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宗禁止內(nèi)銷 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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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事態(tài)總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珩清想,不如由他捷足先登。 一念至此,他開口說道:“唐姣,你之前說你不是不想加入藥王谷?!?/br> 唐姣這才將視線從手中溫潤的劍身上挪開,無語道:“是呀,我說了好多遍了?!?/br> 果然修真界還是強(qiáng)者有話語權(quán),你看,之前珩清完全就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為了彌補(bǔ)我當(dāng)場淘汰你這件事?!辩袂咫p手抱胸,說道,“我決定了,特許你和丹修大會前三的丹修弟子們一樣,在藥王谷內(nèi)跟隨九階真君進(jìn)行修習(xí),你覺得如何?” 這——條件確實很誘人。 不用退出合歡宗,也能夠在藥王谷學(xué)習(xí)新知識。 唐姣當(dāng)然心動,不過她有一個重要的問題:“哪位九階真君?” 珩清咬牙切齒、滿懷怒火地豎起了一根手指,指向自己,“我。委屈你了?” “不敢不敢?!碧奇s緊否認(rèn)道,這才看到珩清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兒,她趁熱打鐵,問出自己其實一直都很感興趣的一件事,“那么我也可以研究那些上古丹方嗎?” “當(dāng)然?!?/br> 這次,珩清毫不猶豫地給出了答案。 “研究上古丹方就是反復(fù)試錯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你的能力是必不可少的?!彼骋娞奇纳裆行┫矏?,趕緊給她潑了冷水,“但是你的修為太低了,說實話,你到底能不能越階剝離丹藥,我持懷疑的態(tài)度。所以你在這之后必須要更加熟練才行?!?/br> 六階及以上的丹藥需要丹修將真氣注入進(jìn)去,作為黏合。 比起五階來說,更精細(xì),也更難以剝離。 這和繡衣可不同了,衣服是死物,真氣是活物,無異于在人的身上動刀。 唐姣點頭,一一記在了心里。 說完,珩清又看向了那尊春山白鶴鼎。 “關(guān)于天品法寶,你也需要糾正自己的思想?!彼f,“天品法寶的成長,體現(xiàn)在會隨著主人的想法發(fā)生變化。我的法寶已經(jīng)成形了,所以不會再發(fā)生變化,而你的法寶就像是一塊軟泥,正在你手中漸漸塑形,但你根本就沒有想好你到底要做的是什么。” 他指著那個很突兀的柄,忍無可忍地說道:“這是什么?太缺乏美感了。” 果然要說這一點。 唐姣的腦袋縮了縮,開始裝烏龜。 “這是......因為我想有自保的能力,所以......” “你明明可以選其他的攻擊性法寶護(hù)身,偏偏要糟踐一個功能性法寶是吧?”珩清嘆了一口氣,說,“算了,既然它已經(jīng)變成這個鬼樣子了,我就不說了??傊?,你以后絕對不能再讓它往其他方向拐了,要把所有的想法都集中在煉丹上,你聽明白沒有?” 唐姣除了瘋狂點頭以外,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珩清想了想,說:“過段時間,等藏寶閣開啟的時候,你就去挑一件法寶吧。” 唐姣沒想到珩清這個人居然真的說到做到,不僅讓她改,還身體力行,幫她解決掉根本上的難題,一時間對他刮目相看,之前的那些郁悶啊、不爽啊,稍微消退了一些。 明明是四階丹修,卻被邀請來參加了丹修大會。 明明沒有取得名次,卻和前三名丹修弟子有著相同的待遇。 她想,這是否也算得上不幸中的萬幸了? 既然事情已經(jīng)敲定,珩清也不打算繼續(xù)留她在洞府里。 他說:“明天早上早點過來,見一見跟你一起研究上古丹方的其他成員?!?/br> 唐姣“嗯嗯”地應(yīng)了,又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那個,大陣的事情......” 珩清皺眉:“大陣?我沒弄壞你宗的大陣?!?/br> “不是這個啦?!碧奇瘮[擺手,說道,“我說的是藥王谷的大陣?!?/br> 她比較怕徐沉云因此和珩清結(jié)怨。 畢竟都是同為刑獄司的同僚,還是不要鬧得太僵比較好。 大師兄幫了她那么多事情,她也想幫大師兄。 “哦,你說這個?!辩袂逑肫饋砹?,神色卻沒有什么變化,漫不經(jīng)心地說,“我一向不管藥王谷的各項事宜,大陣破不破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放任不管,祁燃會去修的。” 如果記得不錯,祁燃正是梁穆的師父,同樣也是九階真君。 珩清真是當(dāng)了個甩手掌柜,什么也不管啊。 不過聽到了這些話之后,唐姣終于放心了下來。 她將春山白鶴鼎收回丹田,一手抱著劍,一手拿著契書,啪嗒啪嗒跑了出去。 