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揚了吧(重生)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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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起身走出了屏風,就見到?了領頭?那人,即使穿著一式的衣裳,也?招眼得很。 不是季青珣還有誰。 “阿蘿?”季青珣眼中綻出神?采來。 李持月若非進宮或與女眷出門,在外慣常著方便的男裝,能看出是一個?小娘子,卻看不出其公主身份。 他?這一聲,引得其余的舉子們也?看了過來。 季青珣如今可是全城皆知的人物,那些放榜日?沒來得及看到?真人的女郎們,如今他?頻頻出現(xiàn),也?總算是見著了。 走到?哪兒,都見幾個?癡情的小娘子明里暗里地偷瞧。 大靖朝對女子束縛較少,雖然有傳言他?是持月公主的面?首,但陷進去的小娘子們哪里肯信,咬定了季青珣就是冰清玉潔的。 甚至傳言相府小姐跟家里說過,若是季青珣過了會試,就要招他?為女婿。 不過讓全城女子追捧的季郎君,出現(xiàn)在那個?讓季青珣不再“冰清玉潔”的人面?前時,那人臉上差點?掛不住笑。 “十一郎?!崩畛衷旅銖姾傲艘宦?,上官嶠袖中的手?就握緊了。 季青珣知道她不情愿,但一見到?旁邊那人的神?態(tài),他?就生出挑釁的心思來。 她身旁的男人到?底什么心思,季青珣怎么可能不懂,偏偏阿蘿看不明白,還當他?是良善之輩。 在今日?之前,季青珣已經(jīng)登過兩回公主府的門了,卻都聽聞她不在,他?派人著意去跟了,才知道阿蘿最近在忙什么。 知道她今日?一定會在這兒,季青珣借著舉子宴集的機會,就提議到?這邊的酒樓來了。 還未進入,仰頭?果然就看到?了二人在窗邊正說著話,舉止親密。 季青珣不是沒仔細想?過,干脆殺了上官嶠,阿蘿懷疑到?自己身上的幾率會有多少,結果不言而喻。 甚至借刀殺人,她怕是都不信。 他?們的關系已經(jīng)不能再壞了。 季青珣只能說服自己再忍讓一下。 或是逼瘋上官嶠讓他?露出馬腳,或是等他?去了邊關再殺,到?時候阿蘿也?懷疑不到?自己身上了。 越是此時,他?越要比上官嶠更?沉住氣。 季青珣讓其他?舉子先去坐,上前柔聲問李持月:“怎么一大早就來了這兒?” 李持月掬起笑意:“你猜不到?嗎?” 那瞳仁烏亮,底色卻是冷的。 她笑他?也?笑:“對面?縣廨倒是熱鬧,阿蘿是在看那院子嗎?” 不是沒有感覺到?被厭惡,密密麻麻的針刺著心臟,季青珣幾乎要忘了她真心朝自己笑時是什么樣子了。 “明知故問,我還有事,先走了?!崩畛衷聣焊痪湓挾疾幌?同他?多說。 “等等?!?/br> 季青珣在她擦身之時握住她的手?臂,就見上官嶠的眼神?立刻變了。 看來他?真的快藏不住了。 在李持月看不到?的地方,季青珣那雙綠眼睛里的惡意半點?不藏。 “我后?來才知道在明潤樓時敬大夫對你出言不遜,阿蘿,我替他?向你賠禮?!?/br> 他?是貼在李持月耳邊低聲說的。 可正好上官嶠也?能聽得到?。 他?這一提起,二人又想?起了那天老大夫的話,心頭?俱是一震。 上官嶠神?情幾近破碎,李持月將季青珣推開,臉也?黑了,“你真要賠禮,就把?人提到?本宮面?前來,本宮將他?碎尸萬段!” “原是有此意的,但那家伙腳快,我還沒抓到?,已經(jīng)跑出京去了?!?/br> 說來,季青珣更?在意她的身體到?底有沒有事,若是可以,該盡早調(diào)理一下。 李持月聽到?這兒,話也?不想?說了,蹬蹬蹬下了樓去,連上官嶠沒跟上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想?的還是太少了,” 季青珣擋住上官嶠的去路,“你這陣子一定從阿蘿嘴里聽了不少好話吧,但她從前跟我說的,可要好聽千萬倍。” 上官嶠看向他?,也?不藏著那些嫉恨,“你再也?不會聽到?了?!?/br> “上官先生,我在公主府八年了,同阿蘿有過太多刻骨銘心的過往,再好好想?