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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裝了!我閃婚了千億總裁 第52節(jié)

    “別問,做好砍人的準(zhǔn)備?!毕木呕厣?,推著邵庭陌上前敲門。

    沈宅內(nèi),沈然倒在地上,臉色煞白,眼睛緊閉,割傷的手腕被緊緊纏著一圈紗布,滲出醬紫的血跡。

    “她,她,她會不會死在這里?”趙玫慌了神兒。

    想到沈然下刀時說化成魂魄也要盯著他們,趙玫就毛骨悚然。

    這房子本來就邪性,當(dāng)初裝修時,剛要砸書房,二樓的欄桿斷了,摔傷了一個工人,賠了很多錢,沈漸遠(yuǎn)就慌了,再也不讓動書房。

    現(xiàn)在要是沈然死在這里,她可不能再在這兒住了,但又舍不得這么貴的豪宅,每次從這里走出去,都覺得自己就是上流社會的闊太太。

    “媽,你別瞎說,爸已經(jīng)給她止血了,死不了!”沈夕柔仍然縮在沙發(fā)上,離沈然遠(yuǎn)遠(yuǎn)的。

    她也怕,就算沈然現(xiàn)在孱弱得像個紙片兒,她也不敢靠近,心驚rou跳的盯著地板上的沈然。

    即使奄奄一息,沈然也美得像一副殘酷的畫兒,沈夕柔又怕又恨。

    她永遠(yuǎn)也趕不上沈然,永遠(yuǎn)。

    “她死不了,這個不孝女,就是想讓我過不好!”沈然漸踢了昏迷中的沈然一腳。

    沈然被踢疼,有了意識,輕輕哼了一聲。

    “沒死還裝死,快給我醒過來滾出去!”沈漸遠(yuǎn)又想下腳踢。

    沈然倒下去的那一刻他嚇得魂飛魄散,這要是在他家鬧出人命,盛家是不會放過他的!

    趕緊找了藥箱先幫沈然止血,他也不敢叫救護(hù)車,這周圍住的都是秦家以前的鄰居,到時候要被左鄰右舍罵死。

    還沒踢到沈然,就聽到一聲暴喝:“你敢!”

    沈漸遠(yuǎn)嚇得一哆嗦,一抬頭,直接磕巴了:“你、你、你怎么來了……”

    邵庭陌如死神降臨,凌厲的目光,直接穿透沈漸遠(yuǎn)瑟瑟發(fā)抖的身體。

    如果眼神能殺人,沈漸遠(yuǎn)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血窟窿了。

    楊浩上前,一腳將沈漸遠(yuǎn)踹開,抱著沈然到沙發(fā)上,夏九揪著沈夕柔的頭發(fā)給她拖下了地:“我不打女人,但犯賤的除外,別讓我更生氣!”

    沈夕柔摔倒在沈漸遠(yuǎn)的身邊,白色的衣服正好沾上沈然的鮮血,好像被詛咒了一樣,嚇得嗷嗷喊叫。

    夏九一巴掌抽過來:“閉嘴!”

    沈夕柔和沈漸遠(yuǎn)跪在一起,不停的哭,趙玫也嚇傻了,邵庭陌帶著七八個男人闖進(jìn)來,他們一家明顯不是對手。

    看到女兒被打,趙玫心疼,不得不硬著頭皮向邵庭陌解釋:“我們沒動沈然一根汗毛,她自己拿了把刀子割腕,真跟我們沒關(guān)系,還是她爸救了她,給她止血呢!”

