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讀心后我寵冠后宮 第19節(jié)
撫寧伯眼看眾人都知道了他干的蠢事,索性也不裝了,一把掐住了洪國公的脖子,扯著他的頭發(fā):“你還老子的銀子,還來……” 唐詩一點都不同情撫寧伯:【要不回來了,洪國公的寶貝大孫子是個大賭鬼,三天兩頭去賭坊,一年要輸好幾十萬兩銀子?!?/br> 【誰家賭坊這么黑,能給洪國公的寶貝大孫子使老千還能全身而退,我看看,這肯定不是普通商戶。】 唐詩這話剛一落就聽旁邊的懷遠侯連忙道:“皇上英明,是微臣等糊涂今日來承乾宮胡鬧,請皇上責(zé)罰?!?/br> 咦,懷遠侯剛才可是哭喊得最起勁兒的,怎么突然就叛變了? 第019章 大臣們也不是傻瓜,懷遠侯這前后兩幅面孔分明是心虛。 果然,下一刻唐詩的話就證實了他們的猜測。 【找到了,原來這京城最大的賭坊長樂賭坊的背后之人是懷遠侯府啊?!?/br> 【懷遠侯府有點東西,悄悄給京中最有權(quán)勢的權(quán)貴送了干股,組成了一張細細密密的關(guān)系網(wǎng),難怪連洪國公府這種沒落顯貴家中的子弟也照騙無誤?!?/br> 【朝廷真傻,竟沒對賭坊這種無本萬利的生意額外征收重稅,就是不征稅也賣個賭坊牌照,好歹從中分一杯羹啊,不然錢全讓這些世家大族賺走了,朝廷連殘羹冷炙都沒吃上,難怪皇帝和國庫都三天兩次喊窮呢。這么不會摟銀子,你不窮誰窮?!?/br> 收了干股的大臣咽了咽口水,生怕這股火馬上燒到自己身上,連忙道:“皇上,懷遠侯說得是,臣等糊涂,聽信了洪國公的挑唆,請皇上責(zé)罰?!?/br> 趕緊將這事糊過去吧,不然一會兒他們的老底都要被扒光了。 可憐洪國公一大把年紀(jì),被曝了家丑,挨了撫寧伯的打不說,如今墻倒眾人推,還要被推出來承擔(dān)皇帝的怒火,他氣得嘴都歪了:“你……你們這群小人,懷遠侯,你竟敢害我孫子,老夫跟你拼了?!?/br> 這回換洪國公撲懷遠侯了。 兩人扭打成一團,你揪我的胡子,我抓你的頭發(fā),在地上滾來滾去,毫無章法。等太監(jiān)將兩人分開時,兩個老頭子都鼻青臉腫,頭發(fā)零亂,衣服上掛著好幾個腳印,形象全無。 不過洪國公年紀(jì)更大,雖是主動出擊,但他吃的虧卻最大,渾身都痛。 他又氣又怒,反正他的老底都被xiele,最寶貝的大孫子也被盟友坑害染上了惡習(xí),如今這些人還推他出來背鍋,他一個光腳的還有什么好顧慮的? 他索性就地一跪:“皇上,老臣糊涂,聽信了懷遠侯和真定伯幾人的竄唆,進宮以死相逼,老臣愚鈍,是非不分,上了jian人的當(dāng),請皇上責(zé)罰。” 哼,他喝不了一壺,這些害他的狗東西也別想跑,要倒霉大家一起。 唐詩:【真定伯?這家伙不愧是跟懷遠侯穿一條褲子的,jian啊,他出謀劃策,煽風(fēng)點火,還藏在最后面,讓洪國公這個二傻子沖最前面。我看看這家伙是什么來頭?!?/br> 真定伯一聽對方點他的名字,暗道不好,趕緊下跪:“皇上,微臣有罪,請皇上責(zé)罰?!?/br> 干脆利落,絲毫都不拖泥帶水。 緊接著一群大臣跟著見風(fēng)使舵,也跟著下跪改口:“皇上,是微臣等人存了心思,今日都是微臣的錯,請皇上責(zé)罰?!?/br> 刷刷地,又跪了一地的大臣,只是這會兒的風(fēng)向全變了,只余東城、北城兵馬指揮使和幾名官員臉色異常難看。 他們這次跟著進宮參奏上峰,是抱著必勝的決心要將孟江柴亮等人搞下去,自己取而代之,現(xiàn)在這樣半途而廢又得罪了頂頭上司,以后別想有好日子過??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讓他們?nèi)绾胃市摹?/br> 可這些先前給他們承諾得好好的大人們都改了口,僅憑他們幾人也掀不起風(fēng)浪,只能臉色難看地認了。 正在翻八卦的唐詩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搞懵了:【誒,他們怎么自個兒突然認錯了,哎,本來還以為要看到一場激烈的君臣對決呢,怎么突然就停下了?