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年會
“好了好了停一下……” 蕭盷側躺在床上,兩條腿叉開,腿心處的進進出出一直沒停。 天邊已經(jīng)泛起亮光,一整晚她都沒合上眼。 陳蒼一聲不發(fā)地飛快抽插,汗水灑在她的臉上,不停在她胸前啃食,留下一朵朵大梅花。 “天都亮了……”她嗓子啞的想咽了一口沙子,“沒有明天了嗎你瘋了吧!” 最后一股jingye跟著她的話一起射出來,鼓脹的下腹已經(jīng)被堵滿,黏膩地留在床單上,黏在腿心。 蕭盷抬起滿是青紫的手臂照著陳蒼的腦袋臉胸膛不停的抽打,力道如同小鳥扇翅膀。 “我今天還有紅毯,你看看我這見人,我要困死了下午兩天就要出紅毯圖!” 罵人的話也變得有氣無力,陳蒼還是堵住她說個不停的小嘴,抱著她走向浴室。 蕭盷從陳蒼家里出來,院子還沒走出去先接到一通電話,陌生號碼,還是海外號。 她奇奇怪怪地接起來,時隔幾年第一次重新聽到成北陸的聲音, “不行?!彼翢o名頭的開口,說的蕭盷云里霧里, “什么不行?” “別和他一起開公司?!?/br> “你監(jiān)視我是吧?!?/br> “聽話?!?/br> “能不能說人話?!?/br> “聽我一次,就一次?!?/br> 他說完自顧自地掛斷電話只剩下蕭盷自己在懵著,她看看已經(jīng)暗下去的手機屏幕,回頭看看身后的院子,給陳蒼發(fā)消息, “公司,只寫我一個人的名字好不好呀?!?/br> 這話寫的她自己都惡心,發(fā)過去后就沒再看,手機塞進口袋里往外跑。 年底最后一個活動,蕭盷放棄了巨大的裙擺,換上修身的裙子踏上紅毯,肩膀上披著一件長大衣,裙子垂在小腿上,露出纖細的腳踝。 修長的脖頸揚起,嫩白的皮膚在和閃光燈一決高下,定點拍照的位置上有空調對著人吹倒是不冷,只是她的雙腿一直在打顫,眼皮根本抬不起來。 生圖精修圖一起沖上互聯(lián)網(wǎng),她為數(shù)不多的粉絲又在流程性地吹她盛世美顏,可這次她剛被鬧過一整晚,疲憊的眼神,抬不起的精神,粉絲的小腦瓜飛速一轉,從夸夸詞庫里拉出一個“破碎感”大吹特吹。 年前沒有活動了,平日一起嘻嘻哈哈的同事們大多去參加了春晚聯(lián)排,蕭盷不喜歡這個活動,大概是因為妝容必須要電視臺來把控吧。 她從活動現(xiàn)場下來回到家大睡特睡,睡個昏天暗地誰也不理,終于從床上爬起來后,小頤正在樓下客廳里收拾禮物。 “這又是哪個品牌送的啊,你直接拿回家去吧?!?/br> 小頤抬頭,看她靠在樓梯扶手上,端著杯子喝熱水,頭發(fā)滾得一團亂,巨大一筐壓在頭頂。 “這些是品牌送的,一會兒我分開數(shù)量給工作室的員工送去,這一堆是那個匿名粉絲送來的,圣誕元旦什么什么,每個節(jié)都有禮物?!?/br> “現(xiàn)在這么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可少了啊。” 蕭盷下去拿起那些價值不菲的禮物看了看,沒拆,原模原樣地擺回去,已經(jīng)堆滿了一個小倉庫。 小頤叫上司機搬著工作室福利一起離開了,二層小樓只剩下蕭盷一個人,她走向小倉庫中間,移開一個柜子,掀開地毯,拉起地板上的小門,一步步走下去。 不知一共下了多少臺階,她終于踩在平地上,從墻壁摸出一個面具扣好,朝著冗長的通道走去,越走越光亮,還帶著火焰的灼燒感,視野終于開闊起來,帶著惡魔的梅花紋在空地上盛開,周圍圍滿帶著面具赤裸身體的男人在跳舞,中間的女人舉著還在流血的山羊頭,血跡覆蓋住她的全身,扣在她脖子上的狗鏈纏繞著她整個身體。 沒有人發(fā)現(xiàn)角落里的女人,正在錄下完整的證據(jù)。 299年2月5日,周五,古北文化京陽分部年會在龍谷躍嶺15層宴會廳舉辦。 蕭盷穿著一身紅,抹胸小毛衣,紅底白碎花百褶裙,她的節(jié)目作為開場舞,迅速點燃全場的氛圍,ending pose后,李欣滿特意安排了幾個剛剛招進來的十八線小帥哥跑過來送花。 她被圍在鮮花中間下去,一路送到角落中,小沙發(fā)上坐著個男人。 蕭盷看著他有些眼熟,沒發(fā)火,反而做到他身邊, “少爺,一個人來玩?”她舉了杯酒送給他。 魏乘軒接過酒杯,用他自以為瀟灑的小眼睛從上到下瞄著蕭盷的全身, “娛樂圈中,挺辛苦吧?!彼f話時帶著nongnong的長港口音。 “討生活嘛,哪里不辛苦?!?/br> “那現(xiàn)在有個捷徑,就看你有沒有能力把握住了?!?/br> 蕭盷抬眼瞄向李欣滿,她朝她抓著拳頭打氣。 “那要你先說啊?!?/br> “兩年,一個孩子,男孩,養(yǎng)在魏家,五個億?!?/br> 他公事公辦地遞過來一張名片,蕭盷學著他兩指的動作接過名片,指尖在他下巴上滑過。 “我考慮一下?!?/br> 她轉身時裙擺輕輕飄起來,搭在他手臂上,魏乘軒沒有抓住,她便已經(jīng)飄走。 “你過來!”蕭盷闖進服務生通道,在李欣滿身后把她喊了過來。 “怎么了怎么了,沒看上他?!?/br> 看她滿臉媒婆的樣子,蕭盷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那張被她揉皺的名片扔進李欣滿懷里, “五個億買一個兒子,他會做這么虧本的買賣?他想生孩子不是大批的人趕著上來?!?/br> “那也不能隨便一個就生啊,他首先要找個好看的,而且啊,他們家,四千億啊,比我奶奶有錢多了。” “你看上了你去?!?/br> 蕭盷表現(xiàn)得對魏乘軒完全不感興趣,卻靠在門框上,隨口一問, “他以前玩的那么花,怎么突然就要生孩子?” “你沒看新聞啊,他爸,魏湖海,失蹤三個月了,他們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走分家流程了,家大業(yè)大分不了那么快,他可不要孩子分家產嘛。” “那他肯定不只找我一個,人家選擇多著呢?!?/br> 蕭盷抱著肩膀和李欣滿一起走出去,沒再提魏家的事情。 李欣滿年紀輕輕就能擔任古北文化京陽分部的總裁,全靠家里關系,整個古北集團是她太姥爺成莫峰的產業(yè),她每次辦年會,自然將自己能請來的大佬叔叔全部拉來,平時眼高于頂?shù)哪信餍侨烤奂谥髯乐車?,站著跪著趴著躺著?/br> 蕭盷的位置挨在李欣滿身邊,旁邊兩個女演員一個男演員一起坐在她表叔的腿上爭風吃醋,表叔正在傳授嫖娼小技巧。 夏灼在年會開始一個小時之后才到,電梯門在她面前打開,兩個影帝級的人物跪在地上仰頭大張著嘴巴,接大老板向下到的紅酒,猩紅色的液體噴濺下來壓迫著喉嚨,兩人都被嗆得直咳嗽。 “接一口咽下去,一部戲,主角!” 主持人吆喝著比賽,她懶得看這種無聊的東西,直接朝蕭盷走去。 夏灼在家雖然沒地位,但在外還是董事長夫人,周圍只有敬酒,蕭盷現(xiàn)在就沒有那么順利了,身邊圍著四五個老男人,各個色瞇瞇地吞云吐霧。 “蕭小姐,今天陳老板怎么沒有一起來呀?!?/br> 陳蒼本來答應了李欣滿要來幫她撐場子,卻從昨天開始又失聯(lián),他公司內部的動蕩已經(jīng)不再是秘密,各種妖魔鬼怪便趁機圍了上來。 和陳蒼同姓的那位大導演貼在她左邊,描述著他最新籌備的電影有多偉大,夏灼擠到兩人中間,甩起長發(fā), “有你印在女三號胸前那‘陳大導到此一游’偉大嗎?!?/br> 她說完撞了撞蕭盷的肩膀,補充一句, “我們家老岑還讓我問問呢,那是什么印泥啊,大半年都洗不掉?!?/br> 陳導床鋪上的小愛好被拿到飯桌上說,面子難免有些掛不住,他一個將近七十歲的人,和夏灼嗆了起來, “岑太太今天閑著,給我們幾個小姑娘介紹介紹你的培訓班,怎么能嫁了有錢老公啊?!?/br> 夏灼大氣地聳聳肩膀, “你手下可沒有我這么優(yōu)秀的學生,達不到這種高度的?!?/br> 她說完便拉著蕭盷要離開,身后有人壓住她的胳膊, “岑太太,我們蕭花魁按秒收費的,你今天資金帶沒帶夠啊?!?/br> 夏灼將一個桔子丟了過去,“打你的麻將去吧,快過年了你還不快躲起來,小心被分了?!?/br> 蕭盷一直垂著眼睛,對周圍的話沒有任何反應,夏灼將她拉到一旁安靜區(qū)域時,她才皺著眉頭捂著胸口。 “怎么了?不舒服?還是想吐?” “沒有,心臟不太舒服?!?/br> “和這群老變態(tài)在一個屋能舒服就怪了,明天跟我捉jian去爽一爽?” “你又有定位了?” “那當然,手掐把拿的?!?/br> 夏灼飆出一句家鄉(xiāng)話,蕭盷笑了笑,又搖搖頭, “明天過年誒,你們不回家?” “他爸媽早死了,哪還有家,可不是隨他心所欲?!?/br> 夏灼剛結婚的時候還到處防著小三小四,現(xiàn)在已經(jīng)看開了,她把這種情況稱為她自己的資本積累,只要讓她發(fā)現(xiàn)一個小三,她老公便要給她0.01%的股份。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攢了0.13amp;的股份了,我要抓緊攢夠1%?!?/br> “繞了你老公吧,他快折騰不動了?!?/br> “拉倒吧,你看那姓陳的,70了還跟個兔子似的?!?/br> “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心有余力不足?!?/br> “哈哈哈……” yin亂的年會現(xiàn)場,她們倆躲在角落里笑的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