    邵庭陌根本沒聽趙玫說什么,他沖到沙發(fā)前,顫抖得撫摸著沈然雪白的臉頰,輕聲喚著:“沈然?!?/br>
    只吐出兩個字,就哽咽得說不下去。

    “去醫(yī)院,留下幾個人,照顧一下他們?nèi)齻€。”邵庭陌抱起沈然,楊浩推著他小跑著往外走。

    身后傳來拳打腳踢的聲音,夾雜著沈漸遠(yuǎn)三個人的鬼哭狼嚎。

    “你們私闖民宅,故意打人,我要報警!”沈漸遠(yuǎn)受不了疼,大聲喊道。

    夏九扔給他一張名片:“我是盛家的法律顧問,現(xiàn)在懷疑你們拘禁盛家少奶奶并用利器傷害了她,歡迎報警,公了私了看著辦?!?/br>
    說著,拿起地上的水果刀,將刀柄在衣服上蹭干凈,然后捏住沈漸遠(yuǎn)的手腕,逼迫他握住那把刀。

    沈漸遠(yuǎn)拼命掙扎,臉色灰敗,刀柄上有了他的指紋,對方又是盛家,哪還有膽子報警。

    將三個人狠狠打了一頓,夏九帶人離開,趙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拽住沈漸遠(yuǎn)的袖子:“漸遠(yuǎn),我們是不是白挨打了,那五百萬泡湯了?”

    沈漸遠(yuǎn)狠狠甩開她的手:“都是你出的餿主意,跟沈然要五百萬,現(xiàn)在好了,盛家不跟咱們要五百萬就不錯了!”

    沈夕柔避開父母爭吵,悄悄地回到房間,將沾了血跡的裙子換下來,扔進(jìn)垃圾桶里。

    她給歐陽婷打電話:“快幫幫我們家,我爸媽闖禍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用你管

    沈然是在倒下去的那一刻失去意識的。

    黑色的漩渦里,無風(fēng),無光,無聲音,她的身體不停的旋轉(zhuǎn),想逃,卻被漩渦死死地吸住。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上開始疼,五臟六腑被漩渦攪動得像是錯了位,尤其頭疼,要炸裂一樣的難受。

    然后她聽到了沈漸遠(yuǎn)的聲音,好像在打罵她,眼睛沉得睜不開。

    又仿佛一切都是幻覺,她的靈魂正在悄悄抽離疼痛的身體,想解脫,變得像風(fēng)一樣自由。

    再然后,她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摟著,那抽離的靈魂再次被束縛,塵世的一縷縷牽絆,讓它飛也飛不走。

    只是覺得疼,又翻江倒海般的難受,沈然醒來的時候,第一個反應(yīng)是嘔吐,雖然胃里沒什么東西,還是吐了邵庭陌一身。

    “你醒了!”邵庭陌顧不上身上的污漬,在沈然耳邊急切地問。

    “陌少,你別激動,嫂子好像很暈?!毕木沤o邵庭陌擦去污漬,小聲提醒著。

    “沈然!”邵庭陌放低音量,仍無法克制內(nèi)心奔涌的情感。

    激動,狂喜,自責(zé),心痛,他本來是個在情感上簡單的人,現(xiàn)在卻體會著從未有過的百感交集。

    “我在哪兒?”沈然虛弱的睜不開眼睛,神智已經(jīng)恢復(fù)了。

    “你在車上,我們現(xiàn)在去醫(yī)院。”邵庭陌摟緊沈然,不讓她費力說話。

    冰冷的胸口熱浪涌動,燙得他生疼。

    “別去醫(yī)院,回家?!鄙蛉粨u頭。

    “你手腕有傷,必須縫合!”邵庭陌不聽她的。

    “我只想回家,回我們的家。”沈然沒有太多的力氣,語氣卻堅決。

    “不行!”不去醫(yī)院,邵庭陌怎么能放心。

    “為什么,為什么你總是要拒絕我,為什么?”大顆大顆的淚水,從沈然緊閉的眼眸中流出,打濕邵庭陌的胸口。

    “回家!”邵庭陌咬著牙,不得不順從了沈然。

    她現(xiàn)在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會跳起來摘給她,哪怕是坐在輪椅上。

    聽到“回家”兩個字,沈然安靜下來,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邵庭陌用臉頰貼了貼沈然的額頭,啞著嗓子安慰著:“我們回家,回我們的家?!?/br>
    夏九別過臉去,抽了抽鼻子,想哭。

