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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醋精 第25節(jié)

    她剛想開口狡辯一波,周肆挑了挑眉毛,直接伸手拿過她虛虛握在手中的遙控器,利落地點開新的征程。

    溫歲:“……”

    “開始吧?”他說著拿起桌上的手柄,又拿起另一個遞給她,“你要做爸爸還是mama?”

    爸爸的角色比較簡單,mama的更難一些。

    溫歲毫不猶豫地選了控制mama的那個手柄,示-威似地擺了擺,“我-cao作溜,我肯定是玩mama啦?!?/br>
    “好吧,mama,”他笑著順?biāo)脑掝^接口,“那我就是爸爸。”

    這話怎么聽起來怪怪的……她沒有多想,直接用手柄摁下按鍵,開始兩個人的奇幻旅程。

    《雙人成行》是一款cao作難度中等,但是需要配合的雙人游戲。因為很多關(guān)卡都需要兩個人湊時間點,有默契才能通關(guān),所以玩得時候需要不停的互相溝通。

    當(dāng)然,如果其中一個做了豬隊友,那謾罵也是少不了的。

    “周肆,你能把這個板往上定一點嗎,我不夠跳那么高?!?/br>
    “……你可以走近一點再跳的,沒有人規(guī)定一定要站在這里才能起跳?!?/br>
    “這樣的嗎?可是我就想試試這個角色的極限距離是多少?!?/br>
    ……

    “周周周周周,救命,快救我!”

    “好,我馬上過來。歲歲你為什么會走在這里,是卡在bug里了嗎?”

    “我看這里有個可以跳進去的地方,就想看看能不能躲在這里……”

    怎么之前打手游的時候沒發(fā)現(xiàn)溫歲那么容易激動的。他嘆了一口氣,手指微動,屏幕里的男性小人繞著圈走到了女性小人卡住的地方,在周圍又轉(zhuǎn)了好幾圈才低聲開口,“有了?!?/br>
    他伸手拿過她的cao作手柄,反復(fù)切換視角,直到在視角角落和盲區(qū)的中間處,露出了一條小縫。

    這應(yīng)該就是溫歲走進來的地方,只是因為難調(diào)視角,所以她以為自己卡了bug。

    “好了。”他cao作著女性小人從那條小縫里擠出去,然后把手柄重新放回到她的手上,“給你,前面應(yīng)該就是這關(guān)的boss?!?/br>
    “謝了?!睖貧q拿起手柄重新cao作起來,視線都沒從屏幕上挪開,“打boss了,快過來!”

    周肆側(cè)眸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女人,她肩膀微微聳起,眼睛瞪大,嘴巴半開,表情緊張地盯著屏幕,雙手還不停地cao縱方向桿試圖自救。

    今天在公司門口等溫歲的時候,他感受到了一種無法控制的距離感。她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個職場精英的樣子,專業(yè)知識精通,侃侃而談……旁邊還站著那個西裝革履的家伙。

    想到下午那個男人故意擋住溫歲身影的樣子,和帶著隱隱輕蔑的動作,周肆的表情不自覺地冷了下來。

    “周肆你干嘛呢?我都灰條了,你堅持住不要死啊,不然我們就gg了?!?/br>
    溫歲的腦袋兀地湊到他旁邊,視線在他的手和大屏幕之間來回打轉(zhuǎn),最后專注地盯住大屏幕,“跳跳跳,跳起來,底下的激光要碰到你啦!”

    “溫歲?”他低聲喊她的名字。

    她看著投影屏幕上跳躍到一半的小人暫停在空中,疑惑不解地想要轉(zhuǎn)頭,“怎么——”

    尾音戛然而止。

    柔軟的唇瓣輕輕擦過她的臉頰,轉(zhuǎn)瞬即逝。

    溫歲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伸手摸住了自己的臉頰。他的動作又快又輕,讓她根本分不清對方是有意還是無意。可是溫?zé)岬挠|感,和那種柔軟就像果凍一般的質(zhì)感,就像烙印一般留在那個位置,直擊她的心臟。

