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揚(yáng)了吧(重生) 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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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顯然是府尹故意壓下,隱而?不報,罪名可以說是板上釘釘了。 上官嶠道:“府尹深知此乃官逼民?反,定然不敢上報朝廷?!?/br> “可事?情絕對沒?有這?么簡單,”他面色是前所未有的嚴(yán)峻,“洛都派去芮城的軍隊怎么可能不知東畿道民?反,結(jié)果?在公主面前卻一聲不吭,那汪春山行刺,如今看來,正是為了將拖延公主在芮城,府尹要么已經(jīng)跑了,若是沒?跑……” 二人對視一眼,腦中轟隆作響。 若是沒?跑,就是有同謀! 表面看是官逼民?反,但是吳樹能如此作亂而?不往外傳出?動靜,靠山只怕就是府尹,這?群人是想裂大靖朝國土。 那鄰近的河內(nèi)道和隴右道呢?河內(nèi)節(jié)度使羅時伝和隴右節(jié)度使到底知不知道,還?是也參與了其中? 芮城的軍隊知情不報,怕是要跟那府尹一起?反了,而?芮城里的“公主”,若是抓在手里,也是一張保命符。 春信現(xiàn)在十分危險! 李持月說道:“我們得回去!府尹參與其中,這?搞不好是造反的大事?,如今再去洛都,沒?有兵權(quán)在手,就是漩渦里的一葉孤舟?!?/br> 就是不知道如今芮城里的洛都軍到底是何心思?,是已經(jīng)動手了,還?是忌憚著皇帝親衛(wèi),尚蟄伏著。 上官嶠贊成她的決斷,如今的東畿暗潮洶涌,洛都更不知道是何情況,就算回芮城時叛軍已經(jīng)動手,也比深入洛都要好。 拿定了主意,李持月不管芮城如何,都必須派人緊急回京送信,另一面,又派人先悄悄潛回芮城,探明情況,將變故悄悄告知春信。 至于那些還?被羈押著的朱昌等叛軍,李持月不相信他們說的沒?有害人。 “三十人,全都拉到深山里去?!?/br> 李持月話說得隱晦,乙樞已經(jīng)明白了,上官嶠在一旁聽著,沒?有異議。 她問:“你會覺得本宮太殘忍嗎?” 上官嶠搖頭,他并不是愚善之人:“這?是叛亂,當(dāng)初敢當(dāng)起?義軍就要有滅族的覺悟,打家劫舍,強(qiáng)征兵丁都是大罪,不帶家人已是開恩,放他們回去不止害人,那么多的血案,這?些人一路走來不可能沒?做,況且我們不能暴露了行蹤,路上也不可能將他們帶著?!?/br> 朱昌等人只剩一個死字。 他已經(jīng)說得這?么清楚了,李持月心中那點(diǎn)?慈念也徹底放下,抬手讓乙樞將人帶走。 — 明都 會試的主考官沒?有收到持月公主的信,更無?太子從中作梗,龍虎榜一貼出?來,圈的會元仍舊是在鄉(xiāng)試大放異彩的季青珣。 至此,季青珣已經(jīng)連中二元,聲名盛極明都,只可惜想“榜下捉婿”的人,連季青珣的影子都找不到。 殿試緊鑼密鼓地就開始了。 紫薇殿上擺了一張張書案,今科進(jìn)士的名頭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戴在了這?些學(xué)子的頭上,他們現(xiàn)在如火如荼爭奪的,是三甲的位置。 皇帝端坐在龍椅上,并沒?有多大的巡視興致,又沒?有其余的消遣,只能看著那香慢慢燃盡。 紫薇殿外,皇城長長的甬道中行了一匹快馬,是八百里加急。 殿中監(jiān)聽了小內(nèi)侍傳話,精神一凜,急邁著小碎步走到龍椅旁,“陛下,芮城那邊……” 皇帝瞪眼看向他,“當(dāng)真?” 