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你這樣子想勾引誰?
周強站在浴室門口,一副吞了蒼蠅的表情。 “叫我干嘛?” 面對他,童顏也不含糊,說出需求:“你能幫我去買下衛(wèi)生巾嗎?” 周強手指著自己,“我?” 她默默地點了點頭。 周強內(nèi)心一陣抗拒,但剛剛不經(jīng)意聽到的對話,讓他沒想到他們之間,還有著另一層不為人知的關(guān)系。 只是摸了沒睡的吧,這算luanlun嗎? 玩的夠刺激??!周強似乎有點明白,難怪兩個不對付的人,嶼哥突然就對她格外有耐心。 眼前閃過一只白花花的小手,周強回過神。 冷冷地甩出四個字:“屁事真多?!?/br> 遭到嫌棄,童顏有些不悅。 以前她和江正誠在一起的時候,就是阿坤幫她去買這些東西,她總不能叫江嶼去買吧? 那不得把衛(wèi)生巾塞她嘴里,讓她吃下去! 浴室里窸窸窣窣地聲音,隱約的嗲音,聽不清晰。 男人沉著臉,拿過桌上的煙盒和火機,取出一根煙輕夾在唇間,往那邊看了眼。 一抹猩紅過后,煙霧徐徐,聽到一絲細微的“咔噠”聲。 她把浴室門反鎖了。 見到周強走出來,他坐直身,修長的手指輕撣煙灰,“她和你說什么?” 周強有些難為情,撓了撓頭說:“讓我?guī)退ベI衛(wèi)生巾?!?/br> “呵?!?/br> 感情把他的人當跑腿了。 把在江正誠那里的一套搬過來,她以為自己是他包養(yǎng)的情婦啊? 心中的怒火被引燃,男人抬起頭,眼神晦澀,神情似是凝重。 他問了句:“她看上你了?” 語調(diào)略有點怪。 聞言,周強捶胸頓足,得到允許后充當起跑腿。 空氣里焦香味醇濃,能聽見吞云吐霧的息聲。 煙燃了一半,江嶼將其攔腰捻滅進煙灰缸,然后端起桌上的酒杯,輕輕晃了晃。 酒液中微弱的氣泡在玻璃杯中跳動,倒映出他清雋的眉眼,他仰頭啜飲一口。 靠著沙發(fā),他閉上雙眼,香檳杯于他兩指間靜落。 曼城公館房價高昂,大平層的客廳離浴室五米之遠,可那邊的水流聲異常清晰,以前怎么沒覺得隔音不好。 斷出這想法,江嶼心底掠過一絲好笑,勾了下唇。 這地方,又沒人來睡過。 那邊突然安靜下來,江嶼睜開眼,摸過旁邊的火機,但沒有點煙,只是用指腹反復(fù)摩挲著滾輪。 遲遲沒見小貓出來,他有些煩躁。 她做事總是磨磨唧唧,在她住的地方就算,這里是他家。 “嘖。” 江嶼皺起眉頭,他饒是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想到她住的地方,大概是以前去找過她一回。 大抵…… 門口正在滴滴輸入密碼,周強提著黑色塑料袋進屋,關(guān)門時傳來“噌”的一聲。 打火機點著了火,紅色的火苗竄出來,江嶼甩了下,把蓋帽扣下來,“我后面去過江邏嗎?” “???”周強有點懵,這怎么可能。 那是江家的產(chǎn)業(yè),離曼城市中心最繁華的商場步行十分鐘。 提起這地方,周強就會想到劉曉霞。 一個美麗卻命運多舛的女人。 江嶼歲八歲那年的中秋節(jié),她死在公寓里,警方判定死因為毒品吸食過量,導(dǎo)致精神失常開槍自殺。 那天正好也是她生日,孩子親手做了蛋糕,周強跟在一起,目睹了現(xiàn)場。 他那名不符實的大哥,騎在這可憐的女人身上,掐著她喉嚨喂下致幻劑。 倒確實開了槍。至于誰開的,真相如何,似乎對某些人而言,并不重要。 不知為何突然提到這,周強告訴他:“給童顏搬家去過一次?!?/br> 這事他知道。江嶼放下酒杯,“再后來呢?!?/br> 周強皺了皺眉,有些納悶。 自打劉曉霞去世后,嶼哥對那地方深惡痛疾,不愿再涉足。給童顏搬家是為了去揍她,之后沒見他再去過。 見周強搖頭,江嶼又問:“刑珊那次……” 浴室里“哐噔”的聲響,打斷了話頭。 他皺了下眉,換了話題,“你先給她。” 周強回了聲是,走了過去。 他仍在思索,這中秋剛過,想必嶼哥是要行動了。 “叩叩叩?!?/br> “東西放門口了?!?/br> 聽到聲音,童顏客氣回應(yīng):“好。謝謝!” 果然還是周強有禮貌些。 她整理好弄倒的洗漱用品,然后小心翼翼地趴在地上,打開一條門縫。 小手在地面摸索了一會,抓到東西后迅速縮回手,緊接著關(guān)門并上鎖。 穿戴整齊后,童顏扯了扯衣角,“這么大?!?/br>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覺得這衣服實在大得有點夸張。沒穿內(nèi)衣都看不出胸部,就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破孩,連褲子都不用穿了。 她分開大腿內(nèi)側(cè),果然紅腫了,輕輕按壓會感到疼痛。 撇了撇嘴,她光著腳丫悄悄地走到客廳,看見江嶼大喇喇地坐在沙發(fā)上抽煙,而周強卻不見了。 童顏低著頭,小聲告知他:“我洗完了?!?/br> 江嶼看見小貓站在一米遠的地方。 她揪著小手,濕潤的長發(fā)披在肩頭,胳膊上有明顯的擦傷,在她白皙細膩的肌膚上格外顯眼。 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竟然落在她大腿前側(cè),好的布料果然是看不見的。 不過,她那雙奶白纖細的腿上,膝蓋青一塊紫一塊,像是被重物所撞。腳踝周圍還有幾道紅痕,看著是被什么尖銳的東西刮到了。 稚嫩的臉蛋,配上本就瘦小的身形,衣服穿在她身上,顯得她脆弱可憐,仿佛下一秒就會消散。 她這兩天在外面跟人打架了? 看及此,江嶼眸內(nèi)一緊,咽了下喉頭的情緒,嗓音低慢沉郁:“你這樣子想勾引誰呢?” 童顏愣住了。她咋了,她又咋了? 她有時候真的無法理解江嶼的腦回路,他總是奇奇怪怪,神神叨叨的。 江嶼懶再看她,這時桌上的手機響了,九州的號碼。 他拿起手機,余光掃了她一眼,命令道:“去把頭發(fā)吹干?!?/br> 童顏垂下眼簾,聲音里狹帶了幾分委屈,“吹風機在哪?” 江嶼只是微微皺眉,沒有理她。 童顏立刻快步跑進房間里,不敢再問了。 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