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醋精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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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成的話,我也能有個借口把她往國外送,老婆都去國外了,他還能犟著不去?” 周平衛(wèi)聽她這么說,一時間不知道是生氣還是笑,隔了好一會兒才搖搖頭,“你啊你,以前就這副精明的做派,現(xiàn)在在家里呆那么多年,沒想到還是這樣?!?/br> “別揶揄我啊?!彼魏滔惆琢俗约赫煞蛞谎?,“不過我還是挺期待的,看看她能不能成?!?/br> “剛才和阿肆聊了會兒,看他口風(fēng)沒當(dāng)初那么拒絕了,想必小姑娘估計碰到什么事,應(yīng)該會過來的?!?/br> “這還用想?”周平衛(wèi)嗤笑了一聲,“要不是咱們的老同學(xué)幫扶,他那個雷馳又是什么東西,那點(diǎn)子人品還能在行業(yè)里混那么久?!?/br> “可惜,只要自己干過的事,就不能沒把柄?!?/br> 宋禾香接過了他的話茬意有所指道。 周平衛(wèi)拿起擺放在一邊的佛珠,細(xì)小的一串繞在手腕上煞是精致。他走到自己妻子的旁邊,拉著她站起來,“你說你,怎么就這么執(zhí)著讓阿肆去國外?!?/br> “你別管,”宋禾香借勢起身,又白了一眼周平衛(wèi),“當(dāng)初可是講好的,孩子的事情你不要插手?!?/br> “知道了,知道了?!彼麤]有辦法,也奈何不了自己這個較真的妻子,只能摩挲著佛珠走進(jìn)了臥室。 溫歲站在深褐色的大門外,抬手又放下好多次,最后還是沒有敢敲上去。 距離上次回家已經(jīng)多久了?因?yàn)榘职植粷M意沈鶴所以搬出去以后,她好像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主動回家了。 幾個不痛不癢的問候電話,通過溫櫟兩邊傳遞的東西,幾乎是這一年和父母全部的交集。 倒不是怕爸媽罵,而是一種……心里上的過不去。 回家就代表自己之前的選擇就是錯誤的,即使已經(jīng)被驗(yàn)證,但要在父母面前坦然面對這個錯誤仍然讓她覺得有些艱難。 溫歲想了很久,還是轉(zhuǎn)頭準(zhǔn)備離開。 還是中秋再回來好了。 “姐?”大門打開,伴隨著年輕男人的說話聲,一個毛絨絨的腦袋從門內(nèi)伸了出來,“你干嘛不開門啊?” “溫櫟你!”她飛快地試圖捂住自己弟弟這張嘴,可惜為時已晚—— “歲歲回來了?” 伴隨著拖鞋踢踢踏踏的聲音,一個穿著大花家居服,頭上是搞笑泡面卷的中年女人從大門里也伸出頭,愣了一下后臉上流露出自然的笑,“進(jìn)來啊。” 她說完收回頭朝里面喊道,“老溫,歲歲回來了!歲歲你吃飯沒?我喊爸爸再給你弄點(diǎn)吃的——” 溫歲急急忙忙地接話,“我吃了,媽?!?/br> “那行?!眒ama顧齊芳從里面伸手自然地接過她手里的東西,粗粗審視了一眼后嗔怪道,“你至于么,平時回來還假模假樣的帶水果,以前怎么沒見你那么禮貌?快進(jìn)來,馬上蚊子都飛進(jìn)來?!?/br> “溫櫟你小子干嘛呢?進(jìn)來啊,堵著門不讓你姐進(jìn)來啊?” 伴隨著溫櫟的怪叫,他的腦袋也飛快地從門口收了回去。 溫歲抬頭,掃過門框上貼的“歲歲如意合家平安”的春聯(lián),跨進(jìn)了大門,正對上站在客廳中央的爸爸。 溫正德長得屬于那個年代最吃香的長相,五官端正,帶些國字的臉不怒自威。而溫歲和溫櫟都繼承了mama顧齊芳的長相,更加清秀。 爸爸推了推臉上的眼鏡,悶了好久才和她打個招呼,“回來了啊?!?/br> “嗯?!