊柜子上的防塵布都吹了起來,窗簾也被吹得左右擺動。 李七棟走過去把掉在地上的東西一一拾起來,剛抬起頭,就被一個毛絨絨的東西砸中了臉,“哎喲!” “什么東西?。俊彼欀寂牧藥紫履槪L(fēng)還在吹,只是不再是單純的風(fēng)了。 看著如落葉一般被卷進來的蝴蝶,李七棟左右躲閃,“我的天哪來的這么多蝴蝶……”他被砸了一臉的粉塵,藍色的,黑色的,但還是掙扎著跑過去把后門關(guān)上了。 “翟先生,好奇怪,這……”李七棟想將這奇怪的現(xiàn)象去告訴翟青漁,他朝翟青漁走過去。 “翟先生?。。 ?/br> 翟青漁在咳嗽,每一次咳嗽都會帶出一口血,蓋在腿上的毯子上面的血跡范圍不斷在擴大,他臉色蒼白,血卻是艷紅的。 “我沒事,”他對李七棟笑笑,十分吃力地抬手拍了拍李七棟的肩膀,“幫我叫醫(yī)生,我還不想死。” [14:黑化值-15,愛意值20。] - 聽到黑化值下降時,賞南正在酒店房間自帶的大露臺上看晚景喝果汁,“發(fā)生了什么?” [14:翟青漁被他父母掃地出門了,簽了合同,以后他跟翟氏就沒關(guān)系了。] “因為這?” [14:不是,順著檢索過去,它是因為你,黑化值才下降的,不過父母算是引子吧,任由時間過去得再長,它也已經(jīng)不再是人類,可當(dāng)面對父母的二次拋棄時,它仍舊會感到難過。而你是唯一一個走向它的人,不談拋棄,你是這十年里,唯一一個朝他走過去的人。] [14:想到這一點,會覺得哪怕翅膀斷了,也還是能掙扎幾下,試試看能不能重新展翅起飛。] 賞南頓時覺得手里的果汁失去了味道,他本來下午就覺得哪哪兒都不太舒服,現(xiàn)在想到翟青漁在家處境不妙,如果他在的話,還能嗆那對狗父母幾句,這么一想,賞南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兒了。 “我去打個電話?!彼畔鹿酒饋?。 “哎,打什么電話???”旁邊的翟青明來不及叫住賞南。 他還沒給翟青漁打過電話,之前沒存過,但是翟青明之前有給他手機上發(fā)過翟青漁的電話號碼,他翻到歷史記錄,按住那一排數(shù)字,撥了過去。 電話是李七棟接的,他在那邊吶喊,“賞南同學(xué),翟先生快死啦!吐了好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