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淪陷 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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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神色不對,嘴里還不忘安撫她:“放心,不會摔著你的?!?/br> 林星津:“……” 誰擔(dān)心這個了,她自暴自棄地想著。 — 泛著黃暈的陽光從落地窗前斜斜的投射進來,在室內(nèi)灑下一束束淡黃色的光塵,溫柔而靜謐。 臥室里的兩人一站一坐,靜沐在落日余暉里,有種極其溫馨的和諧感,美得就像一幅藝術(shù)家手中最完美無缺的畫作。 林星津的手觸碰到了放在一旁的小絨毯,她不動聲色地將小毯子一點一點撥弄到自己的的懷里,仿佛有了底氣一般,皺起好看的眉眼,清冷的眸子里滿是疑惑,再次重復(fù)了一遍之前的問題:“你怎么過來了?” 林星津的小動作一點不落地落入江斯年的眼中。 他不著痕跡地斂去眼底可笑的嫉妒,然后雙手背在身后俯下身,緩緩湊近林星津,仿佛是在跟她講只能他們兩個人知道的小秘密。 “你不給我打電話,我只好自己過來了?!?/br> 溫?zé)釙崦恋臍庀⒙湓诹中墙虻膫?cè)臉處,讓她本就跳動不規(guī)則的心跳再次走向失控。 什么等進了劇組一切都會恢復(fù)正常的。 現(xiàn)在看來完全就是她的自我安慰,毫無用處。 “津津,你是不是打算放我鴿子?” 雖然江斯年看似是在向林星津求證,但他的語氣似乎已經(jīng)篤定林星津就是這個意思。 “我……” 林星津的紅唇張了張,可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她沒法為自己辯解,因為她確實就是這么想的。 在江斯年面前,她總有一種無處遁形的感覺,江斯年對她的了解程度似乎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多得多。 葉雨淇了解她,是因為她們是很多年的好朋友。 這種默契是在長時間的相處中慢慢養(yǎng)成的。 那么,江斯年呢? 他們之前并不熟絡(luò),甚至連話都很少講,林星津不敢去深想其中的緣由…… 越是了解江斯年,她就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林星津的沉默讓江斯年誤解了她的意思,以為她是在擔(dān)心會被狗仔偷拍。 他慢慢直起身子,看了眼門外的方向,“別擔(dān)心,我過來找你的事情不會被人知道的?!?/br> 他從容不迫的語氣讓林星津起了疑:“你怎么能這么肯定?” “這家酒店是江氏的產(chǎn)業(yè),整個十六層只有你一個住戶,并且這一層的監(jiān)控是被嚴密監(jiān)管的。” 江斯年故作沉吟片刻,到底還是告訴了她答案,“另外我還安排了工作人員二十四小時巡查,一旦有可疑人員出現(xiàn),他們會負責(zé)解決?!?/br> 江斯年的回答讓林星津想起了之前在電梯里宋以南那陰陽怪氣又意味深長的腔調(diào)。 林星津莫名覺得有些心虛,就好像……真的是為了方便跟江斯年見面,她才撇開劇組其他演員,單獨住到了這一層。 房間雖說是劇組安排的,可余小絨也說過,這個建議是劉曼向張導(dǎo)提出來。 那么劉曼的真實目的是不是真的跟余小絨說的那樣,是想讓她住得清靜些呢? 林星津想不到答案,干脆直接開口問眼前的人,“你是不是買通我經(jīng)紀人了?” 江斯年搖頭:“我沒有接觸過你的經(jīng)紀人?!?/br> 林星津看著江斯年坦誠的眼神,面頰一熱,覺得自己真是想多了。 江斯年當(dāng)然沒有買通劉曼,他只不過是讓余小絨在劉曼面前提了提林星津喜靜的事情。 而劉曼自己也覺得林星津肯定做不出閑暇時候去同劇組演員房間串門聊天的事情,與其到時候讓邀請的人討個沒趣,還不如提前避開。 不在同一樓層,找理由總方便些。 江斯年薄唇微扯,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現(xiàn)在可以放心了吧?” 聽完他的話,林星津揉搓手里的小絨毯,下意識地嘟囔道:“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br> 她不是什么流量明星,不用擔(dān)心粉絲脫粉回踩,最重要的是……她跟江斯年的關(guān)系是受法律保護的,是合法的。 真要被人爆出來了,她也不怵。 林星津手里的動作一頓,她在想什么奇怪的東西,難道在她的潛意識一直覺得她跟江斯年的婚姻關(guān)系是正常的? 果然跟江斯年待得時間越久,她就越反常。 于是,林星津下了逐客令:“我助理馬上就回來了,你可以走了。” 