睖貧q點(diǎn)點(diǎn)頭。 自從那次吵架之后雖然也回來,但都是和mama溝通的多,和爸爸之間的交流幾乎沒有,每次她回來以后爸爸就回到自己的書房或是臥室里,就是不愿和她在同一個空間內(nèi)。 雙方就像在暗暗攢著一股勁。 爸爸想往前走,又停在原地,指了指餐廳的桌子,“吃水果嗎?餐廳上有。” “我知道了,謝謝爸,”溫歲也覺得尷尬,干脆去找溫櫟的麻煩,“你小子怎么不住在學(xué)校里,天天賴在家?” “哪有,今天是因?yàn)槲疑箱伳羌一镂铱匡嬃戏掖采虾冒?,”溫櫟眉頭都要鎖在一起,“我都要吐了,和洗腳水混合著大糞一樣的味道,還翻在我睡覺的位置……” “你夠了啊你?!睖貧q翻了個白眼,制止住他的講話。 “那不是你問我原因的嘛?!?/br> 溫櫟無辜地眨了眨眼睛,隨后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笑了起來,“你知道不,也不是只有我這么倒霉的。” “那還有誰?”溫歲順著他的話問道。 “阿肆??!”他笑得更大聲了,“這家伙不知道干嘛了,把整個床都干翻了,笑死我,哈哈哈哈哈皓子和我說的時候我差點(diǎn)沒笑瘋。” 溫歲正在餐廳里吃芒果,爸爸已經(jīng)把芒果切成小塊,只要用叉子叉著吃就行。 突然聽到“阿肆”這個名字,她差點(diǎn)把芒果都嚇噴出來,嗆了一口咳個不停。 溫櫟不明所以,還在旁邊笑得樂不可支,“是不是真的很搞笑,姐?!?/br> “我們都調(diào)侃呢,這小子在床上做什么大動作,居然床板都搞塌了哈哈哈哈,年輕人年輕氣盛也不能這么玩啊……” 溫歲聽到后咳得更大聲了。 “溫櫟,你對著你姐講這些?”溫爸爸本來已經(jīng)走進(jìn)了房間,冷不丁地從里面走出來對著溫櫟的腦袋一記,“你是不是欠揍?” “誒,”溫櫟扶著自己的腦袋委屈地盯住爸爸,“我又沒說什么……”看見溫爸爸又想動手,趕緊往旁邊跑了兩步,“我也去吃水果,我不說了?!?/br> “你吃什么吃,你姐好久才回來一次,你哪天不能吃?”溫爸爸又瞪他。 “爸,你偏心得厲害??!我也好久才回來一次的,而且你每次都讓我給給姐帶那么多好吃的,還說姐太瘦要多吃點(diǎn)——” “你還說?”溫爸爸聽不下去,狠狠瞪了一眼溫櫟后就往自己房間走,“我回去看電視了,不和你們兩個小的鬧?!?/br> “走吧走吧?!?/br> 溫櫟見爸爸進(jìn)了房,又笑嘻嘻地走到溫歲旁邊試圖撈一塊芒果吃。 溫歲哪有心情管他,腦子里全都是剛才溫櫟的話。之前每周爸媽都會讓溫櫟給她帶點(diǎn)吃的,有時候是自家做的餛飩餃子包子,有時候則是灌的香腸或者炸的雞腿。 她一直以為這都是mama讓帶的,誰知道,居然是她爸? 畢竟他可是每次回家看到她都躲得老遠(yuǎn),非必要連話都不想和她說。 “姐,還有最后一塊,”溫櫟舉著手中的叉子,上面是一塊澄黃色的芒果,晶瑩剔透看起來很是誘人。 溫歲不耐地甩了甩手,“你吃,我回房間了?!?/br> “那你就要失去這份美味啦!”吞咽聲之后,是一陣陣的咀嚼聲。她皺了皺眉頭想開口,沒想到溫櫟突然說了一句,“我發(fā)現(xiàn)一個你的小秘密?!?/br> 她腦袋里頓時警鈴大作。 第70章 秘密 “我有什么秘密?”溫歲裝作不耐煩地白了他一眼, 頭也不回地往門外走,腳下的腳步卻是有些虛浮。 莫非,齊皓這個大嘴巴把她和周肆的事說出去了?! “你就裝吧你, ”溫櫟傻兮兮地笑,嘴里還有沒吃完的芒果,聽起來黏糊糊地怪惡心。 她干脆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直接瞪著她弟弟,“那你說, 什么秘密。”看見溫櫟頂著一張帥臉做這么惡心的事, 不由地語氣不大好, “你吃完了再說話, 真是服了?!?/br> “你再這么惡心, 我現(xiàn)在就給你錄下來發(fā)你學(xué)校告白墻上去,看看今后還要哪個女的會喜歡你。” 