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日飛升 第2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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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大世家聽聞這個消息,蠢蠢欲動。 蜀山劍門。 巴蜀群山規(guī)模浩大,不遜于云湘十萬大山,其中劍門七十二峰雖然不如峨眉等山,但也極為壯麗,鼎盛時期,這七十二峰之間常有劍氣往來,穿梭如織。 許應(yīng)與時雨晴來到劍門,道:“雨晴,咱們劍門的歷代祖師葬在何處?” 時雨晴警覺道:“你打聽祖師墳?zāi)棺鍪裁???/br> 許應(yīng)笑道:“瞧你模樣,怕不是以為我是盜墓賊人?我好歹是劍門太上長老,第一次上山,能不拜一拜歷代祖師?” 時雨晴慚愧不已,解釋道:“我并非懷疑阿應(yīng)師叔,而是我醒來之后便發(fā)現(xiàn)我們劍門遭了盜墓賊人,許多葬在山腳下山陰處的祖師墓xue,都被人盜挖了?!?/br> 她取出一些令牌,道:“我氣憤極了,進去查看,那些盜墓賊人死了許多在墓中,把我祖師的陪葬品盜的一干二凈,就留下這些牌子?!?/br> 許應(yīng)看去,卻是熟悉的物件,刻有周字的發(fā)丘印,還有刻有曹字的中郎將令。 “周家的令牌我認得,這個曹是哪個世家?”他心中納悶。 時雨晴帶著他去祭拜蜀山劍門的歷代祖師,許應(yīng)記下這些祖師陵墓方位,心道:“我并非貪戀各位祖師的寶物,只是想學(xué)習(xí)各位祖師道法……” 他剛想到這里,突然心口一疼,只覺寒光臨體,像是被劍氣刺入心窩。 許應(yīng)驚疑不定,急忙循著這道劍氣望去,只見劍門七十二峰的主峰之上,一口仙劍倒懸,劍光四射,劍氣逼人,映照得群山盡顯如劍般的鋒芒! 那劍光照在他身上,便讓他覺得心窩一陣疼痛。 “此劍便是初代祖師所留的仙器,名叫思無邪,意思是持劍者,思想無邪,光明磊落,胸懷坦蕩,要以劍心鑒人。” 時雨晴道,“傳聞心有邪念之人,遠遠的便會覺得心口被刺一劍,邪念越深,刺得越疼?!?/br> 她正說著,便見大鐘當(dāng)當(dāng)作響,被一道道無形的劍氣打在身上,踉蹌后退。 而許應(yīng)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許應(yīng)肩頭的紫色仙草直接栽倒下來,不斷抽搐。 只有蚖七和金不遺一無所覺。 時雨晴道:“你們被思無邪的劍氣煉一段時間,便可以摒除邪念。在此劍下修煉,可保你們道心通明,通透無礙。” “鐺!” 大鐘被一道劍氣打得連翻帶滾,遠遠飛出,叫道:“不怪我胡思亂想,我主人李逍客就是人面獸心的偽君子!” 許應(yīng)心窩連連刺痛,急忙催動太一導(dǎo)引功,意守太一,總算劍氣不襲,這才松一口氣,心道:“我一定是被鐘爺教壞的,不如把鐘爺掛在思無邪下面,讓它時時刻刻接受熏陶。嗯,晚上盜墓的時候也須得心無雜念,要不然……好疼!” 他心窩刺痛,急忙收斂遐思。 時雨晴帶著他們前去見思無邪,道:“蒼陽尊者中仙道之毒極深,可能只有思無邪才能拔除他體內(nèi)的仙道?!?/br> 第215章 養(yǎng)生主 蒼陽尊者被時雨晴鎮(zhèn)壓在皓月輪中,這皓月輪也是難得的異寶,屬于劍門掌門的法寶,歷代相傳,但此寶就沒有多少靈性,不如大鐘。 想來,仙劍思無邪經(jīng)常斬人和法寶的邪念,導(dǎo)致劍門法寶也不太容易誕生靈性。 眾人來到仙劍思無邪的下方,許應(yīng)心無雜念,往上看去,只見劍光如仙光般絢麗,泛著言語難以形容的色彩。 