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非人類[快穿] 第3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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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學(xué)校有一些同學(xué)總是走在路上,走著走著突然暈倒,我看網(wǎng)上也有不少人出現(xiàn)這種情況,但是檢查結(jié)果卻沒有任何問題,所以我想問問你和爸爸?!?/br> 賞歆和張默言對視一眼,由賞歆回答,“你爸爸在住院部,就算是坐診也接不到那樣的病人,我倒是在坐診的時候接到過幾例,不過每次病人醒來之后就覺得自己完全沒問題,拒絕住院觀察,所以也沒有可以觀察后的數(shù)據(jù),也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的情況,因為確實沒什么問題,所以我和你爸爸也都沒放在心上。” 賞南年紀小,又是非專業(yè),他安安靜靜地在旁邊喝著飲料,聽著他們的對話,慢慢地想起了祁令在中午時分說的那番話。 他眼皮顫了顫,拍了拍張默言的手背,“爸爸,你說,有沒有可能,是人類要異變了???” 張默言聽后,皺了皺眉頭,他狀似思考了一會兒,然后點頭道:“有這個可能。” “那……”賞南話未出口,被張默言捏住了臉頰,“那你肯定會變成一個小寶寶——” “……” 果然不信,其實就連賞南自己,都有些將信將疑,可賞秋說了那些之后,賞南卻對祁令的話信了大半。 - 安穩(wěn)平靜的日子持續(xù)了一整個暑假,賞南繼續(xù)回學(xué)校上學(xué),祁令變得比以前更加神出鬼沒。 開學(xué)一個月后的某個晚自習(xí)上,他們班的班長在講臺上用黑板擦大力拍著講臺,試圖讓大家不要再吵鬧了,安靜自習(xí)。 但是班長是個平時說話細聲細氣的文靜小女生,班里根本沒人聽她的。 大家追來打去,搞出來的動靜甚至還比之前更大了。 “我讓你們安靜點!不要吵了!”班長扯著嗓門大吼,整張臉都漲紅了,但還是沒人聽她的,又過了幾秒鐘,她突然將手中的黑板擦朝前排一個男生的頭砸去,“再吵就去死!” 黑板擦正好砸在男生的腦門上,不過砸中他的是黑板擦的海綿部位,黑板擦彈到地上,班長的臉在那道弧線之后漲紅成了紫色。 她用力推倒了講臺,上面的書本和粉筆立刻摔落一地,教室里也安靜了下來,大家都不解又有些害怕地看著她。 “班長……”有人小聲說,“我們不鬧了,你別哭啊?!?/br> 班長的眼睛里面蓄積了水汽,看起來像是要哭的樣子,但很快,那層水汽變成了紅色,她眼眶里流下來兩道鮮紅的血液,她脖子變粗,下面鼓起許多個小包,小包不停地在她脖子下面蠕動、變換著位置。 “都說別吵了別吵了別吵了!你們?yōu)槭裁床宦牐繛槭裁床宦??”她嗓子變得嘶啞無比,像是野獸在嚎叫,她彎腰把地上的書本抓起來撕爛,揉成團朝教室里的同學(xué)砸去。 很快,她開始變得巨大起來,她的肌rou瘋狂地鼓脹,直到她一拳頭打垮了黑板,班里的男生才回過神,“快……快快,去找老師,我們把她捉……按住按住?!?/br> 一個男生從后門連滾帶爬跑出去,剩下的人都朝班長撲上去,起先以為三四個人怎么也能按住了,但三四個男生都被班長打得慘叫不止。 于是全班都挽起衣袖,又害怕又激昂地沖上去,盡管依舊是慘叫不止,但好歹是按住了。 他們眼見著班長平整的牙齒變成了長長短短的獠牙,唾液順著口角淌下,被十來個人壓住的她,還在用力地掙扎。 “你們吵死了,我要殺了你們!” 很快,班主任帶著校醫(yī)前來,給班長注射了一針鎮(zhèn)靜劑,等到班長昏過去以后,班里好些人圍著班主任道歉。 “都是我們的錯,我們剛剛很吵,她讓我們別吵了,我們還一直吵,所以她才發(fā)脾氣的?!?/br> 都還是未成年的少年,頭一回碰見這種事情,個個被打得鼻青臉腫,又被嚇得瑟瑟發(fā)抖,因為班長明顯…..