沒意思?!?/br> 你說呢?大臣們腹誹,卻又不敢言,生怕一出聲就被這神秘的家伙盯上,揭了老底。 淑妃幾人看了這么一出好戲,意猶未盡,實在忍不住沖安嬪使了使眼色,就差直說,安嬪你多說點了,她們還沒聽夠。 但安嬪穩(wěn)如老狗,完全不為所動。 唐詩抬頭喝水就看到這一幕:【淑妃的眼睛抽風(fēng)了?】 淑妃郁悶地低下了頭。 安嬪稍稍松了口氣,歪打正著,暫時又肯定了一次她的身份。但她絲毫沒有偽裝成功的喜悅,只剩無盡的后悔,早知道,早知道她絕不會干這種蠢事。 現(xiàn)在她無時無刻不處于緊張和擔(dān)憂中,連晚上睡覺做夢都是自己被拆穿后五花大綁要砍頭的畫面。 天衡帝看不見,但也能想得到偏殿中發(fā)生了什么。 這段極小的插曲讓他的心情忽地變好了許多。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搖尾乞憐的大臣們,譏誚地勾起唇:“這么說,爾等是支持朕,支持柴亮孟江的做法了?” 大臣們點頭如搗蒜:“支持,支持?;噬?,先前都是微臣糊涂,為了一己之私,竟不顧大局,實在是有愧,請皇上責(zé)罰?!?/br> 天衡帝的語氣依舊沒什么變化:“責(zé)罰就不必了?!?/br> 大臣們俱是心中一喜,他們就知道法不責(zé)眾,皇上必然不可能因為這事重罰他們的。 但很快他們就高興不起來了,因為天衡帝繼續(xù)說:“諸位愛卿能有此覺悟,朕甚是欣慰。爾等都是我大雍的國之棟梁,忠義之士,必然會用行動支持朕,支持朝廷,盡快解決鼠疫一事,那朕便成全你們的一片忠心?!?/br> “洪國公你既擔(dān)憂孫子,不如加入到運送物資進東城的小隊,既為朝廷效了力,又能見一見孫子,親人團聚,豈不兩全其美?” “懷遠侯,你在東城產(chǎn)業(yè)甚多,底下伙計也不少,你帶著兒孫過去正好看顧自家產(chǎn)業(yè)的同時也能將這些人組織起來幫助五城兵馬司在各路口設(shè)置關(guān)卡,以緩五城兵馬司的壓力。” “真定伯……” …… 聽到天衡帝連點了好幾個刺頭的名,都是派他們?nèi)|城疫區(qū)做事,大臣們頓時嚇得瑟瑟發(fā)抖。 東城可是有鼠疫,這時候跑到那里去,要是感染上鼠疫就完蛋了。 他們這些人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甚是惜命,誰愿意拿自己的小命去冒險? 可皇帝這番話有理有據(jù),占了大義,他們找不出理由拒絕,一旦反對,那就是抗旨。 大臣們頓時一個個苦不堪言。 唐詩樂了:【大快人心,就該將這些不干活還指手畫腳的家伙丟去疫區(qū),讓他們看看一線工作人員有多辛苦,省得他們站著說話不腰疼,不干事還凈拖后腿?!?/br> 【瓜瓜,鼠疫的死亡率是多高來呢?這群老家伙年紀(jì)都不小了,免疫力下降,對瘟疫的抵抗力肯定不如青壯年,搞不好要被一鍋端?!?/br> 最怕死的洪國公聽到這番話臉都白了,連忙重重磕頭:“皇上,老臣年事已高,精力不濟,擔(dān)不起運送物資的重任。為表臣對疫區(qū)的支持,對皇上的忠心,老臣愿意貢獻五萬兩,不,十萬兩銀子,給疫區(qū)百姓提供衣食住行等物?!?/br> 天衡帝很滿意,洪國公這種怕死的糟老頭子進去能幫什么忙?搞不好還會仗著身份要特殊待遇,給朝廷添亂。 十萬兩可比洪國公這條老命有用多了。 天衡帝淡淡開口:“洪國公心系朝廷,心系百姓,朕甚是欣慰。來人,送洪國公去戶部?!?/br> 終于能出宮了,洪國公差點喜極而泣,連忙磕頭謝恩:“謝皇上隆恩,微臣這就派人去府中取銀子?!?/br> 見識了洪國公這番花錢買平安的cao作,大臣們悟了,今天必須得在舍財和舍命之間二選一了。 當(dāng)然是自己的小命要緊,錢沒了可以再掙,命沒了錢留給誰花? 所以好幾個大臣都站出來主動表示愿為國盡忠,貢獻一份金錢幫助疫區(qū)百姓。 天衡帝欣然笑納,但輪到懷遠侯掏錢時,天衡帝卻久久沒開口。 懷遠侯心里直打鼓,怎么回事?