他望見萬千道劍光中,有一個巨大的劍尖,如峰岳般,正自從另一個世界向下墜來。 劍光,便是這口仙劍在墜落途中散發(fā)的光芒! 甚至,可以看到劍后的仙界,絢爛多彩。 許應(yīng)驚訝不已,后退幾步,抬頭再看,便見仙劍思無邪劍尖向下,懸在山頂,雖然劍薄且長,劍尖卻有些潤,如同水滴。 他再向前走出幾步,來到劍尖下,又看到仙劍思無邪從仙界墜落的情形。 “這口仙劍,處在仙凡之間,并非徹底離開仙界!” 許應(yīng)突然醒悟,這便如同徐福的方丈仙山,武天尊的五色仙山一般,站在仙山上,可以望見仙界! 仙劍思無邪已經(jīng)是仙界的一部分,它下凡之后,看似在凡間,其實對它來說,它依舊在仙界! “這真是無比古怪?!?/br> 許應(yīng)又想到望鄉(xiāng)臺中的那座青銅仙殿,從仙殿旁邊經(jīng)過時,抬頭仰望,便可以望見仙界。 這一幕,與方丈仙山、五色仙山和仙劍思無邪的情況也極為相似。 “仙道,實在太奇妙了?!?/br> 時雨晴請出蒼陽尊者,這老者半身三足蟾蜍半身人,還在掙扎不休,試圖逃脫。 時雨晴躬身道:“劍祖,三千年前蒼陽尊者率領(lǐng)諸多尊者深入望鄉(xiāng)臺,期望能為我劍門留下一些有生力量,結(jié)果身陷望鄉(xiāng)臺,被仙道污染,化作而今模樣。為尋回其他尊者,還請劍祖出手,為蒼陽尊者拔除仙毒?!?/br> 仙劍思無邪不疾不徐轉(zhuǎn)動,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是個童音,辨不出男女,道:“讓他留下,我會為他煉去仙毒。他為了續(xù)命,讓自己與三足金蟾融合,這點我無法改變?!?/br> 時雨晴有些為難,倘若不能改變蒼陽尊者rou身形態(tài),豈不是說蒼陽今后都要半蟾半人? “而且,他的一些生活習(xí)性,也無法改變?!毕蓜Φ穆曇魝鱽?,道。 時雨晴怔住,生活習(xí)性無法改變,是什么意思? “劍祖,這位是我劍門新任太上長老許應(yīng),還請劍祖不要誤傷。”她向仙劍介紹許應(yīng),道。 “太上長老?” 仙劍思無邪驚訝,突然一道劍氣從天而降,落地化作一個二尺小童,看不出男女,目光如劍向許應(yīng)掃來。 他不是仙劍思無邪的本體,而是劍氣投影,化作人們可見的形態(tài),真正的思無邪本體依舊懸于天上。 那童子道:“你有些面熟。” 許應(yīng)心中惴惴,道:“前輩見過我?” 那劍童道:“好像在哪里見過你的畫像,就是那種張貼在熱鬧處,上面寫著通緝字樣的畫像……記不清了?!?/br> 時雨晴瞠目結(jié)舌,心道:“思無邪是從仙界下來的,來到凡間后便一直高懸在劍門上方,它是在哪里見過太上長老的通緝令的?難不成是仙界?等一下!” 她面色有點黑:“太上長老為什么會在通緝令上?” 劍童隨即對許應(yīng)失去興趣,走上前去,探查蒼陽尊者的情況。它飛身進入蒼陽尊者體內(nèi),游走一周。 許應(yīng)、時雨晴等人急忙后退,只見從蒼陽尊者體內(nèi)折射出棱體狀的劍光,不但游離旋轉(zhuǎn),掃蕩其rou身的仙道污染。 過了片刻,蒼陽尊者身軀大震,浮現(xiàn)出希夷之域,只見五彩斑斕的劍光在希夷之域震蕩,清掃仙道污染,沒過多久便來到十二重樓。 許應(yīng)一邊觀看,一邊向時雨晴道:“我才十四歲,思無邪見到的那個掛在通緝榜上的,肯定不是我。” 時雨晴道:“咱們初次見面時,你不是說你兩萬多歲了嗎?” 劍光侵入十二重樓,插在蒼陽尊者元神雙眼中的兩口劍劇烈晃動,向后退去,很快兩口劍便咄咄向后射去。 接著插在他雙耳中的鐵劍也自振動退出,頭頂高懸的寶劍也自退去。 不過多時,蒼陽尊者的元神便恢復(fù)如常。 樓中劍氣通明,將蒼陽的嘴巴鼻子雕琢出來。 就在此時,蒼陽尊者元神突然開口,從喉嚨中響起的竟然依舊是仙道之音,那種奇異的音律傳來,立刻干擾外界! 