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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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妄打開手,兩根發(fā)絲落在他的掌心。 她的發(fā)絲特別細,又細又軟。 “鹿之綾?!?/br> 他忽然叫她。 “嗯?” 鹿之綾收回視線面向他,一雙眼睛木然,表情卻生動溫柔,唇角微彎,面容白皙動人,微風(fēng)吹過,她的裙邊輕輕拂過他的西裝長褲。 薄妄的喉結(jié)上下滾了下,一字一字道,“不給睡,就別他媽亂撩!” 冷冷地放完話,薄妄轉(zhuǎn)身就走。 “……” 鹿之綾站在原地被雷得有些恍惚。 她什么時候撩他了?? …… 這晚過后,鹿之綾過了一段還算太平的日子,薄妄說了那句話后就再沒回過神山,不知道在忙什么。 郁蕓飛和夏美晴走一樣的套路,想著辦法挑撥對方和她的矛盾,但鹿之綾奉行能躲則躲,絕不擴大戰(zhàn)爭,能呆在茶樓絕不回去。 茶樓的生意蒸蒸日上,靠著之前積累的口碑和季家拍賣行的抬舉,鹿之綾賺了不錯的一筆。 一有錢,她又開始想方設(shè)法找鹿家的老物件。 這一次,她盯上大哥的摩托車。 大哥鹿景承是鹿家最穩(wěn)重的人,去世的時候才25歲。 小的時候,爺爺問她,想讓誰來做鹿家的接班人。 她想都不想地指向大哥,在她眼里,大哥成熟穩(wěn)重,十分照顧弟弟meimei,是做大家長的不二人選。 不過就是這樣的大哥,也有過叛逆期,那時候大哥拿著在大學(xué)期間賺的第一筆錢買了一輛重型摩托,天天擦日日看,寶貝得跟什么似的,還特地取了個名字叫“老婆”。 家里長輩都覺得rou包鐵不安全,他就偷偷在外面租了一間小房子專門放車。 后來,大哥進入財團做事后就再沒玩過摩托車,大家都以為他不喜歡了,直到鹿家破產(chǎn),大哥把自己擦得光亮的車拿出來抵債,她才知道大哥一直喜歡,從未變過。 鹿之綾查了很多資料,終于查到這輛“老婆”收在一家摩托車展覽館,就在本地。 “大少奶奶,這家展覽館很偏啊。” 路上,開車的司機張叔看了一眼導(dǎo)航上的地圖說道。 地圖上,展覽館離清江其中的一段不遠,周圍店鋪極少,只有大片大片的郊田。 “對啊,比我們茶樓還偏,周圍都沒什么人煙,不是發(fā)燒友誰去這種地方?!苯∩叧匝└膺叺?。 鹿之綾靠著車窗笑了笑,再偏她也要去。 車子越開越偏,最后停在摩托車展覽館前面。 “我們下車吧。” 姜浮生下車,替鹿之綾拉開車門。 鹿之綾正要下,張叔忽然回頭,晃了晃手中的保溫杯,“大少奶奶,我這杯子里沒水了,我能跟您進去喝一口嗎?喉嚨干得實在厲害?!?/br> “可以啊,今天辛苦你了,張叔?!?/br> 鹿之綾沖他點了點頭。 丁玉君現(xiàn)在對她特別關(guān)愛,進出都要讓家里的司機接送,有幾個司機都對接送一個沒什么名堂的少奶奶有些抱怨,張叔是其中脾氣最好的一個,從來都是笑臉迎人。 第63章 你敢叫一聲我立刻殺了你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br> 張叔笑著跟下來。 展覽館的裝修是重工業(yè)風(fēng),鐵皮樓梯設(shè)在墻體外側(cè),透過玻璃往里望去,除了滿廳的摩托車就只有一個前臺。 前臺將他們引到二樓西邊的休息室,為他們倒上茶水,“三位不好意思,二樓的摩托車我們一般都只做展示,不做售賣。” “我們是誠心想買的,能請你聯(lián)系一下老板嗎?我來和老板談。” 鹿之綾道。 “這樣啊……那好吧,不過你們可能要等久一點,我們老板正在東邊vip室里接待客人?!鼻芭_說道。 “好,我們等,謝謝?!?/br> 等前臺離開后,鹿之綾站在落地玻璃前看向二樓的展廳。 