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欲 第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清醒淪陷、蝶與魔[校園]、野巷、墮落於情慾之中找到你、嬌氣美人誤當修羅場萬人迷[無限]、七零邊寨農(nóng)場人家、錦鯉娘子(種田文)、駙馬?揚了吧(重生)、帶父母快穿后躺贏了、病秧子穿成倒霉昏君后
至于溫鏡予,搬弄是非,也被老夫人留在山莊里去抄族譜,抄一千遍再放下山去。 族譜里有什么? 有溫硯白的母親、有溫硯白三個字。 可以叫她好好認清楚,在香島的溫,到底是誰家的溫。 一通打發(fā)后,里廳里只剩下溫家的本家。 老夫人轉(zhuǎn)頭看了眼季筠柔,再是看向溫硯白,語氣不咸不淡:“這個孫媳婦要我認也可以,你舍得讓她留在這山莊里,陪我老人家住幾天嗎。” 溫硯白一愣,對上季筠柔的臉,剛要出聲拒絕。 卻見季筠柔根本沒有理會他,兀自地朝奶奶一笑,點頭答應:“筠柔……一定好好陪著您解悶?!?/br> “嗯?!崩戏蛉舜甸_杯里的龍井茶葉。 她半掩在杯盞后的嘴角微垂,有一絲被算計后的不悅。 而全程被無視的溫硯白,忍不住攥緊拳頭。 — 夜風徐徐,泉水泠泠。 山莊二樓新收拾出來的房間外,是一處空中花園。 坐在吊椅上的季筠柔看著手腕上的翡翠玉鐲,眼睛里都是喜愛之意。 身旁的男人喝著紅酒,一言不發(fā),神情如月霜那樣冰冷。 對此,季筠柔裝看不見。 她用鐲子映著月光,感慨:“奶奶出手還挺大方,我那一百萬的鐲子碎成渣,她卻補給了我五百萬的?!?/br> “那一百萬的鐲子,是我去年送你的生日禮物?!?/br> 季筠柔:“……” 知道他不高興了,但今天她大獲全勝,還挺開心,所以季筠柔決定哄哄他。 女生從吊椅上起來,坐到他腿上,雙手圈著他的脖子:“哥哥,你是不高興了嗎?” 明知故問。 溫硯白晃著高腳杯里的紅酒,語氣涼薄又生硬:“公司離這兩個小時車程,云城離這一個半小時的車程,明早公司有會議,三天后我要出差去景城。季筠柔,這幾天,你要我怎么高興?” 音落,他狹長的眼尾帶著一絲哄不好的高冷。 季筠柔嘴角勾起,捧起他的臉湊近,而后輕含住他圓潤飽滿的下唇,咬下一口。 動作間,她的雙眸皆是盈著笑意,認真看他。 男人用漆黑不見底的眸子睥睨她:“就只這樣哄?” 季筠柔深知,他要的且對他最有效的哄,都是要很深丿入的哄。 她垂下眼眸,紅唇輕啟:“明早幾點的會?” “八點。” 季筠柔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現(xiàn)在10點,路程一個半小時,洗漱半個小時,哥哥,你好像最多還有一個小時……愛我?!弊詈髢蓚€字,是她湊到他耳朵處,咬著他耳垂說的。 溫硯白仰頭灌下最后一口紅酒,湊到季筠柔的唇邊,將口中的液體如數(shù)渡給她。 “唔……太多了?!奔倔奕嵬萄氏伦炖锏募t酒,紅唇邊還掛著水珠。 溫硯白用手指給她擦干凈。 片刻后,他索性直接單臂將人托抱起,往里屋走去。 夜風吹不散的是他的一句:“一個小時,哪夠?” 季筠柔:“……” 完、蛋。 還沒開始做,她就想退縮了。 雖然溫硯白一向克己守禮,但在做噯這件事上,他從不克制自己。 果然。 近三個小時的放浪形骸,讓季筠柔累趴在了床上,連根手指頭都懶得動,更不想睜開眼皮。 迷迷糊糊中,她看到溫硯白從浴室里出來,背對她換起了衣服。 與他對外矜貴的形象不同,他裸著的后背確實如溫老太太說的那樣,有許多明顯的被打出來的可怖疤痕。 他們第一次開燈做的時候,她也曾嚇得不敢碰他。 還是溫硯白牽著她的手,放到了那些痕跡上。 他柔聲卻又堅定地告訴她:“季筠柔,誰都可以嫌棄我這身傷痕,唯獨你不可以?!?/br> “唯獨”這兩個曖昧的字,在那時候充滿了唯一性,說明在他心里,她是占有一定獨特的份量。 可她又想起了今天溫鏡予的那句——“玩替身情人這套,還是大哥會?!?/br> 所以,其實她并不獨特。 甚至只是溫硯白一手定制出來的……秦偌嫻的替身? 第7章 玫瑰 季筠柔很早就知道秦偌嫻的存在。 香島都稱溫硯白和秦偌嫻是金童玉女,一對璧人。 