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淪陷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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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要不了多久江斯年就會對她開口要求結(jié)束這段婚姻。 畢竟他們捆綁在一起的時間確實也挺久了。 想到這,林星津不再猶豫,果斷地從江斯年懷里退了出去。 可令她沒想到的是,就在她背過身的那一刻,江斯年睜開了眼睛。 眼神清明,望向她的黑眸中涌動著復(fù)雜的情緒,哪里像是剛剛睡醒的人。 看著林星津走向浴室的背影,江斯年忍不住揚起了嘴角,但沒一會功夫,那笑意便漸漸淡了下去。 嘖。 還是對他這么避之不及。 — 林星津發(fā)現(xiàn)江斯年把她帶回了墅江公館—— 她和江斯年的婚房。 這座頂級豪宅位于南城最昂貴的地段中心,從開始動工到最終落成,一直都備受外界關(guān)注。 江斯年一擲千金將其拍下以作婚房,足見他對這場聯(lián)姻的重視,以及對新婚妻子的寵愛。 只是結(jié)婚兩年多,林星津住在這里的次數(shù)卻屈指可數(shù)。 一方面是因為除了出差以外,江斯年幾乎天天都住在墅江公館,林星津不想跟他在這大眼瞪小眼,讓雙方都覺得尷尬。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她大部分時間都住在劇組安排的酒店里,偶有空閑,她更喜歡待在她自己一個人的家里。 在這一點上,江斯年對她很縱容,除了推脫不了,必須要參加的家宴以外,江斯年基本上不會來打擾她。 就跟江斯年當(dāng)初承諾得那般,他給足了她自由。 不過,她跟江斯年本就聚少離多,難得回來要是再分房睡,傳到兩家的長輩耳中,難免會徒生事端。 因而屈指可數(shù)的那幾次過夜,他們向來是各自占據(jù)大床的一邊,涇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正好臥室的床大得離譜。 昨晚她喝醉以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她怎么會睡到江斯年懷里去呢? 林星津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看著身上跟江斯年同款式的睡衣,以及因為哭過而顯得紅腫的眼眶,莫名有種難以言說的煩躁感。 這種情緒并不針對于江斯年,她只是不想讓江斯年見到這樣的她。 結(jié)婚后,林星津一直與江斯年保持著不親不疏的關(guān)系,不籠絡(luò),不干涉,沒有多余的交集,可現(xiàn)在卻讓她覺得有什么地方開始變得不可控。 林星津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她希望能跟江斯年一直保持現(xiàn)狀,中途不要出現(xiàn)任何變故,直到他們解除夫妻關(guān)系。 隨后林星津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或許江斯年根本沒興趣探究這些事情。 — 雖然林星津不怎么住在墅江公館,但這里為她準(zhǔn)備的東西卻是一應(yīng)俱全。 不管是洗漱用品、化妝用品還是其他的物品,全都是她平日里用慣的牌子。 偌大的衣帽間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都是各大高奢品牌當(dāng)季最新推出的衣帽鞋包、珠寶首飾,甚至還有各式為她量身定制的高定禮服…… 毫無疑問,里面每樣?xùn)|西單拎出來都價值連城、獨一無二。 明知道林星津幾乎不回來住,江斯年還是每個季度、每個月一樣不落地給她準(zhǔn)備這些,仿佛是在應(yīng)和外面的說法,他的確極其寵愛他的妻子。 不管江斯年是出于什么目的這么做,林星津都很感激他。 不得不承認(rèn),他真的是個非常出色的合作伙伴。 等林星津?qū)⒆约菏帐巴桩?dāng)從衣帽間出來之后,江斯年正好從床上坐起來。 尚未打理過的劉海柔軟地垂在江斯年的額間,墨色瞳孔半垂著,帶著剛睡醒的惺忪感,看上去比平時多了幾分懶散隨性。 兩人不可避免地打了個照面。 林星津:“……” 看著略顯凌亂的床鋪和江斯年幽深的黑眸,林星津之前涌起的感激之情已經(jīng)蕩然無存,現(xiàn)在的她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這人為什么不能等她出了臥室再醒。 見林星津目光游移,始終不愿意看向自己,江斯年彎了彎嘴角,主動跟她打招呼:“早上好。” 他們之間的互動一直都是江斯年處于主導(dǎo)地位。 如果江斯年不開口,他跟林星津就是真正意義的“相敬如冰”。 林星津一直覺得江斯年的聲音很好聽,音色低沉有磁性,因為剛起床的緣故帶著些許鼻音,就又多了一絲慵懶的味道。 但此刻她卻無心欣賞,只覺得尷尬和別扭。 “早上好。” 