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揚(yáng)了吧(重生) 第6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帶父母快穿后躺贏了、病秧子穿成倒霉昏君后、這個(gè)北宋有點(diǎn)怪、被讀心后我寵冠后宮、八十年代高嫁小保姆、相敬如賓第六年、作精白富美在七零被兵哥哥寵麻了、穿進(jìn)賽博游戲后逆襲成神、與藍(lán)有關(guān)的一切、糾纏[先婚后愛]
秋祝將打聽到的消息細(xì)細(xì)說了一遍。 李持月聽罷,看向季青珣的眼神似笑非笑:“看來你這表妹不簡單啊。” 季青珣也沒?料到韋玉寧進(jìn)城前會扯上命案,不過聽到鐵鏈,又想到下屬稟報(bào)二人剛到京時(shí)的狀態(tài),便能?猜個(gè)?大概。 年輕女子出門若是失了警惕,就跟羊羔跑進(jìn)了狼群之中差不多了。 他?說道:“此事想來并不復(fù)雜,仔細(xì)思量便知道,客棧投宿用的怕是女子的路引,二女又被鐵鏈拴著,只怕是這男子拐賣良家?在先?,才會遭了她們痛下殺手,其?情?可憫?!?/br> 他?一向洞若觀火,很快將對錯(cuò)倒轉(zhuǎn)過來。 李持月見他?雖然話中維護(hù),可神色卻完全不為自己的“表妹”遭受的苦難生氣傷懷,忍不住問道:“十一郎,你當(dāng)真不在乎你的表妹嗎?” 季青珣嘆了一口氣,“阿蘿,我已說過了,這位表妹關(guān)系甚遠(yuǎn),我與她多年未見,實(shí)在沒?有什么情?誼可言,不過是看在長輩面上對她看顧一些罷了?!?/br> 李持月想到前世韋玉寧那副勝利者的嘴臉,現(xiàn)在想想也是可笑,又是一個(gè)?癡心?錯(cuò)付的蠢人。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她們總得去衙門受一番度判的,”李持月擱了筆,問道:“你送去還是本宮送去?” “好了,我這就讓人將她們送到衙門去,你不必心?煩?!奔厩喃懳兆∷募珙^?,“你且靜下心?來,將這篇策論好好寫完。” 屋外,韋玉寧聽到自己要被送去衙門,激動?地站了起來,她連給自己分辯的機(jī)會都沒?有嗎? “十……表哥只說送我去衙門,他?可還說了些什么嗎?” 十一郎會不會覺得她被那個(gè)?男人沾手過了,不,不,她必得解釋清楚才好,絕不能?讓他?看輕了自己去。 可季青珣的手下只是朝院門一伸手臂:“主子沒?問什么,請吧。” “讓我進(jìn)去和他?說一句話……”韋玉寧執(zhí)意要見季青珣一面,一想到她委身他?人的疑惑存在季青珣心?里,她就一刻都等不及想要澄清。 那人橫臂攔住韋玉寧去路,目光森森:“主子正和公主說話,馮小姐,有一件事您要牢記,殺人的罪過能?輕易揭過去,但沖撞了公主可是會沒?命的?!?/br> 安桃聽聞殺人之事能?揭過去,趕緊也拉住了小姐,“小姐,咱們快去快回吧,可千萬不能?再惹到公主了?!?/br> 怕她!怎么誰都怕她! 難道她韋玉寧一輩子只能?忍氣吞聲,受那李持月的窩囊氣嗎?她憑什么高?高?在上! “這是你最后的機(jī)會,再往前一步,主子也不會再救你。” 終究,韋玉寧只能?低頭?灰溜溜地出了院門。 門口,許懷言見人出來了,拱手做禮道:“馮小姐莫憂,在下會做小姐的狀師?!?/br> 聞言韋玉寧總算是稍有安慰,季青珣果?然不會對她放任不管的。 李持月在季青珣的督促下,也總算是寫完了自己的那一篇策論,等待墨跡干下來,季青珣也在她停筆的時(shí)候?qū)⑽恼驴赐炅恕?/br> “如何?”她難免忐忑。 季青珣搖搖頭?:“若我是你的先?生,現(xiàn)在就要打你手板子?!彼?沒?開玩笑,若是這樣寫,他?從前的授業(yè)恩師看到,高?低要攆得季青珣滿山打。 離經(jīng)叛道,滿紙荒唐言不是挨揍的原因,相反如此開闊靈活的想法反而是讀十年圣賢書的儒士再也沒?有的,只是胡亂引用,缺字漏句不成體系,一眼就讓人看出來功底淺薄,缺乏大局觀。 在他?