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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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薈領(lǐng)著謝灃, 見到趙鄴有瞬間的慌亂, 不過片刻就恢復(fù)了正常。 “因為前些日子有侍衛(wèi)損傷,奴才奉王爺?shù)拿鎿Q了幾個侍衛(wèi)進宮?!?/br> 趙鄴微微頷首,他雖然不準(zhǔn)秦筠出宮,但也沒斷絕了她與宮外的聯(lián)系, 此舉看起來像是大度,不過是告誡秦筠,他瞧上的東西,不可能翻得出他的手心。 掃了一眼,趙鄴抬起的步子落在了原地:“把頭抬起來?!?/br> 發(fā)現(xiàn)趙鄴的目光是落在謝灃身上,常薈心緊了緊。 謝灃面色淡然,抬起了頭任由趙鄴打量。 趙鄴瞇了瞇眼:“看起來有些眼熟?!?/br> “這是王爺?shù)慕蹋饺斩际琴N身保護王爺,因為前些日子保護王爺受了傷才沒有跟進宮來,怕是因為這樣陛下才覺得眼熟?!背KC聽到趙鄴發(fā)問,急忙解釋道。 貼身保護。 回想起這人上次抱了秦筠,某種情緒上頭,趙鄴也疲于繼續(xù)思考這人長得與誰相像。 “上次王青挑釁,也是你在晉王身邊?”趙鄴打量著面前的俊白小生,秦筠倒是聰明,自個長的像女人,就找個差不多的來襯托著。 這想法就是趙鄴帶著敵意了,謝灃雖然看起來比旁的侍衛(wèi)白一些,但精瘦的身材穿著晉王府特制的象牙白素面侍衛(wèi)服,形貌頎長挺拔,若樹臨風(fēng)。 若是趙鄴脫去了龍袍,以現(xiàn)在女兒家的喜好來選,怕趙鄴一票都沒有。 五官雖然長得好,鼻若懸膽,眉宇間威壓太重,拒人于千里之外,現(xiàn)在審美都是喜歡儒雅白皙的男子。 “回陛下,是屬下在旁。” 解了曾經(jīng)的惑,趙鄴沉吟一聲:“晉王倒是器重你,你多次搭救晉王,看來要好好賞賜才成?!?/br> 遇上秦筠的事,趙鄴的思維發(fā)散的特別厲害,就比如謝灃此時只是承認(rèn)了,當(dāng)時王青在時他護了秦筠,但趙鄴就想到了要是當(dāng)初晉王府那把火燒起來,而秦筠又早早回了晉王府,那是不是這人就要把秦筠抱出火海。 比起苗容,不止為何他跟討厭這個侍衛(wèi),不管從哪個方面看起來,這人都讓人厭惡。 說是要賞賜,但氣氛卻是越來越冷凝,只有當(dāng)事的兩人神色未變,一人漫不經(jīng)心,一人神態(tài)恭敬卻自在。 常德在一旁心急火燎,醋女人他還能理解,怎么現(xiàn)在一個侍衛(wèi)都醋上了,但之前的幾次教訓(xùn)他又不敢開口,只能朝常薈使眼色。 常薈這會兒真緊張著,哪里敢開口,幸好是秦筠聽說了趙鄴大駕光臨,親自迎了出來。 “皇兄駕到,有失遠(yuǎn)迎?!币娳w鄴站在謝灃面前,秦筠覺得這畫面說不出的怪異,笑了一聲走到了趙鄴的身邊,“臣弟的這些侍衛(wèi)冒犯了皇兄?” 趙鄴的手自然而然的搭在了秦筠的肩上,兩人身高差了大半個頭,兄弟之間打肩的姿勢落在兩人身上,就像是趙鄴摟著她一樣。 秦筠肩膀動了動,見沒把趙鄴的手甩掉,也就隨他了。 雖然早就從常薈口中聽到了趙鄴對秦筠有意,但見到這幕謝灃的眉梢忍不住跳了跳。 