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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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王爺,陛下還未起身。” “那我還是等到皇兄穿好了衣裳再進去?!?/br> “這……”內(nèi)侍表情為難,“可是王爺,陛下已經(jīng)傳你進去了?!?/br> 秦筠搖了搖頭,內(nèi)侍見她鐵了心,心中無奈只能回去復(fù)命。 趙鄴懶洋洋地躺在池里,聽到動靜眼皮子動了動,沒見到熟悉的人影,薄唇輕啟:“晉王人呢?” “回陛下,晉王說等陛下起身了再進來?!?/br> 聞言,趙鄴瞇了瞇眼,冷笑了一聲。 有事求他時便握住他的手,黏的緊緊不放開,平時倒是知道防著他,劃清界限。 她不敢進來是怕什么,難不成是怕他不管不顧,把她扔到水里壓在她身上,逼她與他同浴。 想著這些,趙鄴旋即就像是忘記了外面有人等著,過了小半個時辰,從另個出口回到了自己的宮殿,才叫人去傳秦筠。 秦筠踏進大門就被眼前的香艷正經(jīng)的愣了愣,只見趙鄴身上就松松垮垮的套了件浴衣,麥色光滑的胸膛半露,腰上沒有系汗巾,大腿絲毫不怕暴露什么不該暴露的東西,沒有閉攏。 因為怕跪下就看到了趙鄴腿下的全貌,秦筠只是草草的行了禮,索性趙鄴也跟她計較。 秦筠不敢看趙鄴,只有去看他身后替他擦拭頭發(fā)的宮女,一左一右兩人胸前都十分的凸出,倒讓秦筠想起在王府哭天哭地,想要當(dāng)趙鄴女人的喜兒。 比起這兩人,喜兒胸前的大西瓜可是更勝一籌,一個頂倆。 秦筠有意討好趙鄴,便道:“皇兄,你還記得在路上伺候過你的喜兒嗎?要不臣弟把人送到宮里來?” “誰?” “就是那個……”秦筠想了想,雙手擱遠,在胸前筆畫了一下,拋給趙鄴個“你懂”的眼神。 趙鄴的神色隨著秦筠的動作rou眼可見的黑了下來,看著秦筠那眼神就像是在想把她油炸了還是清蒸了。 “滾?!?/br> 身邊濃郁的脂粉香傳來,趙鄴面沉如水,聲音不大,但任誰都能察覺到他的不高興。 秦筠把手背到了后頭,默不作聲的往門口移動了一小步,想跟那些宮人一起退下去。 趙鄴自然不會忘記她這個破壞他心情的罪魁禍首,吩咐把宮人把殿門關(guān)上,沉黑的目光就直勾勾的看向她。 秦筠怕他暴起打人,不敢往前走,軟聲道:“要是皇兄不喜歡臣弟提起女人,以后臣弟就不提了,臣弟知錯了,不知道那樣會惹皇兄生氣?!?/br> 秦筠一臉無辜,趙鄴瞇起了眼,往后一靠,眉間突然有了幾分疲憊。 在這樣下去,他大約沒多久就會被面前這人給逼死。 不過是一個調(diào)侃意味的動作,在他看來就像是嘲笑他對女人不行,只能不斷在夢中跟個青澀少年歪纏。 “無礙?!壁w鄴揉了揉眉心,“夏燥朕心情受了影響,沒嚇到你罷?” 秦筠猛地搖了搖頭,沒想到趙鄴竟然還會解釋。 “臣弟替皇兄把頭發(fā)擦干?” 趙鄴按住了秦筠要拿帕子的手,指尖一觸即離,點了點離他稍遠的椅子。稍微的滿足反而會激起更大的欲望,想起既然不打算跨過那一步,何必折騰自己。 “你來找朕是為了禁衛(wèi)所的事?” 秦筠點了點頭,想起了正經(jīng)事。 禁衛(wèi)所擴大巡邏的事,她之前跟趙鄴說過,趙鄴對這件事沒什么興趣,直接道既然他把禁衛(wèi)所交給了她,那她想如何就如何。 所以禁衛(wèi)所一系列的改變她都只是上呈了折子,算是告知了趙鄴,沒有再跟他商量什么。 而這次她想做的事,不算是簡單事,要是按著她的想法來,估計罵她的折子又要翻上一倍,所以就決定來找趙鄴了。 “皇兄,臣弟想給禁衛(wèi)所請一些識字的老師,然后再請些空閑在家的老將軍來給他們講講課?!?/br> 趙鄴想到是禁衛(wèi)所的事,卻沒想到是這個:“為什么?” “臣弟想既然分文官武官,文官有科舉,武官卻大都是代代相傳,父輩蔭庇,就極小部分是靠著戰(zhàn)場立功往上升。