    他認(rèn)識邵庭陌一百多年,沒見他流過眼淚。

    下車后,邵庭陌堅持自己抱沈然,一直進(jìn)到家里,親手把沈然放到床上也不肯挪開半步,生怕一眨眼睛,她又消失了。

    “mama怎么了?”霖霖赤著腳站在臥室外面,大大的眼睛里蓄滿了淚水。

    剛才他們進(jìn)門時,怕嚇到霖霖,叮囑鐘點工不要讓霖霖到客廳。

    鐘點工說門口剛有響聲,霖霖就說是mama回來了。什么也沒看到就開始哭。

    “要不是知道小少爺不是太太親生的,我還真以為母子連心呢,哎喲小少爺哭的,讓我也跟著抹眼淚。”鐘點工小聲告訴夏九。

    夏九給她付了工錢,又加了小費讓她回去,然后抱起霖霖:“mama沒事,就是累了,去叔叔家住一晚上好不好?我們聯(lián)網(wǎng)打游戲,玩?zhèn)€通宵!”

    霖霖一直看著臥室里的沈然,他個子小,看不到沈然手腕上的傷,只知道m(xù)ama靜靜地睡在床上。

    “mama,你好好休息,我去九叔叔家住一晚,住一晚就回來,讓爸爸好好照顧你。

    你不要擔(dān)心我,我會乖乖地早點睡覺,睡覺前把我的小牙刷得干干凈凈的,mama,我明天回來時,你就跟霖霖一起玩好不好?霖霖不要你生病,霖霖現(xiàn)在好難過?!?/br>
    說著說著,霖霖又開始流眼淚,卻像個小男子漢一樣,死死咬住嘴唇,怕哭聲讓沈然不開心。

    “我c!我特么還叫一個孩子弄哭了!你們爺兒倆這么會煽情么?”

    夏九朝邵庭陌擺了擺手,讓他放心,抱著霖霖去自己家了。

    楊浩和他的手下在樓下隨時待命,房子里只剩下邵庭陌和沈然兩個人。

    “霖霖好乖?!鄙蛉粺o力睜開眼睛,霖霖說的話,她都聽到了。

    “所以,我們?nèi)メt(yī)院好不好?不要讓霖霖?fù)?dān)心。”邵庭陌不想惹倔強(qiáng)的沈然生氣,又實在不放心她手腕上的傷。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會馬上送她去醫(yī)院,不管她說了什么。

    而現(xiàn)在,他變了。

    “不用你管?!鄙蛉慌Ρ犻_眼睛,掙扎著想下地。

    邵庭陌直接將沈然抱在懷里,死命地按在胸口上,“你要怎么樣才同意去醫(yī)院,我如果割破我的手腕,你會不會同意!”

    聲音又痛又絕望,幾乎要瘋了。

    第一百三十章 分得清楚

    沈然想說“你割破手腕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邵庭陌的表情映入眼簾,喉嚨被堵住,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和趕她出辦公室時的冷漠完全不同,眼前的俊臉又怒又痛,眼眶泛紅。

    他哭過了?

    沈然的心里一陣難受,尤其代入他割破手腕后的情形,心一下子吊了起來。

    那句“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太違心了。

    割手腕真的很疼,當(dāng)時刀子下去的一瞬間,她一心跟沈漸遠(yuǎn)了結(jié),沒有任何感覺,現(xiàn)在手腕的傷口像在燃燒,火辣辣的疼。

    “都說了我沒事,我餓了,想喝粥。”她口氣軟下來,又恨自己的軟弱。

    沈漸遠(yuǎn)怎么對她,她都不會示弱,但是在邵庭陌面前,她明明很委屈,卻又不想再讓他擔(dān)心了。

    沈然終于有了正常的語氣,邵庭陌給楊浩打電話:“去買粥?!?/br>
    他扶沈然倚坐到床頭,“讓我看看你的傷口?!?/br>
    “別看了,哎……”沈然想反駁,他已經(jīng)小心翼翼地去解開紗布。

    一層層紗布剝落,到下面幾層,全都變成干涸的深紫色,幾乎跟皮膚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