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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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之綾這才淡淡地開口,“薄棠,你是我先生的弟弟,稱呼要改,過線的話也不該說?!?/br> 什么叫不夠資格? 他在和薄妄比較嗎? 這種話傳出去,她還能在薄家有好日子過? 聽到這話,薄棠的面容有些僵硬,一雙眼定定地看著她,長睫微顫,仿佛被她傷到。 鹿之綾點到為止,轉(zhuǎn)身離開,徑自回到房間。 薄棠站在原地,良久,他垂眼看向手里的字畫,自嘲地低笑一聲,嗓音壓低,“過線?jiejie,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啊?!?/br> 怎么就叫過線了呢? …… 第二天,天空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 整個神山都被添上一層更深的色澤,樹木更綠,花兒更艷,空氣清爽怡人。 鹿之綾一個人出來散步,站在門口給兩條犯懶的狗喂食,兩個家伙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連吃都懶得吃,耷拉著眼要睡覺。 她看得有些好笑,身后忽然傳來急剎的聲響。 她一怔,剛要轉(zhuǎn)身,只聽“砰”的一聲甩門,她整個人就騰空起來,穩(wěn)穩(wěn)落進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 似還有海風的氣息。 她錯愕地抬起頭,就撞進薄妄漆黑深邃的眼里,不遠處,小雨綿綿而下。 “……” 鹿之綾很快反應過來,伸出雙手抱住他的脖子,裝作驚喜地道,“不是說晚上才能回來嗎,怎么這么早?” “那你在門口站著干什么?” 薄妄抱著她挑了挑眉。 喂狗啊…… 鹿之綾凝視著他富含深意的眼,果斷換詞,“等你?!?/br> 薄妄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抱著她往電梯的方向走去,鹿之綾抱緊他的脖子,小聲道,“慢一點。” 她折騰不起。 薄棠從樓梯的方向走下來,邊走邊系領帶,一抬頭,就見薄妄抱著鹿之綾從遠處走過,雙目對視,她的眼底滿是溫柔纏綿的笑意。 他的步子不由得頓住,停在那里看著,一直到兩人走進電梯,薄棠才重新打領帶。 打了多下都沒打好。 心煩意亂。 一進房門,鹿之綾就被薄妄按到門上,他松了兩顆扣子,就將手埋進她的發(fā)間迫不及待地含住她的唇,發(fā)狠地吻下來。 第155章 鹿之綾被打 “唔……” 鹿之綾環(huán)上他的腰,抬起白皙的臉承受他炙熱的呼吸。 吻著吻著,薄妄忽然不動了,卻也不離開,雙臂屈著摁在門上,將她緊緊圈在自己的懷里,只留給她一小塊喘氣的地方。 他低頭深深地盯著她,欲念深重。 鹿之綾看著他敞開的領口,摸透他的心思,淺淺踮起腳吻上他性感的喉結,舌尖輕掠。 他狠狠吞咽的聲響擴散在她的耳邊,呼吸越來越重。 下一秒,他直接扯開身上的襯衫扔到地上,斷裂的紐扣在地上來回彈了好幾下。 鹿之綾只覺得圈著他腰的手都在發(fā)燙,她順著他的心意吻了一會兒,雙腳踩回地面,小聲地道,“站不住了,腰酸?!?/br> 薄妄低眸看她一眼,一把將她抱起放回床上,往她腰下塞了個枕頭,再次吻下來。 “……” 鹿之綾毫無拒絕的空間。 天色漸漸暗了。 薄妄靠在床頭,打開手中的盒子,里邊是一支純黑的鋼筆,線條流暢,帶有一點磨砂質(zhì)感。 