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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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之綾回頭看去。 只見薄妄半彎下腰來,一只手去捂自己的膝蓋,痛色染上眉梢。 “腿又疼了?” 鹿之綾蹙眉,真想罵他一句活該。 明知道自己腿有毛病,竟然還為了“抓jian”冒暴雨爬正在坍塌的泥石,在他眼里,抓她和薄棠的jian、情比自己的命還重要么? 薄妄沒回答,痛得面色越來越難看。 驀地,他整個(gè)人往地上栽去,昏死過去。 鹿之綾想去扶都沒扶住,眼睜睜地看著他重重地倒在潮濕的地上,旁邊的火堆不停地迸出火星子。 暈了? 鹿之綾呆住,連忙喊道,“快來人!” 保鏢、司機(jī)、活死人、封振忙不迭地跑出來,看到這一幕都有些吃驚。 本來以為倒下的會是鹿之綾,結(jié)果…… 薄棠從旁邊的店里走過來,站在大雨中,靜靜地看著一群人為薄妄忙活。 …… 鹿之綾把車?yán)锬苡玫馁Y源都利用起來。 車墊子扒下來,剪平一層層鋪在地上,鋪出厚度,再鋪上雪白的毛毯。 鹿之綾跪坐在毛毯邊上,摸了摸他的額頭,沒有發(fā)燒,應(yīng)該是老毛病痛暈或者是累暈的。 “封叔,你幫我一下?!?/br> 在封振的幫助下,鹿之綾檢查薄妄的衣服。 有雨衣相護(hù),他的背部是干的,但前襟、褲子還是濕了不少。 身上有一些刮傷,好在都不嚴(yán)重,比較好處理。 司機(jī)和保鏢在暴雨中勉強(qiáng)把車子推到店門口,拿出小型電吹風(fēng)接上車上的電源,鹿之綾接過來開出暖風(fēng),替薄妄吹頭發(fā)和衣褲。 只是他的衣服上有很多爛泥,吹干了也臟兮兮的。 一個(gè)保鏢見狀說道,“大少奶奶,要不我把衣服換給大少爺穿吧?” “不用了,他不喜歡?!?/br> 鹿之綾了解這男人的壞脾氣。 就臟著吧,該他的。 她心里暗暗想著,但手上還是拎起襯衫一些,不讓那股熱風(fēng)直接接觸燙到他的皮膚。 吹完,她接過司機(jī)拿進(jìn)來的淺色女式大衣蓋在薄妄身上,讓他能好好休息。 做完后,鹿之綾累到站都站不起來,手扶著酸痛的腰。 “小姐……” 封振連忙伸手去扶她。 “幫我拿兩張濕巾過來,我給薄妄擦下臉?!?/br> 反正都做了,做好再站吧。 封振拿出一包濕紙巾,鹿之綾伸手抽出兩張。 “大哥沒事吧?” 薄棠從外面走進(jìn)來。 鹿之綾抬起臉,就是薄棠滿身狼狽地站在她面前,毛衣濕嗒嗒地貼在身上,整條胳膊都染上觸目驚心的紅色,臉色比躺在那里的薄妄還憔悴難看。 他關(guān)切地看向躺在那里的薄妄。 鹿之綾看一眼旁邊的吹風(fēng)機(jī),“車還沒開走,你先吹一吹吧?!?/br> “不急,我有事想問你?!?/br> 薄棠看著她道。 “……” 他們薄家人是真事多。 鹿之綾微微垂眼,沒說什么。 “你們先出去。” 薄棠想講的話顯然不愿意讓別人聽到。 一群人便退出飲料店。 鹿之綾跪著替薄妄擦臉,耳邊還沾了泥,她一點(diǎn)點(diǎn)擦拭干凈,動作溫柔。 “我剛剛在隔壁聽到了一點(diǎn),原來從昨天到現(xiàn)在,你一直在懷疑我?給我包扎傷口也是在試探我?” 濕得像個(gè)雨人一樣的薄棠站在那里,低眸看著她,向來溫和的聲音壓制著一絲激動。 事已至此,鹿之綾坦然承認(rèn),“嗯?!?/br> 薄棠的眼里明顯受傷,甚至有著一絲不被信任的憤怒,“為什么懷疑我?