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娘子(種田文)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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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都包了啥陷呀。”沈澤秋問道。 “韭菜豬rou,玉米臘腸,還有香菇粉絲的?!焙位鄯即盍艘蛔欤爸滥愫桶矊幭矚g吃玉米的,過來把,特意給你倆盛了碗只有這種口味的?!?/br> “今晚的餃子里包了個銅錢,看看咱們誰能吃到嘍?!?/br> 話音剛落,小路上走來了幾個黑影子,有大人有小孩兒,一塊往沈有福家的院子里沖。 劉春華抱著禾寶,心疼的摸著他摔破皮的手腕,“是毛毛和沈澤平欺負(fù)你了,對不?” 幺兒啜泣著點頭,哭唧唧的道,“是……是嘞?!?/br> 沈桂生牽著禾寶走在后面,吳鳳英也在后頭亦步亦趨的跟著,聽見幺兒帶哭腔的聲音,禾寶翻了個白眼,“煩人精?!?/br> 另一邊,沈家三房正一塊吃著香噴噴新出鍋的餃子,大門就被拍響了。 劉春華氣得直哆嗦,幺兒可是她的命根子,沈家這兩個小后生可陰毒的狠,大年夜的把人往水溝里推,這不是要幺兒的命嗎? 她忍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文中說的葉子牌是古時就有,但“跑得快”這種玩法,是我根據(jù)撲克牌的一種玩法改編的哈 第54章 劉春華沒好氣的把門拍開, 大門一開兜頭就問,“毛毛和沈澤平咧?把他倆叫出來!” 開門的是周冬蘭,一手還捧著碗餃子, 一時沒明白過來,大過年的, 劉春華是著了哪門子的道道, 擠出笑問, “春華嬸,你找他倆干啥?” 劉春華不說話,黑著臉往前走了幾步, 后面禾寶他們也都走近了, 周冬蘭一瞧, 暗道壞了,這是出了啥事了, 這么興師動眾。 她急忙往院里去喊人,“娘, 伯娘, 家里來人啦?!?/br> 唐菊萍和何慧芳用帕子擦了擦手, 一塊兒往外走。 上次劉春華和何慧芳因為母雞的事情吵過一架后, 彼此間就再沒說過話, 和嘴巴縫不住, 總是說風(fēng)涼話招人的吳鳳英不一樣,劉春華是那種有小心思愛憋在心里頭的, 若沒發(fā)生要緊事兒,她絕對不會在大年夜登門。 “啥事?。縿傊罅孙溩?,要吃上一碗不?“唐菊萍客客氣氣的說。 “嗬,你們倒是悠閑自在, 還有心思吃餃子!就在剛才,我家幺兒差點就被你家倆個小的害死了,你們知道嗎?”劉春華眉毛一豎,臉色黑沉的如暴雨前的天空,一看便是烏云密布,過不了一會定要狂風(fēng)大作,電閃雷鳴。 何慧芳蹙起眉,往前走了幾步,“這話咋說的?” “你把人叫出來問問不就知道了?”劉春華把幺兒的手拿出來,擼起手腕露出上面紅腫破皮的傷口,又翻開衣裳下擺,露出腰上的幾塊淤青,語氣越來越?jīng)_,“看到?jīng)]?這就是你家毛毛和沈澤平干的好事!” “為了搶別人兜里的炮仗,下狠手把幺兒推水溝里去了!” “幺兒摔得滿身泥,新衣裳才穿沒一天!臟衣服我還扔在家呢,衣裳錢也得找你們算賬!” 這下何慧芳算聽明白了,意思說毛毛還有澤平為了搶東西把人往水溝里推啦?她不信這倆孩子會干這種事。 “毛毛,澤平,過來,來!” 毛毛和沈澤平正在灶房里吃餃子,倆家伙吃得腮幫子鼓鼓囊囊,正在比賽誰吃得又多又快,聽見何慧芳在院子里喊他們,急忙灌了幾口面湯,一邊抹著嘴上的油一邊往外跑。 