    她有些慌張地轉(zhuǎn)過頭,正對上周肆若無其事的臉。他眼尾微挑,表情帶著疑惑,“歲歲你在干嘛?激光快要射到你身上了?!?/br>
    “啊,馬上!”她轉(zhuǎn)過頭,果然對面boss發(fā)射的激光在到處亂飛,眼看著自己的角色血條就要掉光。

    她趕緊握緊手中的手柄,快速cao作起來。

    而在她不知道的旁邊,周肆勾了勾唇角,眉眼間都是笑意。

    嗯,他終于心理平衡了~

    第27章 瞎看會長針眼

    wh酒店坐落于江邊, 而健身房位于酒店的最高層,四周都是落地窗,客人們在里面可以一邊運動一邊欣賞這座城市最美的江景。

    夜色正濃, 空蕩蕩的健身房里只開了一盞燈,男人穿著白色的速干汗衫和黑色的運動短褲在跑步機上揮汗如雨,面無表情地凝視著窗外的夜景。

    雖然已過午夜,大街上仍然車水馬龍,各色霓虹燈和廣告牌從頂層往下望去就像幾何色塊, 胡亂拼湊在一起顏色繚繞。而那已經(jīng)與濃重夜色融為一體的江水上, 漂泊著零星點點的游船, 點綴著貧乏的江面。

    韓思淼全程勻速慢跑, 一直到跑步機自動停下, 才跟著傳送帶逐漸放緩自己的腳步直至完全停止。

    屋內(nèi)空調(diào)溫度很低,盡管如此,身上的衣服還是被汗水暈出了一大塊淺色的水漬,隱約露出飽滿的胸肌和線條分明的胸肌。他伸手拿起掛在跑步機扶手上的吸水毛巾,隨意地抹去脖頸上的汗珠,視線低垂。

    手機就放在跑步機的控制面板上,從剛才到現(xiàn)在都沒有響過。

    他伸手輕觸手機屏幕, 畫面還停留在微信的界面上, 而最后一句話是他發(fā)出的“那你晚安?!?/br>
    溫歲再也沒有回復(fù)那條消息。

    韓思淼擰起眉頭,后悔自己一開始怎么沒有用企業(yè)微信和她聊天。平時他和人溝通大多是用的企業(yè)微信, 上面可以及時顯示對方是否已讀,他也可以掌握對方的動態(tài)。

    而顯然,微信沒有這個功能。

    都怪自己的助理, 為什么推送名片的時候推送到他的個人微信上去了。

    他又瞥了一眼手機屏幕,半暗的屏幕上那句“晚安”刺痛他的眼睛, 渾身不適。他眉頭擰得更緊,帶著泄氣的態(tài)度把手機重重倒扣在跑步機上。

    不知道溫歲是什么態(tài)度,她是拒絕他了么?

    韓思淼回想起今天下午的一幕,站在樹下的那個男人又無法控制地鉆進他的腦海。他長得好熟悉,絕對見過,可是完全想不起來了。

    看起來還是個小毛孩子,手邊的那輛自行車看起來不便宜,應(yīng)該是個小富二代吧?不過也僅限是個小富二代了,不值一提。

    更是沒想到溫歲會喜歡這個類型。

    他根本就不在乎她有沒有男朋友,反正只要他想要,最后都會是他的。可是讓他去和這樣的小孩子搶女人,這感覺簡直像在降低自己的檔次。

    韓思淼拿起手機放進口袋準(zhǔn)備離開,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

    他沒有看屏幕,直接接了起來,聲音低沉又磁性,“你好——”

    “思淼,你還沒睡嗎?”電話那頭的女聲溫柔無比,“最近在北京嗎?”

    “不在,”意識到不是他想的那個人以后,他的聲音迅速變得冷淡,“什么事?”