殿中監(jiān)說得保守:“就在殿外” 皇帝皺緊了眉頭,又有刺殺?到底是誰這?么想殺他meimei? “讓親衛(wèi)不必急著回來,接著護(hù)住人,查清楚到底是誰動的手?!贝藭r若不是三娘自?導(dǎo)自?演,皇帝就起?意將人接回來,在明都附近的行宮繼續(xù)住著,總歸安全一點(diǎn)?。 殿試慢慢走到終點(diǎn)?,鐘響停筆,內(nèi)侍將卷子收起?后,考生們就到偏殿休息去了。 有人來給考生們上茶,季青珣接過,是一張字條:“公主已不在芮城,而?是暗中出?現(xiàn)在了去往洛都的路上,東畿道不止出?了刺殺之事?,還?有起?義軍,跟當(dāng)?shù)馗唇Y(jié)在了一起?,余事?待查?!?/br> 這?是明理堂輾轉(zhuǎn)到天?一閣 季青珣將紙條揉碎。 東邊看來要出?大亂子了,不過這?與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紫薇殿中,謄抄的卷子已經(jīng)呈到了主考官面前,這?主考是三娘選的,已是三屆的主考,德高望重,皇帝沒?什么不放心。 將主考官選出?的文章看過一遍,確實驚艷絕倫,他提起?朱筆將名字圈出?。 看到結(jié)果?出?來了,殿中監(jiān)趕緊讓人擬圣旨。 那些休息過的考生們重新回到大殿上,殿中監(jiān)宣讀圣旨,考生皆是肅穆凝神,靜心聽自?己的名字。 “……魁首恩科殿試京畿道才子季青珣,高中榜首狀元及第特此詔示天?下舉國同慶……” 至此,季青珣連中三元。 前世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季青珣未有驚訝之色,只是如常跪地謝恩。 不過在低頭的時候,難免想到當(dāng)初和公主的承諾。 照原來的約定,他此時該請旨賜婚的,而?李持月……前世的她會不顧一切地執(zhí)意下嫁,今生嘛,若是他真就傻傻地信了,今天?必會出?一個大丑。 只是她的一句謊話罷了,李持月當(dāng)初會愿意嫁給羅時伝,不過是圖人家死得早,騙他則是有利可圖,她今生的“季青珣”,叫“上官嶠”。 將雜念揮散,季青珣作為新科狀元,換上了大紅的官袍,打馬游街去了。 第96章 瓊林宴中, 皇帝舉著酒杯問季青珣:“狀元郎如此英才,可曾婚配?” 前世的皇帝可沒有這樣問他。 紫薇殿上他求了賜婚,為了不讓皇帝立刻否了, 季青珣還說了自己是公主府出身。 那時皇帝看他兇神惡煞的,沒有立時答應(yīng), 晚上的瓊林宴上,公主在隔湖的紗屏之后, 和皇帝放話非他不嫁。 皇帝氣得甩袖走了, 她擦掉眼淚走出紗屏,隔水望他,示意他不必過來。 她鬧了半個月后,皇帝才不大高興地?答應(yīng)了這?門親事?。 如今季青珣未請賜婚,公主也不在明都, 一切從未發(fā)生過, 皇帝才有興致問?起他的婚配。 季青珣垂下眼簾,并未隱瞞:“小民尚未婚配?!?/br> 沒有過吏部?試授官, 他還是白身,在皇帝面?前便自?稱為民。 皇帝一聽他沒有婚配, 興致就來了, 端著酒杯換了個姿勢坐著,他覺得順手給狀元郎賜一樁好親事?, 跟meimei要?下嫁河內(nèi)節(jié)度使的事?一道宣布,多沾沾喜氣也不錯。 殿中監(jiān)適時上前,低聲和皇帝說道:“陛下,整個京城都有傳聞, 說這?狀元郎是公主的入幕之賓?!?/br> 竟然是三娘的人? 皇帝又打量去那?狀元郎來,怪道三娘能看得上, 生得這?好模樣?,又有如此文采,她是知?道自?己要?嫁到河內(nèi)道去了,帶不上這?面?首,才讓他出仕的嗎? 季青珣雖不知?殿中監(jiān)說了什么,讓他這?樣?被皇帝打量,但始終面?不改色。 “你從前曾在公主府?” 季青珣亦不卑不亢:“是,小人得公主收留,才能有讀書識字的機(jī)會,心中感懷萬分?!?/br> 那?只能罷了,將三娘的面?