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結(jié)巴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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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級里總有幾個痞氣學(xué)生,除了氣人以外有時候說出的話也能逗大家一笑。 王老師又特殊交代:“周日早上九點(diǎn)我們在學(xué)校集合,自己備好水,一定給我記住了,這不是春游也不是開運(yùn)動會,我們?nèi)サ氖强傂#l也不許帶零食,被我發(fā)現(xiàn)了直接沒收!” -- 晚上回到家,段之愿正在寫作業(yè),手機(jī)突然響了一下。 放學(xué)時間除了林落芷沒人會主動聯(lián)系她,段之愿放下筆,微笑著拿起手機(jī)。 卻見到一串陌生號碼發(fā)來的好友驗證。 段之愿沒理會,剛放下手機(jī)沒一會兒,‘滴滴滴’提示音再次響起。 這次才是林落芷。 【剛剛張昱樹找我要你q,我給他了】 段之愿皺眉,雙手捧著電話。 果不其然,第二條好友驗證再次響起。 她就當(dāng)做沒看見,手機(jī)調(diào)了靜音扔到一邊。 第二天一早,她剛來到學(xué)校,林落芷就問她:“昨晚張昱樹加你干嘛呀?” “不知道。”段之愿說:“我沒加?!?/br> 段之愿不想連放學(xué)的時間都被他霸占,所以今早起床,想了好久還是直接刪掉那三十幾條短信。 反正他大概率也不會說什么好聽的話。 說不定那些短信都是罵她的話呢。 “段之愿,你是不是怪我把你q告訴張昱樹了?”林落芷問她。 “沒有?!?/br> 她知道,但凡是張昱樹想要做的事,沒人能阻攔的了。 今天早自習(xí)默寫了一首簡單的古詩,剩下一大部分時間大家都在閑聊,教室里鬧哄哄一片。 胡佳都走到她桌前了,段之愿這才發(fā)現(xiàn)。 她手里握著mp4,一手搖著耳機(jī)線,問她:“季陽昨天是不是幫你干活了?” 段之愿點(diǎn)頭。 胡佳面露不悅,又道:“今天周五,他下午有事最后兩節(jié)課不上了,那晚上你留下來替他值日吧?!?/br> 說完,將班級鑰匙扔到她桌上。 別幫了她一次,她還回去理所當(dāng)然的。 段之愿點(diǎn)頭應(yīng)道:“好。” 胡佳翻了個白眼就離開,繞到季陽桌前不知道說了什么。 他緊隨其后過來:“段之愿,你愿意幫我值日是嗎?” “嗯。”她抿了抿唇,點(diǎn)頭:“應(yīng)該的。” “那太謝謝你了,剛好我家里有點(diǎn)事?!?/br> 話音剛落,門被一腳踢開。 教室里短暫的安靜,看到門口出現(xiàn)張昱樹的身影后,所有人又移開目光。 段之愿也對上了張昱樹的視線。 被他盯上就好似有兩把箭射過來,隨時等著撲過來像是守株待兔一樣將她掠走。 她心里緊了一下。 錯開目光又對季陽說:“我會做好值日的,你不,不用擔(dān)心。” 放學(xué)后,段之愿留下來,走去水房洗拖布時突然聽見旁邊男洗手間傳來打鬧聲。 是錢震的聲音。 “樹哥,明天休息了,咱們?nèi)ド彶萆交┤グ???/br> “太遠(yuǎn),一天時間回不來?!?/br> 段之愿打開水龍頭,水流聲音掩蓋了那邊的聲音。 放學(xué)后,她生怕張昱樹過來找麻煩,故意磨蹭了一會兒才出來洗拖布,沒想到他們還沒有走。 