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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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松會些功夫,身子靈活,趙鄴攔不住皺了皺眉,聽到某處有動靜,心中隱隱有種聲音讓自己立刻找到秦筠,便甩開了雪松,往那屋子闖去。 她出來的時候,秦筠還沒有穿衣裳,雪松嚇得冷汗直流,只差拼了命,一定要攔住趙鄴。 趙鄴見狀,眼眸瞇了瞇:“你主子難不成藏了女人?” “王爺沒有……” 趙鄴趁著雪松說話的空檔,一揮手把人擋開,大步流星的推開了凈房的門,繞過沉香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風(fēng)。 木桶水霧裊裊,衣服還留在桿上,人卻不見了蹤影。 秦筠的身份,晉王府自然有密道,而秦筠屋里就有幾個藏身地方。 雪松見狀,知道秦筠是知道不對躲了起來,松了一口氣。 這時聽到動靜的晉王府護衛(wèi)們也甩拖了趙鄴的人闖了進來,將趙鄴團團圍住。 趙鄴目光探究地看了屋子一圈,低沉的聲音沉穩(wěn)有力:“朕費勁了功夫而來,皇弟就不打算見朕一面?!?/br> 片刻,也沒有回音。 雪松朝方鐵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快把人架出去。 見趙鄴似乎在找秦筠藏身的地方,狹長的鳳眼透著危險的光,事到如今,方鐵只有咬著牙把趙鄴弄出去。 過了幾招,趙鄴看出這些侍衛(wèi)沒留手:“你們倒是忠心?!?/br> 趙鄴漠然地贊了一句,嘴角下沉,知道今日無法如愿,目光最后掃了一遍屋子,帶著人打道回府。 見人都走光了,雪松檢查了幾遍,才敲了敲暗室的位置:“殿下,人都走了,你出來吧?!?/br> 機關(guān)聲響起,圍著布臉色蒼白的秦筠踉蹌地靠在了雪松的身上。 “要離開京城,越快越好。” 秦筠咬著唇,眼里滿是后怕。 趙鄴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再不走她遲早要被他給弄死了。 之后,秦筠加強了晉王府的守衛(wèi),特別是她的屋子,保證一只蒼蠅都不能透過重圍飛到她的面前。 就是這樣,秦筠也連著許多日沒有好覺,眼下青黑。只有催長公主和王家快點把人送進晉王府,她好快點離開京城。 終于在八天之后,兩頂紅色轎子進了晉王府,隔天就是她可以出京的日子。 第49章 四十九章 從秦筠床上掉下的東西,趙鄴開始沒看清, 后頭一琢磨便猜到了是什么東西。 看顏色看不出, 但是那形狀,分明就是仿造男人身下那塊rou制的。 秦筠床上怎么會有那種東西, 若說是閨房之趣, 趙鄴回想了那東西的質(zhì)感,是不是太軟了。趙鄴一遍遍回想了秦筠的落荒而逃, 還有那個丫頭的反應(yīng),覺得許多事情都剝開擺在了他的面前, 就等他去捅破最后一層薄如蟬翼的膜。 像是猜到趙鄴空暇就會琢磨秦筠的事, 怕他阻礙秦筠迎娶側(cè)妃, 長公主與王家找了許多事給趙鄴煩惱,長公主擺出了皇家的身份,說動了幾個皇室老人來找趙鄴麻煩。 先皇既然打算著讓自己的外孫上位, 自然不會讓趙鄴在皇位上待得太安穩(wěn),雖然死的倉促, 但依然給趙鄴留下了許多的阻礙。 他花了三年集權(quán),想把秦驊散出去的權(quán)利收回來, 到了如今還是差了一點。 不知道長公主給那些韜光養(yǎng)晦的皇室老人說了什么, 直接讓他們賴在宮中不走,有事無事就給趙鄴“念經(jīng)”,趙鄴還沒有打破這京城微妙平衡的打算,只有聽著了。 而王家就是上折子,什么雞毛蒜皮的事都往趙鄴跟前報, 設(shè)計整了趙鄴一方的人,特別是嚴家直接丟了一個嫡出的小兒子。 任誰都知道是王家動的手腳,偏偏卻找不到證據(jù)證明。 “這一切會很快結(jié)束?!