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1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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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妄帶著封振從電梯里出來,從大廳穿過,看也不看大廳里的人。 困得上眼皮不停下墜的眾人有些茫然地看過去,又怎么了?不是說情況暫時穩(wěn)定了嗎? 龐大的廚房涇渭分明,各大菜系有各自的廚房,糕點有專門的糕點房。 打開燈后,薄妄取出一袋面粉扔到桌上,卷起衣袖,面無表情地問道,“說。” “說、說什么?” 封振一臉不解。 “海棠酥。” 薄妄睨他一眼。 封振明白過來,薄妄這是問他太太做的海棠酥是什么口味,那么久了,他也只嘗過兩口,哪里記得那么多。 薄妄的眼陰沉沉的,十分駭人。 封振站在那里,拼命回想當(dāng)時大家品嘗海棠酥的場景,味道不怎么記得了,但他依稀還能大家記得大家吐槽的兩句。 “海棠酥原料其實很簡單,但太太非要創(chuàng)新,加了一些料進去,沒有豆沙,混了兩種花蜜進去,香是挺香的,但混在一起是真不好吃?!?/br> 一群傭人烏泱泱地沖出大廳。 “怎么了?” 郁蕓飛問道,不是胎保住了么,突然又這么大陣仗。 “大少奶奶想吃海棠酥,廚房做了一盤送過去,不愛吃,正準(zhǔn)備重新做大少奶奶小時候吃的口味?!币粋€傭人回答。 “……” 夏美晴聽著不禁諷刺地笑了一聲,“崢嶸,我看你趕緊把家業(yè)交給她鹿之綾吧,瞧老太太和薄妄都把她寵成什么樣了。” 薄崢嶸接過傭人端過來的茶喝下一口,聞言冷冷地看過去,“還嫌我不夠煩?” 見他不悅,夏美晴連忙收斂怒意,賠出笑臉,“我是替小楨急,他還小,長個子呢,在這耗著算什么回事嘛?!?/br> 他們在這什么都沒得吃,那邊還調(diào)上小時候的口味了。 “等老太太把繩子拿出來掛你房門的時候,你不止要陪著,還得跪著替鹿之綾祈福。” 薄崢嶸冷冷地道。 他太了解老太太的品性,鬧這一出就是要告訴薄家上上下下,鹿之綾現(xiàn)在是她的心肝寶貝,誰也別想動。 正說著,一群傭人抱著各種各樣的花又烏泱泱地沖回大廳。 “對了,好像還有蔥,太太說是為了提味,可提的實在不好,我記得應(yīng)該不是小蔥,具體是什么蔥我忘了?!?/br> 一群傭人再次烏泱泱地沖出大廳。 很快,一群傭人抓著還帶泥的各種蔥沖回來。 睡得正香的薄清林老爺子猛地抬起頭來,“怎么?怎么?山里地震了?” 薄楨也一下驚醒過來,跳起來就喊,“那快跑啊,叫上大哥!” “叫個鬼?!毕拿狼绶藗€白眼把他拉下來。 薄崢嶸頭痛扶額,郁蕓飛站起來靠過去,替他按摩肩膀。 “好像糖也不是普通的綿白糖,是用什么糖融化后做的,特別甜,甜得黏牙?!?/br> 當(dāng)一群傭人第三次烏泱泱沖出來的時候,別說大廳里的人,連門口的三只寵物表情都麻了。 糕點房里,白色細(xì)膩的面粉飛揚。 薄妄將佛珠手串放到一旁,熟練地將面粉加水加油,按照基礎(chǔ)的辦法揉成水油面團,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按照一個方向揉按下去,很快就將面團揉得表面光亮,一點疙瘩都沒有。 “……” 封振很是吃驚地看著。 薄家大少爺居然會下廚,看這架勢還是個老手。 幾個廚師站在一旁幫忙制作花蜜,一盤盤的花蜜調(diào)制出來擱了整整三張大長桌。 封振湊過去聞,聞了又聞,有些不太確定,“當(dāng)時是兩種花蜜混在一起的,有點像茉莉香,又有點不像?!?/br> “兩兩組合?!?