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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種聯(lián)盟! 第74節(jié)

    休想休想休想!

    那個賤種只能在她手里受她搓磨、只能每天被人打壓嘲諷,像一個陷入黑泥中的蟲子。

    然后再看著她的親生兒子如驕陽一樣掛在天上。

    在這極短的時間里白艷就說服了自己,當(dāng)她再抬起雙眼的時候,那雙眼中已經(jīng)蓄上了難以置信的淚水、還有無比失望的神情。

    “……庸兒,你怎能、怎能如此對母親說話、你”

    白艷是打算在眾目睽睽之下給吳庸定一個大不敬加上入魔瘋魔的名頭的。

    這樣一來不管這該死的賤種是什么修為,他都只有被看管或者廢除丹田的一條死路了。

    然而以往會低頭聽她訓(xùn)斥的少年這一次卻完全不打算聽她叨叨了。

    沒等白艷把想說的話說完,少年冷嘲熱諷的聲音就直接打斷了她。

    “罵的就是你!你就是個惡毒、陰狠、表面光鮮亮麗內(nèi)里扭曲腐爛的垃圾!”

    “你根本就不是我的親生母親,別用母親的名義來對我說話!我會無比惡心??!”

    “逆子閉嘴!”

    吳庸最后喊出的話語和吳家家主吳滄浪的怒斥聲撞在了一起。

    在眾人震驚于這少年所說的話的內(nèi)容的時候,吳滄浪憤怒拍出去的一掌也直沖吳庸的面門!

    只是在吳滄浪拍出這一掌的時候他才反應(yīng)過來吳庸剛剛所說的話語,眼中也流露出了難以置信的震驚之色。

    然而他打出來的化神修者的一掌卻已經(jīng)難以再收回來了。

    不過這一掌最終還是沒有打在吳庸的臉上。

    那帶著強(qiáng)悍靈力的巴掌在中途就被一□□了個粉碎。

    那把槍周身靈力波動劇烈,似乎還余留著一些剛剛對戰(zhàn)魔皇殘念時、分神期的威能。

    “你!”

    吳滄浪不滿又心中暗自震驚地看著司無鳶。

    這個剛剛和魔皇殘念戰(zhàn)斗的少女身上有些古怪,明明是金丹期的修為、現(xiàn)在卻通身帶著不弱于他的化神甚至是分神期的氣勢。

    她只是站在那里,就像是擋在少年面前的一座大山。

    而少年面前甚至不止她一個人,那個號稱新一代最強(qiáng)大的男人,竟然也站在了少年的旁邊。

    一時之間,吳家主都有些恍惚,什么時候他那個廢物的、只會讓他丟臉的庶子竟然也能有這樣的同伴了?

    那不應(yīng)該是他心愛的嫡子才該有的待遇嗎?

    “吳家主。有話好好說,別隨便動手動腳啊?!?/br>
    “知道的以為你是在教訓(xùn)孩子,不知道的看你剛剛那狠厲的模樣,難不成是打算殺人滅口嗎?”

    吳滄浪眉頭狠狠一跳:“這位姑娘,你這話過了?!?/br>
    司無鳶才不管這個吳家主的冷臉,九大世家在她面前那是真的沒有一點(diǎn)臉了。她耳朵上的留影石還記錄著一切呢。

    “我的話可沒有你的行動過分。”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既然大家都在這里,那吳家主就在眾人的見證之下好好處理一下這真假庶子的事情吧?!?/br>
    “畢竟這件事情對于我?guī)煹軄碚f,實(shí)在是人生最重要的大事了。”

    吳滄浪心中又是一跳。

    但他本身是不相信吳庸不是他兒子的事情的。

    雖然現(xiàn)在他并不想在這么多人的注視之下暴露家丑,但看吳庸那兔崽子的模樣這件事情不現(xiàn)在解決他就能徹底發(fā)瘋。

    于是吳滄浪冷著臉看向吳庸:“我不知你從哪里聽來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但你確實(shí)是我的血脈沒錯?!?/br>
    “當(dāng)年你出生之時因?yàn)橘Y質(zhì)太差、差點(diǎn)夭折,我還專門用吳家的血脈之法給你測了血脈?!?/br>
    “一方面是……看看你的血脈到底出了什么問題,同時也能證明了你是我的親子?!?/br>
    司無鳶當(dāng)場一個震驚表情包。

    所以這個渣爹那么早就懷疑吳庸不是他兒子了?就因?yàn)閰怯沟奶熨x血脈極差?!

    吳庸也想到了這一點(diǎn),當(dāng)下嘲諷的呵呵呵地笑了起來。

    他一點(diǎn)都不難過,畢竟吳滄浪就是這樣一個人。一個家族利益至上的人。

    不過,吳庸陰笑著看向吳家主:“動動你的腦子,我剛剛說的可不是你不是我爹,我說的是,那個惡毒丑陋的女人不是我母親?!?/br>
    白艷聽到這話猛地尖叫一聲:“吳庸!你瘋了!你擅自動用禁術(shù)已經(jīng)入魔!你的腦子根本就不清楚!我怎么可能不是你的母親?!除了我還有誰可能是你的母親??!”

    然而吳用一點(diǎn)都沒有被白艷的尖叫怒斥嚇到,反而看著她完全失態(tài)的樣子越笑越開心。

    而在場的另外一個吳家的女性卻在吳庸和白艷說完話之后臉色猛地一白,她顯然想到了什么極其可怕的事情、整個人的身體都有些站立不住,但很快她又閉上了眼、強(qiáng)制令自己鎮(zhèn)定下來。

    偏偏這時候,向著這邊飛來、想要探查情況的修者越來越多。

    之前因?yàn)榛êI钐幪^兇險(xiǎn)而只在外圍的吳天陽也率領(lǐng)著吳家的另一撥人高調(diào)地飛了過來。

    在整個地坑周圍都安靜莫名的時候,吳天陽的聲音傳了過來:

    “父親!母親!這邊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我剛剛似乎聽到庶弟入魔忤逆了?”

