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揚了吧(重生)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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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真是一位絕世美人,臣弟心實憐愛,真是一顆心都愿掏與她去,憂心己身沉淪美色,不能為阿兄分憂解難,便痛下狠心將此人賜死了,才不失為人臣子的本分。”[1] 此刻義正辭嚴的模樣,當真是一位忠臣良將也。 可旁人不這么想,上官嶠先皺了眉。 聽聞他用這么可笑的理由殺了一位美人,李持月冷笑了一聲,“既然憂心沉淪,為何不放她離去,偏要害人一條性命?” “若放她歸去,臣心難舍,不若賜死,不過一個奴婢罷了,殺了也就殺了……”豫王聲音逐漸小了下來。 皇帝似沒聽見,八風不動地坐著,李持月也不再說話,場面登時安靜了下來。 沒有得到預(yù)想中的夸贊,豫王按在膝蓋上的手繃出了青筋。 “臣弟也是一時糊涂,但想到兄長治國尚且宵衣旰食,臣弟又怎好不努力為皇兄分憂呢?!?/br> 皇帝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道:“豫王有此心,朕心甚慰?!?/br> 李持月卻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堂兄都管著武備庫這樣的大的地方了,本就日理萬機,便是稍耽美色又有何妨,該玩樂自去玩樂,不然,堂兄還打算往哪兒努力呀?” 面對李持月這一問,豫王悚然一驚。 今日是他自作聰明了,一個宗室,閑散度日、沉迷美色說不定更受皇帝嘉獎,他卻真的拿勤勉當美事來邀功,確實……容易讓皇帝忌憚。 可說到宗室內(nèi)真有異心之徒,她李持月有什么資格在這兒編排自己,皇帝真該忌憚的,是她這個食邑萬戶的鎮(zhèn)國公主才對吧! 但人家是親兄妹,豫王心中不忿,也不敢說出來。 只得急忙解釋:“阿兄明鑒,武備庫之職實在重要,臣弟向來無能,從前已是兢兢業(yè)業(yè)才不至于出錯,若是沉湎酒色只怕原本的差事上要出岔子,才不敢稍有疏失,當即斬斷了禍根,也是想為了阿兄的萬世基業(yè)做一點努力罷了。” 見豫王把話圓回來了,李持月無聊地看向了湖面,不再搭理他。 殿中監(jiān)出去了又進來,“陛下,該用膳了?”上前扶著皇帝起身。 “嗯。”皇帝也沒開口留豫王用飯。 “那臣弟先告退了?!?/br> 豫王今日沒能青史留名,差點腳底打滑,他也不敢多留,擦著腦門上的汗就退下了。 一場鬧劇暫且收了場。 “還未問,阿兄何時換了起居郎?當真是俊俏得很?!崩畛衷抡f著看向上官嶠。 聽著李持月近似調(diào)戲般的話,上官嶠凝眸看她,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剛整治完豫王,又要來為難他? “他是今科探花,一篇《對求賢策》得主考大贊譽,不過那一手詩更是寫得好,我喜他才華,前幾日才提到面前來的?!?/br> 李持月?lián)P眉,皇帝竟然只喜他才華,真是耽誤了這樣一位諍臣。 “探花郎啊,打馬游街之時,可給自己定了一門好親事?”李持月說著,朝上官嶠走去。 “不曾……” 上官嶠本以為她會在面前站定,李持月卻未停,而是繞到了他的身后去,視線也從他臉上,落到了他手中起居注。 上官嶠下意識地要合上起居注,卻被李持月按住了。 看著墨跡未干的一行字,她念道:“弘德三年六月二日,持月公主入宮,讒語于上,妄攝鹽務(wù)……” “讒?”李持月皺眉疑惑看他,又湊近到他耳邊,“妄?” 這一聲輕破,氣息柔柔灑在頸間。 “不錯。”起居郎面不改色,垂目視于自己的紫竹毫筆上。 李持月點了點那一行字,“改掉!” “臣雖不是秉筆直書之史官,但承圣人機務(wù),記錄起居要事,不過錄下所見所聞,不敢擅改?!?/br> 李持月看了他半晌,又看向皇帝,“阿兄……” 皇帝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了,殿中監(jiān)連一句“圣人起駕”都沒有說。 第11章 皇帝已經(jīng)走了,起居郎也不必再留,上官嶠微微屈身,說了一句:“臣告退?!本娃D(zhuǎn)身離去。 正要邁出咸池殿,背后忽然被人踹了一腳。 向前的沖力讓上官嶠抬腳未及,絆到門檻,撲滾了出去。 他手中的筆還未收好,很快,緋紅官袍上多了一團臟污的墨跡。 回頭看去,罪魁禍首尚提著裙裾,還未來得及收回腳,歪頭無辜地看他。 起居郎怒瞪李持月。 “這么愛寫,把這個也記進去吧?!背衷碌靡獾負P了揚眉,趾高氣揚地走出了大殿。 翡翠云履掩在裙下,接著是長長的流云般的裙擺輕飄而過,上官嶠的手背還被掃了一下,似是嘲弄。 