時雨晴和蚖七各自悶哼一聲,眼耳口鼻中有鮮血溢出,大鐘的鐘壁上道象紊亂,鐺鐺作響! 金不遺悶哼,連連后退,只有紫色仙草和許應(yīng)暫時無礙。 從蒼陽口中傳出的仙道靡靡之音,從峰頂傳出,立刻浸染劍門四周的山頭,無數(shù)草木像是毒龍大蟒般瘋長,山中異獸長鳴嘶吼,許多巨獸竟然開始與不同的植物融合! 劍門七十二峰,靠近的一座座山頭很快便布滿綠色黏液。 這些山峰上有劍林,是劍門的弟子所遺留的飛劍,統(tǒng)統(tǒng)插在山體上。 此刻,這些飛劍突然嗡嗡振動,各自從山體中飛出,自動結(jié)成浩瀚劍陣,圍繞一座座山頭旋轉(zhuǎn),劍氣縱橫捭闔,將山上的綠色黏液煉去! 劍門歲月古老,積累下來的飛劍不計其數(shù),與劍門形成了共生,此刻劍門遇險,它們也自飛出保護劍門! 這便是流傳萬古的大派的底蘊! 但下一刻,一口口飛劍便在仙道的靡靡之音中錯亂,劍中道象烙印紛紛紊亂扭曲,飛劍相互攻擊,一時間斷劍不計其數(shù)。 短短片刻,劍門便被浸染得宛如另一個望鄉(xiāng)臺,讓許應(yīng)也不禁心驚rou跳! 就在危急關(guān)頭,仙劍思無邪光芒大放,仙光落下,將蒼陽尊者的元神鎮(zhèn)住,讓他無法開口。 圍繞劍門七十二峰旋轉(zhuǎn)的無數(shù)口飛劍這才停止相互爭斗,一個個凌空飛行,相繼回到各自山峰,插回山體。 但因為蒼陽尊者開口,導(dǎo)致被毀掉的飛劍也有萬千口之多。 那劍童從十二重樓中跳出,道:“他受到的仙道污染厲害無比,不是仙器落入凡間造成的污染,而是仙人墜落,造成的污染!你們先離開,過幾日再來!” 時雨晴、蚖七等人也蘇醒過來,各自心有余悸,急忙離開山頂。 “我們劍門山還沒有正式開始收徒,我原打算蒼陽尊者他們回到劍門后,才打開山門正式收徒?!?/br> 時雨晴帶著許應(yīng)等人來到劍門的洗劍池,洗劍池后方便是萬畝藥田,里面全是各種靈藥,靈光直透云霄,極為絢爛。 那些藥田中的靈藥,一個個宛如修成元神等待飛升的大煉氣士一般,各個氣息悠長,香氣撲鼻。 更為關(guān)鍵的是,靈藥的數(shù)量實在太多! “這些靈藥是三千年前種下的,沒人采摘,每一株最少都有三千年的藥力?!?/br> 時雨晴嘆了口氣,拔出一顆三千年的靈參,隨手塞給許應(yīng),道,“這些靈藥,每一顆拿出去,都能讓人打破頭。不過那是三千年前?,F(xiàn)如今除了一些提升資質(zhì)悟性的靈藥,恐怕沒有人稀罕這些玩意了?!?/br> 許應(yīng)取水洗了洗,啃了一口,頓時只覺一股狂暴的藥力爆發(fā)開來,沖擊他的五臟六腑,沖蕩玄關(guān),讓一座座天山動搖,天河之水也變得異常澎湃,有洪水泛濫之勢! 他急忙鎮(zhèn)住藥力,疑惑道:“這種靈藥,與人體六秘的仙藥不一樣。” 時雨晴輕輕點頭,道:“這種靈藥,藥力實在太猛,沖關(guān)時帶來極大的兇險,因此每次煉制大藥沖關(guān),都是一場生死之劫。每年都會有不少師兄師姐因為大藥沖關(guān)而死亡,每個人也都忙忙碌碌,尋找煉制大藥的靈藥?!?/br> 她愁上眉頭,嘆息道:“而六秘釣取的仙藥,沒有這種兇險。太順利了。” 許應(yīng)像啃蘿卜一樣,把那株三千歲靈參吃光,笑道:“難道不好嗎?” 時雨晴道:“總覺得太順利,少了一些生死磨礪?!?/br> 許應(yīng)搖頭道:“你們只覺生死磨礪很好,但是忘記了那些因生死磨礪而死的人?!?/br> 時雨晴凜然,點頭稱是。 她采摘了一些成熟靈藥的漿果,招待許應(yīng)等人,這些在過去都是極為難得的靈藥,但而今卻被當(dāng)成普通的果子。 許應(yīng)蚖七和金不遺吃飽喝足,紫色仙草也把自己根須扎在那些靈草中,把靈草吸收成渣,吃得很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