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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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嘴唇的另個稱呼是秦筠剛剛跟吳太醫(yī)學(xué)的,都說龍的嘴巴是牛嘴,秦筠想到不由瞇眼笑了笑,趙鄴估計挺喜歡這對他嘴唇的夸獎。 “少說廢話?!?/br> 趙鄴淡漠地道,直勾勾地盯著秦筠不撒眼,其中的意思任誰都能明白。 “陛下這幾日要少動龍唇,以免傷口破裂,喝藥的時候也要小心,最好用管子送入嘴中?!?/br> 太醫(yī)說著,秦筠指腹已經(jīng)蘸了藥膏往趙鄴的嘴上抹去,她本來是存著用力的心,讓趙鄴吃吃苦頭,但是觸到他依然充血,宛如野獸的眼睛,她還是放輕了動作。 不是她憐惜趙鄴,只是覺得要是惹怒了他,估計他又能想出什么鬼法子整治她,他可是連嘴巴撕裂都能平靜喂她喝血的人。 簡直就是個怪物。 淡青色的藥膏均勻的抹在唇上,唇色被掩埋,薄情的薄唇卻看起來厚重許多。 “晉王殿下要注意,因為嘴巴這處不好包扎,殿下要時刻注意著藥膏有沒有蹭掉,然后為陛下補(bǔ)上新的?!?/br> 怎么就成她要注意了,秦筠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了一聲,等會她就要回晉王府了,沒放在心上。 “陛下這病只是風(fēng)寒吧?要多久才能好?”比起其他,秦筠更在乎趙鄴會不會早死。 “殿下放心,陛下這不是大病,只是這些日子繃得緊了,才病來如山倒,過些時日就能痊愈?!?/br> “除此之外沒有什么大病癥吧?什么中毒或是有隱疾之類的?” 聲音急切,不知道是想讓趙鄴有她所說的病,還是沒有。 趙鄴抓住了秦筠的手腕,冷眼看她,讓她少說廢話。 揮退了吳太醫(yī),秦筠立刻掰開了趙鄴的手:“我要是也染上風(fēng)寒,這大宋就要亂了,你好好在宮中休息,我回晉王府坐鎮(zhèn)?!?/br> 秦筠彈了彈衣擺,剛站起就發(fā)現(xiàn)衣服被什么勾住了,轉(zhuǎn)頭一看就見后面的衣擺被趙鄴緊緊的抓在手中。 秦筠:“……” 兩人安靜的對視了一會,秦筠率先認(rèn)輸:“我不走就是了,把我的衣服放開?!?/br> 本來剛剛在床上打滾那一圈她的袍子就皺的厲害,現(xiàn)在被趙鄴那么一扯,她都猜到走出去別人會用什么異樣的眼光看她。 有了秦筠的保障似乎還不夠,趙鄴看了看地下的繩子。 秦筠咬了咬牙:“你別想得寸進(jìn)尺,我又不是狗怎么可能會讓你綁在床柱邊上?!?/br> 趙鄴扯了扯嘴角,拉著她的衣裳在他手腕上捆了一個結(jié)。 “……” 她是不是該慶幸自己今天穿的袍子夠大,要不然趙鄴捆完她就要斜躺在他的胳膊上了。 “吳太醫(yī)的藥是不是加了什么東西,趙鄴你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像是個小孩似的?!庇植皇菦]斷奶的孩子,還扯著親娘的衣裳,要怕娘跑了。 見趙鄴又合上了眼,秦筠存心不想讓他好好睡覺,所以大聲嘲諷。 趙鄴掀起眼角,纖長的睫毛搭在眼下,遮住了眼眸,但秦筠也看懂了他的意思。 他是讓她不要啰嗦。 說來也奇怪,她只是小時候跟趙鄴一起住在皇宮,后面分別了六年,最近這快一年,她又是一直跟他針鋒相對,但他不說話,她竟然還是能明白他的意思。 秦筠抿了抿唇:“把我衣服放開吧,等會送藥的宮人來了,你就不怕他們笑話,丟人死了,我說不走就不會走,我老老實實的給你端茶送藥好不好,你就把我放開吧!” 因為屋里燒的地龍旺,秦筠進(jìn)屋就脫了披風(fēng),穿的就比夏天的衣裳厚那么丁點,所以根本不能靠脫外套來逃脫趙鄴的魔爪,若是把衣擺撕爛了也不好看。 趙鄴的目光移向手上的布料,半點都不想松開,大約是病中脆弱,若不抓住點秦筠的什么,他就有種焦躁的感。 人生病的時候總是容易放縱自己,趙鄴目光滑過秦筠瓷白的側(cè)臉,不止手腕綁住了衣擺,頎長分明的手指也收攏抓住,仿佛把她抓在了手心。 