趙鄴一直瞧著謝灃,見到他臉色雖然沒變,但是目光有瞬間閃躲,不如剛剛自然。趙鄴鳳眸半瞇,心中的不豫更甚,微微低頭靠近了秦筠:“朕若是說冒犯了,筠兒可愿意把侍衛(wèi)交給朕處置?!?/br> 見趙鄴目光點的是謝灃,秦筠怔了怔,都忘了計較趙鄴靠的太近,濡濕的呼吸打在了她的臉上。 “謝侍衛(wèi)冒犯皇兄了?”秦筠皺了皺眉,難不成趙鄴看出來了什么,要是以前趙鄴要謝灃,她樂意讓他們狗咬狗,但此時她卻不想把謝灃交出去。 “筠兒這是舍不得?” “若是冒犯了皇兄,甭管是誰自然都要交與皇兄處置,可……他曾經(jīng)救了臣弟幾次,若不是大事,皇兄能不能饒他一次。” “冒犯朕還分小事大事?”趙鄴輕笑了一聲,眼中卻沒有多少笑意,“筠兒舍不得就算了?!?/br> 聞言,常薈輕輕在心中吐了一口氣,看向謝灃發(fā)現(xiàn)他目光動也不動的看著趙鄴將秦筠越摟越緊,悄悄的扯了扯他的衣服,讓他不要表現(xiàn)的太明顯,以免讓趙鄴瞧出問題。 秦筠覺得趙鄴這句話是帶著氣說的,特別是“舍不得”像是意有所指,不過她現(xiàn)在討好他的心淡了許多,所以就當(dāng)作沒聽出來。 趙鄴的目光越來越冷,倒沒有拂袖而去,而是手搭在秦筠肩上,帶著人一起進了春暉宮。 春暉宮從以前就是秦筠住的宮殿,秦筠是武皇唯一的親生皇子,春暉宮自然布置的格外的精致好看,就是那么多年沒有主子入住,雕梁畫棟,假山流水,也比旁的地方賞心悅目。 可這些景色絲毫都分不了趙鄴的心神,揮退了下人,他摟著秦筠坐在了樓榭,目光毫不掩飾看著秦筠,就像是她臉上有名貴花朵讓他可以細(xì)細(xì)品賞。 “鎮(zhèn)國公府就是先皇留給你的底牌?” 就在秦筠以為趙鄴要看到天荒地老的時候,趙鄴開口道。 聽到趙鄴提到鎮(zhèn)國公府,秦筠怔愣了一瞬,她還記得之前去夜游打探到的消息,謝灃有可能是長公主和鎮(zhèn)國公府世子的孩子。 再聯(lián)想到剛剛趙鄴針對謝灃,難不成他真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可要是真發(fā)現(xiàn)了她是個女人,他現(xiàn)在又怎么會是這個態(tài)度。 “皇兄何出此言?” 趙鄴刮了刮茶盅,突然遞到秦筠面前,盯著她淡粉的唇瓣:“太燙替朕吹吹?!?/br> 秦筠看著茶盅無語片刻:“臣弟讓內(nèi)侍給皇兄換一杯。” 趙鄴搖頭徑自把杯子放在了秦筠的面前,他也不說話,就靜靜的看著她,一副很有耐性的模樣。 這樣耗下去,估計等到茶水涼了,他都是還要逼著她吹的。 她這個皇兄小時候正正常常的,要是知道他有隱藏的瘋病,長大了就會犯病發(fā)瘋,她小時候一定不靠近他。 秦筠張開了嘴,腮幫子鼓起,朝外吐氣。 趙鄴背不露聲色地低了些,似乎想更清楚看出她嘴巴吐氣的模樣,幸虧他有一張喜怒不形于色的臉,要不然他現(xiàn)在的表情就該是一輩沒碰過女人的猥瑣惡心樣。 吹了幾下,秦筠倒是想飆點口水進去惡心趙鄴,但是想到他現(xiàn)在奇奇怪怪的模樣,怕吐了口水反而如了他的意,激起他的獸性,憋著吹好了推到趙鄴的面前。 “皇兄剛剛提起鎮(zhèn)國公府是什么意思?” 