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讀心后我寵冠后宮 第135節(jié)
這下輪到唐詩意外了。她沒跟她們提過吧。 淑妃見她的表情就猜對了,捂嘴笑道:“皇上一直偷偷把您藏在承乾宮,哪舍得放您回來啊,還將他身邊最得力的東來公公都派了過來,顯然是娘娘您想回來的啊?!?/br> 這宮里果然都是人精。 唐詩扯了扯嘴角,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淑妃便明白自己又猜對了,她繼續(xù)道:“娘娘,這事您做得對,皇上瞞了你那么久,怎么能輕易原諒他呢?依臣妾說啊,皇上瞞您多久,您也讓他急多久?!?/br> 其他幾個妃嬪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也有燕嬪這種對天衡帝不解風情怨念頗深的,都巴不得看皇帝吃癟,一個個跟著落井下石。 “是啊,娘娘,娘娘您提心吊膽這么久,這次也該輪到皇上急了?!?/br> 唐詩思索,她們說得好像也有一點點道理。 淑妃見唐詩還真把她們的話聽進去了,怕把皇帝惹急了,皇帝舍不得動他的心頭rou,把火都撒到她們身上。 她咳了一聲,沖唐詩擠眉弄眼道:“娘娘,您也不能老是吊著他。吊一段時間也要給點甜頭?!?/br> 唐詩蹙眉:“甜頭?什么甜頭?” 淑妃臉上飛霞,聲音壓低了一些:“就是那個啊……咱們是相信皇上的為人,但誰知道承乾宮有沒有那種不要臉的狐貍精呢?你要餓著皇上,但也不能餓狠了?!?/br> 燕嬪也狠狠點頭:“對,進宮之前,臣妾的娘也是這么教臣妾的。娘娘,您要拿調(diào)子,但也不能一直拿著,對了,臣妾進宮時我娘準備了一本避火圖,一會兒讓宮女給您送過來,您好好學學,保準迷得皇上茶飯不思?!?/br> 唐詩滿頭黑線,好家伙,一群雛兒教她開車,真是開眼界了。 另一邊,天衡帝批閱完了面前的奏折,揉了揉眉心問廣全:“她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廣全如實道:“今日上午,淑妃、李昭容……她們一同去給貴妃娘娘請安祝賀,跟娘娘聊得很開心,貴妃娘娘還留了她們用膳?!?/br> 天衡帝看了一眼沙漏,已經(jīng)下午了。 “她們走了嗎?” 廣全搖頭:“應該還沒走?!?/br> 都幾個時辰了?不待見他,倒是挺待見那幾個女人的。 天衡帝很不爽,他都吃了好幾回閉門羹了,憑什么淑妃她們這群人能進昭華殿,還能蹭飯,一呆就是大半天。 而且唐詩和瓜瓜雖然有神通,可一人一瓜都單純得很。這宮里的女人沒幾個是善茬,誰知道她們故意接近唐詩在打什么主意。 天衡帝站了起來:“擺駕昭華殿?!?/br> 第087章 “瓜瓜, 到我了,到我了,我家里給五meimei說了門親事, 瓜瓜你幫我看看, 男方怎么樣,靠不靠得???”燕嬪擠開了還想問問題的李昭容, 巴巴地瞅著唐詩。 瓜瓜很得意。 用完膳,這些娘娘們就發(fā)現(xiàn)了它的新功能。 她們可以通過它來了解家里人、手帕交好友們的情況,做到哪怕足不出戶,也能盡知親友狀況。這不,一下子它的地位又水漲船高了。 【燕嬪娘娘就放心吧,你這個未來妹夫不賭不嫖,讀書也勤奮刻苦。他父母也不是多事的人, 就是他meimei有點驕縱難纏?!?/br> 燕嬪連忙問道:【他meimei多大了?】 瓜瓜:【十四?!?/br> 燕嬪放心了,都十四歲了, 再過一兩年就會嫁出去, 難纏也不怕。 見燕嬪問完, 安嬪弱弱地舉手:“瓜瓜, 該,該我了。我能知道我娘怎么樣了嗎?