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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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崢嶸坐在書房里,單手撐著頭,眼里充斥著紅血絲,他將手機(jī)重重扔在桌面上。 胖乎乎的管家聞達(dá)站在對面,默默擦了擦汗,“是我們無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郁夫人和夏夫人失蹤的消息都封鎖住了……突然家里那么多人知道,不過也還好只有家里人知道。” 這種消息要是灑得全國皆知,薄家就難堪了,可憑空少兩人,能瞞多久。 薄崢嶸滿腔怒意,咬著牙問道,“薄妄在哪?不是讓你們跟著嗎?” 大少爺是他們能隨便跟得住的嗎?還好醫(yī)院那邊還是打探得到的。 聞達(dá)汗流得更多,避重就輕地道,“大少爺昨晚是在大少奶奶病房過的夜?!?/br> “他還有這閑心?!北槑V氣得不行,“就沒去過別的地方?” 去過,跟不住哇。 聞達(dá)埋著頭不敢說話。 他知道薄崢嶸氣什么。 薄家剛在楓林區(qū)搶到權(quán)勢,這個時候一點(diǎn)差池都不能出。 這么想著,薄崢嶸做出決定,“找律師,商定一下捐遺產(chǎn)的事宜?!?/br> “……我知道了?!?/br> 聞達(dá)驚得心口一跳,低著頭往外走。 薄崢嶸坐在書桌前,抬手揉了揉眉心,良久,他閉上眼,含恨般自言自語,“你反骨,你生的兒子也反骨,我們兩個到底是誰不放過誰?” 忽然,門被用力推開,聞達(dá)撲了進(jìn)來。 薄崢嶸正要發(fā)火,聞達(dá)大聲喊道,“先、先生,郁夫人和夏夫人回來了!” 聞言,薄崢嶸立刻站起來,臉色鐵青,“手回來了還是腳回來了?” “……” 聞達(dá)傻了兩秒才回道,“人,人回來了?!?/br> “死了?” 薄崢嶸身形一晃,差點(diǎn)站不住。 一下子死兩個紅顏知己,這讓他怎么跟外界交待? “……” 看著這樣的主人,聞達(dá)反而淡定下來,“都活著回來了,好端端的,手腳齊全,器官看著也都在。” 薄崢嶸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清咳兩聲,從書桌前走出來往外去。 兩人從電梯中走出來,大廳里薄家人已經(jīng)來得七七八八,個個震驚地望向同一個方向,薄崢嶸也跟著看過去。 一群傭人扶著臉色慘白、衣服凌亂的郁蕓飛和夏美晴走進(jìn)來,兩人腿軟得走都走不動,全靠人攙扶。 “快,快讓她們坐下?!?/br> 有人出聲。 兩人被放到沙發(fā)上,夏美晴像是撞了鬼一樣,滿眼驚恐,抱著自己頻頻發(fā)抖,郁蕓飛則是雙眼發(fā)直,呆呆地看著前方,喘得不行。 見狀,聞達(dá)連忙把哮喘噴霧劑拿過去,郁蕓飛一看到他手里的東西頓時尖叫起來—— “啊啊啊啊啊……” 她狂叫著跳起來,跳到沙發(fā)上抱住腦袋,“不要,不要,我不吸了,我不吸了!” 夏美晴不斷咬著自己的手指,喃喃自語,“我男朋友是薄崢嶸,我男朋友是薄崢嶸,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叫秦醫(yī)生。” 薄崢嶸吩咐完,走到兩人面前,“蕓飛,美晴,你們已經(jīng)回來了,不用怕?!?/br> 聞言,兩個女人才呆呆地抬起頭看向他,像是不敢置信一樣。 過了幾秒,兩人不約而同地?fù)湎蛩?,哭著喊出來,“崢嶸……” “好了好了,沒事了?!?/br> 薄崢嶸拍拍兩人,讓她們重新坐下。 郁蕓飛這才看到家里居然這么多人,愣過之后飛快地回過神,調(diào)整坐姿,勉強(qiáng)回到平日時溫婉的模樣。 夏美晴也反應(yīng)過來,哭著再次投進(jìn)薄崢嶸的懷里,“崢嶸,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在。” 薄崢嶸抱著她,低頭看看她的臉,還是有些疑慮,“你身上真沒什么莫名其妙的刀口?” 以薄妄平日里的作風(fēng),至少得少個腎。 