鼻伢奕?cè)妃的當(dāng)天,趙鄴按捺住了心中的躁動,沉聲朝嚴則他們道。 …… 要么不娶,要么就來了兩個,秦筠聽了兩邊人的暗示,皺了皺眉,兩邊都沒去,自己抱著被子睡了一夜修生養(yǎng)息等著出京。 到了隔天,秦筠走得時候,趙鄴抽空來送了行。 兩人身邊隔了無數(shù)人,秦筠想到要是此行順利的話,兩人便可以永不相見,大方地朝他笑了笑。 “皇兄放心,臣弟一定幸不辱命。” 一旁有長公主一眾虎視眈眈,趙鄴神情淡然地伸出了手:“早些回來,這次朕可不一定有空去接你?!?/br> 話是這么說,趙鄴袖長的手指攤開,明顯是想牽手模樣。 秦筠目光閃了閃,上前一步拍了他的手掌:“臣弟遵陛下旨意。” 趙鄴想抓,手掌握起落了一個空。 這次除了秦筠走,禁衛(wèi)所也去了兩千人。秦筠提出的把人帶去歷練,趙鄴沒有反對。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出京,比秦筠當(dāng)初來的時候要熱鬧多了。 …… 回到了宮中,趙鄴手指相碰像是在回憶秦筠留下的觸感。 “女人長胸是不是會疼?” 走在一旁的常德,頓了許久才傻傻地看向主子:“主子你問什么?” “找個老嬤嬤過來?!?/br> 一旦有了懷疑,曾經(jīng)的蛛絲馬跡都像是找到了解釋的理由。 秦驊為什么冒著失去皇位的風(fēng)險把人送出京城,為什么這三年來長公主他們遲遲沒有動作。 想到謝灃那一懷的春藥,趙鄴有一瞬間想沖出京城,去把秦筠逮回來,什么都不顧及地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陛下,姑娘家的胸脯,通常是十一二歲開始成長,早一些九歲十歲也有,胸脯剛冒芽的時候,的確是會疼,有些姑娘能疼的打滾。” 老嬤嬤說完就見趙鄴捏碎了一個茶盞,唬了一跳連忙跪下磕頭,不知道只是是哪里說錯了話。 趙鄴揮手讓她出去。 他又想起困擾了他許多年的夢,如果秦筠真是個女人,那次他遇見她,她疼是因為她胸前在長rou? 雖然秦筠是個男人他也接受了,但終究想知道到底是怎樣的事實,趙鄴吩咐心腹開始排查宮中老人,看看有沒有漏網(wǎng)之魚,可以知道秦筠到底是什么性別。 而這件事趙鄴沒有費太多心思,把人送走就是為了讓她無法擾亂他,好騰開手把京城的這些亂七八糟的勢力一網(wǎng)打盡,等到處理完京城的事情,秦筠成了他的籠中鳥,她是男是女都都逃不出他的掌心。 再者,秦筠要去的城,安排的全都是他的人,為了她,他可是連底牌都掀出來了。 當(dāng)了那么久的孫子,趙鄴一出手的就是雷厲風(fēng)行,先處理的便是京城的一眾皇族。 特別是這幾天在他耳畔念經(jīng)的那幾個,崇德殿上,趙鄴這方臣子拿著折子鏗鏘有力的列舉他們這些年來一條條的罪狀。 有些是他們自己的,有些是他們家人的,什么草菅人命,強搶民女,這些罪證不知道收集了多少,小到他們家宅中哪個下人死了都有。 重要的是全部都有證據(jù),讓他們有口難辨。 律法對上層人士格外開恩,弄死平民不過罰幾吊錢的事,上次是王青倒霉遇到了晉王,之后查出的事太過惡劣,才遭到了流放。 所以這些皇室聽到前面的罪證不過是變了臉色,等到了后頭趙鄴放出了大招,他們才真的怕了。 “買官賣官,利用職務(wù)之便盜取國庫錢財,就連在宮中這段時間,也不忘從宮廷中順東西?!壁w鄴似笑非笑地滑過幾人,“要不是看到了確鑿的證據(jù),朕都不曉得朕的親人們眼皮子淺成這樣?!?/br> 閩諧修聽著跟其父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想到趙鄴那么仔細的在盯著皇室的人,更沒想到這些皇室的人看起來精明,卻一個個都是蠢蛋,竟然做了壞事沒一個擦干凈屁股的。 若是閩諧修知道了這些人是怎么處理,怕就不會那么說他們蠢,而是趙鄴太精,這里頭有許多事都是秦驊在位時他們犯下的,哪里曉得趙鄴從哪個時候就開始注意他們了。 “要不反了吧!這江山本來就是秦家的,那趙鄴算是個什么東西?!毕铝嗽绯?,幾位老王爺侯爺齊聚在公主府,趙鄴如今要架空他們,他所掌握的證據(jù),足以讓他們沒了利刃。 