起居郎很快就起身了,似乎還踩了李持月的衣擺一下。 感覺到拉扯,李持月回頭看。 “公主莫怪。”他長身玉立,拱手做禮。 莫名其妙!李持月扭頭繼續(xù)走,阿兄吃午膳不會不等她吧? 然而沒走幾步,李持月的手臂就變得不自在起來,好像身上掛著的披帛原來越緊了…… 回頭看去,那薄羅披帛不知怎么的,被纏卷在了一起,既甩不開,還越系越緊了,直捆到了她的肩上。 李持月想拉過來解開,但手臂反而被束縛得更緊了,只能徒勞地往后揮手,動彈不得,害得她失去平衡差點摔倒。 秋祝忙扶住了公主,也注意到是披帛纏住了,忙要去解開。 只是不知這結(jié)是怎么打的,怪得不行,卷成了一團,末端不知道藏在了哪里,又怕扯痛了公主,實在難解。 一行人就這么生生停住,立在了御花園中,等候公主整理好衣裙。李持月站在原地,哪里還能不明白是誰搞的鬼。 好一個上官嶠! 見秋祝解不開著急,知情進宮也未佩劍,李持月按住了秋祝的手,對身側(cè)內(nèi)侍道:“去找把剪子來?!眱?nèi)侍聽命快步去找。 秋祝先扶著公主在一旁八角小亭坐下,解意也猜到了是上官嶠搗的鬼,惱道:“公主定要好好懲治這個起居郎!” 春信說:“把他的腦袋包起來,當蹴鞠踢!” “沒錯!” 李持月?lián)u頭止住兩人的話,她沒必要和上官嶠計較這個,大家一人一回,也算公平了。 知道公主真的不計較之后,解意更醋了:“公主剛剛才湊得那么近與他說話,還與他打鬧,莫不是看上那起居郎了?” 秋祝見解意對公主越發(fā)沒了敬畏,斥道:“不準編排公主的事!” 他噘嘴:“是……” 懶得理會他們斗嘴,李持月無趣地在亭中坐著,四處遠望,便看到了不遠處的高閣飛檐,眸色登時沉了下來。 那是凝暉閣,也是自己前世墜落、死去的地方。 突然看到這樣晦氣的所在,李持月心情一下煩躁起來,又用力想掙脫纏住手臂的披帛,然而只是徒勞無功。 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姑姑!” 聽到年輕男子的喊聲,李持月回頭望去,便見到了豫王世子走了過來。 她不禁想翻白眼,現(xiàn)在這樣子,她實在不想見人,何況這還是個混不吝的蠢貨。 可人已經(jīng)快步走到跟前了。 李靜岸穿著玉帶錦袍,一身富貴風流氣,像足了其父,見到李持月,他帶著滿臉的笑意上前,拱手做禮:“侄兒給姑姑請安?!?/br> 秋祝上前阻攔:“公主不適想清靜片刻,世子不用多禮。” 李靜岸歪頭越過秋祝去看李持月,上下打量了一通,疑惑道:“姑姑在玩什么?” 公主雙手被捆縛著,看起來不像是不適,若是說被人綁了,又實在太怪。 他今日是隨父進宮,豫王去見皇帝了,李靜岸則去拜見了沾親的娘娘和公主,他根本不知道剛被李持月奚落完的豫王已經(jīng)離宮了。 李靜岸越過秋祝,走到李持月面前做禮。 那傾國的一張臉此時泛著冷,美人眼神帶刀,可偏偏坐著,氣勢難以唬住這愣頭青,李靜岸躬身自上而下看。 姑姑今日未穿高領(lǐng)裙子,齊胸的襦裙清姿動人,最妙的不是這裙子,而是李持月的肩膀還被披帛往后卷著,不得不挺直了腰脊。 本就過于飽滿的雪軟,因為動作變得更加墜蕩醒目,這般玉軟花柔的美景,李靜岸望得癡了。 他哪里還記得這是長輩,還是權(quán)勢讓他老子都忌憚的鎮(zhèn)國公主,喃喃問道:“姑姑今日這般,莫非是在宮中悄會情郎,在玩什么花林逐芳的游戲?” 誰也沒料到他敢口無遮攔至此,周遭侍從驚住,垂頭嚇得不敢出聲,知情若不是未帶佩劍,就要將此人的舌頭割掉。 李持月更是驚詫,繼而震怒:“大膽豎子,滾出去跪下!” 李靜岸自來垂涎這位公主的美貌,雖是姑姑,但這皇家歷來陰私無數(shù),他們血緣又遠,實在算不得忌諱。 二人從前沒有單獨見過,今日偏巧就遇見了,又見佳人如此模樣,李靜岸怎么能忍住不撩撥幾句呢。 “姑姑恕罪,侄兒來替姑姑解開吧?!?/br> 知情見豫王世子對公主不敬,還要上前,便擋在公主面前。 解意也怒了,斥道:“對長輩如此無禮,豫王就養(yǎng)出世子這般藐視人倫的泥豬疥狗?” 李靜岸也知道自己出言不遜了,可誰讓姑姑實在美麗,今日又是如此打扮,怎能不讓人想歪呢? 不,他猜得定然不錯,姑姑現(xiàn)在不過是被戳了痛腳,惱羞成怒罷了! 被一個沒根的宦官呵斥了,他堂堂豫王世子怎能心甘,他對著解意冷下臉來,“本世子不過是見姑姑如此情狀,多問一句,你這宦官就敢張口辱罵,當自己是什么東西!” 說罷還要抬腳踹向解意,知情不能讓他們在公主跟前起沖突,拎著豫王世子的衣領(lǐng)就將人丟出了亭子外。 李靜岸更是大怒。 那邊廂找剪子的侍從終于跑回來了,將剪子呈與秋祝手中。 清脆幾聲,披帛被秋祝剪斷,李持月終于從中解脫。 她站了起來,臉色比之霜凍好不了多少,踱步走至亭邊,看著被隨從扶起的李靜岸,沉聲問:“解意是本宮的人,他說的就是本宮的意思,豫王世子,你冒犯本宮,究竟跪是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