一看見院子里的幺兒、劉春華還有禾寶,臉色都一變,得了,幺兒果然亂告狀。 “毛毛,澤平,你倆說說,剛才發(fā)生啥事了?” 沈澤秋對他們招了招手,傾身問道。 劉春華眼睛狠狠瞪在他倆身上,恨不得生生剜出兩個窟窿,薄唇一張露出兩排玉米牙,“剛才不是說了嗎,還問他倆……” “春華嬸!”沈澤秋扭過臉,“你讓他倆把話說完,我們不能光聽你一家說,若真是他倆干的,該賠理道歉,咱家絕對不含糊?!?/br> “啥意思?。?!”劉春華急眼了,印象里沈澤秋是不大愛說話的一人,小時候倆家關(guān)系還好時,她還抱過他呢,“我說的假話是吧?我要是亂講我口舌生瘡,我爛舌頭!” 沈澤秋感到太陽xue直突突跳,劉春華是個不講道理的人,順著她的邏輯跟著吵,只會把自己給帶到溝里去。他走到幺兒面前,打斷了劉春華的話,“行了,春華嬸,咱先聽幺兒咋說,你別插話?!?/br> 話音剛落,一直在旁邊牽著禾寶沉默的沈桂生也開口了,“對,讓幺兒說?!?/br> 一直在暗處觀察的吳鳳英也走了出來,禾寶一直是她在帶,每次撩了事鬧到桂生這里她就心虛的狠,生怕桂生嫌棄她沒教好禾寶,急急往前幾步,搭腔道,“就是,劉春華,你嘴就不能歇片刻?” 劉春華咬了咬牙,氣呼呼的把幺兒放在地上,“幺兒,你說,別怕啊,娘在這兒,他們?nèi)硕鄤荼姡蹅兙湍飩z在這,可是娘不怕,娘一定為你討個公道不可!” “……” 眾人聽了,都覺得有些無語,得了,她大年夜找上門來,倒成沈家仗勢欺人。 幺兒腳落了地,被這么多人望著有些怯場,一手抓著劉春華的衣襟,一手揉著鼻子,“俺出來玩,被他們一塊兒撲到溝里頭去了,禾寶沖在最前頭,沈澤平還罵人……叫我不要告狀……嗚哇哇?!?/br> 說著說著,幺兒嘴一癟,眼淚和不要錢似的嘩啦啦往下流。 沈澤平和毛毛頓時感到一陣惡心,這可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早曉得要被倒打一耙,還不如讓幺兒躺在爛泥里睡到天明。 “不是這樣!”毛毛氣得拔高了音量。 劉春華又是一瞪眼,她現(xiàn)在其實啥都聽不進(jìn)去,一門心思要這幾個心腸歹毒,害他們家幺兒的人受教訓(xùn)。 “小兔崽子……” 話沒說完,何慧芳冷冷瞅了她一眼,不冷不熱的說,“你嘴巴給我放干凈?!?/br> “毛毛,那你說,今晚的事是啥情況?!鄙驖汕飭柕?。 毛毛瞪了幺兒一眼,“晚上我和澤平哥一塊兒出去玩,路上禾寶用棍子敲我,我就去追,然后幺兒就被禾寶撲倒了,幺兒滾到了水溝下面,俺們仨一塊把他拉了上來。” 這下子吳鳳英又跳了出來,“啥呀?!全成俺家禾寶的錯了?!” 沈桂生神情很嚴(yán)肅,他扯了扯禾寶的手,“你說,今晚是怎么回事?” 禾寶吸了吸鼻子,他天不怕地不怕,最怕他這一年只回來幾次的爹,摳了摳手心半晌說不出話來。 “快說呀!”吳鳳英有些著急了。 “是俺撲倒了幺兒。”禾寶咬著下唇,在沈桂生面前,他一丁點謊話都不敢說。 “俺不是故意的,幺兒掉下去喊救命,俺還和毛毛、澤平一塊拉他上來哩?!?/br> “我又不知道幺兒在前頭?!?/br> 何慧芳抬了抬下巴,問劉春華,“你聽懂了吧?跟俺家毛毛還有澤平?jīng)]關(guān)系?!?/br> “你說你,哪怕公堂上請青天大老爺斷案,也要給人話說的機(jī)會吧?” “幺兒也是,這書咋個讀的嘛,話都說不清楚,平白往好心救他的人身上潑臟水,做人可不能這樣喲?!?/br> “呀,那古話咋說來著,三歲看大,七歲看老……” 何慧芳故意說的陰陽怪氣,把劉春華給氣得夠嗆,雖然禾寶和毛毛說的情況基本一樣,可她不信,推了推幺兒問,“他們仨是不是故意的,是合伙欺負(fù)你,還是不小心?” 