就算是現(xiàn)在勉強保住一命,以后是死是活還是得看趙鄴臉色。 “他怎么會成長的那么快!”長公主面色扭曲,若是可以反,她怎么會想不反,但如今秦筠別說肚子鼓起來,連孩子都不知道能不能生,拿什么反。 “這事還得要從長計議?!?/br> “還打算什么,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開始清算了,說不準已經(jīng)派人去暗殺晉王了,我們現(xiàn)在不把晉王接回來,你們拿出先皇遺旨反了他,以后就沒機會了?!?/br> “如今遼國蠢蠢欲動,趙鄴用得到鎮(zhèn)國公府與王家,他想清算不一定有那么容易。” 幾個老頭聽出了閩諧修的意思:“你們這是想過河拆橋!” 閩諧修笑的溫文爾雅,側(cè)面的酒窩顯露了出來:“不是過河拆橋,只是如今還不到時候,咱們可不能被趙鄴逼亂了陣腳,幾位王爺覺得我說的可對?!?/br> 自然是不對,大大的不對! 見長公主縮在一旁一言不發(fā),幾人明白了兩人的意思,重哼了一聲:“你們想過河拆橋沒那么容易,我們要是被趙鄴弄死了,享受不了秦家的江山,憑什么要讓你沾光,怎么也得把你們?nèi)客舷滤?!?/br> 老王爺?shù)陌缀用偷仡潉樱瑦汉莺莸乜聪蛄艘蝗ξ堇锏娜?,拂袖而去?/br> 長公主愁著眉看著幾人的背影:“趙鄴估計就是想看咱們窩里反,現(xiàn)在他如意了?!?/br> 閩諧修沒搭理她,摸著下頜在想事情,半晌抬起了頭:“他們說的也不是不可行,我們?yōu)槭裁床怀矛F(xiàn)在反了?!?/br> 趙鄴成長速度太快,要是再給他時間,估計他們就徹底輸了。 “你瘋了!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秦筠的身份怎么辦!前幾朝出了個女皇帝,如今女子連議政都要遭受刑法,若是讓人發(fā)現(xiàn)了她的性別,根本不可能再有一個人支持我們?!遍L公主站起來怒聲道,“那些士大夫哪個愿意女子壓在他們頭上,在他們看來在高貴血脈的女子,也該老老實實的在家相夫教子。” 要不然她是秦驊的嫡親meimei,當(dāng)年備受榮寵怎么會灰溜溜的被趕出京城,現(xiàn)在后院都還有閩諧修跟丫頭生下的女兒。 “就算是懷疑她,難不成那些懷疑的人還能當(dāng)眾把她衣服給脫了?”閩諧修眼中閃過厲色,“先皇因為名聲把趙鄴定為太子就是他錯的第一步,晉王是女人又如何,想把皇位占下來,孩子的事才會更容易,現(xiàn)在也不會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 聞言,長公主嘆了一口氣:“因為本宮的哥哥也猶豫了?!?/br> 面對鎮(zhèn)國公和閩諧修的審視的眼神,長公主面色難看地說:“我也是后面才琢磨出來的,我哥哥不甘心把江山拱手相讓,但趙鄴他爹畢竟是他的義兄弟,他快死的那幾年,雄心漸漸退去產(chǎn)生了那么點愧疚吧?!?/br> 所以布置的一切顛三倒四,亂七八糟,因為他又想守住這江山,又想把本該屬于趙鄴他爹的還給趙鄴。 人老了又生了病就容易糊涂。她對秦筠說是趙鄴毒死了秦驊,但是她查證過許多次,她哥哥就是因病去世,雖然表面看著精神煥發(fā),但早年搶奪天下的舊傷早就傷了他的根本。 “這事你怎么不早說!” “本宮剛剛不是說了,本宮也是后頭才琢磨出來的?!痹僬咭撬懒?,早說了難不成那么這些人就會放著天下不要,不想去跟趙鄴奪了。 長公主剛想完,就聽到閩諧修沉悶的聲音在屋中響起:“現(xiàn)在就開始謀劃,半年內(nèi)反了趙鄴?!?/br> 鎮(zhèn)國公雖然眉頭緊皺,但沉默了良久,拐杖敲了敲地面,算是同意了。 他們兩個同意了,長公主還有什么話說,只希望自己的兒子能早點成事,比起讓秦筠去搶皇位,還是她肚子里有了孩子更值得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