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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氣美人誤當(dāng)修羅場萬人迷[無限] 第114節(jié)

    就連哭起來都是安安靜靜的,并不大聲,整個烏黑眼瞳被水汽潤濕,薄薄眼皮帶著點紅,也不說話,也不兇人。

    guntang的淚珠啪嗒落到曼斯菲爾德手上,猶如一把軟刀子,直直往他心里去,明明隔著手套,卻能感受到灼熱的溫度。

    “對不起?!?/br>
    以至于動作都慌亂起來,戴著純黑手套的大掌連忙捧著人巴掌大的臉蛋,珍惜又不得章法地胡亂擦拭著。

    在外面他是個正兒八經(jīng)受過優(yōu)良教育的貴族,在監(jiān)獄也是高高在上的監(jiān)獄長,哪里給人擦過淚。白嫩臉蛋叫他擦得通紅,眼淚混雜了一手,看起來更加可憐,如同被欺負(fù)狠了。

    他不開口還好,他一開口,林予星心頭的情緒泄洪般,根本壓抑不住。曼斯菲爾德根本不明白,為什么哄了還哭得更加厲害了?

    受過騎士教育,要求時刻保持鎮(zhèn)定的男人手忙腳亂,如臨大敵。

    直到林予星哭夠了,他的鼻頭還泛著點脆弱的紅,說話時帶著nongnong的鼻音,小貓似的,“你為什么要一直摸我的嘴巴?”

    哭過后,玻璃珠子的眼眸委屈地瞪著他,還有點小不滿,“它壞掉了嗎?”

    嗡。

    話音落下,曼斯菲爾德腦海內(nèi)亂成了一團漿糊,視線控制不住落在小漂亮水潤的紅唇上,唇形飽滿,頂端綴著唇珠,色澤盈潤,猶如可口的小甜點,勾著人去親吻。

    ——讓人情不自禁幻想著它壞掉的模樣。

    008在心里暗道不好。

    它是教林予星靠哭來蒙混過關(guān),可是沒教他說這句話呀?

    林予星絲毫沒有察覺眼前男人的變化,狀似失落地低垂眼睫,擋住了眼底的慌亂,那點慌亂在意識到成功后,很快變成了慶幸。

    這是他第二次騙人了。

    008說得對,這些男人真好騙。

    緊繃的神經(jīng)隨之放下,甚至生出些喜悅。

    完全忽視了高大男子的目光,碧藍(lán)色眼眸如同餓得發(fā)慌的狼,要將他吞吃入腹。

    半晌,曼斯菲爾德才啞聲道,“沒有,只是你的頭發(fā)黏在嘴巴上了?!?/br>
    “哦?!绷钟栊穷D了頓,才慢吞吞應(yīng)聲。他才剛剛哭過,猶如易碎的瓷娃娃,碰一下就碎了,過了好半天才細(xì)聲細(xì)氣道,“那你為什么要一直摸我的嘴巴?”

    他像是忽然反應(yīng)過來了一般,疑惑地望著他,秀氣的眉攏起形成褶皺。

    曼斯菲爾德的喉結(jié)驟然上下滾動,他試圖抑制住自己的欲望,可是滿腦子都是那句“那你為什么要摸我的嘴巴?”

    他在林予星驚訝的神情下豁然起身,戴著純黑色手套的大手收緊,指節(jié)間甚至發(fā)出啪啪的聲響。

    一雙藍(lán)色的眼眸直勾勾盯著他,如狼似虎。

    就…就像是望著一塊令人垂涎的肥rou。林予星終于開始發(fā)慌了,捏著被子的指尖發(fā)白,呼吸有些不暢。

    就在他以為曼斯菲爾德要做什么的時候——

    修長指骨突兀地將金色額發(fā)全部捋到腦后,露出獨屬于西方人的深邃五官。

    男人喉間溢出點氣音,半是發(fā)了狠,注視著他,帶著點威脅,“你真是……”

    他說了點什么,林予星沒聽清,因為曼斯菲爾德只說了一半就收了音,如同只是想喃喃給自己聽。

    林予星只用一雙濕漉漉的眼眸看著他,就讓他口中的話消了音。

    獄警罵了句臟話,完全沒了從前優(yōu)良教養(yǎng)。他繃著臉去幫林予星穿襪子。

    林予星全然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個變故,一只雪白的腳被捉住,從被子里撈出來。曼斯菲爾德嘴里還不耐煩地說著,“怎么老是不愛穿襪子?”