第80章 薄妄受的委屈太多 夏美晴摸了摸心口,靠在他懷里搖頭,哽咽著道,“刀口沒有,但是那幫人就是恐怖分子,把我們?nèi)釉谏吡掷?,到處都是蛇,外面又全是狗叫聲……你知道我最怕蛇了,要不是想著你和小楨,我哪里撐得到現(xiàn)在?!?/br> “我知道了,我不會讓你受委屈?!?/br> 薄崢嶸安慰地拍著她。 郁蕓飛坐在一旁看著薄崢嶸這么護(hù)著夏美晴,眼底掠過一抹嫉恨,可再抬起臉時一派大氣溫婉,理智地道,“崢嶸,綁架我們的人都戴著連衣帽和白色面具,不知道什么來路?!?/br> 連衣帽和白色面具?那不就是活死人組織嗎? 聽到這話,二叔公狠狠杵了下手中的拐棍,“我就說是薄妄!他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薄妄他想綁蕓飛和美晴做什么?一家人為什么搞這些事?”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來。 “你一定要替我報(bào)仇啊崢嶸?!?/br> 夏美晴抽泣著,美人落淚楚楚可憐,令人心動。 薄崢嶸的臉色沉了沉,正要發(fā)作,一個焦急的聲音忽然傳來,“不好了,不好了,大少爺受傷了!” 眾人錯愕地抬起頭,就見姜浮生急急忙忙地往里跑來。 不一會兒,鹿之綾扶著薄妄踩著一地的陽光走進(jìn)來。 薄妄短發(fā)凌亂,一張俊龐上到處都是血和瘀傷,身上的襯衫被割了數(shù)不清的口子,鮮血將襯衫染得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薄崢嶸愣住。 郁蕓飛和夏美晴愣住。 全家人都愣住了。 這又是什么情況,綁架犯傷得比兩個rou票還慘? 鹿之綾輕蹙著眉把薄妄扶到一旁的單人沙發(fā)上坐下來,轉(zhuǎn)頭看向郁蕓飛和夏美晴,有些苦澀地笑了笑,“郁姨和夏姨沒事就好,也不枉薄妄丟的半條命。” “……” “……” “……” 全場寂靜無聲,像看神仙一樣看著她。 薄妄懶懶地往沙發(fā)上一靠,連演都懶得演,只饒有興味地看著面前的鹿之綾。 鹿之綾穿著一件茶青色的長裙,裙子半邊都沾著血跡,手上也全是血,觸目驚心。 “薄妄啊……” 丁玉君和薄清林從外面匆匆進(jìn)來。 丁玉君眼一紅,就奔著薄妄過去,伸手摸上他的臉,“你怎么傷成這樣,就算是救人也不能這么拼啊,你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你讓我和你爺爺怎么活……” 丁玉君說到動情之處,狠狠摸了摸他的傷口。 一抹烏紫色的顏料無聲無息地沾在她的手上。 薄妄沒什么情緒地看著她,“沒死,放手?!?/br> 一個比一個能演。 “哦,哦,我可憐的孫子。”丁玉君邊說邊又用手在他傷痕處補(bǔ)了補(bǔ)顏色。 “老太太,您說什么救人?” 有人忍不住出聲問道。 丁玉君擦擦眼淚轉(zhuǎn)頭,“怎么你們不知道嗎?蕓飛和美晴能回來多虧了薄妄,他只身闖蛇林,差點(diǎn)丟了命?!?/br> “……” 郁蕓飛默,夏美晴連哭都不哭了。 這劇情她們怎么不知道? 她們被突然綁到蛇林,突然又被蒙著眼睛帶回來,薄妄什么時候救她們了? 薄崢嶸沒出聲,有人聽得十分混亂,說道,“可是蕓飛說,綁架她們的是活死人?!?/br> “什么活死人,戴連衣帽和白面具的就是活死人了?” 丁玉君干脆地反駁回去,“再說,就算是活死人綁的,跟我們家薄妄有什么關(guān)系,誰說活死人組織是薄妄的?薄妄去有關(guān)部門立項(xiàng)了?申請專利了?” “……” 老太太,您這強(qiáng)詞奪理有一套啊。 薄崢嶸松開夏美晴,沉沉地看向薄妄臉上的傷,“你為了救她們兩個這么玩命?” 薄妄懶得搭理,低頭玩起手機(jī)。 鹿之綾站在他前面,一雙眼平靜地看向薄崢嶸,淡淡地道,“父親,說實(shí)話,薄妄不是為救她們而拼命,是為證明自己的清白才拼命?!?/br> “……” 薄崢嶸的目色一凝。 “郁姨和夏姨一失蹤,你們所有人都覺得是薄妄干的,我不知道這是哪里來的邏輯?!彼f著掃向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