面前丟了面子,李持月格外不服,點(diǎn)了點(diǎn)自己文章:“我哪里寫得不好,你就是四書五經(jīng)看多了,腦子看傻了。” 這人…… 季青珣都不知說她霸道好還是自信好,索性在她身后的椅子上坐下,下巴微揚(yáng):“既然你覺得好,就這么交給那上官先?生看好了。” 李持月還真被他?說得沒?信心?,她前后又看了兩遍,說道:“真的有這么差嗎?” 兔子一樣游移不自信的眼睛看來,季青珣就輸給她了,他?將人往后一拉,讓她安坐在腿上,道:“其?實(shí)這篇文章立意上佳,只是行文之中小錯(cuò)誤頗多,改了就是,不過這次你能?取巧,下一次該怎么辦呢?阿蘿若真想寫好一篇錦繡文章,沒?有夏練三伏,冬練三九的功夫,都只是空中樓閣罷了?!?/br> 聽到這勸學(xué)的話,李持月腦子嗡嗡的,“本宮就應(yīng)付他?這一次?!?/br> “那便起來吧,咱們好好地把這篇文章再改一下?!奔厩喃懻f著喊她起來,自己一臂就能?把人從膝彎抱著站起來,力?量兇悍得讓人心?驚。 韋玉寧都走了,李持月才不給他?好臉,晃了晃腳要下去站著,季青珣松手,提起朱筆將一片文章圈圈點(diǎn)點(diǎn),滿篇通紅。 這么多問題!他?剛剛不分明是夸獎(jiǎng)的嗎? 季青珣笑如朗月清風(fēng):“治學(xué)最忌浮躁,來,咱們一個(gè)?個(gè)?改過來,阿蘿定受益匪淺?!?/br> 李持月咬牙往后沖了一肘子,才拿起筆聽他?說的,改了過去。 最后,她本想打發(fā)季青珣幫自己謄抄一遍,但想到是交給上官嶠看的,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地自己來,這么一耽擱,天?就黑了。 終于在眾星累累如連貝的時(shí)候,修改漂亮的文章被卷好,收進(jìn)了匣子里。 李持月拍拍手,長舒了一口氣,季青珣則不知去哪兒了,她正琢磨著走人,門又被重新推開了。 季青珣探進(jìn)來半張臉,清冷如玉,他?說道:“餓了吧?出來,我做了陽春面。” 季青珣,做了陽春面? 李持月抱著匣子走出去,正好與擺好碗筷抬頭?的季青珣四目相對。 撒沙一般的漫天?繁星下,一月墜在樹梢,樹影娑婆處的六角小亭里掛了螢火似的琉璃燈,將那一方天?地照得人目暖。 兩碗還冒著熱氣的陽春面擺在石桌上,中間還有了一盤早酥梨,夏夜吃面,旁邊的冰鑒不可或缺。 季青珣挽著的袖子還未來得及放下,快步走來將李持月拉到了小亭中,“我嘗了一口,大概和外頭?的差不多?!?/br> 李持月站定,低頭?看那兩碗面,清亮的湯底上飄著幾粒蔥花,還燙了兩顆碧綠脆爽的青菜,臥了一個(gè)?雞蛋,面條團(tuán)得圓滑可人,看得人一下子就餓了。 她生出了肚子咕咕叫的幻覺,晚一點(diǎn)再回去也沒?什么,在石凳坐下,問道:“不是說君子遠(yuǎn)庖廚嘛,你怎么想做菜了?” 季青珣指指頭?上的傷,自嘲道:“我何嘗是個(gè)?君子?” “我也相去甚遠(yuǎn)。”李持月也瀟灑一指額頭?上的傷。 他?笑得無奈,“趁熱吃吧,只是怕你寫得太?晚肚子餓了,這兒的廚子是外邊隨處請的,我怕做得不合你胃口,就跟東市的老?漢學(xué)了做這個(gè)??!?/br> 是她夸過味道的那家?老?字號。 李持月夾了一筷子,這人似乎在什么方面都天?賦異稟,這邊和老?師傅拉出來的相差無幾,“那不是他?吃飯的手藝嗎,怎么舍得教你?” 李持月問完就動?了筷子,果?然咸淡適口,湯爽面彈,青菜燙得也是恰到好處的脆,餓到前胸貼后背的時(shí)候暖暖地來上一碗,真是讓人滿足。 季青珣見她吃得開心?,面上染上暖色,嗓音有種冰雪消融的潺潺清越,“總歸我有自己法子,你若還想吃別的,我也可以學(xué)?!?/br> 一個(gè)?男人試圖討寵到這份上,季青珣也算獨(dú)一份了,李持月不以為意,說道:“這些事幾十年功夫的廚子做來不比你好嗎,不必浪費(fèi)這些時(shí)間了?!?/br> 拿筷子的手一頓,季青珣眸色未變:“心?意無價(jià)?!?/br> “嗯……”李持月吃著面,避過他?的眼睛應(yīng)得含糊。 等吃完了面,她又琢磨著想走的事。 季青珣將碗中的煎蛋撥給她,被她擋?。骸安怀粤?,回去消食再沐浴就太?