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淪陷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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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雙黑眸在對上她的瞬間,閃過一絲錯愕之意。 — 林星津今天拍的這三場戲, 江斯年全程陪同。 雖然對方全然不知情。 江斯年不是沒有注意到溫祁洲欲言又止的表情,只是他舍不得把目光從林星津身上移開。 林星津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他都想好好記錄下來, 珍藏在心里。 江斯年的目光落在不遠(yuǎn)處相處算不上愉快的兩人身上,薄唇勾起,笑意卻未達(dá)眼底,“溫小少爺?shù)谝淮闻膽? 各方面難免會跟不上, 我認(rèn)識幾個不錯的教表演的老師, 倒是可以推薦給溫總?!?/br> 宋以南頻頻ng的整個過程自然也都落入了溫祁洲的眼中。 這場面他不是沒有設(shè)想過,只是他沒想到張導(dǎo)會讓林星津去指點宋以南,更沒想到他那蠢貨弟弟居然還敢給林星津甩臉色。 江斯年這意思明顯就是心疼自己太太,覺得宋以南耽誤了進(jìn)度,以及不想讓宋以南過多得接近他太太。 略帶嫌棄的目光從宋以南身上掃過,他演成這樣,溫祁洲當(dāng)然也覺得丟臉。 只是江斯年推薦的老師,溫祁洲可不敢要,他婉拒道:“多謝江總的好意,以南的表演老師公司早已安排妥當(dāng)。前幾天是他事多沒時間上課,如今事情都處理好了,他自然會去好好上課?!?/br> 溫祁洲這回可真的誤會江斯年了。 當(dāng)初的林星津也同宋以南一樣,在表演這門課面前猶如一張白紙,毫無經(jīng)驗。 她雖然有天賦,但一個演員光靠天賦必然是走不長久的,所以劉曼給林星津安排了不少表演課。 而給林星津上課的老師都是江斯年精挑細(xì)選出來的。 這當(dāng)中有好幾位老教授那時候已經(jīng)不帶學(xué)生了,是江斯年一次又一次地上門拜訪才說服對方收下林星津的。 見溫祁洲不領(lǐng)情,江斯年也不生氣。 畢竟他的本意是讓宋以南離林星津越遠(yuǎn)越好,既然溫祁洲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于他而言,就已足夠。 誰的弟弟誰cao心。 不然等他出手,宋以南可就沒這么好過了。 林星津拍完今天的戲份,江斯年便跟著一塊回了酒店。 陪著吹了大半天冷風(fēng),卻什么合作都沒談成的溫祁洲腦?!崩镏挥幸粋€想法—— 有這樣一個戀愛腦總裁,江氏是怎么做到不破產(chǎn)的? — 江斯年倚靠在酒店走廊的墻上。 他垂著眼,正細(xì)致而慢條斯理地整理著手中的花束。 白皙的指尖從如長圓形狀的橙紅色花瓣邊緣上輕輕擦過,溫柔地像是在撫摸情人的臉龐。暖熱的陽光透過玻璃窗落在他散開的銀白色長發(fā)上, 讓他看起來整個人好似是在發(fā)光。 其實已經(jīng)很完美了,可江斯年仍嫌不夠好。 在他心里,只有最完美的禮物才配得上他的津津。 下一秒,緊閉的房門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江斯年下意識地偏首望去,是林星津。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寥寥。 江斯年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那張精致明媚的巴掌小臉上的表情由驚喜變?yōu)槭洌詈蟪闪怂偈煜げ贿^的冷漠。 這是怎么了,誰惹她不高興了? 江斯年抱著花束,難得怔愣了幾秒。 四目相對間,林星津眼底的驚訝不比江斯年少。 一時間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怎么了,津津?”還是江斯年先反應(yīng)過來,“是要出門嗎?” “沒、沒事?!?/br> 林星津眼神飄忽不定,下意識咬唇。 她似乎給出了一個錯誤的答案,如果不出門為什么要開門呢? 林星津極力想表現(xiàn)得若無其事,可見到江斯年的喜悅還是如潮水涌動般占據(jù)了她還有些暈眩的大腦,甚至奪取了她語言系統(tǒng)的控制權(quán)。 進(jìn)而將她的心事盡數(shù)出賣。 江斯年向林星津發(fā)問之前,心里其實已隱隱有了答案。 