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淪陷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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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無中生有的事情,本就漏洞百出,這個錯誤肯定能被糾正過來。 司嘉樹拍拍江斯年的肩膀,由衷得替他感到高興:“看來你馬上就要苦盡甘來了。” 但在場的另外三個人并沒有他想的那么樂觀。 即使解釋清楚了夏菁的問題,橫跨在林星津和江斯年面前的障礙物依然還有很多。 一下子接收到太多的信息,葉雨淇總有種踏在云端的不真實(shí)感,“江總,你真的要追我們津津嗎?” “嗯。” 司嘉樹在一旁嗤笑:“他都已經(jīng)追了好幾年了。” 像是為了彌補(bǔ)自己過去犯下的錯誤,葉雨淇小心地組織著語言:“津津的性格我了解,她看著難以接近,其實(shí)心腸很軟。她冷,你不能跟著一起冷,你得死纏爛打,讓她感受到你的熱情。我當(dāng)初就是這樣才跟她成為朋友的。” 葉雨淇第一次見到林星津,是在高一開學(xué)的第一天。 也是那一天,葉雨淇知道了這世上有種相遇叫合眼緣。 她在見到林星津的第一眼就很喜歡她,想跟她做朋友。 可惜,那時候的林星津比現(xiàn)在還要冷漠與不好接近。 她完全無視葉雨淇的示好,被她惹煩了,就冷冷地拋下一句:“別再跟著我。” 好在葉雨淇這人對于自己喜歡的人格外得有耐心,哪怕每天都會在林星津那里碰壁,她也依然樂此不疲。 已經(jīng)不記得是從哪一天開始,林星津不再抵觸她的靠近,她們的關(guān)系越來越親密。 她們一起去食堂吃飯,一起上下課,一起聊天八卦…… 當(dāng)然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葉雨淇說林星津聽。 林星津基本不會對這些事情發(fā)表意見,但葉雨淇從來沒覺得她是在敷衍自己。 她有在用自己的方式來維護(hù)她們之間的友誼。 再后來,她們成為了最好的朋友,無話不說,無話不談。 葉雨淇也漸漸懂得了林星津冷漠面孔下最柔軟,最經(jīng)不起傷害的內(nèi)心世界。 有不少人覺得是她纏著林星津,林星津?qū)@段友情的態(tài)度可有可無,但葉雨淇心里很清楚,一直以來,林星津才是那個害怕被拋棄的人。 — “不過,愛情跟友情是不一樣?!比~雨淇話鋒一轉(zhuǎn),“沈阿姨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葉雨淇現(xiàn)在對江斯年的態(tài)度完全不一樣了。 他不再只是林星津的聯(lián)姻對象,既然他想要追求林星津,作為林星津的好朋友,她自然要先替林星津把把關(guān)。 “我想我應(yīng)該都知道了。”江斯年的黑眸直視著葉雨淇,“阿姨并不是傳言中說的那樣因病去世的,對嗎?” 看似是在向葉雨淇求證,實(shí)則他心中已有答案。 “是?!比~雨淇臉色一變,她突然意識到江斯年知道的事情比她想象得還要多。 這些事情不可能是林星津告訴他的,只能是他自己一點(diǎn)一點(diǎn)觀察摸索出來的。 這也是葉雨淇最佩服江斯年的地方。 婚后,林星津跟他相處的時間少之又少,僅憑那么幾次短時間的相處,他就能掌握到這么多信息,可見他對林星津是真的很上心,時時刻刻都關(guān)注著她。 那天從林家離開后,江斯年就派人調(diào)查了林縝和許蔓婷。 林星嘉的年齡被改小過一歲,這也就意味著沈晨還未去世的時候,許蔓婷就已經(jīng)懷上了林星嘉。 林縝出軌是毫無爭議的事情。 同時,他也查到沈晨患有很嚴(yán)重的抑郁癥。 在生命的最后時光里,她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瀕臨崩潰。 津津那時候還那么小,她的日子一定過得很艱難很辛苦。 江斯年只要一想到這個,心里就泛起陣陣隱痛。 “因?yàn)樯虬⒁痰氖虑?,津津她其?shí)很抗拒愛情這種東西?!?/br> 江斯年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br> 正是因?yàn)檫@樣,江斯年一直不敢逼得太緊。 但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 就像葉雨淇說的那樣,如果他一直這么小心謹(jǐn)慎,畏縮不前,只會讓林星津覺得沒有安全感。 