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種聯(lián)盟! 第2節(jié)
司無鳶等了又等也沒等到后續(xù),只能嘆息一聲再次躺平。 同時在腦海里瘋狂思考這黑暗中的聲音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她聽到又有什么意義?為什么她能聽到?難道和她剛突破筑基有關(guān)? 想著想著司無鳶的意識又有些迷糊起來,在她二次即將睡著的時候,被放大的震雷般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師妹師妹!大師兄今天給你放血了嗎?大師兄最疼你了,他要是放血了你就分我兩滴唄!實在不行一滴也行??!我這數(shù)月修煉的速度降低了,其他峰頭的弟子看我的眼神兒都有些變了。嗤!他們也配質(zhì)疑我的修煉速度?】 這次是個男青年的聲音,雖然不再是杠鈴般惡意的笑,但他說出話語的內(nèi)容也讓司無鳶一頭問號滿臉不能理解。 【嘖!那可是我求了大師兄一個月才得來的靈血,今年一年我是別再想問大師兄要血了。總共也才五滴,你什么也沒做的憑什么就要一滴? 別說一滴了,半滴我也不會給你!你想要提升速度就去找大師兄自己要!要不就自己想辦法取!】 【別啊師妹!大師兄疼你才愿意給你血,他的靈血那么稀有、我求了半年他也沒理我。再加上師父每年都會要大師兄百滴靈血,能落到我們身上的還有多少?要知道當(dāng)年我們可是一起去干那件事的,總不能壞事我干了好處我一分都不得吧?】 這青年的聲音說到最后已經(jīng)帶上了一絲威脅,那個少女的聲音就變得十分生氣,在被放大了幾十倍的這黑暗空間中,聽得司無鳶非常想捂耳朵。 【林清昌!你快閉嘴!再敢提那件事一個字你就等著我父親生生打死你罷!那件事情一旦泄露你知道后果是什么?!你幾百條命都不夠死的! 還有,別把我當(dāng)大師兄那個老好人大傻子!你要是沒得到好處你能在百歲結(jié)丹?!就憑你那心性和資質(zhì),再給你百年你也結(jié)不了丹!】 此時這少女甜美的聲音變得陰狠至極:【咱們整個峰頭的真?zhèn)鞯茏佣纪踢^大師兄的靈血修煉,才有了如今一峰六天才的好名頭,很快我父親便要爭掌門之位,如果你貪得無厭、敢在這時候惹事,違背心魔血誓的代價你看看你承受不承受得起!!】 司無鳶聽到了那青年粗重的喘息聲,顯然他十分憤怒。但最終他還是把憤怒壓了下來,好言好語道:【師妹師妹我錯了!你千萬別生氣!我也是急了而已,最近修煉速度變慢,實在很影響我天才的名頭啊,迫不得已才找到了你,好師妹,你不是喜歡那根玄木靈簪嗎?我給你買回來了,你就疼疼你林師兄,分半滴,不,半滴的半滴給我罷!】 然后司無鳶聽到了一個有些得意的哼聲,之后就再也沒有聲音了。 司無鳶的神念躺在黑暗之中按了按自己的腦殼,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還帶著些疲憊。 短短時間里她就接連聽到了兩個糟心又要命的大陰謀,第一個毫無頭緒、第二個聽到了名字也不知是誰,所以到底為什么要讓她聽到這些?難道只是想讓她白糟心? 不過不得不說對話里的那小少爺和大師兄,真是一個比一個冤種啊。身份被換、取血喂同門什么的…… 司無鳶嘆口氣小心躺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還好這都與她無關(guān)。 這樣一比較起來,她這又歐又非的氣運好像也沒那么糟糕了呢。 至少沒有被人算計到骨子里還一無所知,好賴是個明白人兒。 司無鳶帶著這樣的想法又警惕地在黑暗中等了一會兒,以防又被突然的聲音震的頭疼。不過似乎今晚就只有這兩個對話了,之后很長時間司無鳶都沒再聽到聲音。 直到一聲極其刺耳的嘶吼聲差點刺破她的耳膜。 