趙鄴這會有些想讓秦筠伸出舌頭來給他看看,但他算是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反正引出了他想知道的信息,一月之約很快就能破解了。 “意思自然是你出宮的契機。”趙鄴抿了一口茶水,“王家是擺在明面的,朕一直好奇先皇給你藏在暗處的人是誰?!?/br> 趙鄴說完,秦筠琢磨了一下,神情一松。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趙鄴翹了翹嘴角:“朕不是因為這件事把你留在宮中,想知道暗處的人是真的,但想碰你也是真的?!?/br> 秦筠被趙鄴的直白嚇得猛咳了幾聲,感覺到趙鄴的手在她背上輕拍,手掌的熱度灼人,秦筠肌膚一陣顫栗,就是喉嚨再癢也只有強忍著坐正。 “皇兄,男子與男子不是正途,再者臣弟早年碰過女人太多,早就是不潔之身,實在不能臟了陛下。上次與其他世家公子見面,臣弟見到了不少長相乖巧精致的世家公子,他們家教嚴(yán)明,沒娶正妻之前不納通房,不若臣弟讓人把他們帶到宮里來,讓陛下見見?!?/br> 這就叫死道友不是貧道,秦筠在心中默默給那幾個公子道了一聲歉,她也是沒辦法了,要是有什么報應(yīng)都報應(yīng)到趙鄴的身上與她無關(guān)。 趙鄴是介意過秦筠之前有女人,但聽她話的意思,那介意倒淡了不少。 都是男人,他之后少不得需要女人傳宗接代,至于秦筠以后除非他膩了放手,她絕不可能再碰女人,既然這樣計較以前也沒有意思。 見到秦筠膽顫心驚的模樣,趙鄴起了逗弄她的心:“也算不得不潔,反正朕要你,用的也不是你那處?!?/br> 秦筠這回的咳嗽是完全憋不住了,臉漲的通紅,趙鄴就是個變態(tài)?。∷郧霸趺磿詾樗皇浅聊蜒?,是個嘴硬心軟的好人。 她現(xiàn)在恨不得自插雙目,不對應(yīng)該是捂住自己的耳朵。什么叫用的不是那處,她只看過男女的春宮圖,但是懂得男人身體的構(gòu)造,自然就能大概明白趙鄴的意思。 走旱道,他也不嫌惡心。 這就是秦筠不知道趙鄴的惡趣味了,要是旁人跟趙鄴說他跟男人要怎么做怎么做,他當(dāng)然會覺得惡心的反胃,平日他連想都不會想這回事。 但是拿來惡心秦筠他就不覺得了,此刻見到她臉頰漲紅,一副吃了黃連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笑聲低沉悅耳,但是聽到秦筠的耳里無比的欠揍。 “陛下,那終非正途,而且有前朝為例,沉迷男色對皇兄你的形象影響太大。” “所以朕并不打算沉迷男色,未免傳出去,連人選朕選得也是你這個親近的弟弟,不招人懷疑?!闭f著,趙鄴突然低頭靠近秦筠的耳畔,鼻子埋進她靠近脖頸的發(fā)絲重重吸了一口,“聞習(xí)慣了,你這奶香倒也沒那么討厭了?!?/br> 仿佛他打算正視心中那份難以啟齒的情意后,秦筠以前那些他看不順眼的東西,都變得勾人起來。 比如她雌雄莫辨的樣貌,比如瘦弱的身材,比如她身上奶氣,都無時無刻吸引著他的心神。 秦筠打了一個激靈,雙頰的緋紅有憋的有羞憤的。 “皇兄,臣弟身上只有熏香的味道,你聞錯了?!?/br> “是嗎?”趙鄴皺了皺眉,“那朕仔細(xì)聞聞?!?/br> 見趙鄴往她身上壓過來,秦筠嚇得一下子跳開:“可能是臣弟今天吃的午膳里加了牛乳,皇兄神鼻怎么可能嗅錯味道?!?/br> 說完,怕趙鄴還是不放棄要聞,秦筠馬不停蹄的起了別的話頭。 “皇兄剛剛說什么明處暗處,臣弟一點都不明白,可是有佞臣在皇兄面前胡說八道了,當(dāng)年父皇把我送到佛山,就代表著我這輩子都只能是個閑散王爺了?!?/br> 說起來,趙鄴這些年唯一疑惑的事就該是武皇為什么要把秦筠送到佛山,雖然當(dāng)年舊臣一直主張他這個繼子成為真正的皇位繼承人,但若是秦筠沒有離開京城,嚴(yán)家他們再使力也無法撼動秦筠這個武皇的親兒子。 要是說武皇送秦筠走是為了名聲,也不大可能,因為他清楚他養(yǎng)父的性子,平日裝裝樣子就夠了,把江山交給外姓人,是他不可能考慮的。 想來想去,唯一的解釋也只有武皇對惠林大師的話深信不疑,怕秦筠早夭,所以把人送到了佛山。 不過武皇此舉也保了秦筠一命,這皇位他注定要拿,若是秦筠被定為了太子,那她就必死無疑。 趙鄴目光深沉地看著秦筠,得到了目標(biāo)中想要的東西,他人也變得心軟了許多,若是以前他一定會把她殺了,哪里會像是如今這樣任她成為他執(zhí)念。 “你的確只能是個閑散王爺?!辈还苁怯型跫蚁嘀?,還是鎮(zhèn)國公府出手。 說完,趙鄴看了一眼時辰,起身打算回延和殿:“過幾天就是滿月,到時候來陪朕賞月?!?/br> “賞月?”秦筠沒想到趙鄴還有那么詩情畫意的愛好,點了點頭,“到時候皇兄喚我就是了?!?/br> 送走了趙鄴,秦筠不用傳謝灃,就發(fā)現(xiàn)他在她屋子門口等著了。 “進來吧?!币驗橼w鄴,秦筠這會覺得守規(guī)矩的謝灃也沒那么討厭,看著他也不再是一臉難看臉色。 但謝灃今天心情大約不好,平日臉上都是掛著笑,如今面無表情,眉宇間還隱約帶著郁氣。 秦筠讓他坐下:“要喝茶自己倒。” 謝灃自己沒給自己倒,倒是給秦筠沏了一杯,動作行云流水,泡出來的茶,茶香四溢。 秦筠看著青翠的茶色:“你學(xué)泡茶做什么?” 見秦筠睜大了眼,琉璃似的眼瞳透著淡淡的光,謝灃在她的黑瞳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身上郁氣倏然一散,又變成了那個儒雅公子,嘴角噙著淡淡的溫柔的笑意。 這變臉功夫跟趙鄴的陰晴不定可真有得一拼。 “小時候我娘就跟我說,我以后嫁給王爺,因為王爺你遲遲不想讓我去陪你,所以我無聊就偷偷學(xué)了許多雜事,不止泡茶,園藝,做點心,感覺能討王爺喜歡的,我都去學(xué)了一通。” 謝灃笑如春風(fēng),說道最后忍俊不禁,一雙含情的眸子熠熠生光,秦筠覺得自己倒霉,剛剛才被趙鄴看的不自在,現(xiàn)在又要被他看的想逃。 說起來早該她爹去世后,謝灃就要到她身邊,但那時候她想著親爹死了,唯一親近的趙鄴還有可能是害死她親爹的兇手,就算不是兇手,他想讓她脫衣服侮辱她也是真的,所以并沒有多少活下去的想法。 常薈那時候看出來了,怕她真的想不通一死了之,就不敢和暗處的那家人逼她,所以就一直拖著,到了她滿了十六不得不面對京城的風(fēng)波,才把謝灃放了出來。 “不過是殺雞取卵,什么嫁不嫁,娶不娶的?!敝x灃眼中的光太刺眼,秦筠不由打擊了一句,想起了趙鄴的話,干脆試探道:“姑姑就不管你?” 謝灃笑聲一止,不過臉上的依然淡淡的笑意:“我就說王爺那么聰明,一定很快就能猜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