明顯變成了一只怪物,可他們卻覺得,都是因為他們太吵了,班長才變成怪物的。 因為這件事情,學(xué)校暫時全校放假三天,而教室里的許多地方都還殘留著打斗時染上的血跡。 賞南放下衣袖,他手臂被班長撞了一大塊淤青,想到剛剛混亂的場面,這很難不讓他再次回想起祁令所說的話。 今晚放學(xué),祁令難得又出現(xiàn)在校門口。以小白貓的外形。 賞南將剛剛晚自習(xí)發(fā)生的事情和他說了,小白貓慢吞吞地走在后面,它一點都不關(guān)心其他人類的死活,“你感覺怎么樣?” “我沒什么感覺?!辟p南扭了扭肩膀,“每個人都會變成那樣?” “不一定,”小白貓?zhí)匣▔?,依舊落后幾步,“每個人異化的方向都不同,但是可以被分為幾個大類,不過現(xiàn)在異化還沒有正式開始,我得等開始后才能確定。可能也會有人類不會異化?!?/br> “祁令,我不希望變成那樣,”賞南輕聲說,“我只想做人類。” “變成和我一樣厲害的生物,不好嗎?”祁令不解道。 “說不定你會變成小母貓呢?” 聽見祁令的假設(shè),賞南停下腳步,他回頭不滿地盯著祁令,“異化還會改變性別?” 祁令還沒來得及回答,賞南就發(fā)現(xiàn)自己腳下的地面搖晃了幾下,地面?搖晃?賞南錯愕地低下頭,不止是搖晃,他兩腳之間出現(xiàn)了一道裂縫。 在賞南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大貓朝他撲過來,抱著他滾到了一邊。 幾乎是瞬間,那條裂縫陡然拉寬,地面像是被掰開的一個蘋果,朝兩個方向裂開,在這條縫上的人類,植物,車輛,全部都墜落進去。 賞南手肘撐在地上,短暫的呆滯過后,他驚恐地看向地上那條完全可以掉進去無數(shù)人的裂縫,他緩緩扭頭看向裂縫的另一邊,看不見盡頭,不知道撕裂了多長,而裂縫邊沿的植物,瞬間干枯,變成焦黑色。 周圍的空氣被炙烤得發(fā)燙,賞南臉上淌下汗水,這時,一道冰涼從左邊碰了碰他的鬢角,祁令的聲音跟著響起,“開始了。” 賞南眨了眨眼睛,準備看向祁令,可當(dāng)他頭朝左邊轉(zhuǎn)時,他先看見的卻是搭在膝蓋上纖長卻顯得有力的手指,小手臂上的青筋沿著肌rou的紋路輕微鼓起,蹲在自己旁邊的踩著一雙舊的帆布鞋。 他的目光緩緩?fù)?,白色襯衫,和自己同齡的樣子,對方下頜線清晰利落,刀鋒一般,循著下頜繼續(xù)往上,是挺拔如峰的鼻梁,一雙眼有著一種平靜的冷漠,在看見眼睛的時候,賞南才聯(lián)系到祁令。 “祁……祁令?”賞南手指攥緊,“你……” 祁令拽著賞南的手臂把他拉了起來,賞南下意識甩開他往后退,貓和人不一樣,能變成人的貓和人更不一樣,他甚至比賞南還要高大半個頭。 “我嚇到你了?”祁令看起來就跟人類少年沒什么兩樣,他看賞南是偶像劇里的男主,他自己則像極了在貧民窟摸爬滾打渾身尖刺的孩子王。 他的身形和氣息對賞南形成了一定的壓迫感,賞南搖搖頭,“沒,就是沒想到你能變成人類?!?/br> 賞南咽了咽口水,“你什么時候能變成人的?” “幾個月前吧,”祁令回到說,“走了,我送你回家。” 和一只貓一起回家,與和一個同齡人一起回家,明明目的都一樣,角色也沒有任何改變,但賞南就是感覺哪里不一樣了。 祁令不遠不近地落后他幾步,不發(fā)一言,賞南也不說話。 一路無話,直到送到小區(qū)門口,祁令才幾步追上來,他拉住賞南手腕,“你在生氣?” 賞南試圖掙脫,但失敗了,“沒?!?/br> “我不是故意瞞著你,我還不太習(xí)慣用人類的身體生活,”祁令松開了他,摸了摸鼻尖,“我先走了,明天來找你,你要有什么不舒服,記得跟我說。” 祁令的背影很快融進了黑夜當(dāng)中,周圍的鳥開始亂叫起來,賞南回頭看了一眼,什么都沒有。 - 祁令后來出現(xiàn)得越來越少,賞南沒有聯(lián)系他的方式。 而那道裂縫出現(xiàn)之后,賞南就養(yǎng)成了隨身攜帶防身工具的習(xí)慣,他也的確遇到過幾次路人突然發(fā)瘋發(fā)起的襲擊,不正常的人越來越多,可對此,大家好像都沒有太關(guān)心,瘋子是醫(yī)院該管的事情。 