尼瑪??!到底有完沒完了???! 【吼桀桀桀!圣女傳信!不日就能帶我們進入浮屠山!偷偷潛入鎮(zhèn)魔沼澤!】 緊接著就是一連串的歡呼聲。 浮屠山三個字讓司無鳶瞬間瞪大雙眼,而鎮(zhèn)魔沼澤直接讓她渾身緊繃起來。 浮屠山宗鎮(zhèn)魔沼澤,是真靈界五大鎮(zhèn)魔地之一,每個鎮(zhèn)魔地都有一件鎮(zhèn)魔至寶鎮(zhèn)壓所在地的魔煞之氣,是維持真靈界穩(wěn)定的重中之重。 竟然有魔修邪魔想要潛入鎮(zhèn)魔沼澤?!那個圣女又是誰? 【如此大好!只是圣女若要帶我們進入浮屠山會不會對她有危險?若是鎮(zhèn)魔沼澤至寶被毀,圣女會被懷疑嗎?圣女的安危對我等也很重要?!?/br> 【呵呵,不必?fù)?dān)心!圣女已經(jīng)做好萬全準(zhǔn)備!她現(xiàn)在已是宗門最受喜愛的小師妹,且她也找好了最佳的替罪羔羊。只要她帶上那個整個浮屠山都知道的冤種倒霉蛋一起進入鎮(zhèn)魔沼澤,之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可以推到那倒霉蛋身上了。】 司無鳶:…… 【啊哈哈哈哈!妙??!我竟差點忘了浮屠山還有那個冤種倒霉蛋呢!沒錯只要圣女帶上她,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司無鳶:………… 【快做好準(zhǔn)備吧,圣女明天就會邀請她一同出行,然后用計進入鎮(zhèn)魔沼澤。我們?nèi)f年大計的第一步就要成功了!】 司無鳶:……………… 在長久的沉默之后,司無鳶終于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哪怕這一段對話中沒有對那個冤種倒霉但點名道姓,但她沒壞的腦子尖叫著對她嚷嚷—— 你、就、是、那、個、冤、種、倒、霉、蛋! 冤種倒霉蛋! 極度驚怒之下她猛地睜眼,這一次終于不再是一片黑暗。 晨曦的光芒透過窗灑在她的眼上,一時有些刺目。她抬起手微微遮住光芒,還有些怔愣。 昨晚那漆黑之中聽到的對話還在耳邊,但到底是夢還是真,又讓人恍惚難辨。 不過司無鳶呼出口氣,還是堅強地認(rèn)為那只是一場奇怪的……夢,與現(xiàn)實無關(guān)。她絕不可能是冤種倒霉蛋! 司無鳶坐了一會兒就收拾了心情準(zhǔn)備開始一天的閑魚生活。 美好的一天從吃果果開始!她小院里的靈果水靈又靈氣充沛,甘甜可口助修煉。 而在司無鳶摘靈果的時候,一個輕脆悅耳的女聲就從園外遠(yuǎn)處傳了過來。 “阿鳶!阿鳶你在嗎?咱們今日一起去后山靈園狩獵靈獸罷!天機峰的師兄算出今日大吉,靈獸園或許有玄級以上靈獸出現(xiàn)呢!” 瞬間,司無鳶手里的靈果就掉了。 那句話傳到她耳里不是去后山靈園狩獵靈獸,而是—— 【鳶種!鳶種你在嗎?我?guī)闳ソ乇冲伆?!今日大吉,適合當(dāng)你的死期!】 司無鳶面無表情地彎腰撿起靈果。 啊,不是做夢呢。 冤種真tmd是我自己! (╯‵□′)╯︵┻━┻ 第2章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嬌俏的少女,司無鳶手中抓著靈果思考人生。 她的大腦在尖叫——【沒有什么可懷疑,倒霉冤種就是你!】 但她的理智還在做最后的努力——【不一定不一定,小師妹怎么會害你?小師妹陪你踩過坑、和你一起挨過雷劈、雖然還沒成為絕世好閨蜜,但整個浮屠山只有她不嫌棄你!五年的友情怎么可能都是假的?】 司無鳶的情感和理智在瘋狂互相攻擊,都企圖打倒另一個得到勝利。 理智上一場夢不該作為評判的依據(jù),但昨晚夢境里的對話太真實,那小少爺和大師兄的冤種遭遇又太慘,讓司無鳶實在是不敢輕下判斷,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變成同樣凄慘而不自知的冤種。 “阿鳶?阿鳶你在發(fā)什么愣?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 名為依依的少女微微嘟嘴拉了拉司無鳶的袖子,特別自然地把她手里那顆黃級中品靈果抓走、咔嚓咬了一口。 清脆的咔嚓聲讓司無鳶回神,她的目光又定在了那顆靈果上。 雖說云依依和她一起踩過坑一起挨過雷劈,但掉坑的總是她自己、天雷也只盯著她的頭頂。 她和云依依在一起就是那個當(dāng)之無愧的引雷針、也是那個前方探路的探測器。 她得到的是蒼天愛的雷劈,云依依得到的是宗門同輩或長輩投喂各種法寶和靈石的憐惜。 司無鳶:。 越想越覺得冤種就是我自己。 幽怨表情開始出現(xiàn)在司無鳶臉上,原本還自然的吃著靈果的云依依動作逐漸僵硬。 這倒霉蛋怎么突然散發(fā)出一股邪氣?! 這山上的魔修難道不是只有她嗎? 云依依順著司無鳶的目光看到了自己手中的靈果,頓時覺得手中的果子長滿倒刺:“阿鳶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用這種眼神看我?不就是吃了你一個果子嘛!以前你都隨隨便便請我吃的啊?” 司無鳶依然盯著那個果子,現(xiàn)在和以前能一樣嗎? 以前你是好閨蜜,我們可以一起吃果果打坐坐。現(xiàn)在你把我當(dāng)冤種,你怎么還有臉吃我的果? “好了好了,不白吃你的,這是嬌嬌送我的果子,她大方的送了我好幾個,分你一個吃啦?!?/br> 云依依本能覺得不能在果子上扯皮,迅速拿出一顆靈果轉(zhuǎn)移話題,再小小的吐槽一下司無鳶的小氣。 司無鳶聽到嬌嬌的名字眉頭又是一皺。 破劍峰蘭若嬌,帶頭嫌棄她、說她是天坑掃把星的嬌女。和云依依并稱浮屠雙嬌,與她這個浮屠天坑勢同水火。 在沒有聽到夢境中的對話之前,司無鳶尊重云依依的交友,畢竟人和人之間的交往喜好總是不同。 但一旦有了懷疑,所有的疑點就會被放大。 一個人可以無動于衷地看著自己的好友去毫無顧忌地詆毀欺辱另一個好友嗎? 蘭若嬌不止一次當(dāng)著云依依的面嘲諷她天生帶煞活著就是浪費時間,還找人暗地里整她不知多少次。 雖然每次想要整她的人都會被她一起帶進坑里,大家一起挨雷劈。她“浮屠天坑”之名也由此響徹山門,但惡意就是惡意,不是沒成功就可以當(dāng)做沒發(fā)生。 云依依那時的反應(yīng)是什么呢?很生氣地拽著蘭若嬌的衣袖,說: 【你再這樣說阿鳶我就不和你好了!】 【你再這樣欺負(fù)阿鳶我就要生氣了!】 當(dāng)時她只覺得云依依是個軟妹,發(fā)脾氣都兇不起來。蘭若嬌會冷哼一聲不屑地瞪她一眼,然后下次還敢。 現(xiàn)在想想云依依可能不是真的軟,但她十有八九是真的冤。 司無鳶想到這里終于呼出一口長氣,她終于明白為什么五年了她也沒能和云依依成為絕世閨蜜。之前她認(rèn)為是她和云依依的性格相差太多、三觀略有不和,成為了她們交心的阻隔。 現(xiàn)在她知道那不是三觀和性格的鍋,那是背鍋冤種與甩鍋綠茶的天然對峙,是仿佛食物鏈一樣的勢同水火。 但司無鳶又有點想不明白,云依依為什么選她甩鍋?為什么對她有惡意還能像是打卡一樣花了五年時間與她交好? 她身上有什么絕世至寶值得覬覦、又或者是維系天下和平嗎? 總不至于是真的只想帶個人形背鍋俠,往她身上甩鍋吧? 司無鳶腦海里想了很多,但她還想要再做一下最后的試探與挽回。 即便云依依和她沒能成為無話不談的知交好友,但在這五年之中也確實只有云依依不在乎她身上的地裂魔煞與她相交。 總不能因為一個夢中對話判她死刑,說不定她今日前來只是巧合。 于是司無鳶收下了那顆綠色的靈果,在云依依緊緊注視著她的目光中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