迅速洗好拖布,段之愿加快速度離開,卻陡然聽見錢震問:“哥,你就那么喜歡看動物世界啊?” “草!”張昱樹的笑聲傳出。 能想象到他那張玩世不恭的臉上掛著譏諷,說:“那叫關(guān)愛動物,你懂毛線?!?/br> 李懷也在里面,說:“哥你是關(guān)愛動物,還是關(guān)愛,那那那,那個誰??!哈哈哈哈!” 握著拖布的手緊了緊,段之愿心如撥浪鼓。 加快步伐,恨耳朵沒有自動閉合功能。 剛走幾步又聽見到錢震的聲音。 “臥槽樹哥你笑什么,你這笑的有點(diǎn)不對勁啊,李懷,你剛才說的什么意思啊,我沒聽懂呢?” …… 段之愿將班級的地一寸一寸拖得锃亮,她是最后一個離開的,臨走前好好檢查了門窗是否關(guān)好。 冬季太陽短,放學(xué)時天已經(jīng)黑得陰沉。 走廊樓梯有一節(jié)燈壞了,只剩層層夜色將她包裹,段之愿按著扶手從包里掏出手機(jī)。 還沒等打開閃光燈,突然聽見樓上傳來腳步聲。 一步一步,規(guī)律中帶著輕佻。 她加快步伐繼續(xù)往下走,上面又突然傳來沉悶的一聲響,似是有人跌倒。 段之愿停下腳步,探頭向上看。 抿了抿唇開口:“是誰?” 沒有人回答。 她猶豫著邁上一個臺階,想想又把腳收回去。 “你,你沒事吧?” “……” “你是摔倒了嗎?你,已經(jīng)站起來了嗎?” “……” 短暫的寂靜。 段之愿:“張昱樹?!?/br> 他的名字像是個咒語,脫口而出時,段之愿小幅度聳了下肩。 “你別嚇我,要是沒事就站起來,我,急著回家?!?/br> 上面終于傳來一聲輕笑。 緊接著,腳步聲重新傳來,這次聽著更輕快了些。 張昱樹直接走到段之愿身邊:“你怎么知道是我?” 除了他別人也不會這么無聊,段之愿用閃光燈照著臺階,慢慢向下走。 張昱樹難得安靜下來,跟在她身后不說話。 明明這種安靜很稀缺,可現(xiàn)在段之愿卻覺得四周有蟄伏的潛在危險。 恐懼源于未知,靜謐將她內(nèi)心的焦慮無限放大。 她急于擺脫這種困境,加快腳步想趕緊離開學(xué)校。 沒料到腳下一滑,踩空了臺階。 手機(jī)也扔在地上,整個人向下倒的時候,腰間突然多了股力量。 這股力量直接將她托起,張昱樹的聲音帶著責(zé)備在耳邊響起:“開著閃光也看不見路,你在想什么?” 段之愿按著心口,微微喘氣:“我不小心,謝謝你?!?/br> 張昱樹彎腰替她撿起手機(jī),閃光燈晃過她花容失色的臉:“怎么謝,用嘴謝???” 他放下手,閃光燈扣在褲腿上。 有幾絲不服輸?shù)墓饷暝忏@,還是無法讓她看清張昱樹的臉。 段之愿無法判斷他現(xiàn)在的心情,只得老老實實說:“我,我還剩十多塊錢,你看……” 張昱樹嗤笑出聲:“當(dāng)老子是流氓???” 你就是。 段之愿沒敢吭聲。 “就算老子是流氓,也不搶十塊錢??!” 說完,他傾下身,黑暗中準(zhǔn)確無誤按住她的肩膀把人壓在墻上。 凜冽的氣息即刻將段之愿籠罩,比黑暗更未知的是他下一個舉動。 有熱氣攀上她的耳廓,肩膀被他緊緊按著。 張昱樹聲音深沉緩慢,問她:“你猜我會搶什么?” 段之愿不知道該怎么辦,眼睜睜看著這個比自己高一頭多的少年接近,墻壁冰涼的溫度早已穿透她的身體。 那天在巷口的記憶陡然在腦海中重現(xiàn),她感覺心臟都快被冰凍,只能低聲認(rèn)錯:“對不起。” 張昱樹笑意更甚:“你還知道對不起我?” 鼻間傳來她獨(dú)特的鈴蘭香味,熟悉的味道上一次還是在后巷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