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鯉娘子(種田文)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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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石先修了房,澤玉和澤鋼心里會不會不舒坦吶?”何慧芳有些擔心。 唐菊萍直搖頭,”不會,他們?nèi)值茏顖F結(jié),只要媳婦不作妖就啥事都不會有!不過作妖也不怕,我能降得??!“ 太陽已經(jīng)升起了,今日天氣還不錯,晴空萬里的,早飯也吃過了,唐菊萍迫不及待的想回沈家村,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給沈澤石修房子的事情,一刻鐘也待不下去了。 “那樣最好了?!焙位鄯嫁D(zhuǎn)臉摸了摸毛毛的頭,“你長高了哩?!?/br> 安寧把昨天買的蒸糕包好,還有家里的幾塊糖餅一塊給了毛毛,“給你解饞,路上吃?!?/br> 說完還拿出了一個小包袱,笑著給唐菊萍,“我用零頭布做了幾副袖套,拿回去分給各位嫂子用?!?/br> ”欸,好啊,有心了有心了?!疤凭掌寄煤脰|西,帶上毛毛往家趕。 何慧芳踮著腳看他們走遠,心里直嘀咕,“可別鬧出啥事哦?!?/br> 不料一語成讖,家里還真就鬧上了。 第72章 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何慧芳和安寧一塊兒把鋪門開了, 整理著東西,何慧芳覺得昨日的事有些晦氣,還特意買了掛炮仗回來, 在鋪子門口噼里啪啦的熱鬧了好一陣。 過了會子慶嫂來了,慧嬸子今日有事情絆住手腳, 要晚些才到。 慶嫂順便把女工們做好的兩件衣裳拿來交貨, 安寧認真的記了賬。 她們倆的提成錢是一月一結(jié)的。 何慧芳把門口的炮仗皮清掃干凈, 就又去后院瞧她種的菜,還沒有發(fā)芽呢,估計是現(xiàn)在氣溫還低, 等兩日就能看到綠苗苗了。 過了會子來了兩個巡邏的衙差, 特意到鋪子中走了一遭。 “兩位大哥, 喝口熱茶吧?!?/br> 安寧給她們倒了粗茶解渴,原來這二位是受了李游的吩咐, 特意來問馮二爺?shù)娜擞袥]有再來找麻煩,如果他的人再來, 就去衙門里報官。 “好, 我記下了, 多謝李大人記掛, 也謝謝你們勞心?!?/br> 李游的心實在出人意料的細膩。 何慧芳在旁邊聽著也大為感動, 越想越覺得他與林宛合得來, 一對都是溫柔的人,做夫妻再合適不過, 搭腔道,“我備上一包點心,麻煩你們幫我交給李大人,謝謝他照應著咱們。” 兩個衙差喝完了茶, 擦了擦嘴邊的水漬,拱了供手,“我家大人今早上沿著河堤往鎮(zhèn)外去了,去巡視水利,恐怕到明日才會回來?!?/br> 安寧嘆了聲,“李大人是個好官吶?!?/br> 兩個衙差彼此對望了一眼,然后就告辭了,還是何慧芳追上去,給他們一人送了節(jié)臘腸,“自家做的,好吃,嘗嘗看?!?/br> 他們要推辭,何慧芳壓低聲音笑著說,“一節(jié)rou腸而已,你我知道就是了,你們不收,可就太見外了。” 兩位衙差這才收下,把用油紙包好的臘腸塞到衣兜里,笑著走了。 