晚了。”說完還打了個(gè)?哈欠。 聞言季青珣頓住了手,自己漱口用了茶,又拿溫濕的帕子親手伺候公主,秋祝只能?在遠(yuǎn)處干瞪眼。 帕子一寸寸在她臉上擦過,季青珣低聲問道:“今夜留下,我們一起賞月,說說話可好?” 李持月打量著自己淡粉的指甲,陰陽怪氣地問:“那個(gè)?馮小姐今夜是在牢里過夜,還是能?回來?” 怎么注意還在別人身上呢,季青珣悶笑,勾著她的腰靠近自己,“當(dāng)然是在牢里,阿蘿,我都在這院子里獨(dú)守了半個(gè)?多月了?!?/br> 李持月“啊”了長長一聲,一點(diǎn)也不可憐他?,只道:“既然那馮小姐不出現(xiàn),我也就不待在這兒,你可記得在屋外與我的承諾,她出來了,記得把人送到公主府來?!?/br> “謹(jǐn)遵公主懿旨?!?/br> 說罷吻輕輕落在了鬢發(fā)上,今夜的季青珣似乎格外克制,有著無限的脈脈溫情?。 可李持月還是不愿意留下,她說道:“明日還要進(jìn)宮呢,若是在這兒住下,我一大早又得回一趟公主府?!?/br> 季青珣又問:“后日?” “……”李持月還是推拒:“等你真的讓我殺了那馮玉寧再說吧?!?/br> 說完拿起匣子就要吩咐秋祝該回去了,才走了一步長臂就從后面伸了過來,季青珣的臉輕蹭她耳上的發(fā),“今日我很開心?,我們許久沒?有這樣閑聊了,煮面時(shí)我就在想,若我們是尋常夫妻,住在這一方小院里就好了,你不喜庖廚,總該是我來做一日三餐的?!?/br> “貧賤夫妻百事哀……”李持月扭了扭頭?,不讓他?再靠,拾階走到院門,“少耍這些花樣,明日我從宮中回來,不見馮玉寧,就再也不來了?!?/br> 人走了,季青珣坐在亭下石階上獨(dú)對月色。 公主何曾貧賤過,為何要說這么一句呢…… 第43章 在快到?城門口的時(shí)候, 韋玉寧有些慌忙地站住了。 許懷言看出來她臨陣怯場,旁邊的小丫頭?也差不多。 他說道:“先前因?yàn)楣鱽砹?,不得不出? 但兩位姑娘也實(shí)?在累了,去?了衙門還?不知情況呢, 不如先去?換身衣裳,用一頓便飯吧, 在下?也想了解一番此事的前因后果?!?/br> 二女連忙說好。 一行人?便去?了成衣鋪?zhàn)? 老板娘見兩個(gè)臟兮兮的人靠近,正想驅(qū)趕,結(jié)果緊隨其后的錦袍公子出現(xiàn),顯然是一路的,她繃起的臉色立刻又放了下來。 韋玉寧只當(dāng)許懷言是季青珣的手下?, 也就是下?人?, 她并未客氣,走進(jìn)鋪?zhàn)泳椭怀约合矚g的料子挑揀。 老板娘見許懷言面無異色, 熱情地吹捧起了挑揀衣裳的韋玉寧,聽她說了幾句就知道這確實(shí)是位小姐。 安桃則安靜在一旁立著, 等小姐挑完了, 自己再等主子們安排。 最終韋玉寧也只挑了一身,她想著衣裳太少, 就有借口讓季青珣陪自己再出來了。 等著韋玉寧換衣裳的間隙,許懷言看?著安桃,小姑娘下?巴永遠(yuǎn)沖著鎖骨,有主子在, 就看?不到?她的臉。 “是沒有喜歡的嗎?”他問。 安桃搖搖頭?,“安桃不敢失了規(guī)矩?!?/br> 許懷言打量了一下這個(gè)小姑娘, 腕上似乎有傷處,大概別處也不少,他拿起韋玉寧剛剛沒?有挑中?的,問道:“可喜歡這件?” 安桃只看了一眼,眼中?流露出喜歡,卻不敢回答。 許懷言塞她手里,“去?換吧,我們不能再耽擱時(shí)間了?!?/br> 可安桃到底不敢穿和小姐一樣的,擋住手,又去?另一邊拿起一身普通棉布的,“公子,我穿這個(gè)就好了?!?/br> 老板娘當(dāng)然希望賣兩件貴的才能賺得多,聞言過來說道:“這位娘子啊,如今是盛暑,您手里這件穿著難免憋悶,不如公子手中?的這件好,料子自生涼意……” 總之,一頓游說,她將貴的那件塞到安桃手里,推著她進(jìn)去?換了。 韋玉寧恰好換了衣裳出來,卻不見了許懷言和安桃的身影,著急地掃了一圈,“他們?nèi)?呢?” 老板娘笑瞇瞇上前:“小姐不必著急,公子已經(jīng)?把銀子付了,說是要去?一趟藥堂,另一位正在換衣裳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