而林星津如今的表現(xiàn)更是佐證了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江斯年想她一定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模樣。 林星津是冷白皮,稍稍沾染一點緋紅就明顯得不得了。 不光是臉,連細(xì)嫩軟乎的小耳尖和天鵝頸上都泛著明顯的紅色。 而在她垂下眼瞼的瞬間,江斯年還捕捉到了一抹窘迫與羞怯。 勉強維持著鎮(zhèn)定的小公主。 但江斯年也不會傻到直接開口求證。 小公主臉皮薄,江斯年可以肯定,但凡他問出一句“是不是在找他”,他面前的這扇門一定會被主人毫不猶豫地關(guān)上。 有些事情并不是一定要宣之于口。 林星津眼中不自覺流露出來的那點依賴,已經(jīng)給了江斯年最好的答案。 江斯年緩緩站直身體。 色調(diào)冷淡的白色襯衫搭配黑色西褲,最常規(guī)的穿著,襯得他長身玉立,肩寬腿長,宛如一抹清冷月色,有一種難以靠近的距離感。 除了林星津。 她是唯一的例外,一早就被江斯年圈進(jìn)了他的地盤里。 林星津的目光從江斯年的臉上緩緩下移,最終落到了一直被他抱著的花束上。 那是一束正在蓬勃綻放的向日葵,熱烈的生命力仿佛要噴涌而出,在林星津的眼里它遠(yuǎn)比太陽更燦爛。 而抱著花束的那只手冷白如玉,骨節(jié)分明,而戴在無名指上的婚戒在躍入走廊的日光照耀下,反射出璀璨的光澤。 似乎想要和向日葵花束一較高下,看誰更能攫取到林星津所有注意力。 江斯年見林星津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他的手上,溫柔地低笑一聲,“我可以進(jìn)去嗎,津津?” 聽了江斯年的話林星津如夢初醒般點了點頭。 于是,江斯年再次“入侵”了林星津的領(lǐng)地。 “這是送給你的?!苯鼓陮⑹种械幕ㄊf給林星津,深邃的黑眸中漾著清淺的笑意。 停頓片刻后,緩緩說出那個在心底曾被他喚過無數(shù)遍的稱呼,“小公主?!?/br> 低沉的聲線中摻雜著一絲慵懶隨性的味道。 明明只是個角色稱呼,可被他念出來偏偏又正式得不行。 任誰聽了都會覺得,林星津就是江斯年的小公主。 那一瞬間,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抓撓林星津的心臟。 很輕的力道,似羽毛輕拂,似云朵輕敲,可是每一下都會讓她有種快要被溺斃的顫栗感。 “謝謝?!?/br> 林星津接過向日葵,用了點力道,將它按壓在胸口處,似乎想要借此來平息跳動越發(fā)急促的心跳。 可惜,毫無用處。 林星津想她必須要做點什么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 否則這場博弈江斯年贏得也太容易了些。 她幾乎是不戰(zhàn)而敗。 林星津深吸一口氣,“江斯年。” “我在?!苯鼓隃睾偷貞?yīng)道。 “你是‘xj’,對嗎?” 看似在詢問,可林星津的語氣卻十分篤定。 就好像這次的提問不過就是例行公事,江斯年的回答是什么對于她來說根本不重要,因為她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是我?!?/br> 江斯年承認(rèn)地很干脆,這已然是無可辯駁的事情。 進(jìn)組當(dāng)天送她向日葵是林星津大粉“xj”的習(xí)慣。 這次跟之前唯一不同的是,以往的向日葵都是由余小絨轉(zhuǎn)交給她的,而這次他終于可以親手送花給林星津了。 雖然林星津發(fā)現(xiàn)得有些晚,但對于江斯年來說,這已經(jīng)是命運對他的偏愛和厚待。 他做過最壞的打算是,林星津這輩子都不會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 “xj”于她而言,就只是一個素昧平生的粉絲。 或許林星津想到他的時候,印象會比其他粉絲更多一些。 但也僅此而已了。 “晚了一天?!?/br> 林星津撥弄花瓣的粉嫩指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好奇:“什么?” “本該昨天就送給你的,但是我和齊叔一致認(rèn)為再多等一天,它們會綻放得更美麗?!苯鼓暾Z調(diào)溫柔地向林星津解釋著,“事實證明,我們是正確的。” 林星津驚訝地望向他:“這是你自己種的?” 江斯年點頭:“就種在家里的花園里?!?/br> “我怎么從來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