他修長的手指轉(zhuǎn)了轉(zhuǎn)筆,就見筆帽上刻著一個小楷的“妄”字。 很熟悉的字跡。 鹿之綾躺在他的身邊差點又睡著,迷迷糊糊間見薄妄看著那個字,便道,“我寫的字,店里幫忙刻上去的。” “嗯?!?/br> 薄妄盯著那個字好一會兒,將鋼筆放到一旁,轉(zhuǎn)身面向她。 她躺在那里,臉蛋有些泛紅,氣色明顯比之前好很多。 他伸手撫上她的脖子,指腹摩挲過上面的紅痕,“胖了一點?!?/br> “……” 鹿之綾睜開眼看他。 薄妄的指腹順著她的下頜線撫過,然后在空中劃了兩下弧度,“之前你是這樣,現(xiàn)在是這樣。” “……” 擴出去不少呢。 很形象,很精確,謝謝。 鹿之綾把臉悶在枕頭里不想說話。 有手機震動的動靜傳來,鹿之綾在被子底下摸了幾遍才摸到,是丁玉君給她發(fā)來的信息。 【丁玉君:乖乖,還在睡嗎?今天薄媛也要回來,一家人一起坐下吃頓晚飯,你要是醒了就和薄妄早點下來,認識認識,聊聊天?!?/br> 鹿之綾把信息給薄妄看,薄妄睨了一眼,不屑一顧,“不用理。” “我沖個澡先下去吧,等吃晚飯的時候我再給你打電話?!?/br> 薄妄不喜歡薄家的各種大小家宴,他可以不去,她卻不能不聽丁玉君的話。 薄妄看向她,抓準重點,“我給你沖?” “很感謝,但不必。” 鹿之綾套上睡袍從床上坐起來,手指揉了揉酸痛的腰。 “醫(yī)生說你不能劇烈運動?!?/br> 薄妄理由充分。 現(xiàn)在想起來了,剛剛她說腰酸,他還不是一邊揉著她的腰一邊親?動手動腳的哪步省下了? 鹿之綾從床上下來,“洗澡我還是可以自己來的,不算劇烈運動?!?/br> 但他幫她就可能算了。 薄妄沒有強勢地要跟下來,身子一沉,往枕頭上一躺,道,“那我睡一覺?!?/br> 為了回來,他兩個晚上加起來才睡四個小時。 “嗯?!?/br> 鹿之綾點頭,踩進浴室。 …… 薄棠回來的當天家里辦過一場家宴,因此今天就沒讓薄氏家族的人過來一起熱鬧。 就是家里這些人。 薄媛還沒到家,晚餐就往后推遲了一些,一家人坐在春初廳里聊天。 鹿之綾坐在丁玉君的身邊,不聲不響看著前面的玉屏風,不大能融入薄家的家庭氛圍。 但廳里氛圍很好,薄棠坐在那里和薄崢嶸談著國際上的一些發(fā)展動向,聊得投入時也不忘回頭逗薄清林、丁玉君老兩口開心。 特地被叫回來吃飯的郁蕓飛坐在一旁,看著相談甚歡的父子倆,臉上的笑容就沒降下來過。 罷免她的職務,把她趕出去又怎樣? 她有這么優(yōu)秀的兒子,隨時可以東山再起。 夏美晴今天挨不到薄崢嶸身邊坐,坐得遠遠的,和薄楨坐在一起,不時往薄崢嶸那邊看一眼,心里又嫉又酸又恨,五味雜陳。 “照你這么說,d國那邊很快會打起來?” 薄崢嶸靠在一旁的沙發(fā)上,手上無聊地盤著兩個核桃古玩。 薄棠點頭,“是,我一個同學就是d國總統(tǒng)的兒子,他的幾個兄弟姐妹都被送到了盟國,住在安全屋,這個信號很強烈,戰(zhàn)爭隨時一觸即發(fā)。” “……” “一旦開打,門中海域就成了西邊海上物資進入d國的唯一通道,我覺得有些事可以提前做準備?!?/br> 那一塊海域,說是k國的,不如說是薄家的。 給薄家的發(fā)展空間太多了。 薄崢嶸顯然很滿意他的提議,連連點頭,“一會你大哥下來,我和他提下?!?/br> 現(xiàn)在這些歸薄妄在管。 夏美晴坐在那邊摸著自己新做的美甲,頭也沒抬一下,只酸溜溜地道,“這么重要的消息透給你大哥,幫你大哥在財團豎威豎權,你還真是個好弟弟啊?!?/br> 聞言,薄棠看過去,溫和無害地笑了笑,“都是一家人分什么彼此,只要賺的錢是薄家的就行?!?/br> 這話說進了薄崢嶸的心坎里,他抬起手欣慰地拍拍薄棠的肩膀。 鹿之綾抬眸看過去,薄棠正好朝她看過來。 視線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