    下一秒,他的話戛然而止,神情倏忽陰沉下來。

    只見被子下,白皙的腳上遍布著曖昧的紅痕,宛若雪地上星點梅花,刺目得很。顯而易見,這是被親吻過、吮吸過后留下的痕跡。

    曼斯菲爾德的臉色沉下來,他想去掀被子。林予星低呼一聲,伸手去拽被子??墒?,細(xì)白的手臂上也全是吻痕。

    等林予星順著曼斯菲爾德難看的目光望去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他整個人都呆了一瞬。

    隨著他大幅度的動作,被子從他肩頭滑落,兩彎骨感漂亮的鎖骨露出來。瑩白圓潤的肩頭落著曖昧的吻痕,欲露不露,引人遐想——

    到底是得多刺激、多投入才能弄出這一身印子?

    那他呢,眼前這只魅魔喜歡他嗎?

    曼斯菲爾德幾乎是顫抖地想著,無端的憤怒侵占了腦海,完全掩蓋住那點無措與失去的恐慌。

    在林予星受驚的目光下,他右手上的警棍硬生生從中間斷裂。

    曼斯菲爾德低頭,漠然地看著自己的右手。純黑色手套遮掩了鮮血,但掩蓋不住濃郁的腥味。

    哦,出血了。

    “你,你?!绷钟栊峭耆粼诹嗽?,小臉發(fā)白。小笨蛋還是在008的提醒下,才顫巍巍地把被子拉好,遮住了肩頭凌亂的吻痕。

    可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

    即使他把被子拉回去,曼斯菲爾德也已經(jīng)看到了一切。

    獄警身著黑白相間的警服,勾勒出精壯、高大的身形。兩人的體型差過大,與他相比林予星過分骨感纖細(xì),看起來一只手就能攬住。

    頎長的身形立在床頭,壓迫感極強,金發(fā)全部被捋到腦后,五官凌厲深邃如刀削般,那雙碧色眼眸沉沉向他望來時,猶如一匹狼。

    一匹終于撕破溫馴的、玩世不恭外表的狼,磨刀霍霍向著羔羊。

    林予星不明白他忽然憤怒的原因,還茫然地問系統(tǒng),【他為什么這么生氣,是認(rèn)為自己身為獄警沒有保護好我嗎?】

    身體警惕地向后挪動。

    曼斯菲爾德沉郁地盯著小魅魔戒備的神情,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對著他就百般戒備是吧?對著那個jian夫是不是就殷勤至極?

    乖巧地趴在男人的懷里,任由男人垂頭親吻纖細(xì)的脖頸、圓潤的肩頭,受不了時可能還會發(fā)出小貓般黏膩細(xì)弱的聲音,可是細(xì)長的黑色桃心尾巴卻違背主人的意愿,親昵地纏著人的手。

    單純的小魅魔不知道,這樣不會引來男人的心疼,反而會讓男人更加蠢蠢欲動。于是,就有了鎖骨、小腿、腳上的吻痕。

    自己認(rèn)認(rèn)真真為他穿上的襪子,轉(zhuǎn)瞬就被別的男人脫下來,珍珠似的腳趾被嗦得泛紅,踩在人臉上,完全反抗不了。

    曼斯菲爾德只要一想到這些畫面,嫉妒就猶如螞蟻一口口吞噬著他的理智。

    他彎腰,想要徹底掀開最后一層遮羞布。

    “砰。”

    房門猛地被人從外頭暴力拆卸,野蠻粗暴的方式不用說也知道是誰。曼斯菲爾德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藤蔓掀開。

    拆了門的那只傻狗炮彈般拱到林予星旁邊,身后掀開他的罪魁禍?zhǔn)茁朴谱哌M來,,還跟著其他男人。

    所有人都被動靜吸引上來了。

    這實在不符合他的本意。

    林予星眼眸睜圓,猶如一只受了驚嚇的呆毛兔子,眼尾勾著薄薄的紅,惹人心憐。

    最先拱到他身邊的宮紀(jì)蹭了蹭他的臉頰,試圖安慰自己的小雌性,“你,你,還,好嗎?”