    于是一瞬間,在天坑中埋著的數(shù)百修者、還有最早到來的各大門派的長老執(zhí)事們都在這時齊齊的轉(zhuǎn)頭看向了吳天陽。

    而后,在場的絕大部分修者眼中都露出了吃到一口大瓜的震驚興奮和了然的神色。

    吳天陽被眾多視線這么一看,心中驟然一跳,莫名有一種極其不好的感覺。

    “嘶,吳兄啊。你這嫡子與庶子似乎是同年同月……甚至是同日所生啊?!?/br>
    開口的是黃家的家主,她早就看吳滄浪這個道貌岸然的家伙不爽了。這個時候自然不會放棄狠狠踩上一腳的機(jī)會。

    眾人所想到的事情吳滄浪怎么可能想不到。

    他也在那一瞬間變了臉色。

    但他很快就皺眉搖頭。

    “這不可能!”

    “這不可能?。。 ?/br>
    周蒹葭帶著些崩潰的喊聲幾乎和吳滄浪的否定同時響起。

    這位曾經(jīng)的第一美人雙目死死地盯著吳庸、然后又轉(zhuǎn)過頭死死地盯著吳天陽,最后才抖著聲音道:

    “那個廢、那個吳庸不可能是我的孩子!”

    “天陽才是我的孩子!我在生下天陽之后、給天陽亦測過血脈!”

    “天陽的血脈與我相融!而且,天陽、天陽與我同樣都是木系天靈根!”

    “我是青藤之體、天生對藤蔓之靈掌控力度高。而天陽雖然沒有繼承我的靈體,但他對于藤蔓的親和力與cao控力都極高!”

    周蒹葭越說雙目越亮。

    仿佛是從自己的話語之中找到了證據(jù)和希望似的。

    然而很快一個聲音便打碎了她的希望。

    那聲音本該有著少年獨(dú)有的朝氣與張揚(yáng),然而這個聲音卻滿是嘲諷、陰沉與叛逆。

    “啊。我記得在我三歲的時候,就可以cao控藤蔓幫我偷偷找吃的了?!?/br>
    周蒹葭的身體猛的一僵。

    吳庸的話卻還沒說完,而是帶著一臉假得不能再假的笑看向白艷:“你這個惡毒的丑女人竟然還敢說是我母親,誰家的母親會讓親生兒子在三歲的時候就餓肚子?”

    “是吳家養(yǎng)不起我,還是你已經(jīng)沒有地位到連口飯都吃不上的地步了?”

    白艷表情陰沉。

    “啊,不過我倒是記得我總是喝一種你給我煲的湯藥。說是能讓我這個小廢物變得不那么廢物一點(diǎn)、讓我天生有損的靈根慢慢恢復(fù)?!?/br>
    “可是為什么十八年了,那湯藥我三天一喝,靈根卻越來越廢、氣海又越來越虛呢?”

    “還能是因?yàn)槭裁矗。。 ?/br>
    吳庸原本還在笑著,在這一瞬間卻陡然變了臉,他的身體在瞬間被黑色的煙霧籠罩、下一瞬便如鬼魅般的消失在原地、直接閃現(xiàn)到了白艷的面前!

    少年那曾經(jīng)過于蒼白、現(xiàn)在動用靈力之時便會激發(fā)血色咒紋的手爪直接爪向白艷的丹田、哪怕白艷已經(jīng)在第一時間反應(yīng)后退,但她的丹田還是被少年的手爪劃出了五道極深的血??!

    看著那站在原地厭惡的甩著手指上的鮮血的少年,白艷的面容完全無法控制的扭曲了起來。

    “吳庸!!你這個廢物!!你竟敢對我動手?!你竟敢對我動手?。 ?/br>
    吳庸猛地抬頭再次沖了上去,這一次他的雙手之中驟然生長出一根根黑色的、帶著濃重血色花朵的藤蔓。

    像是一個瘋狂的邪惡的魔修一般、把同樣是元嬰修為的白艷逼地節(jié)節(jié)后退。

    “我為什么不敢跟你動手??!”

    “你以為你是誰?”

    “你用母親的名義虐待、毒害、甚至精神逼迫了我十八年!在這十八年的時間里我時時刻刻都生活在你的辱罵之中,甚至懷疑我自己是否該存在于這天地間?。 ?/br>
    “如此深仇大恨,不殺你,我怎可為人?!”

    “你這渣滓死了,我才能活!”

    當(dāng)少年面容猙獰瘋狂的吼出最后一句話時,他cao控的黑色藤蔓和血色花朵已經(jīng)深深地纏繞上了白艷的身體。

    那黑色的藤蔓帶著腐蝕與魔煞之氣,在腐蝕著白艷的身體。

    而血色的花朵則直接扎入白艷的經(jīng)絡(luò)血管之中,企圖讓這個惡毒的女人開出罪孽的花。

    “啊——”

    身體上的疼痛與靈魂上的驚恐讓白艷終于控制不住的尖叫起來。

    而就在她尖叫的時候,旁邊傳來了吳滄浪第二次的怒斥:“逆子住手!”

    “她到底是你的長輩!”

    能讓吳庸恨成這樣,再根據(jù)剛剛吳庸所說的他十八年所受的打壓與折磨,絕大多數(shù)的人都相信這個白艷不可能是他的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