說了一大堆,秦筠回頭又見趙鄴閉上了眼睛,無奈地蹬了蹬腿,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等到送藥的宮人就進(jìn)門,秦筠讓他們把藥放在榻邊的桌上,她那碗防病的她咕嚕嚕的喝下了肚,但趙鄴那碗,她恨不得他喝涼的。 不過要是他病久不好,吃虧的還是她,秦筠咬唇,腳輕踹了踹被褥,見趙鄴沒反應(yīng),又用力踹了踹。 這回被衾中迅速的伸出了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她的腳。 平衡控制不住,就是趙鄴把她的腿往里拉了一段,秦筠還是不可避免的向后倒去,背部靠著床榻,頭懸空,發(fā)絲全都落在了地上。 常德正好進(jìn)門送茶,見到龍床上的一幕張大了嘴巴。晉王的雙腿架在陛下的肩上,陛下埋著頭不知道在干什么。 那個位置是能干什么來著?常德滿頭冷汗,病中還能用那么高難度的姿勢,連茶水他都不敢放下,急匆匆的逃離事發(fā)現(xiàn)場。 見狀,秦筠急急忙忙的爬起,但手捆在趙鄴的手上,亂動了半天,最后還是趙鄴拉住她的腿幫她翻了身。 “你皺著眉做什么!就是該皺眉也是我皺眉,你沒事抓我腿做什么!” 吼完,秦筠見趙鄴臉頰浮現(xiàn)了一絲病態(tài)的嫣紅,自然不會覺得他這人是終于懂得反省了,遲疑地低頭看自己的手。 慌亂之間,她的手放在那兒她也沒注意,這會低頭就見她的手壓在了趙鄴的雙腿中間,被衾在掙扎中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的手跟趙鄴的那東西就隔了一層布。 軟軟的東西燙的掌心發(fā)麻,這不是最恐怕的,恐怖的是她手把那個位置當(dāng)做支撐點壓著,趙鄴應(yīng)該覺得疼痛才是,但趙鄴不止臉頰飄紅,那東西還隱隱有了抬頭的趨勢。 秦筠瞪大了眼睛,還來不及收手,就被趙鄴掀翻到了床下。 幸好床下鋪了厚厚的地毯,秦筠這一下摔得并不是多疼。 趙鄴不看她,仰頭喝了桌上的藥汁,緩了一會,才揚起嘴,讓秦筠替他把藥膏補(bǔ)上。 秦筠揉了揉腰,太醫(yī)只是讓他少說話,他倒是心安理得的當(dāng)起了啞巴,也不怕他嘴巴以后就那么黏住,再也說不出話來。 第82章 八十二章 大約是因為趙鄴以前都沒有生過什么大病, 所以這次的病勢格外洶洶, 不過是普普通通的風(fēng)寒也纏綿了許多天。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本來病沒那么嚴(yán)重,純粹是被秦筠氣的邪火入肝,就從小病發(fā)成了大病。 開頭是趙鄴不想開口說話, 后頭就是他嗓子啞的說不出話, 兩人彼此沉默了幾天,趙鄴話不多能接受這安靜, 但秦筠卻被折騰的不輕。 每天跟一個眼睛通紅的男人大眼瞪小眼, 她有時候恍惚看著天都是紅色的。 見趙鄴快要轉(zhuǎn)好,秦筠真是怕他病情再加重,又折騰個幾天。見他點著燭火要看折子, 主動包下了活,奪過了他的折子, 讓他躺著, 念給他聽。 女人清脆悅耳的聲音在殿內(nèi)響個不停,趙鄴開始還能集中注意力,后面竟然闔著眼睡了過去。秦筠開始還以為他只是閉著眼, 人是清醒的, 但久久不見他睜眼,氣的差點把折子扔在他的臉上。 感情她的聲音像是安眠曲了,到底她浪費口水是為了什么。 打在他臉上她不敢, 但……秦筠故意把折子掉到了床上, “哎呀”了一聲, 做作的她自個聽起來都覺得渾身雞皮疙瘩冒起。 就見趙鄴只是眉頭動了動, 沒有清醒過來的意思。 睡得那么熟? 因為地上鋪著毯子,秦筠踏腳也沒什么動靜,折騰了一會,秦筠干脆把剩下的折子過了一遍,分文別類的放好,等到趙鄴醒來直接看。 弄完了打了一個哈欠,秦筠懶得換地方,干脆趴在榻上打算閉一閉眼。 這一閉眼等到趙鄴醒來她還沒醒,趙鄴側(cè)臉看到睡容安謐的秦筠,眼睫動了動,忍不住靠近近看,但想起他現(xiàn)在的情況,兩人呼吸還沒交錯,便又退后了。 膽怯的不像是他。 …… 等到秦筠醒來是在隔壁的屋子,秦筠看著發(fā)黑的天色,還惦記著趙鄴沒批的折子。 