    脖頸邊的毛茸茸的觸感有點癢,他說話不大流暢,磕磕絆絆的,發(fā)音甚至有些怪,可是討好、親近的意味很明顯。

    林予星心驚膽寒,一動不敢動,生怕宮紀(jì)蹭掉了他的被子,同時又止不住有些心虛,聽說狗的鼻子很靈,宮紀(jì)雖然是狼,應(yīng)該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在其他人看來,就是被曼斯菲爾德欺負(fù)慘了。畢竟剛剛房門一打開,所有人都看到高大的獄警神情陰郁站在床邊,指尖的血浸透手套滴落在地上。

    啪嗒。

    啪嗒。

    猶如滴在他們心上。

    走近了,才能看到被獄警高大身形擋住的小魅魔。

    他仰著一張漂亮臉蛋,似乎還沾染著細(xì)碎的淚痕,嫩得出奇。細(xì)白手指緊緊攥著被子,可憐兮兮地卷著被子,一副生怕被人拽下來的神情。

    所有男人同時心軟一霎,又不約而同地在林予星臉上巡梭了一圈,終于稍微放下一點心來——

    白嫩臉蛋雖然沾著淚痕,但是沒有受傷,血全部都是曼斯菲爾德的。

    饒是這樣,巫師的藤蔓依舊沒有對曼斯菲爾德留情。曼斯菲爾德今天沒有帶佩劍,警棍又凄慘地躺在地上。

    他狼狽地逃竄著,完全沒有平時高傲禁欲的姿態(tài)。硬挺的眉骨處被劃開一道口子,襯得深邃的面容野性不羈。

    林予星乖乖坐在床上,他腦袋懵懵的,全然不知道事情怎么發(fā)展成了這樣,又害怕曼斯菲爾德盛怒之下直接將他身上的吻痕說出來,著急地勸架,“別打了,別打了。”

    巫師揉了揉他的頭,斗篷下的嘴角勾起,視線似乎是看著曼斯菲爾德,“沒關(guān)系,是應(yīng)該教訓(xùn)一下?!?/br>
    林予星又轉(zhuǎn)頭去看塞西爾,希望神殿的圣子說說話。

    沒想到塞西爾都神色沉靜地望著曼斯菲爾德,完全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見他看過來,塞西爾的臉色才柔和下來,安慰道,“不要害怕,我們不會讓他欺負(fù)你的?!?/br>
    他不害怕啊。

    林予星一噎。

    曼斯菲爾德啐了一口,不知道是今日第幾次爆粗口。

    這個公報私仇的家伙。

    尤其是被幾個男人用異樣的目光注視著,仿佛在譴責(zé)他違背誓約。曼斯菲爾德額頭的青筋鼓動,“你讓他自己說?!?/br>
    “讓他自己說,發(fā)生了什么。”

    比起懲罰曼斯菲爾德,男人們顯然更關(guān)注林予星的情況。聽到這話,直逼曼斯菲爾德面門的藤蔓堪堪停下。

    林予星感受到所有目光齊刷刷朝自己望來。

    “我,我……”

    明明是監(jiān)獄長,卻被迫像女孩子一樣穿著吊帶小白裙,還有一群兇神惡煞的囚犯烏泱泱圍在他床邊。

    林予星微垂著頭,眼尾通紅,像是做錯事情的小可憐,又像是被丈夫抓到出軌的小妻子。烏黑長發(fā)在剛剛被弄亂,露出一截瑩白的脖頸。

    而被子下,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雪白的肌膚猶如惡鬼喜愛的食物,被吞吃、親吻得發(fā)紅,留下一個個甜膩的印子。

    塞西爾撩起小魅魔腮邊的烏發(fā),放到耳后,“別害怕,我們會護著你。”

    看著好朋友顯然是認(rèn)為曼斯菲爾德做了什么的態(tài)度,林予星更加瑟縮了。

    宮紀(jì)用臉蹭了蹭他的臉,似乎在鼓勵他不要害怕,同時伸出毛茸茸的狼尾巴,想讓林予星捉在手里玩。

    可是林予星哪敢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