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傷心過度,需要慶祝
車子行駛很久都沒進入市區(qū),真不知道江嶼在她被嚇暈后,把她帶到什么地方。 曼城這么大,好幾個市區(qū)和島嶼,數(shù)百個區(qū)域,即使告訴詳細地址,她也搞不明白。 童顏一直看著車窗外,心里迫切的想著馬上就能回國,終于能夠離開了。 她發(fā)誓,離開之后再也不會來,無論說什么都不會。 別人的生死與她無關(guān),她沒有遠大的抱負,愛國的前提下更愛自己,她只想活著回去。 她懶懶的打了個哈欠,有點困了,想睡覺。 耳邊有清脆的聲音,回頭看到琳達拿著小鐵盒往手心倒出一顆黃色的糖果,放進嘴里咀嚼。 是彩虹糖果啊。 察覺到童顏的視線,琳達晃了晃盒子:“要吃嗎?” 童顏伸出小手,藍色的糖果落在手心。 放入嘴里,牙齒輕輕咬開,原來不是軟糖,是夾心糖。 酸酸甜甜,藍莓味的。 原本就饑餓肚子感受到食物的探入,發(fā)出咕嚕咕嚕的叫聲,聲音還不小。 童顏尷尬的紅了臉。 琳達在車內(nèi)邊翻找邊說:“我車上好像沒有吃的,一會到市區(qū)我在帶你去吃東西,好嗎?” “不用麻煩了,直接送我到機場就行,我自己可以到那邊找東西吃。”說到這個點,童顏忍不住問:“jiejie,還有多久能到機場?” 琳達問了司機一句,告訴她:“還有半個小時進市區(qū),進了市區(qū)二十分鐘就能到。” 快了,不用一小時。 童顏又打了個哈欠。 “童顏,你要不要睡一會,等會到了我叫你醒來?!?/br> 童顏搖頭,頭趴在車窗上,繼續(xù)看風景。 車內(nèi)空調(diào)溫度比較低,童顏沒忍住打了個噴嚏,琳達交代一聲,司機便把空調(diào)關(guān)掉。 琳達jiejie真的好細心。 走了一整晚的夜路,身體與心理的折磨,早就把她壓垮,在路邊睡的時候一點都不安穩(wěn)。 渾身疼痛還被蚊子咬,她一直都很困,強撐著罷了。 沉重的困意下,身體仿佛一片輕輕飄逸的羽毛,童顏的眼皮上下張合,最后一縷余光漸漸消失。 感覺到琳達將毛毯往她身上蓋好,她緊了緊雙手,資料袋在的,這才放心睡著。 見她睡著,琳達拿走緊緊抓住不放的資料袋,打開后剛拿起護照,就感覺頁面夾著東西,放著一條鉆石項鏈。 其它證件夾層找到一對耳環(huán),都是高級珠寶,真貨。 這小姑娘衣服破破爛爛,身上臭熏熏的,還挺有錢。 琳達拿起身份證看,倏地一下睜大眼睛,悶聲道:“成年了啊。” * 渤州海岸的豪華游輪上,酒香從碰撞的玻璃杯里溢出,彌漫在咸濕的海風中。 穿著性感比基尼的嫩模,諂媚的給面前兩位貴客倒酒。 儀表堂堂的羅剎國男人臉上掛著口紅印,被一位混血美女貼身抱著,左手舉著酒杯,右手還不安分的往嫩模屁股上掐一把。 對比羅剎人的黑西服、系領(lǐng)帶、油光蹭亮的黑皮鞋,另一個露出半塊胸脯的印花襯衫、黑色休閑短褲、黑拖鞋穿扮的男人,簡直一言難盡。 就這樣格格不入,聯(lián)想不到一塊的倆個人,正在此時談成了一筆大生意。 “江先生,這十個億就拜托你了!”外語交談的羅剎人推開美女,向年輕的男人張開臂膀。 “合作愉快?!苯瓗Z笑意暢快,跟面對的白人握手擁抱。 他對兩個女人笑著挑眉,對方會意,一左一右抱著肥胖的羅剎人往游輪里面的私密空間走去。 三個人在視線里消失,江嶼臉上笑容頓時,服務(wù)生立馬遞來白色手帕。 周強走到他身旁:“嶼哥,十個億不是小數(shù)目,這白俄鼠要求咱們一星期洗出來,你還真就答應(yīng)??!” 