她說著作勢舉起手機(jī),被弟弟攔了下來。 “哼,我還沒告訴爸呢?!睖貦狄还蓺獍咽O碌拿⒐垦氏拢殖榱藦埣堊屑?xì)擦干凈,才重新開口,“我對你多好啊, 看到了都沒有說。” 他兀地湊近溫歲, 視線快要和她平行,嘴角勾起一個笑, “姐,你是不是……靠!” 伴隨著溫櫟的痛呼,溫歲毫不猶豫地出手懲戒了他一把, “注意態(tài)度?!?/br> 溫櫟揉著自己的腦袋簡直無語,瞇了瞇眼睛威脅道, “老姐,你這樣的話,我可是要告訴爸了。你說,你是不是感情上最近有事發(fā)生?” 溫歲給嚇得虎軀一震。 她在心里默默地決定明天就殺到學(xué)校去把齊皓吊起來打一頓,臉上還是一副淡定地表情,“再不說我走了,三……” “二……” “好啦我說我說,姐,你是不是和沈鶴分手了?”溫櫟放棄掙扎,從小他就玩不過溫歲,他jiejie長了一副天選白月光的模樣,當(dāng)年去參加他高中畢業(yè)典禮的時候,起碼有三十多個男的問他要jiejie的微信。 可惜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姐是個么得感情的讀書兵器,到了工作以后更是鐵血戰(zhàn)士,就差卷鋪蓋住在公司里。 還好是問的這個。溫歲在心里暗自慶幸,爽快地承認(rèn)下來,“嗯,分手了快兩個月?!?/br> “好吧,”溫櫟沒料到她答應(yīng)得那么干脆,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是好。啞了半天,才撓撓頭,“算了,沈哥,呸,他就是個狗?!?/br> 溫歲保持沉默。 “姐,那,那我這邊就先不打擾你了,我先出去,”溫櫟說著就準(zhǔn)備往房間溜又在半路硬生生地剎車,“姐,你喜歡小鮮rou嗎?” “我同學(xué)李科,王齊誠他們都沒女朋友,還有,還有那個——” 她簡直聽不下去,硬生生地打斷溫櫟的話,“你準(zhǔn)備開始拉皮條了?” “沒有沒有,姐,我就是覺得,你適合更好的,哦對了!”溫櫟猛地一拍腦袋,眼睛都瞪大了,“阿肆,阿肆你覺得怎么樣?” ? 溫歲扶額。 可惜溫櫟根本沒有感受到她的無語,仍然在旁邊熱切地和她推薦自己的好友,“周肆這家伙很不錯的,母單solo品質(zhì)有保障,家里賊有錢,你知道么姐,我去過他家一次,和那個蘇州園林一樣!” “就是不知道他接受姐弟戀不?哦,不過他萬一是個基佬怎么辦……” “知道了,謝謝,”溫歲無情地推開自己的弟弟,“我先走了,你自己發(fā)情?!?/br> “誒,怎么說話呢你?” 留下溫櫟一個人在后面罵罵咧咧,溫歲逃也似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房間還保留著小時候溫歲裝扮的樣子,墻壁是溫馨的粉紅色,上面還貼著她小時候最喜歡的飛天小女警海報。 她把外套脫了放到旁邊的座椅上,躺上自己的床。 真舒服啊。 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樽罱妓貌缓茫尤痪瓦@么短短一會兒,溫歲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身上已經(jīng)蓋上被子,腳上的鞋子也已經(jīng)脫掉放在床邊。 是mama進(jìn)來過嗎?她撐著床沿坐起,下意識地去拿昨天放在桌邊的手機(jī),看到上面有好幾個未接電話。 鄭梓柔兩個,周肆一個,還有一個居然是雷馳的。 現(xiàn)在看見“雷馳”兩個字就覺得她就覺得頭疼,溫歲用力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又深深吸了一口氣,想要給雷馳回?fù)茈娫?,看到上面顯示的時間是昨天以后又停下了自己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