/br> 薄妄懶得聽他廢話。 廚師立刻把花蜜做出各種各樣的組合,單子列得過長,貼了滿滿一墻。 肩負(fù)重任的封振一道道花蜜聞起來,不對的直接畫叉。 薄妄站在桌前,墨色的襯衫收緊在皮帶里,雙腿修長,筆直的褲線上沾上一些面粉。 他動作利落地將分成劑子的面團用搟面杖搟扁搟長,然后用花蜜進行填充。 劑子在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間變化出漂亮的形狀。 準(zhǔn)備工作完全。 生油燒鍋,油溫達(dá)到后薄妄將海棠酥放下去炸,他一張棱角深邃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唯有眸子漆黑專注。 第139章 安分點,鹿之綾 一盤盤不同的海棠酥貼上標(biāo)記送到封振面前,封振拿起一塊放在嘴里咬了咬。 雖然不怎么記得了,但肯定不是這個。 封振又走到下一盤海棠酥前,拿起一塊咬一口。 六個小時后。 窗外的天漸漸亮了。 封振一臉麻木地被扶著走到新的一桌海棠酥前,看著幾十盤的點心,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嗝。 “嗝——” 他倒不是飽的。 為了能嘗更多,他是嘗一口吐一口,但連嘗六個小時,腮幫子它受不了。 就是頭豬它都不能連造六個小時。 薄妄站在一旁,一雙手上沾著油光和面粉,狹長的眼陰鷙地盯著他,大有他今天不吃今天就別想活著離開薄家的氣勢。 封振在椅子上坐下來,看著面前的海棠酥,深吸一口氣。 為了小姐! 他抓起一塊就放進嘴里,忍著腮幫子痛咀嚼,驀地眼前一亮,“是這個,是這個?!?/br> 勾起他味蕾的記憶了! 像了像了! 薄妄陰冷地看著他,一字一字道,“別為了不想吃撒沒必要的謊?!?/br> “不是,真的是這個味道?!?/br> 封振有些激動站起來,說話間腮幫子都在抖,“就是這么甜,餡也對,不過好像還是有點什么不一樣。” 薄妄的手里已經(jīng)過了幾千個海棠酥,自然瞬間就知道問題出在哪里,“蔥?!?/br> “哦,對,蔥,就是蔥!是什么蔥呢,我怎么剛剛也沒吃到這種味?” 封振有些奇怪地看向那堆成山的蔥。 聽到這話,廚師們都很緊張,“大少爺,所有蔥的種類都在這里了?!?/br> 家里有的全拔了,沒的也連夜從外面買回來了。 他們不可能疏忽! 薄妄看過去,薄唇抿得有些緊,驀地,他看向旁邊桌上的一堆花蜜,明白過來,沉聲道,“她把蔥也做組合了?!?/br> 他這位丈母娘,真是黑暗料理界的天才。 …… 天亮了,窗簾還拉著,光線朦朦朧朧地照進臥室。 儀器的各種曲線正常。 門被人打開,薄妄端著海棠酥從外面走進來,褲腿上沾著面粉,袖子卷到手肘處,手臂上一道青色血管十分明顯,落著幾處新鮮的燙傷,沒有任何處理。 床上的人仍睡著,只是闔著的眼皮一直在動,像在做夢,嘴里時不時呢喃上一句。 薄妄走到床邊坐下來,掰下一小塊海棠酥放到她唇邊。 鹿之綾躺著沒動。 “是海棠酥,吃?!?/br> 他低沉開口。 聽到這一聲,鹿之綾乖乖張開嘴,將海棠酥含進嘴里,舌尖沒有意識地舔過他的指尖抿了抿。 “……” 薄妄被舔得心神一蕩,他眸色幽暗地盯著她,只見她將海棠酥抿進嘴里,連嚼都沒有嚼,只是含著。 下一秒,一滴淚水無聲地從她眼角落下來。 “mama……” 她呢喃出聲,身體更加蜷起,低低地抽泣起來。 夢里,鹿之綾回到了爆炸那一天。 那天早上的陽光特別明媚。 mama端出剛做好的海棠酥,她站在小小的客廳里吃得津津有味。 爺爺一臉心疼地看著她,“我的小七要是天天這么個吃法,這味覺該養(yǎng)壞了。” mama不甘示弱地挑釁回去,“父親,吃我做的海棠酥總比吃您做的西瓜燉飯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