在報考的志愿上,賞南毫不猶豫地填了生物科學(xué)專業(yè),跟以前想報的臨床差之甚遠,可目的沒變。 大學(xué)開學(xué)報道,賞歆和張默言當(dāng)天各有幾臺手術(shù),反正是本地的大學(xué),賞南獨自去報的道。 天陰了快一個月,可夏天的氣溫該高仍舊是高。 學(xué)校門口有不少專門接待新生的棚子,舉著小旗子的學(xué)長學(xué)姐熱心地幫助著如無頭蒼蠅似的新生和新生家長,大學(xué)門口擁堵得車輛無法進出,只能步行進入。 賞南從出租車上下來,副駕駛上也下來一個男生,長相異常秀氣,性格活潑,他叫聞無香,是賞南mama在業(yè)主群里聊天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另外一戶業(yè)主說她的孩子也是首都大學(xué)的生物科學(xué)專業(yè),兩個mama一合計,就讓兩個孩子做個伴,一起去學(xué)校報道。 “你別叫我大名嘛,大名感覺太酷了,你叫我阿香啊?!甭劅o香抱著書包跟在賞南后面,“你為什么會報生物科學(xué)啊,你爸媽不都是醫(yī)生嗎?” “我喜歡?!?/br> 賞南話不多,回答問題也盡量簡短,但聞無香就是覺得他很有意思,而且肯定是個好人,看起來就很好的樣子,那樣的父母養(yǎng)出來的小孩,肯定善良得不得了。 “好巧哦,我也是因為喜歡這個專業(yè)才報的,我覺得肯定會很有趣。”聞無香覺得自己和賞南真是一拍即合。 “那以后我們就一起上課下課,放假一起回家,我們做最好的朋友吧?!甭劅o香滿眼亮晶晶地憧憬著未來的大學(xué)生活。 “你沒有自己的朋友嗎?”賞南問道。 聞無香的表情僵了僵,“有啊,但是我覺得我好像跟你更加有緣分,我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有了命中注定的感覺!” “……” “你別不信嘛,你聽我說,他們說啊,第一眼覺得合得來的人,以后都會合得來,我一直相信一眼萬年呢,我感覺以后我們會是對方很重要的人。”他跟在賞南旁邊喋喋不休,賞南覺得有點吵,但又甩不掉。 不過除了祁令,聞無香的確是賞南第一個朋友,后來也是除了祁令以外最重要的朋友。 聞無香覺得賞南就是那種臉皮薄,想要但又不好意思說的性格,賞南從來不會真的嫌棄他,他說不喜歡別人叫自己大名,賞南就真的一直沒叫過。 其實什么一眼萬年什么命中注定都是他瞎說的,他只是想和賞南做朋友而已。 大學(xué)報道后一個月,賞南和聞無香下午下了課正準備去食堂吃飯,賞南就在人來人往的廣場上看見了祁令。 男生蹲在噴泉池子上,和周圍的人沒有格格不入,他穿著一件黑t,臉上不知道哪來的兩道口子,雖然已經(jīng)結(jié)了痂,但還是很明顯,整個看起來桀驁不馴得厲害。 他將頭揚起來看著頭頂上空,脖頸拉直,喉結(jié)在筆直的頸線上凸起,刀削斧鑿的側(cè)臉使得讓人覺得氣息凌厲,極富侵略性,令人不敢盯著多看。 似乎是感應(yīng)到了要等的人的位置,祁令收回目光,收回來的目光直直穿越人群,落在了止步不前的賞南臉上。 聞無香被對方的眼神看得肩膀一縮,他下意識往賞南身邊靠了靠,“他在看你,是不是你仇人???” “不是,是我朋友,”賞南拍了拍聞無香的肩膀,“你去食堂吃飯吧,我不去了?!?/br> 聞無香看著賞南急匆匆走過去的背影,一頭霧水,他怎么不知道賞南有一個這么酷看起來這么兇的朋友? 賞南許久沒見到祁令了,不管是大貓祁令還是人類祁令,但是都不等他過去打個招呼,祁令就從噴泉池子上跳下來,不吱一聲往學(xué)校外面走。 ? “祁令,”賞南抱著書追上去,“你不是來找我的?” “是來找你的?!逼盍钬W宰咧谖抢涞?。 “那你跑什么?” “沒跑?!?/br> “可你不理我。” 祁令猛然停下腳步,讓賞南差點撞上,賞南跟著停下后,對方才轉(zhuǎn)過身,他似乎是猶豫了幾秒鐘,才垂下眼,慢悠悠,又似笑非笑地說:“這才多久沒見,你戀愛都談上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