她身體還好嗎?” 幾個妃嬪中,就安嬪家在外地,通個信都不方便。其他人每個月都可以往家里捎點東西送封信,偶爾母親姐妹還能進宮看看她們,安嬪就不一樣了,她進宮快三年也只收到過家里三封信, 每次都是說好。 瓜瓜:【你娘挺好的,就是鼻炎又復發(fā)了, 這主要是因為冬季氣溫過低引起的。】 安嬪從來沒跟人說過她娘有鼻炎,瓜瓜一下子就說中了。 她激動得捂住嘴,淚花在眼睛里打轉(zhuǎn):“瓜瓜,那這個鼻炎有什么辦法治療嗎?” 瓜瓜也沒辦法,現(xiàn)代社會鼻炎都是個頑疾,更何況古代。 【沒有,不過可以讓你母親多用清水清洗鼻腔,也可在清水中加入少量食鹽,兌成淡鹽水沖洗鼻腔,能緩解鼻炎癥狀。此外,注意保暖,出門帶口罩,都對鼻炎有一定的預防效果?!?/br> 安嬪連忙記了下來:“謝謝瓜瓜,謝謝瓜瓜,你真好?!?/br> 殷書桃纖長的手指托著下巴,兩眼放光,這下該輪到她了吧? 但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太監(jiān)的通報聲:“皇上駕到。” 妃嬪們聽到這聲音,不約而同地發(fā)出一聲哀嚎,她們才玩到興頭上,還有好多問題沒問瓜瓜呢。 大家不情不愿地站了起來,沖天衡帝福身行禮:“臣妾參見皇上?!?/br> 天衡帝沒管她們,目光落到最后面低垂著頭的唐詩身上:“免禮。” 妃嬪們起身,然后眼睜睜地看著天衡帝神色自若地走到唐詩旁邊坐下,還拉著唐詩一塊兒坐下,霸占了最好的位置。 這讓她們怎么問嘛。 殷書桃最郁悶了,大家都問過了,就她一個問題都還沒問成呢?;实凼裁磿r候來不好,非的這時候過來,煩人。 天衡帝仿若沒察覺到妃嬪幽怨的目光,捏了捏唐詩的手窩:“剛才都聊了什么?” 唐詩不想搭理他,冷冷淡淡地說:“沒什么,就隨便聊聊?!?/br> 淑妃跟李昭容對視一眼,貴妃娘娘今天還在跟皇上置氣呢,她們今天是沒法繼續(xù)跟瓜瓜愉快地玩耍了。 撇了撇嘴,她恭敬地說:“皇上,貴妃娘娘,臣妾宮里還有事,就先告退了?!?/br> 好氣哦,明明是她們先來的,現(xiàn)在還要給他讓位置。 天衡帝很滿意淑妃的識趣:“朕公務繁忙,今日勞煩你們陪貴妃娘娘了,每人賞黃金百兩?!?/br> 黃金百兩,比她們一年的月俸都多了。 誰會嫌錢多燙手呢。淑妃幾個立馬換了一副面孔,歡喜地說:“多謝皇上賞賜,臣妾告退?!?/br> 然后一個個歡天喜地地走。今天走這一遭可真是賺大發(fā)了,既吃了瓜,知曉了家中親人的近況,最后還得了這么大筆金子。 送走幾人,天衡帝主動問唐詩:“都跟她們聊什么了?若是喜歡,明日再讓她們過來陪你?!?/br> 唐詩幽怨地瞥了他一眼,然后你又在這裝好人,當散財童子? 這么好的事怎么輪不到她呢?她也只想每天吃瓜看戲拿錢,屁事都不要扯上她。 “不要,我喜歡清凈,誰都別來煩我?!?/br> 淑妃她們本來就是墻頭草,這拿人手軟,明天只怕就要給狗皇帝說好話了。她才不要被她們洗腦呢。 天衡帝很好說話:“好,你不想見就不見。今日朕寅時過半就起來了,上朝批奏折,忙到現(xiàn)在飯也沒吃,頭痛得很,讓朕在你這兒歇會兒吧?!?/br> 唐詩看見他眼睛底下nongnong的黑眼圈,不由有些心軟,很想知道他最近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難題,但又克制住了。她不要八卦了,不該自己知道的就不要知道。 哼,她沒了這個能力,幫不上忙,時間長了,看他的狐貍尾巴露不露。 唐詩不搭理他,拿起上次看過的游記仔細閱讀了起來。 