如今并無戰(zhàn)事,大宋自來又重文輕武,防范于未然訓(xùn)練出一批看得懂軍書的也是好的?!?/br> 見趙鄴直勾勾地看著她,秦筠摸了摸鼻子:“皇兄你別聽我說的那么厲害,其實我沒那么大的野心,就是想為皇兄分憂看能不能訓(xùn)練出一兩個好苗子?;市帜憧慈绾??” “你可知道軍功必須靠戰(zhàn)場累積的原因,是因為武與文不同,要是沒上過戰(zhàn)場,那些兵法計策學(xué)的再多,都是無用?!?/br> “但學(xué)過兵法的人總會比沒學(xué)過的強吧?” 讀了十幾年書的秦筠,努力捍衛(wèi)尊嚴。 “費了銀子跟精力,就為了訓(xùn)練出一群可能上了戰(zhàn)場沒多久就會戰(zhàn)死的小兵?”趙鄴睨了她一眼。 對著趙鄴,秦筠總不能說自己不差錢,只能道:“皇兄就當(dāng)臣弟閑著無事,想找些事情做,反正一定不會耽誤到禁衛(wèi)所的日常訓(xùn)練,而且既然是為了皇兄解憂,銀子自然從晉王府出?!?/br> 禁衛(wèi)所屬于帝王親軍,她又出錢又出力,到底是為了給他分憂,還是為了安插人手。 趙鄴鳳眼半瞇,沉吟片刻點了頭:“既然皇弟有心,朕拭目以待?!?/br> 秦筠嘴角咧開,一副要大干一場的模樣:“臣弟一定竭盡全力,不負皇兄的期望?!?/br> 趙鄴看了一眼天色:“酉時了,你留下吃了晚膳回晉王府?!?/br> “謝皇兄?!鼻伢扌Σ[瞇地道。 謝罷,秦筠瞄了一眼趙鄴裸露的大片肌膚,大腿都快過半沒遮蓋在布料以下了,遲疑道:“雖然天氣炎熱,皇兄穿的太少著涼就不好了?!?/br> 趙鄴低眸看了一眼平坦的胸膛,再抬頭突然朝秦筠說了件不相干的事。 “你如今年紀不小,納妃的事,也該提上日程。” 秦筠瞪大了眼,他二十多歲后宮都還空著,她不過才十六,怎么就該提上日程了。 “皇兄,我……” 趙鄴揮手打斷了她:“你喜歡什么樣的姑娘?” 秦筠愣了愣,作為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兒身,秦筠對這一類的話題做過許多的準備,趙鄴一問,下意識就道:“臣弟喜歡的跟皇兄一樣?!?/br> 一樣? “什么樣?”趙鄴冷冷瞟了她一眼,倒想知道她說的一樣是怎么一樣。 “就是……”秦筠想起了剛剛那個動作招了趙鄴的厭,干脆抬起了一只手,虛握著做了捏的動作,“一手不能掌握的,嘿嘿……” 猥瑣至極的動作,旁人做趙鄴定然賞他一大腳,但面前的人肌如白雪,唇紅齒白,臉頰左側(cè)的酒窩笑起來像是盛了蜜。 這一腳自然是沒有踢出去。 但是卻也沒給她什么好臉色就對了。 “御膳房沒準備你的膳食,你回府罷?!?/br> 咦? 秦筠眨了眨眼,難道喜歡大胸也有錯不成。 二十一章 跟趙鄴打過招呼之后,秦筠就開始忙活起禁衛(wèi)所的事。 每日上午在禁衛(wèi)所,下午往皇宮走,去看那些罵她的折子。 給禁衛(wèi)所請了識字的夫子之后,果真罵她的折子翻了一倍,說她胡搞亂搞,不切實際,說武夫只懂舞刀弄槍,讀書識字是侮辱了圣人,還有些人順帶夾雜私貨,暗示武官粗魯沒有上朝的資格,如今四海升平,趙鄴應(yīng)該收回兵權(quán),讓那些武官都回鄉(xiāng)養(yǎng)老。 秦筠邊看邊打哈欠,回了晉王府,就把記下來的人名遞給了常薈:“去給這幾個大人送幾份筆墨紙硯,勞他們?yōu)槲依速M那么多筆墨?!?/br> 常薈領(lǐng)命去了,收到筆墨紙硯的各府反應(yīng)各異,有人想這是秦筠給的警告,有人倒是樂滋滋的覺得秦筠被趙鄴叫到宮里罵了,所以想用這種方法討好他們。 反正秦筠隔日再去宮中看折子,桌上快到了堆不下的地步,秦筠也不在意,回了府繼續(xù)讓常薈送。 那么接連幾日,就像是一個高峰往下掉,再看桌子就只有了幾本折子孤零零的放在中間。 外面也漸漸有了謠言,陛下每日叫晉王入宮,是讓她幫著處理奏折,把她當(dāng)作心腹。 