雖說這一層的安全措施稱得上是天衣無縫,可江斯年對于她的團隊來說畢竟是個陌生人,真要被余小絨撞見了,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江斯年目光繾綣地看著林星津,幾乎是在一瞬間,一抹紅暈從她雪□□致的臉頰開始,一路蔓延到修長的天鵝頸,白嫩的耳垂,勾得人口干舌燥。 誰說他們津津離了鏡頭就是個面無表情的冷美人,這不小表情挺多的嘛。 偏偏她本人還一無所知,還在佯裝鎮(zhèn)定地請他離開。 真是可愛得緊。 不過請神容易送神難,他雖然不是林星津請來的,但既然進到了這個房間,就沒那么容易讓他走了。 “津津?!?/br> “干嘛?”有點兇的語氣。 “我今天過來是有兩個目的,第一個目的你已經(jīng)知道了,至于第二個嘛……” 他頓了頓,像是在賣關(guān)子。 林星津知道自己不該搭腔的,可是對癥才能下藥。 “第二個目的是什么?” “我是來給你送晚飯的?!?/br> 林星津恍惚間想起,剛才路過餐廳的時候,江斯年好像是把一個東西放在了餐桌上。 江斯年繼續(xù)說道:“齊叔忘記你今天進組的時候,所以還是照樣給你準備了晚餐?!?/br> 林星津不上當(dāng),齊叔在江家做了這么多年的管家,怎么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她側(cè)睨了江斯年一眼,“我看不是齊叔忘記了,是你授意他這么做的吧?” “是。”江斯年知道瞞不過她,索性大方承認了。 “替我謝謝齊叔的好意,但我真的不需要?!绷中墙蜓鲱^看向江斯年,“我沒騙你,我的助理已經(jīng)幫我去取晚飯了,而且她馬上就要回來了?!?/br> 所以,你可以離開了。 最后一句話林星津沒有說出口,但她知道江斯年肯定明白了她的未盡之意。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是余小絨打來的。 林星津的眼皮一跳,驟然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喂,小絨?!?/br> 余小絨還沒開口說話,她那里就傳來了一陣尖銳的汽車喇叭聲,像是帶著極重的怒氣。 沒一會功夫,這聲音又漸漸小了下去,應(yīng)該是余小絨關(guān)上了車窗。 “津津,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現(xiàn)在可以了。你在哪里,怎么這么吵?” 余小絨的語氣充滿歉意:“津津?qū)Σ黄鸢?,我好像短時間內(nèi)趕不回來了?!?/br>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余小絨這么說,林星津竟然一點都不感到驚訝,就好像老天都站在江斯年這邊。 余小絨還在跟她解釋:“我在蘭亭預(yù)定了你喜歡的菜式,結(jié)果現(xiàn)在碰到了大堵車,按照目前這情況,怕是還要堵好久……” 蘭亭是一家會員制的私人會所。 林星津挑食,也就蘭亭的飯菜還能勉強入她的口,所以余小絨去蘭亭倒也不奇怪。 見電話那頭的余小絨都要急哭了,林星津連忙安慰她:“沒事的,你是不是也餓著肚子呢,你趕緊吃飯吧?!?/br> “要不我現(xiàn)在下車,看看還沒有別的方法能趕回酒店。” 林星津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不行,現(xiàn)在天色都快暗了,你給我乖乖待在車里,哪都不許去。” 想了想,林星津還是有些不放心,讓余小絨把電話拿給司機。 她跟司機再三強調(diào),絕對不能放余小絨單獨行動。 “那你怎么辦呀?”余小絨感動之余也擔(dān)心林星津會餓壞。 “我馬上給酒店打電話,讓他們給我送餐上來。”林星津笑了笑,“放心,我不會餓著自己的。” 江斯年雖然聽不清余小絨在電話里說了什么,但光是聽林星津的回答,他就已經(jīng)猜出了個大概。 等林星津掛斷電話后,江斯年朝她偏了偏頭,語氣寵溺:“穿鞋,出來吃飯?!?/br> 林星津沒動,堅持己見,“我會給酒店打電話的?!?/br> 走到一半的江斯年停下腳步,抱臂倚在門框邊,“可以?!?/br> 見他答應(yīng)得這么爽快,林星津反而猶豫了。 江斯年不緊不慢地補充道:“齊叔現(xiàn)在也在酒店,忘了告訴你,這段時間他就是你的專職大廚,會專門負責(zé)你的飲食,所以不管你打不打電話,你的晚餐都是齊叔準備的?!?/br> 林星津:“……”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人這么難纏啊! “還有一件事情我還沒告訴你?!?/br> “母親和奶奶聽說你住在自家酒店,怕你晚上一個人無聊,想過來陪你一段時間。” 林星津一滯,整個人都緊張起來:“什、什么?” “不過不用擔(dān)心,”像是在逗弄她一般,江斯年嘴角微彎,幽深的黑眸中閃過一絲笑意,“我已經(jīng)把她們勸住了?!?/br> 坐過山車也不過如此。 可林星津怎么想都覺得這一切過于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