趙鄴該是早有交代,常德主動道:“折子陛下已經(jīng)批好了,讓老奴特意告訴殿下一聲,說虧了殿下將折子分類好,省了陛下不少事情,辛苦殿下了。” 就趙鄴那個破鑼嗓子哪能說那么多話,想也知道這話里有常德的藝術(shù)加工。 秦筠不介意的哼了一聲,反正她就想趙鄴早些養(yǎng)好病,早日結(jié)束這折騰,得不得趙鄴的謝她都無所謂。 趙鄴算是個勤政的皇帝,第二日能下床,就拖著病體去上早朝,秦筠也終于自由的可以回晉王府。 之后的接連幾日,兩人都沒有見面,但秦泓倒是時不時往宮里跑,每次去還替秦筠帶去最誠摯的問候。 什么秦筠晚上睡不著,都是在擔(dān)心陛下龍體,什么因為擔(dān)心陛下,飯量減少的屁話……這些話一聽便知道是假的,但趙鄴卻從來沒叫過秦泓住口。 明明知道是胡編亂造,但從別人口中聽到秦筠那么憂心他,卻滿足了他心中某處莫名的悸動。 他現(xiàn)在情緒是不是被秦筠cao控的太厲害了? 察覺到這點,一日朝中沐休,他便傳了秦筠進(jìn)宮,要帶她去薛家。 聽小胖子說趙鄴的病好了,秦筠就猜到他要做妖,本來以為被傳喚進(jìn)宮,她又要在龍榻上待上一天,卻沒想到趙鄴是要把她帶出宮。 造反的余孽沒有鏟除干凈,秦筠每日除了待在晉王府,就是在宮里面,根本那兒都不能去,聽說能去薛家做客,不管是為了什么,臉色都亮了許多。 見她的表情,趙鄴沉著的臉晦暗不明:“薛老有心把孫女許配給朕?!?/br> 大世家自持身份,通常不愿意跟皇權(quán)扯上太多關(guān)系,薛松雖然算是異類,卻從來沒打算讓薛家跟皇室通婚。 當(dāng)年秦筠出生沒多久,她爹便想著給她娶個薛家女。但被薛松婉轉(zhuǎn)拒絕了。 沒想到薛松竟然看上了趙鄴,那對趙鄴來說算是一等一的好事了,有了薛家的直接支持,其他世家看看風(fēng)向,趙鄴這個皇位就穩(wěn)的不能再穩(wěn)。 說起來趙鄴一直拖著那么久沒有娶后,后宮空空蕩蕩的營造自己潔身自好的模樣,是不是就是為了這個。 “恭喜了?!边\氣這種事情羨慕不來,秦筠也不是小氣的人,坦蕩地道了喜。 因為這聲“恭喜”,趙鄴的臉色更陰沉,良久才輕“嗯”了一聲。 今日是薛老大壽,算是家宴,趙鄴穿了白底繡金龍的袍子,秦筠穿的比他喜慶點,穿了身大紅色的衣裳,白嫩的面容非男似女,眼眸波光瀲滟,看著有幾分妖氣。 兩人進(jìn)了薛府大門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原因自然有兩人身份,但兩人出挑的長相也是讓人不可忽視。 兩人的長相是兩個極端,一個五官深邃棱角分明,不怒自威,高高在上,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矜貴氣勢;一個五官精致細(xì)膩像是一尊活靈活現(xiàn)的玉娃娃,想讓人供在讓人不能觸碰的桌臺。 但無論如何兩人都是頂頂?shù)暮萌菝?,分開就叫人覺得賞心悅目,此時站在一起更讓人覺得移不開眼。 讓人不禁感嘆,老天爺還真是善待這對兄弟。 趁著趙鄴跟他們說他今日是微服出巡,為薛老慶生,讓他們不必多禮,秦筠把周圍的人都打量了一遍。 如同每個大世家一般,薛家的血脈就沒有丑的,秦筠著重看了幾個豎著未嫁發(fā)髻的姑娘,都算得上是清秀漂亮。 秦筠的目光不加掩飾,倒是看紅了一個姑娘的臉,姑娘白嫩的臉頰飛上紅暈,明明害羞卻又故作鎮(zhèn)定,可惜緊抿的小巧唇瓣出賣了她。 說起來秦筠就是喜歡這種軟軟糯糯的小姑娘,所以見她的模樣,更是要去看她,眼眸斜挑,風(fēng)流肆意。 趙鄴轉(zhuǎn)頭便看到了這一幕,雖然清楚的知道秦筠不可能跟女人有什么,但眼眸還是不可避免的沉了下來。 抬手給秦筠整了整衣領(lǐng),趙鄴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秦筠歪了歪嘴,這些女人都還沒成他皇后,這就開始吃起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