原生家庭帶給她的傷害讓她抗拒愛情,可她越是這樣,他就越該讓她感受到愛情的美好才對。 他的津津值得擁有世上最美好的一切。 “所以你不光得讓她知道你喜歡她,還必須要讓她相信你能愛她一輩子,而這一點(diǎn)恰恰是最難的?!?/br> 林縝不愛沈晨嗎? 他當(dāng)然愛過沈晨,他當(dāng)初也是愿意為了沈晨跟整個林家對抗的,婚后兩人也度過了一段很幸福的時光。 只是林縝的愛就像曇花一現(xiàn),很快就消失了。 所以林星津真正害怕的是隨時會消失,隨時會變卦的愛情。 林縝和沈晨沾染著背叛與血色的婚姻擊潰了她對愛情所有的憧憬與向往。 司嘉樹插了一句嘴:“所以斯年現(xiàn)在該怎么做?” 葉雨淇正要往下說,容晨卻一把握緊了葉雨淇的手。 突如其來的動作,順利堵住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雨淇,你跟我過來一下?!比莩慨?dāng)著江斯年的面將葉雨淇拉到了一邊,而江斯年并沒有出聲阻止,他似乎已經(jīng)猜到了容晨的用意。 “怎么了?” “我們不該參與進(jìn)來?!?/br> 葉雨淇不解:“什么意思?” “這些事情應(yīng)該由江斯年自己去想通,而不是靠你來點(diǎn)撥……” 正說著,容晨的手機(jī)響了,是薄嶼寒打過來的。 在她離開家?guī)讉€小時以后,薄嶼寒終于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 可這一刻,容晨沒有絲毫的喜悅,只剩下疲憊和從心頭涌上來的厭煩。 在大腦尚未做出反應(yīng)之前,她的手就先按掉了這通來電。 沒有一點(diǎn)猶豫和遺憾,甚至因?yàn)椴挥酶Z寒通話而隱隱感到慶幸。 容晨皺著眉:“津津很依賴我們,我們的話對她影響很大。” “我知道啊?!?/br>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我們不要再發(fā)表任何的意見,尤其是在津津面前?!?/br> “可我覺得江斯年是認(rèn)真的,我希望津津能幸?!?/br> 容晨面色疲憊,“我也希望津津幸福,所以一切都該交由津津自己決定?!?/br> 一個人的喜歡能有多長久呢? 容晨以為她會愛薄嶼寒一輩子,可現(xiàn)在這份炙熱的感情已經(jīng)開始有了冷卻的痕跡。 她都不敢說自己能愛薄嶼寒一輩子,又憑什么去相信江斯年的愛能持續(xù)一輩子。 葉雨淇沉默片刻后,抬眸看向容晨,“你說的對?!?/br> 回到客廳的容晨看了江斯年一眼,“江總,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br> “好?!?/br> “走什么呀,還沒談完呢!” 江斯年和司嘉樹的聲音同時響起,司嘉樹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江斯年,“你就這么讓她們走了?” 說著又指了指葉雨淇,“她明明就還有話沒說完?!?/br> 江斯年沒有理會司嘉樹的話,起身送她們出門。 “今天真的很感謝二位?!?/br> 見葉雨淇和容晨真的走了,司嘉樹煩躁地扒了扒頭發(fā),他是真不能理解江斯年的腦回路。 “你怎么想的呀,就這么把捷徑放走了。她倆是林星津最好的朋友,要是她們能愿意幫你說話,絕對事半功倍?!?/br> “不需要?!?/br> 司嘉樹:“……” 好半晌,他才沒好氣道:“反正你都打算跟林星津耗一輩子了,我就多余cao這心!” “嘉樹。” “干嘛?” “謝謝你?!?/br> “……” “滾滾滾,別跟我來這套?!?/br> — 林星津醒來的時候已是傍晚,臥室昏暗無光,若不是隱約能聽到一點(diǎn)從房間外傳來的動靜,她差點(diǎn)要溺斃在無聲的寂寥當(dāng)中。 她昏昏沉沉得開門出去。 “津津,你醒啦?”葉雨淇放下手里被削的坑坑洼洼的蘋果,笑著朝她招了招手,“今天容大廚親自下廚,我們有口福了?!?/br> 林星津低低地應(yīng)了聲:“嗯?!?/br> 片刻之后,露出了一個期待的笑容。 就如葉雨淇之前預(yù)料得那樣,一覺睡醒的林星津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都藏了起來,整個人看上去已然跟平日里沒什么兩樣。 正在這時,門鈴?fù)蝗豁懥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