為什么懷疑我又不表現(xiàn)出絲毫?” “我只是覺得,你困在這里也不錯,薄妄在財(cái)團(tuán)大會就是獨(dú)一份的榮耀?!?/br> 她誠實(shí)地道。 店內(nèi),薄妄靜靜地躺著,垂在身側(cè)的手指動了動。 第186章 我愛他,甘之如飴 “……” 薄棠臉都白了,呆呆地看著她,“如果是我做的,我為什么要追過來,我去參加財(cái)團(tuán)大會不是更出風(fēng)頭?” “你在地產(chǎn)做得不錯,但沒有薄妄的雷霆手段,所以壓制不了五叔公那一支?!?/br> 鹿之綾淡淡地說道,“加上你年紀(jì)尚輕,不管你在大會上多出風(fēng)頭,也只是一時(shí)壓住薄妄,所以父親不會立刻同意你來做薄家繼承人,與其如此,不如同我一起困在這里,還能借機(jī)栽贓到夏美晴、五叔公那些人頭上?!?/br> 薄棠聽著笑了,笑得再苦澀不過,“原來……原來,你就是這樣想我的?!?/br> 鹿之綾仍然平靜地說道,“這些都是我猜測,如果我錯了,你可以憎恨我?!?/br> “……” 話都說到這份上,他還能說什么? 薄棠苦澀地笑著,久久都沒有說話。 鹿之綾見薄妄的臉干凈了,便要站起來,見狀,薄棠下意識地把手伸過去扶她。 鹿之低看一眼他干凈修長的手指,沒有伸手去搭,淡淡地道,“薄棠?!?/br> 薄棠低眸看向她。 “請你記住,以后就算看見我死在你面前,你都不要救,連救護(hù)車都不用叫,別做好心人。”她低眸看著薄妄棱角分明的臉,一字一字撇清關(guān)系。 薄棠懂她的意思,語氣更加受傷,“你覺得我給你添了麻煩?” 鹿之綾跪太久,有些困難地從毛毯上站起來,手指在腰間揉了揉,舒緩酸累。 然后,她轉(zhuǎn)過身面向薄棠,“是?!?/br> “你絲毫不在意我恨你?!?/br> 薄棠凝視著她近乎冷漠的臉,目光哀傷,“就像當(dāng)初的婚約,也只是因?yàn)槟阋詾槲沂潜〖议L子,于你而言不過是一場烏龍,所以在你眼里一樣成了不用在意的東西。” “對,婚約和你的恨我都不在意?!?/br> 鹿之綾回答得沒有任何遲疑,一雙眼就這么沉靜地看著他,仿佛將他整個(gè)人都能看透一般。 他忽然就懂了。 她在了斷他對她的心思。 真狠。 她這么溫柔的一個(gè)人怎么能下手這么狠,這么致命。 薄棠看著她,眼中壓抑著痛苦,淚水毫無預(yù)兆地落下來,劃過蒼白的臉。 “……” 沒想到他的反應(yīng)會這么大,鹿之綾怔了下。 薄棠抬起手,無聲地擦去眼淚,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鹿之綾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心好累。 這算什么,大半夜的,她讓兩個(gè)大男人掉了眼淚? 怎么? 錯的是她?她怎么他們了? 她在一旁的躺椅上坐下來,心身俱疲,她閉了閉眼,好想什么都不管,就這么回江南。 關(guān)起家里的門,誰來都不見。 “小姐?!狈庹駨耐饷孀哌M(jìn)來,把傘扔到一旁,擔(dān)憂地看向鹿之綾,“你還好嗎?” “我沒事?!?/br> 鹿之綾勉強(qiáng)笑了笑。 “其實(shí)薄二少爺也不壞,他今天還替你擋了一刀,小姐你這樣懷疑他是不是有點(diǎn)……” 封振剛剛就在外面,把兩人的話都聽了過去。 “有點(diǎn)忘恩負(fù)義是嗎?” 鹿之綾苦笑著抬眸看向封振皺起的眉,“封叔,我沒得選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