前面的大臣皇上都很痛快地答應(yīng)了啊,怎么輪到他,皇上就不發(fā)話了呢? 唐詩翻了個白眼:【這懷遠侯真是個葛朗臺,他開賭場賺了那么多銀子,竟然只出五萬兩,真是太摳門了?!?/br> 懷遠侯恍然大悟,原來皇上是嫌他出得少了。 他趕緊改口:“不,皇上,微臣愿出十萬兩……” 頭頂上方還是沒聲音,他不斷加砝碼,直到咬牙喊出五十萬兩銀子,才聽到天衡帝淡然開口:“懷遠侯對朝廷的一片忠心朕甚感欣慰。” 有了懷遠侯這個前車之鑒,后面的大臣們也不敢?;恿耍粋€個老老實實報出一個讓自己rou痛的數(shù)字。 等大臣們“贖完了身”,國庫一下子便進賬了好幾百萬兩銀子。人在衙中坐,錢從天上來的關(guān)潮喜得眉開眼笑,趕緊將銀錢入賬,多了這筆銀子就有錢買藥買糧食買冬衣發(fā)給疫區(qū)的百姓了,有吃有喝有穿,即便被關(guān)了起來,百姓也不會反抗,疫區(qū)就不會出現(xiàn)□□,也能盡早平息這場瘟疫。 但目的沒達成還大出血的大臣們心情就沒那么美妙了。 懷遠侯等人拿了銀子贖身后非常不甘心,轉(zhuǎn)頭就去了萬壽宮找太后哭訴,皇上今日是如何的一意孤行,完全不聽他們的勸,差點將他們丟去疫區(qū)等等,一群老家伙哭得聲淚俱下,最后懇請?zhí)蠼o他們做主。 唐詩聽了瓜瓜的現(xiàn)場直播后,甚是無語:【一群兩面三刀的家伙,當(dāng)面一套背面一套玩得可真溜,他們憑什么覺得太后會幫他們?】 瓜瓜幽幽開口:【懷遠侯送了三成的干股給傅家,傅國公每年能分得七八十萬兩銀子,其中一大半都孝敬了太后,你說太后會不會幫他們?】 唐詩就不理解了:【不是,太后是這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了,她還缺錢嗎?】 瓜瓜:【誰會嫌錢多呢?而且太后以前爭寵鏟除對手拉攏大臣也是需要銀子的?!?/br> 好有道理,這么說懷遠侯還是傅家的投資人,金主爸爸,傅家能走到今天,懷遠侯府功不可沒,難怪這時候懷遠侯會跑去找太后。 【但今時不同往日,況且親兒子和大臣之間有矛盾,太后沒道理不幫兒子反倒去幫外人?!?/br> 瓜瓜:【太后已經(jīng)答應(yīng)替他們做主了?!?/br> 唐詩:! 【不是,皇帝到底是不是太后親生的?。俊?/br> 瓜瓜幽幽開口:【宿主,大瓜,你這次還真的蒙對了,皇帝真不是太后親生的?!?/br> 第020章 咳咳咳…… 偏殿內(nèi)響起此起彼伏的咳嗽聲。 素來高冷淡定的李昭容咳得滿臉通紅, 用手帕死死捂住嘴巴才沒有失聲尖叫。 淑妃更是嚇得一不小心將桌上的茶杯給打翻了,茶杯咕嚕嚕地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安嬪差點沒被這個大瓜給嗆死,原本就沒什么血色的臉頓時蒼白如紙, 心里的驚懼恐慌難以言表。 就連沒什么存在感的周才人也跟著連咳了好幾聲。 唐詩震驚得都沒心思理會她們這一系列反常的行為, 緊緊捂住嘴,不可置信地在心里問:【瓜瓜, 你確定沒弄錯?】 【眾所周知,傅太后就皇帝這么一個兒子,怎么可能不是親生的?一個人可能撒謊,但太醫(yī)、還有滿朝文武不可能都是瞎的啊,沒道理這么大的事外面一點風(fēng)聲都沒有。】 淑妃幾個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悄悄點頭。 可不是,她爹貴為二品大員, 都沒聽說過這事。 要知道這種消息,進宮之前, 她爹肯定會悄悄囑咐她。 但瓜瓜神通廣大, 消息一向靈通, 能知旁人所不知, 莫非這里面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隱情? 瓜瓜嘿嘿一笑,再次拋給唐詩一個重磅炸彈:【別說滿朝文武了,好像皇帝都不清楚自己的身世,這個事瞞得可深了,要不是你剛才提醒了我,我仔細去查了一番都不會發(fā)現(xiàn)。資料我整理好了,你自己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