這一層的展廳都是一些年代比較久遠的摩托車,不能開了,就是讓人看的。 鹿之綾一眼就看到邊上圓臺上的灰藍色重型摩托車,大哥說這車本身不貴,但他經(jīng)過幾度改裝已經(jīng)超神,好多人求著他改裝,他還說,他要是不繼承家業(yè),一定是個改車高手。 那時候年紀(jì)小,她聽不出大哥對這個興趣愛好有多深,只記得大哥說起來的時候眼睛特別亮,像藏了星星。 她一定要買回來。 她靜靜地看著那車,看了很久。 姜浮生去拿小蛋糕吃,邊吃邊分給張叔,“張叔您也吃,這里的蛋糕還不錯?!?/br> “好?!?/br> 張叔看了一眼姜浮生,神色復(fù)雜地接過蛋糕。 姜浮生站在小桌邊上吃個不停,腮幫子塞得鼓鼓的。 張叔看看她,又看向背對著自己的鹿之綾,一只手慢慢伸向旁邊的一個水晶獎座。 “砰!” 一聲重響。 鹿之綾連忙回頭,就見姜浮生倒在地上,手上還捏著蛋糕,人沒了動靜,而張叔就站在旁邊,手里緊緊抓著獎座,背著光的臉染上一層猙獰的陰影…… 忽然,他轉(zhuǎn)過頭來。 一雙渾濁而腥紅的眼直直朝她看過來—— …… 東邊工業(yè)風(fēng)極濃的vip室里,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滿臉驚恐地站在椅子上,脖子底下虛套著繩圈,繩圈往上穿過橫染。 只要這時誰把椅子踢一下,他就會被吊起來。 李明淮穿著一件黑色衛(wèi)衣站在男人的身后,拉低連衣帽,抬起腳就準(zhǔn)備踹椅子。 “不要不要——” 男人恐懼地大叫起來,哀求連連,“薄少,您要問的事我真不知道啊……” “等一下?!?/br> 低沉慵懶的嗓音在室內(nèi)響起。 男人生出一絲希望,朝沙發(fā)那邊看去。 薄妄坐在吧臺前的高腳椅上,一腳踮地,一手撐在身后吧臺上,嘴里咬著煙,煙霧繚繞過英俊的面龐。 “薄少,薄少,您饒了我吧,我就是一個開摩托車展覽館的,我對這些大家族的事情完全不清楚啊?!蹦腥丝迒手樀?,站在椅子上的腿不停在抖。 薄妄取下煙,看都沒看他一眼,只看向李明淮,“做事謹(jǐn)慎一點,先查查,踢哪個方向更像自殺?!?/br> 語氣隨意地就像在談?wù)撎鞖狻?/br> “……” 男人淚流滿面。 “哦,對?!崩蠲骰椿腥唬贸鍪謾C開始查,邊查邊將椅子挪來挪去。 繩子就在男人的脖子上晃蕩,男人被折磨得快尿了,哭著嚎道,“別,別……求求你們……” 李明淮不搭理他,“妄哥,是不是得寫封遺書?。扛??!?/br> 薄妄抬了抬眼,有更好的提議,“寫血書?!?/br> “好嘞!” 李明淮收到命令,一把把人抓下來扔到地上,拿起旁邊的紙和筆放到男人面前,抓過手就劃了一刀。 “啊——” 男人痛得叫起來,聲音抖到離譜,“你、你、你……寫血書劃我手掌心干什么?” 寫血書不是劃手指頭嗎? “劃錯了,不好意思?!?/br> 李明淮蹲在一旁客氣地道了聲歉,重新抓過對方的手,又在對方手指頭上劃了一刀。 刀行路線呈弧線。 五個手指頭鮮血狂涌。 男人跪在地上托著鮮血淋漓的手發(fā)抖,血把地上的紙浸透。 薄妄吐了嘴里的煙,從高腳椅上下來,一步一步走到男人面前,在男人驚恐的眼神中緩緩彎下腰。 他勾著唇,嗓音低沉隨和,“還不寫?是覺得我很閑,有很多時間和你耗?” “……” 男人跪在那里,猶如看到鬼魅復(fù)生,慘白的臉上冷汗一顆顆往下躺,每根汗毛都寫滿恐懼,“薄、薄少,您、您為薄家做這么多事,薄家那個位置也不是為您準(zhǔn)備的,您何苦為您弟弟做嫁衣裳……” 聞言,薄妄的眸色一凜,抬起腳就將他受傷的手踩在地上,碾了碾。 “啊啊——” 男人痛得撕心裂肺,癱在地上直滾。 薄妄低眸像看著一只螞蟻,語氣透著涼薄殘忍的寒意,“大老板,你要實在想玩,我薄妄也可以陪你慢慢玩,還可以陪你家人……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