白俄鼠是周強給他們那些人取的統(tǒng)一外號,他們就如同老鼠一樣jian劣。 江嶼抿著上半唇,下唇推出一小截在外,看著像是賣萌的樣子,可臉上的表情很嚴肅。 江嶼擦完手,把手帕扔給服務(wù)生,輕描淡寫的說:“洗唄,能洗出來。” 江嶼扯了扯身上的花襯衫。嘖,這衣服以后不能穿了。 “這么短時間上哪洗去?” 江嶼解開襯衫剩下的扣子:“莽子在九州國,那邊容易洗,找?guī)讉€明星,拍部大制作電影?!?/br> 江嶼脫掉襯衫,露出性張力十足的身材,寬肩窄腰,肌rou線條流暢。胸前和后背很多傷疤,幾乎都是致命的位置。 最引人注目的,是后腰有數(shù)條充斥曖昧的指甲抓痕,痕跡鮮紅清晰,想必昨夜進行了一場瘋狂的運動。 江嶼把衣服扔給周強,盯著他身上的花襯衫,抬眸微笑:“脫下來。” 周強開始解扣子,他跟江嶼最久也最親,平時穿的衣服大多數(shù)都是江嶼挑的,美名其曰大哥和小弟審美要統(tǒng)一。 “還有港城那邊,珠寶拍賣幾個億分分鐘的事,十個億太少?!苯瓗Z慵懶的撐開雙臂。 周強把脫下的襯衣幫江嶼穿上,扣子江嶼自己扣。 “你跟莽子通個訊,這事交給他去辦,分成比往常多一成?!苯瓗Z系好三??圩樱l(fā)現(xiàn)不對勁,系錯了。 嘖,真麻煩。 “好勒嶼哥,莽子肯定很高興!” 江嶼就是這點好,對手下的兄弟從不吝嗇,大家都是為錢辦事,給的多,自然更衷心效勞。 現(xiàn)在的社會,金錢最大。 江嶼握住周強的手臂,看眼他的手表,下午三點了。 “接下來什么安排?” “和緹卡約了五點到俱樂部,那邊有場拳賽,上任拳王今天會出場?!敝軓娔贸鰺煼沤瓗Z嘴里,給他點火。 江嶼聳眉,沒意思。 一群大老爺們袒臂揮拳,脫得只剩條內(nèi)褲露rou,有啥好看的。他不喜歡打打殺殺,現(xiàn)在可是文明社會,他最近讀詩詞,人得學著文雅點。 這想法從江嶼腦子里想出來,說給鬼聽,鬼都會被嚇跑。 江嶼撣了撣煙灰,故作傷心的問:“他弟弟昨天才死,他還有心情看拳擊比賽?” 緹卡是緹查的親哥哥,同父同母。 “緹卡傷心過度,想慶祝下。”周強迎合江嶼的話。 首尾矛盾,透露出緹查的死因,有這位好哥哥在推波助瀾。 爵位繼承人死了,該有另一位兒子襲爵,歷來如此。 江嶼還是一副傷心的人模樣:“一定要去看嗎?” “那邊還有場拍賣,琳達主持?!?/br> “誰?” 果不其然,江嶼記不得人名。 周強仔細回憶,不太確定的報出女人的身體代號:“168……” 這么矮? “34D……” 江嶼眸中閃現(xiàn)亮光。 “68,88!” 應(yīng)該沒錯,嶼哥身邊現(xiàn)在就這一個女華人,錯不了。 江嶼露出邪笑:“確實傷心,確實要慶祝,我得好好安慰未來伯爵。” 倒不是周強有意給江嶼安排女人,昨晚才鬧出大動靜,嶼哥再張狂不怕事也該收斂點,擔心下人生安全。 大白天談生意就夠嚇人了,他的手摸在腰間一刻不敢松懈,隨時準備拔槍。 跟緹卡看場拳賽,走個過場,籠絡(luò)感情,也能讓那些死掉的親屬看到。殺了就殺了,死的人里還有王室的親弟弟,這么大身份都不敢動,其他又算得了什么。 他就說嶼哥不該看那些古詩詞,整天咬文嚼字,說些亂七八糟他聽不懂的話,人也變得多情善感起來,對拳賽都不感興趣了。 幸好晚上的拍賣會合胃口,嶼哥的話怎么說來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周強是不懂意思,江嶼怕也不懂真實含義,只看字面。 【顛公穿上了強子哥花襯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