首賜婚的事?和她的親事?一道宣布,只怕她要?不高興,皇帝歇了心思。 難得這?么多青年?才俊聚在宴上,京中官員也大多匯聚,雖沒有世家貴女露面?,但也有官員有心給自?家女兒相看。 還有些官員和在場進(jìn)士是親戚,更有拉攏苗子的,是以進(jìn)士們見過一輪皇帝后,人人帶著目的,就這?么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飲酒閑談,不見冷場。 名門出身的自?然習(xí)以為常,可有些進(jìn)士們只知?道寒窗苦讀,在官員面?前就免不了拘謹(jǐn)了。 季青珣身為狀元郎,又是出自?公主府,甚至朝中早有官員與他暗中結(jié)交,當(dāng)仁不讓受人矚目,他面?前從不會冷清。 但此人前世連皇帝都當(dāng)膩了,自?然不會為什么狀元之譽(yù)激動。 他舉著酒盞從容不迫地?,又帶著恰到好處的謙遜與人交談,言談之中春風(fēng)拂面?,人人都道這?狀元郎好性子。 遠(yuǎn)在席末的陳汲有些百無聊賴。 他過了會試已是盡力,殿試名次不佳,不過高低也能有官做,算是對公主有個交代了。 相比其?他想要?去和官員交談又游移不定的進(jìn)士們,他就放松許多,等公主有空安排就是,出家未果之后,陳汲就養(yǎng)成了萬事?不急的性子。 此時,他看著不遠(yuǎn)處的季青珣,在一干權(quán)臣貴胄之中游刃有余,不見卑微之色,不禁升起些欣賞之意。 二人并不熟識,但他知?道,那?是公主的情人,雖然去明潤樓飲酒之時二人曾鬧掰了,但公主去往洛都的時候,還是和這?人還分外親近,是季青珣親自?相送的。 陳汲想知?道點(diǎn)公主的消息,等季青珣身邊稍空了,才走過去低聲問?道:“季郎君,冒昧請問?,近來可有公主的消息?” 季青珣眼底始終帶著清淺的笑意,聞言也只是搖頭,“此事?季某還真不知?道。” 陳汲有些意外:“您是公主的人,竟一點(diǎn)消息也沒有?在下只是想知?道,她平安到了洛都不曾。” 季青珣還是那?句話:“季某當(dāng)真不知??!?/br> 說完就離開了,陳汲望著他的背影,心中狐疑,莫非這?二人又鬧別?扭了? 皇帝覺得時候差不多了,起身舉著酒盞,先是說了些感謝上蒼賜得英才,天佑大靖之類的場面?話勉勵百官和進(jìn)士, 接著宣布了一樁喜事?:“今日群臣咸聚于此,雖然持月公主如今不在明都,但朕想借今日喜事?,朕欲將皇妹下嫁于河內(nèi)節(jié)度使羅時伝,成佳人之美?!?/br> 群臣聽了,有人開心有人愁。 公主掌握著幾乎半數(shù)朝官,去了洛都尚可說是和太子一樣?是暫離,若是外嫁了,可就難再回到明都,難道說新婚夫妻還能分居兩地?不成? 他們不明白公主為何愿意外嫁,這?實在不合常理,還是說圣人沒有問?過公主意思,要?借此打壓公主? 不過人心雖在浮動,但個個都知?道場面?上不能出錯,被賜婚的兩人都不在明都,群臣也只能對圣人道一句“恭喜”。 陳汲跟著賀完,有些恍然大悟,莫非公主與狀元郎因為這?事?鬧掰了? 不過他是不信公主愿意外嫁的,離成親少?說還有一年?,公主定然已經(jīng)謀劃好了,他就照著公主當(dāng)初說的去做就好。 季青珣聽著圣諭,在一片道賀聲中,慢悠悠將杯中殘酒喝了。 月上中天,瓊林宴散,各自?歸家。 帶著淡淡的酒氣回到住所,許懷言和尹成已經(jīng)在等著了。 皇帝賜婚的消息,許懷言和尹成已經(jīng)聽說了,見主子仍舊淡然。 這?段時日主子該做什么就做什么,絲毫不將洛都那?邊的事?放在心上。 甚至桌上還換了檀香,許懷言承認(rèn)自?己有賭的成分,但見主子沒什么反應(yīng),兩個手下愈發(fā)安心,他們英明神?武的主子終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