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那道熟悉的背影,唐姣喊道:“師......” “兄”字還沒喊出來,一下子回想起了珩清的那句“吵死了”,艱難地收住了。 徐沉云聽到動靜,已經(jīng)轉(zhuǎn)過來了。 他臉上的神情還是那般溫和,只是。 不知道為什么,唐姣總覺得他的臉色有些蒼白。 大概是她的錯覺吧?她想,這世上應(yīng)該沒有多少東西能重創(chuàng)師兄。 唐姣乖乖地把劍還給了徐沉云,又將手里的契書一并遞了過去。 這是在珩清的洞府里,以防被珩清聽去,所以兩人都是用眼神進(jìn)行的交流。 徐沉云:這是? 唐姣:大師兄拿著應(yīng)該比我拿著更安全。 徐沉云點點頭:也是。那我就帶回去了。 就在眼神交流之間,兩人飛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按照珩清之前說過的話,把白袍直接穿了出去,守在陣法外的弟子見他們出來,便接過了白袍,又去把陣法重新鎖好。 走遠(yuǎn)之后,唐姣才小聲地開口:“師兄,珩真君到底是怎么隔空取物的啊?” “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九州盟的寶冊之中,就記載了他是其中一個天品法寶的擁有者?!毙斐猎谱⒁獾教奇纳袂椋谑嵌嘟忉屃艘痪?,“當(dāng)然,春山白鶴鼎也登記在冊,擁有者那一行寫著你的名字。至于珩清的法寶,名為‘黃泉碧落’,能夠cao縱時間與空間,所以他洞府內(nèi)的時間流逝其實比境外更慢,而隔空取物對他來說更是輕易?!?/br> “不過,這也不是不可破解的。”他說,“只要斬斷那種扭曲的變化就可以了?!?/br> 徐沉云說得倒是輕巧,唐姣聽得毛骨悚然的。 這也就意味著,珩清已經(jīng)可以無條件地壓制所有比他等階低的人咯? 能夠與九階修士抗衡的,果然也就只有九階修士。 九階之上,就是看派系、功法、法寶,這些東西了。 唐姣將自己剛才與珩清的對話大致說了一遍,最后總結(jié)道:“大師兄,我又可以在藥王谷繼續(xù)修習(xí)下去了!只是不知道何時才能回到宗門,勞煩師兄幫我給他們帶話?!?/br> “嗯。”徐沉云說道,“你能跟著珩清修習(xí),也是好事?!?/br> 他每吐出一個字,都感覺丹田在灼燒。 此前受到的重創(chuàng)未能痊愈,動用了大量的真氣之后,那種灼燒感就更加劇烈,如同煉獄之火,將渾身上下的骨rou都烤得迸裂,近乎腐蝕一般的預(yù)感涌上心頭,難以下咽。 在唐姣參加丹修大會的過程中,他其實錯過了很多畫面。 因為大多時候李裳眉都在為他構(gòu)筑符文,想要壓制住那種不詳?shù)臍庀ⅰ?/br> 然而,作用卻并不是很大,李裳眉畢竟只是一個八階符修而已。 徐沉云不得不停下腳步,狀似無意的,輕輕吸了一口氣。 唐姣見他停下腳步,于是也站定,很疑惑地轉(zhuǎn)過頭來瞧他:“師兄?” “我之后還有事情,所以要先回宗門了?!彼哪抗鈱W⒌啬曋?,說道,“接下來的時間里,可能也很難再抽出空閑。小師妹你一個人在藥王谷,會感到害怕嗎?” “師兄一直很忙啊?!碧奇硎菊徑猓捌鋵?.....也不是很害怕吧?如果我想要和大家聯(lián)系的話,用符箓就可以了,之前嬋師姐給我了好多符箓,我都還沒有用完?!?/br> 她又說:“這次我能見到師兄,在困厄之際聽到那番話,已經(jīng)讓我很高興了,本來是懼怕的,可是想到大家都在等著我,我就并不懼怕了,這些都是師兄的功勞。師兄回到宗門之后,雖然免不了忙碌,不過還是要注意休息,至少要給自己喘氣的機(jī)會吧?” “好?!毙斐猎泣c頭答應(yīng)了,“師妹也要保重身體?!?/br> 兩人就此道別。 第二日。 唐姣起了個大早,匆匆趕往同輝洞府。 傳送陣法上的鎖鏈已經(jīng)解開了,她猜測是有其他弟子比她更早。 披上白袍,越過玉階,踏入殿門,唐姣循著星燈所指的方向找到了一扇門。 跟我一起研究上古丹方的其他成員,都會是什么樣的人呢? 懷揣著好奇與激動,唐姣緩緩?fù)崎_了那扇門—— 門內(nèi)已經(jīng)有人了,氣氛似乎有些凝重,聽到開門聲,三人齊刷刷地轉(zhuǎn)過來。 看清楚這三個人的一瞬間,唐姣內(nèi)心的激動立刻平復(fù)了。 顏隙、梁穆、樓芊芊,都是熟悉的面孔啊。 顏隙正在和梁穆對峙,樓芊芊在旁邊很安靜地觀望著。 看到唐姣走進(jìn)來,梁穆眼底閃過晦暗不明的光芒,樓芊芊露出若有所思的微笑。 只有顏隙動作幅度很大地抬起手,高興地朝唐姣揮了揮,“又見面了?!?/br> 第46章 ◎修習(xí)的第一件事情?!?/br> 唐姣迎著顏隙的目光, 朝他笑了笑。 “顏師兄。”她一一地喊過去,“梁師兄,樓師姐。” 如果她的感覺沒有出錯的話, 方才這里面的氛圍應(yīng)該很壓抑吧? 顏隙真是一點兒也藏不住心里的事情,對唐姣有多么友善,轉(zhuǎn)過去看著梁穆的時候就有多么嫌惡, 他從唐姣出現(xiàn)的那一刻就不再看梁穆了,下意識地朝著她的方向靠攏。 這下子屋內(nèi)的格局又變了。 這邊是唐姣和顏隙,對面是梁穆和樓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