    見他這個樣子,那邊的女人沒有任何的尷尬,反而聲音放得更軟,“那你在哪里呀……我都可以過來找你的?!?/br>
    “不用?!彼浔鼐芙^,不帶一絲情面。

    “那——”

    女人的聲音還沒說完,就被韓思淼不耐煩地打斷,“我有時間的話會來找你。還有,我說過,不要沒事打我的電話,等我通知就好?!?/br>
    “好,我知道了?!迸寺曇糇兊玫吐洌澳?,你忙?!?/br>
    “嗯,掛了。”

    他說完就掛電話,徒留給那邊“嘟嘟嘟”的忙音。

    真麻煩,擺不正自己的角色。

    男人重新把手機放回口袋,走出了健身房。

    溫歲起床的時候,周肆已經(jīng)去學(xué)校了。

    [fls:歲歲,我今天早八滿課,晚上見。]

    早八滿課……

    看著微信上的這條消息,溫歲忍不住扶額。

    早八滿課這件事對于她來說已經(jīng)有些太遙遠(yuǎn)了。畢業(yè)以后雖然她還是保持著學(xué)習(xí)的習(xí)慣,但幾乎都是學(xué)得和工作相關(guān)的知識,并且大部分都在周末。

    他還是學(xué)生,她已經(jīng)工作了。

    這四個字成功把她昨天僅剩的那一點點夢幻泡泡戳滅,瞬間變得無比清醒。先不說昨天的那個“吻”到底是故意還是偶然,周肆年紀(jì)還小她可不小了,她要比他清醒一點。

    算了,也許就是不小心,自己在這里大驚小怪。

    溫歲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雙頰,從床上起身去洗漱準(zhǔn)備去公司。

    昨天答應(yīng)了雷總今天還是由她接待韓思淼,即使她現(xiàn)在對這個男人有點不爽,可是項目為重,今后兩個人免不了接觸。于是摁下心中的不快,收拾收拾就直接去了他的酒店。

    韓思淼今天下午的高鐵走,昨天已經(jīng)帶他看過一遍工廠,相關(guān)的資格證書和認(rèn)證也早就發(fā)給他的助手。今天她只需要接到他以后隨便找個景點象征性地逛一下,然后就可以把這尊大佛給送走了。

    這座城市本來就以工業(yè)著稱,大部分原生態(tài)景點早就為了gdp都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只有僅剩的幾個景點經(jīng)過翻新,也算是為城市撐撐臺面。

    溫歲挑了個現(xiàn)在口碑還不錯的老巷子,準(zhǔn)備帶他在里面轉(zhuǎn)一圈,順便吃個飯,結(jié)束這趟公差。

    她早早地來到酒店的一樓,停好車后便在大廳找了個沙發(fā)坐下,打電話喊他下樓。

    只是不知怎么的,電話久久沒接。

    聽著里面的“嘟嘟”聲,溫歲看了看手表。已經(jīng)九點半了。據(jù)韓思淼的助理說,他是個極度自律,風(fēng)雨無阻每天五點起床的人,怎么會這個點還沒有起床?

    看來助理的話也帶了一定的吹噓成分。

    既來之,則安之。和對方助理打電話再次確認(rèn)過韓思淼的回程時間以后她也就不再糾結(jié),坐在大廳里等候起來。

    [fls:歲歲,你去上班了嗎?]

    溫歲正在用手機聯(lián)系鄭梓柔,叮囑她今天上午盯著郵件里有沒有昨天詢盤客戶的郵件,周肆的短信就來了。

    [歲歲無敵:嗯,怎么了?]

    她想了想,又忍不住連著又發(fā)了一條消息:

    [歲歲無敵:上課別玩手機。]

    下一秒,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周肆的名字在屏幕正中央挑個不停。她看了一眼那兩個字,有些疑惑地接了起來,“喂?”

    “歲歲,是我?!敝芩恋穆曇袈犉饋硇那椴诲e。周圍靜悄悄的,應(yīng)該是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才打的電話。

    “怎么了?”溫歲皺起了眉頭。她讀大學(xué)的時候就有個舍友本來成績很不錯,可是后來沉迷和渣男曖昧,最后成績一落千丈,本來可以考研的績點草草畢業(yè)找了個地方工作。

    有了這樣的想法,她的聲音也變得不好,“你不是上課呢嗎,怎么老玩手機?!?/br>
    “現(xiàn)在是課間休息,”周肆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無奈,“你放心。”

    “好,那有什么事,你說?”

    “我就是想告訴你,我——”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又有別人的電話插了進來,溫歲看了眼屏幕,原來是韓思淼打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