幺兒瞪著眼睛,不知道在想著啥,不過他知道,現(xiàn)在他娘被欺負(fù)了。 “是故意的,嗚嗚嗚,俺喊了好久的救命,他們才下來的……” 毛毛一聽,氣呼呼的說,“胡說八道你!” “你這樣以后沒人和你一塊兒玩?!?/br> 禾寶也很氣,腮幫子氣的鼓囊囊的,“我要告訴其他人,王明亮最賴皮!” 眼看現(xiàn)在說不清楚了,沈桂生站了出來,從兜里掏出個紅紙包,里面是六十文錢,不管咋說,這人確實是他家禾寶推下去的,“春華嬸,這大過年的,這么鬧騰不吉利,來,我給孩子一個大紅包,壓壓歲,別計較了?!?/br> 劉春華一把收下了。 何慧芳攤了攤手,“俺們毛毛和澤平是好心救人,你該給他們壓歲?!狈凑胍獜乃@里掏錢,那是門都沒有! 眼看天邊就要破曉,天亮就寓意著新一年到了,一家人新年的第一頓飯要吃紅糖湯圓喝糖茶,代表新年甜甜蜜蜜。 王漢田去兄弟家玩了半宿牌,回到家見沒有人影,急忙找了過來。 “春華,幺兒,回家!” 和劉春華的小題大做相比,王漢田想的簡單多了,這就是小孩子們打打鬧鬧罷了。 劉春華拉著幺兒,這才不情不愿的回了家。 …… 隨著天邊綻出第一抹朝陽,村里又響起了起此彼伏的鞭炮聲,新年到了,小孩子們忙著給長輩們磕頭拜年,說吉祥話兒,衣兜里收獲滿滿的紅包。 守歲到了天明,無論是大人還是孩子都困倦的不行。 “走,咱回家睡大覺去?!?/br> 何慧芳帶著小輩們往家走,忍不住又想起昨夜的膈應(yīng)事兒。 “幺兒被他娘教的沒有一點血性,這樣的人,要是以后真考上功名,做了父母官,那可不能佑一方百姓唷?!?/br> 毛毛把手揣在兜里,“伯娘,他考不上的?!?/br> “上次去私塾里,我聽他同窗說了,夫子一上課幺兒就睡大覺,書也背不下來。” 說著毛毛還有些生氣,“我和澤平哥說好了,以后誰也不搭理他?!?/br> 回到家里,何慧芳燒了一大鍋熱水,大家洗漱一下,準(zhǔn)備上床補(bǔ)覺。 …… 屋子里,安寧困倦的把頭上的銅簪子取下來,用木梳順著頭發(fā)。沈澤秋把外頭的厚棉袍脫下,正彎腰鋪著床。 等安寧走到床邊的時候,他已經(jīng)閉著眼睛躺好了,安寧以為他困了,特意放輕了手腳,正背對沈澤秋放著帳子,腰就被沈澤秋從后頭摟住了,她猝不及防,縮了縮身子,沈澤秋把頭靠在她腰側(cè),笑著問,“嚇到了?” “才沒有?!卑矊幧焓置嗣哪槪翱焖??!?/br> 沈澤秋望著她的眼睛直搖頭,“待會兒睡,還有事要辦?!?/br> 安寧躺下了,面對著沈澤秋,四目相對,十指相扣,輕聲問,“啥事兒?”接著有些害羞,“咱們可一夜沒睡,你……” “哈哈哈?!鄙驖汕锇寻矊帞堅趹阎?,笑得有些不正經(jīng),另一只手在枕頭下摩挲,拿出來一個大紅包放在安寧掌心,“給你壓歲。” “我壓什么歲。”安寧蹙了蹙眉,“小孩兒才壓歲哩?!?/br> 沈澤秋在她額上落下一吻,手指撥開額上的碎發(fā),“你是我的小孩啊?!?/br> 猝不及防的,安寧紅了臉,抱了一會兒她想起什么,“你的錢從哪來的?” “昨夜贏來的?!鄙驖汕镉檬秩ソ庾约阂陆笊系目圩樱吔膺呎f,“娘子,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藏私房錢?!?/br> 安寧有些不好意思了,眨著水汪汪的眼睛看他,“其實,你偷偷藏一點,也沒事兒……” 話還沒說完,沈澤秋已經(jīng)俯下身來。 “娘子,大年初一做了某事兒,那就意味著今年每一天,都會做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