至于他們李大人突然外出巡視水利,還把日期往前提了三日,二人私下閑聊,都覺得和商戶許家脫不了干系,因為今晨一早,許家就派了家丁來,說昨夜李大人多喝了幾杯,晨起時定然不舒坦,送了溫和養(yǎng)胃的粥來給他喝。 他們李大人未娶親,許家小姐沒嫁人,加上近日關于大人擇妻,眼高于頂?shù)膫餮砸卜蟹袚P揚,兩名衙差私下議論,都覺得被大人拒絕的女子就是許家的許彥珍。 “據(jù)說許小姐貌美如花又知書達理,大人居然也不喜歡?!?/br> “你懂什么,說不準大人心里有人了。” 事關女子的清譽,他們私下說說,但沒有往外傳。 謠言亂飛,可無人敢在李游面前說三道四,所以他至今不知自己被扣上了個眼高于頂?shù)拿弊印?/br> 元宵夜當晚,那位“許小姐”心直口快,確實不符合他的心意,所以第二日他就委婉的和媒人說了。誰知許老爺在昨夜特意請他到府上去吃飯。 桃花鎮(zhèn)經(jīng)貿(mào)繁榮,鎮(zhèn)上楊、許二家經(jīng)營米面,生意做的很大,他在此為官,與各行業(yè)領頭的商戶都得有交情,于公于私,都要赴約。 一開始倒是還好,許老爺健談,二人天南地北的聊,相談甚歡,后來許老爺邀請他去花園走一走,就在半路上遇到了府上女眷。 “彥珍,還不快給大人問好?!痹S老爺指著一位低眉垂眼,氣質(zhì)較為雅的陌生女子道。 然后又指著元宵節(jié)那夜與他見面的明媚女子,“這是外侄女楊筱玥?!?/br> “筱玥,你也和大人問好。” 看著陌生的許彥珍,熟悉的楊筱玥,還有她們拼命隱藏的慌亂和微微漲紅的臉,李游一下就明白了。 李代桃僵,meimei來代替jiejie與自己相見,李游不禁莞爾,既驚訝她們的奇思妙想,也為二女的膽大包天所驚。 許彥珍和楊筱玥更是窘迫的不敢抬頭,都垂著眼眸行了個萬福禮,異口同聲道,”李大人安。“ ”幸會。“他微微頷首,沒有多言。 見他態(tài)度如此冷淡,連句寒暄的話都不肯多說,許老爺?shù)男牧藳隽税虢?,難道他們商戶就真配不上做官的嗎? 從花園脫身,許彥珍和楊筱玥都驚出一身汗,楊筱玥踮腳望著李游走遠的背影,心有余悸,“還好他沒有戳穿我們,要不然就糟糕了。” 李游借故裝醉,回到了衙門里,怕許老爺再弄出一套“巧遇”戲碼,第二日就出鎮(zhèn)去了。 至于那對膽大包天的姐妹戲弄他的事,倒是沒放在心上,想來是許小姐不愿,這才和meimei想了這個招,他又不是什么好強要的人,彼此心悅才能心安。 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前提,是要尋到對的人。 …… 天只清朗了一日,第二日、第三日皆是暴雨傾盆,天黑沉沉如夜晚,銀電在天空中閃過,雨大如注嘩嘩直下。 安寧與何慧芳都不約而同的擔心起沈澤秋來。 他走了已經(jīng)有四日,按理應該快到或者已經(jīng)到青州的云港了。 因為大雨,街面上沒有什么人,鋪子里的客人自然也稀少,慶嫂和慧嬸子趁著這空閑,讓安寧教她們裁剪新款衣裳。她們不愧是多年的女工,上手很快,幾款訂的最好的衣裳已經(jīng)能按照紙打的板獨自裁剪,現(xiàn)在問的是還沒打好板的。 安寧仔細的與她們講了。 何慧芳昨日做了油炸小麻花,上面撒了芝麻和白糖,又酥脆又甜,就著茶安寧一次能吃大半碟子。 “大家歇會,吃點東西吧。” 何慧芳端了盤麻花出來,還有幾個剛才出鍋的甜口烙餅,招呼大家一塊兒吃。 “這雨也不知何時是個頭……” “何姐你還不知道吧,春秀的男人前兩天摔傷了腿,家里又要抓藥又要嚼谷的,真是快揭不開鍋了……” 她們聊著閑天,安寧坐在旁邊小口的吃東西,動作十分文雅,細嚼慢咽,可一直不停的在吃,腮幫子鼓鼓囊囊,時不時喝兩口茶潤下嗓。 不一會兒,半碟子油炸小麻花和半碟煎餅都被她吃完了。 其實她沒有飽,還能吃得下,只是有慶嫂和慧嬸子在,她不好意思再吃了。 “安寧,你這胃口也太好了吧?”慶嫂無意間低頭一瞧,驚呆了。 慧嬸子把煎餅和麻花往安寧那邊推了推,“正常呀,有孕的人是一人吃的是兩人的口糧,安寧,你是不是還餓?” 安寧點了點頭。 “那再吃點,我不餓……” “我也不餓……” 安寧又慢慢吃了兩塊煎餅,這才覺得舒服了。 “轟隆——” 天空中炸出了幾個響雷,雨勢瞬間更加的大了。 何慧芳正喝著茶,突然心跳加速慌得厲害,手微微顫抖,連杯子都快要拿不穩(wěn)了。 她心里一下就想到了沈澤秋。 哎呦,澤秋不會出啥事兒吧? 何慧芳沒心思吃東西喝茶了,抬眼睛看了看安寧,見安寧還在小口的啃著麻花,慌亂的心又稍微鎮(zhèn)定了些,只要安寧不覺得慌,她就覺得心安。 “唉?!辈贿^她還是心神不寧,皺著眉看著嘩啦啦的雨,去里頭給沈有壽上了柱香。 “有壽啊,保佑咱們澤秋平平安安的。” …… 此時此刻,沈澤秋確實已經(jīng)到了青州,只不過船還沒有靠岸。 他和胡掌柜那日等了一會兒,來了一艘小船,胡掌柜說這種船開的最慢,吃水淺,浮力小,最快都要五日才能到青州。 沈澤秋打量著那艘破舊的小船,想了想決定和胡掌柜在濱沅鎮(zhèn)留宿一晚,等第二日坐大船去青州。 二人尋了間客棧,晚上還一塊兒喝了頓酒,沈澤秋執(zhí)意付了酒錢。 第二日清早上一塊兒去港口等船,天光微熙,昨日那兩個小孩兒居然還在,衣裳烤干了,圍著他們恩人恩人的喊。 沈澤秋給他們買了四個白面饅頭,二個孩子眼淚汪汪的接了。 “都是苦命的人?!焙乒駠@息道。 這時候大船到了,沈澤秋背著小包袱和胡掌柜一塊兒上了船。 “汪汪汪——” 船剛離岸,不知道從哪里竄出兩只野狗,瘦得肋骨分明,對著遠去的船狂吠。 兩個小孩兒捧著白饅頭啃,一邊啃一邊蹦著和沈澤秋還有胡掌柜高喊,“恩人再見!” 也許是饅頭的香味引起了野狗的注意,加上兩個孩子不比野狗強壯多少,兩只野狗突然調(diào)轉(zhuǎn)了身子,齜牙咧嘴的對兩個小孩嗚咽,眼看就要往前撲。 沈澤秋心提到了嗓子眼,奈何船已經(jīng)離了岸。 “快跑!”還好兩個孩子機警,把饅頭往前襟一塞,揮舞著手里的棍子嘴里發(fā)出嚯嚯嚯的聲音嚇唬狗,狗被嚇退兩步,但還是齜牙咧嘴,隨時都準備撲上去,兩個孩子不多逗留,手牽著手一溜煙的跑遠了。 “呼。”看著他們跑掉了,沈澤秋松了口氣,“總算知道要飯的為啥都要拎根棍子。” 和野狗搶吃的,不容易。 “沈掌柜,坐會兒吧。”胡掌柜經(jīng)常在外面奔波,這等場面見得多了,沈澤秋是第一次遇見,心情難免有波動。 “青州有好幾處大布行,你準備去哪里進貨?”胡掌柜問道。 沈澤秋和錢掌柜打聽過,青州四大布行,有專門售價低的,也有專售綾羅綢緞的,“我想每處都去看看?!?/br> 頭回上青州,沈澤秋不僅想進貨,更想探探青州的情況,多了解了解,下回來才能熟門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