天衡帝靠在椅背上,手臂圈在唐詩背后的椅子上,眼皮半耷著,看著她專注的側(cè)臉,嘴角慢慢上揚,心里的焦躁情緒平復了許多。 唐詩起初只是不想跟狗皇帝說話才裝作看書的樣子,哪曉得越看越入迷,逐漸忘了身邊還有一個人。忽地一條胳膊壓在了她的肩膀上,唐詩扭頭,發(fā)現(xiàn)天衡帝竟斜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睡著的時候,他臉上表情平和,呼吸勻稱,睫毛纖長,顯得無害了許多,要是一直這樣就好了。 不過這也能睡著,到底有多困??? 想睡覺不知道回自己的寢宮嗎?跑她這兒來干什么? 唐詩正打算叫醒他,廣全拿著披風過來,躡手躡腳地搭在天衡帝身上,然后給唐詩比了個噓的手勢,然后壓低聲音對唐詩苦笑道:“娘娘,就讓皇上休息一會兒吧,自打您離開了承乾宮,皇上就沒睡過一個好覺?!?/br> 唐詩懷疑他在來苦rou計,撇嘴:“那他過去二十年怎么睡的?” 廣全嘆道:“娘娘,奴才真沒騙您,皇上睡覺時身邊都帶著刀,睡得很不安穩(wěn),也就您在承乾宮的時候會稍微好點?!?/br> 唐詩將信將疑,擺手道:“知道了,我不會叫醒他的?!?/br> 廣全連忙感激地沖唐詩笑了笑,退到門口候著。 等唐詩看完了半本游記,天衡帝總算是醒了。 他坐直了身,轉(zhuǎn)動了一下脖子,問唐詩:“朕睡了多久,餓不餓?” 唐詩合上書,直溜溜地看著他:“不餓,皇上,臣妾困了,想休息了?!?/br> 得,又是趕他走的。 不過今天好歹呆了一個多時辰,算是有進步了,天衡帝站了起來:“御書房還有些公務要忙,朕先回去了,你記得用膳,有什么需要跟東來說?!?/br> 唐詩兩只眼睛黏在書上,不看他,只點頭。 天衡帝無奈,輕輕揉了一下她的頭,轉(zhuǎn)身出了昭華殿。 他一走,唐詩也放下了書,咬唇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 瓜瓜察覺到唐詩糾結(jié)的心情:【宿主,你要舍不得就叫他一聲,他肯定馬上回來。】 唐詩深深地嘆了口氣:【瓜瓜,你不懂。哎,他要不是皇帝就好了。】 瓜瓜沉默了一會兒說:【宿主,其實狗皇帝也挺可憐的。我找到了他為什么睡覺都不安穩(wěn)還要帶著刀的原因?!?/br> 唐詩好奇極了:【哦,什么原因?】 瓜瓜:【狗皇帝六歲那邊,傅太后跟新晉得寵的梅妃斗得正厲害。梅妃買通了狗皇帝身邊伺候的奶娘,奶娘趁他睡著時,想用枕頭捂死他,他被驚醒,奮力反抗,拿起床邊的燭臺砸破了奶娘的頭,將奶娘的打翻在地,然后拿著燭臺尖端的那一頭,重重扎在了奶娘的腦袋上。】 唐詩驚恐地捂住了嘴巴,一個六歲的孩子被身邊信任的人背叛,不得已沾上一條人命,真是太殘忍了。六歲她在干什么?她還在纏著父母要去游樂場玩。 這些妃子,斗來斗去,怎么都是打胎能手,殺娃高手,有種的奔著大人去,干脆把先帝弄死一了百了得了。 【你以前怎么不說?!?/br> 瓜瓜:【這事被傅太后處理了,相關知情人全部死了。這不傅太后被囚禁了起來,快發(fā)瘋了,在寢宮里什么都說嗎?我也剛才聽她說的,然后仔細查才翻到這段過去。】 唐詩再一次嘆氣:【狗皇帝還真是可憐,這種事恐怕不止一回。】 傅太后想殺別人的兒子固寵,別的妃嬪就不知道對她的“兒子”下手嗎? 瓜瓜算了算:【狗皇帝登基前,遇到過十二次刺殺暗算,其中有八次都是他身邊的人下的手。除了廣全和東來,他身邊的換過十來茬,每一茬都活不過一年就被傅太后噶了,直到他十二歲時才逐漸穩(wěn)定下來。】 唐詩聽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