這謠言傳出來,聯(lián)系一切的細節(jié),頓時讓人有了恍然大悟的感覺。 怪不得晉王每日都進宮,怪不得上了那么多折子,皇上也沒有讓晉王從禁衛(wèi)所出來,怪不得晉王敢光明正大的送筆墨紙硯的警告言官。 “陛下對晉王也太過縱容了?!?/br> 一群言官圍在一起,其中一人唉聲嘆氣道,“奏折都能拿與晉王看,怕要是晉王想讓我們告老還鄉(xiāng),陛下都會眼都不眨的同意?!?/br> “鄭大人想的不要那么悲觀,這一切有沒有真憑實據(jù),說不定只是旁人編造出來的瞎話,陛下怎么可能把晉王當(dāng)作心腹?!?/br> 這位大人的話得到了不少的贊同,在京城不少人看來,趙鄴此時不殺晉王,不過是還未到機會,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酣睡。 “陛下對晉王縱容,怕是因為處理了王家子孫的事,礙于情面,不愿讓王家的那些人跳腳,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與晉王計較。” “陛下大度,但晉王實在是太張狂了,咱們可不能往后退,讓晉王以為這京城是她那封地?!?/br> 一群人彼此鼓勵了一番,到了隔天早朝時便精神抖擻的打算出了這些日子積攢的窩囊氣。 趙鄴見底下的大臣們紅光滿面,像是迫不及待要做一番大事,勾了勾嘴角,有幾分期待。 “陛下,如今京城有一謠言,說陛下將奏折都交與了晉王批示,這無稽之談被說的有模有樣,若是不加以澄清,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動搖了國之根本可就不好?!?/br> “鄭大人這話說的不對,既然是無稽之談,又何必需要特意澄清,要是有什么謠言都需要這般澄清,那陛下每日不是都要為這些小事勞神?!?/br> 王家一派的官員,上前一步堵了回去。 “在吳大人看來批示折子,竟然是小事,那不知道對吳大人來說什么才算的上是大事?!?/br> “鄭大人當(dāng)著陛下的面,這樣歪曲我的話就沒意思了吧,非要把謠言當(dāng)作正經(jīng)事來商談,鄭大人難不成認為朝堂是你家后院?!?/br> 兩派人你來我往,你一句我一句。 趙鄴在龍椅上老神在在,等兩伙人口干暫停,出乎意料沒有下結(jié)論的意思,而是叫了散朝。 晉王這事就這樣沒個結(jié)論了?鄭大人一派見趙鄴對晉王避而不言,明顯有維護秦筠的意思。 實在不明白他為何對秦筠如此縱容。 之前秦筠剛接管禁衛(wèi)所,說的那番囂張至極的話就夠讓早朝熱鬧,后來趙鄴一句不把早朝浪費在小事,這些朝臣才變成了上折子。 沒想到趙鄴一直都沒處理,竟然還對晉王越加放縱,難不成要是以后晉王一句話,要了他們這些言官的官位,趙鄴也隨了她意。 “陛下,晉王目無王法,胡作非為,半個月前她奉陛下旨意管理禁衛(wèi)所,以王爺之尊威脅官員,而后又換改了禁衛(wèi)所的規(guī)定,擴大禁衛(wèi)所巡視范圍把皇宮的完全置諸度外,禁衛(wèi)所是陛下親軍,怎么能由晉王胡來?!?/br> 鄭大人那派沖出來一個年老的言官,跪在大殿中央,鏗鏘有力地道,“陛下就是疼愛晉王,也不該放任晉王至此,若不是晉王看了折子,又怎么會每日用筆墨紙硯來警告官員……若是陛下不對晉王嚴加處理,老臣認為并未起到勸諫陛下作用,懇求陛下讓老臣辭官歸鄉(xiāng)……” 言官最大的特點就是一時談不攏就拿辭官來說事,這言官說完,鄭大人身后的人便蠢蠢欲動,打算一同沖出來。 卻見龍位上的帝王,長吟一聲像是思考,片刻開口道:“禁衛(wèi)所的事晉王與朕說過,周大人為了謠言便要辭官,著實出乎朕的意料,既然你執(zhí)意如此,朕也不多留你。那便辭了,歸鄉(xiāng)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