想?你自己,和她可有經(jīng)歷過什么特殊的嗎? 她這么輕易喜歡你,來日?也?能輕易就喜歡別人,我猜她一定說過吧,你和她的大事之間,先被舍棄的一定是你。 等到?被拋棄那日?,也?望上官先生識趣些,莫要糾纏?!?/br> 宛如毒蛇吐著信子,季青珣的話一點?點?凍徹人心。 樓下,李持月頭?也?不回地就上了馬車,可等了一會兒卻不見上官嶠進來,有些疑惑。 緊接著,二樓響起了一陣吵鬧聲,隱約有人群的驚呼,說著什么:“怎么打起來了?” 聽聲音像是樓上那幫書生舉子。 “怎么了?”李持月掀開車簾,有不好的預感。 知情借力一躍而上二樓,回來說道:“是那二人打起來了?!?/br> 他?說的二人還能有誰。 怎么又打起來了? 這個?季青珣一出現(xiàn)就沒好事,當真是個?禍害! 李持月皺緊了眉頭?,欲下馬車又頓住,自己若去指不定火上澆油,若誰嘴上沒個?把?門的,事情鬧大,傳出去只怕不好聽。 “知情,你去傳本宮的話,讓他?們立刻住手?,不然就要他?們好看!” 知情領命去了,過了一會兒,上邊的動靜總算消停了下來。 她伸長了脖子往樓道里看,先走下來的卻是季青珣。 李持月見他?右眼下烏青了一塊,有些詫異,再看后?面?的上官嶠,臉上卻是好的。 季青珣走到?馬車旁,卻不上車,反而沒頭?沒尾地說道:“我原想?送一份禮給你,現(xiàn)如今,怕是得再觀望一陣。” 李持月覺得季青珣的眼神?又變得奇怪了,似在冷漠地宣判什么。 說完這句,他?就上了樓去。 “沒事?”李持月問隨后?而來的上官嶠。 上官嶠搖頭?,扶著前室登上馬車,手?按在木板上,繃出了青筋。 等上官嶠坐進來,李持月才發(fā)現(xiàn)他?臉白得厲害。 “真的沒事?” 上官嶠將手?搭上了領口的衣扣,慢慢解開。 直到?胸口的肌膚露了出來,李持月瞪大了眼睛。 偌大一片瘀紫的傷痕,瞧著嚇人得厲害,可見季青珣也?一點?沒留手?。 她看著就難受,從一旁的木匣里找出常用的散瘀血的藥膏來,遞給上官嶠。 他?卻不接,臉撇向窗外,當沒看見。 好像是在鬧脾氣,居然是這個?樣子的嗎? 公主新?奇又無?奈,只能擦了手?,將藥罐旋開,“那你忍著點?啊?!?/br> 散瘀血的藥膏要按揉發(fā)熱才能生效,手?伸進衣襟之中,李持月抿著嘴,努力維持著表面?的平靜。 其實臉上有點?臊。 被上藥的人微低著頭?,耳朵也?紅透了,喉結突兀地動了一下。 馬車轆轆,不聞人語。 李持月擦著藥,問道:“你們?yōu)槭裁匆蚣埽俊?/br> “你待何時才殺了他??” 兩人的話撞到?了一起。 李持月懷疑自己聽錯了,佛門出身的上官嶠怎么會說這樣血腥的話。 可為了證明她沒聽錯,上官嶠倏然攥住她的手?腕,“三娘,我忍不了了,你再和他?有牽扯,我真的……我一次也?不想?再看到??!?/br> 可她的時機還未到?,要如何殺? 上官嶠覺得自己等了很久,實則李持月還在怔愣,他?脫口而出:“你若不愿意,就由?我去?!?/br> “上官嶠,你真要動手??”李持月又震驚了一次。 她會喜歡上官嶠,就是那份與自己截然不同的清靜自在,他?沒有名利、權位之欲,卻真正地心懷蒼生。 越是經(jīng)歷過冰冷絕望,越想?靠近這樣溫暖,喜歡這個?陽光一樣的人。 可現(xiàn)在他?卻說要去殺人? 是她逼得上官嶠如此嗎? 那往后?呢,往后?又有多少不得已的時候,都要遷就他?,還是讓上官嶠忍耐? 自己已經(jīng)成了上官嶠痛苦的來源了。 當初擔心的,終究是一一應驗了。 上官嶠得不到?一句答復,愈發(fā)急切,“你是不是從未打算殺他?,還是說你要原諒他?的背叛,來日?又要重歸他?的……” “夠了!”李持月將藥推到?他?手?里。 上官嶠幾乎瘋了:“為什么就夠了,難道你真為了那八年情,不忍對他?下手??” 李持月為上官嶠如今的話越發(fā)茫然,她雙目有些失神?,說道:“在貢院的時候,我看著太子下手?,原本以為季青珣真的死了,可他?金蟬脫殼,半點?事沒有?!?/br> 她不是不想?他?死,可眼下形勢如此,她一樣棘手?。 而且李持月越發(fā)覺得,季青珣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