網(wǎng)上關于溫硯白的緋聞,基本出一貼就刪一貼,但他從來沒刪過和秦偌嫻的。 如果說,溫硯白對自己是月光下的偏寵,那么溫硯白給秦偌嫻的是陽光下的偏愛。 只有秦偌嫻才配和溫硯白出現(xiàn)在同一條標題里,在大眾視野下,被相提并論。 一開始,她還覺得都是外面媒體蹭熱度,也自信滿滿自己才是名副其實的溫太太。 然而好景不長,她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所謂的溫太太,并不能向世人宣告她擁有他。 人后甜蜜算什么,他名聲籠罩的光環(huán),保護的從來不是她。 現(xiàn)在秦偌嫻要回來了,也不知道他們還會不會舊情復燃。 季筠柔就怕遇到電視劇里那樣,自己被正牌找上門,各種羞辱。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她怎么也該做準備了。 希望她為偵探a指的那條——往景城方向查自己身份的路,能為自己帶來一絲收獲。 許是見她醒著,溫硯白踱步到床邊,彎下腰捏起她的下巴,戲謔著端詳她。 “剛剛還求我放你睡覺,怎么現(xiàn)在精神奕奕的?!闭f著,他看了眼勞力士手表,“可惜,十分鐘之后,我必須出門?!?/br> 可惜什么,十分鐘什么? 季筠柔美目抬起,怒視他,沒有說話。 溫硯白見怪不見怪,她在累極了的時候,常常是這樣一副懶得說話的神態(tài)。所以她不說的時候,他也就說得多一些。 “你那兒……有些腫了,我給你抹了藥膏,好好休養(yǎng)?!泵娌桓纳卣f到這里,溫硯白噙起一抹笑,“怪我不太克制,未曾顧及溫太太的嬌嫰?!?/br> 聽了這話,季筠柔雖沒什么力氣,但還是張嘴對著他的手腕就是一口。 有淺淺的牙印留在了溫硯白的手上。 他垂著的眸里浮現(xiàn)一絲溫潤:“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如果想見我,可以來公司找我?!?/br> 季筠柔:“不、想?!闭f完,她一個翻身,把自己卷進了被子里。 溫硯白笑看那一小團鼓起,最后起身幫她關掉臺燈,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 上午十時的老宅,被陽光從四面八方照透,中式風的門窗一扇扇地被傭人打開,花園的葳蕤繁花皆映入屋內(nèi)人的眼簾。 里廳很是寂靜。 直到焚香念佛的老太太呵出一聲冷笑。 嚇得一旁正在跟花藝老師插花的溫鏡姝,剪錯了兩根花枝。 小姑娘不免努嘴抱怨:“奶奶,你突然這么一聲,嚇到我了?!?/br> 溫琢慵懶地白了她一眼,隨后抬眸看向西邊的天花板,嚴肅出聲:“你看看你哥寵出來的人,真是沒規(guī)矩。10點了也不見她起床來見過我這個老人家?!?/br> “奶奶,你又不是老佛爺,還要帶請安的?!?/br> 溫鏡姝悶聲吐槽,然后打了個哈欠,“再說了,昨晚哥哥三點才走的,用小指頭想想都知道我哥那個禽獸對她做了什么,才能讓她睡得這么晚,女人何苦……” 溫琢冷眸看向自己的孫女。 溫鏡姝連忙閉嘴。 這時,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 溫鏡姝好奇看去,只見自己的嫂子正款款而來,身上穿著的是奶奶親手做的旗袍。 “高貴”、“優(yōu)雅”兩個詞,在她腦袋尖上冒出,那一刻,她瘋狂想過去貼貼。 溫琢也看向了季筠柔,眼底劃過一絲驚艷,暗嘆還是自家小子會享受。雖然她對這個孫媳婦并不完全滿意,但這美貌確實讓人第一眼就能有好感。 季筠柔走到溫琢面前,柔聲叫了“奶奶”,又解釋了一通自己起晚的原因是睡不慣床,折騰了許久才在清晨堪堪睡去,望老人家見諒她的失禮。 是一個字也不愿意提那罪魁禍首。 溫琢點頭:“無礙,待會吃過飯,陪我去布料店,給你和姝兒定制旗袍?!?/br> 季筠柔:“明白?!?/br> 同時,她也明白,老太太沒因她昨日的算計而刁難她,已是大家風范。 只要不互觸底線,她們暫時是可以和平共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