林星津顯然并沒有要跟江斯年打聽這事的意思,跟人打過招呼之后,她甚至都沒顧得上等江斯年說出第二句話,就快速離開了臥室。 林星津剛出臥室,就看到了管家齊叔從二樓上來。 “太太,早安?!?/br> “早安?!绷中墙?qū)χR叔微微頷首。 齊叔可以說是看著江斯年長大的,江斯年和林星津領(lǐng)證以后,他就從江家老宅搬到了墅江公館,專職給江斯年做起了管家。 同時他也是為數(shù)不多知道林星津和江斯年真正關(guān)系的人。 但齊叔一直都對林星津很好,就像是真的把她當(dāng)成了江斯年的妻子,在禮數(shù)上挑不出一點錯來。 “太太,早餐已經(jīng)給您備好了?!?/br> “好,我現(xiàn)在就下去?!绷中墙蜉p聲應(yīng)道。 朝前走了幾步之后,林星津像是想到了什么,停住了腳步,頗不自在地開口問道:“昨晚……” 見林星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齊叔就猜到她想問什么,“您昨晚喝醉了,是先生帶您回來的?!?/br> 齊叔想了想,指著正在邊上整理東西的女傭補充道,“您身上的衣服是小李幫著換的。” 被點名的女傭有些緊張地直起身子,朝林星津點了點頭,“對,是我給太太換的衣服?!?/br> 得到答案之后,林星津緩緩朝樓下餐廳走去。 女傭小李看著林星津纖細(xì)的背影,心里不由得回憶起昨晚發(fā)生的那一幕—— 當(dāng)她被要求幫太太換衣服時,先生看向她的眼神實在是古怪,她竟然從中感受到了嫉妒和羨慕。 先生和太太是夫妻,先生又這么喜歡太太,換衣服這種事情完全可以由先生自己來做,為什么要假手他人呢? 一邊讓她給太太換衣服,一邊又明晃晃嫉妒她,先生可真是奇怪。 林星津自然不會知道小李此刻的想法。 齊叔準(zhǔn)備的早餐自然都是她愛吃的,可林星津卻沒多少胃口。 她急著搞清楚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好在昨晚除了江斯年以外,還有別的“目擊者”,她們應(yīng)該也能給她答疑解惑。 林星津打開微信群聊,也不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為什么我會和江斯年在一起,昨晚我喝醉之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容晨和葉雨淇都知道她和江斯年只是協(xié)議夫妻,兩人根本沒有什么感情,所以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她們都不會讓江斯年帶走她的。 容晨回復(fù)得很快:【昨晚我們離開的時候在車庫碰到江總了?!?/br> 她們幾個去的是私密性極高的私人會所,在那碰到江斯年確實不奇怪,但不知怎的,林星津心頭一顫,總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她急忙追問:【然后呢?】 這次容晨停頓幾秒,才有些猶豫地回復(fù)道:【……然后你就鬧著要跟江總走?!?/br> 容晨的回復(fù)讓林星津臉上的表情僵住了,屏幕上的每一個字她都認(rèn)識,可連起來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她鬧著要跟江斯年回去? 這怎么可能? 很快,葉雨淇也加入了聊天當(dāng)中,比起容晨的含蓄,她可就直白多了,語氣中充滿了八卦和探究。 【津津你不乖哦,什么時候跟江總關(guān)系這么好了,居然都不告訴我和梨梨?!?/br> 【你都不知道,你昨晚抱著江總不放的時候,把我和梨梨都嚇著了?!?/br> 【不對,我感覺你把江總都嚇到了,當(dāng)時他的神情真的空白了三秒?!?/br> …… 葉雨淇的“質(zhì)問”還在不斷輸入中,林星津卻已沒有心思關(guān)注這些,她神情難看地望了眼樓上,事情的真相遠(yuǎn)比她想象得還要“離奇”。 果然醉酒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事后有人幫你回憶。 指尖陷入細(xì)嫩的掌心當(dāng)中,帶來細(xì)微的刺痛感。 她想離開這里。 第2章 我會照顧好津津的 林星津到底還是沒離開。 從容晨和葉雨淇寥寥幾句的描述中,林星津大概能想象得出昨晚的畫面,怎么看都像是她借著酒意“碰瓷”了江斯年,真要不打一聲招呼就離開,總覺得過意不去。 【葉雨淇:我和晨晨本來想送你回家的,結(jié)果你一看到江總就抱著他不放,怎么說都不肯跟我們走?!?/br> 葉雨淇一想到昨晚的畫面,渾身的八卦因子就開始躁動,語氣里充滿了難以抑制的興奮,【津津,你跟江總現(xiàn)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雖然知道葉雨淇有夸大其詞的嫌疑,但林星津依舊覺得臉上微微發(fā)燙,【我跟江斯年真的沒什么。】 “真的”二字被她咬得尤其重。 可落在旁人耳中,更像是蒼白的辯白。 等了一晚上就等來這樣一個答案,葉雨淇有些不甘心,【真的?】 林星津無奈,【真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