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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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們中間有沒有誰的人,有沒有受雇來搞事的,反正名單在這里,大少奶奶要是不能平安生產(chǎn),出任何一點意外,我不會查,你們和我們,和大家最在意的人,一律陪葬?!?/br> 李明淮身形高大,眼神幽冷,說出這番話極具壓迫感。 一群醫(yī)護人員敢怒不敢言地看向他,秦醫(yī)生皺眉,這哪是什么安保公司的作風,倒像是活死…… 意識到這一點,秦醫(yī)生頓時生出膽寒 ,忙道,“我們一定會盡全力?!?/br> 大少爺這是把自己的心腹手下調(diào)過來保大少奶奶了? “只要大少奶奶和寶寶母子平安……” 李明淮說著,一旁的手就掀下旁邊的一塊布,布下面是堆成山一般的箱子,上面的幾個箱子打開著,里邊全是用保鮮膜裹起來的鈔票,不會有一點細菌傳出。 眾人震驚地看過去。 他觀察著每個人的表情,“所以,是玩命還是搏富貴,就看你們怎么選擇?!?/br> 有兩個護士手有些發(fā)抖。 李明淮眼尖地看到,冷聲道,“心理素質(zhì)不行的,趕緊給我退出,別進了產(chǎn)房拖后腿!” “這群醫(yī)護都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心理素質(zhì)過關(guān),就是一時有點緊張,請李隊長放心?!?/br> 秦醫(yī)生轉(zhuǎn)過頭看向大家,嚴肅地道,“你們也不是第一天為薄家做事,只要心里沒鬼有什么好怕的?大少奶奶的情況你們和我都了解,所有的情況也都做過預想,只要如常認真對待,就能母子平安。” 聽到秦醫(yī)生的話,眾人才慢慢放松下來。 也對,這是k國第一財團的重長孫,薄家這種大家族肯定會慎之又慎,陣勢是大了點,但對他們來說,鹿之綾的情況又不復雜,只要拿出專業(yè)態(tài)度,就能搏出一條富貴路來,后半生都吃喝不愁了。 見醫(yī)護人員明白了,李明淮冷著臉讓他們?nèi)プ鰷蕚洹?/br> 一轉(zhuǎn)頭,他就看到姜浮生坐在樓梯上,單純的一張臉,眼神卻有些復雜。 因他而復雜。 “看什么?” 他朝她走過去。 姜浮生眨了眨眼睛,勉強擠出一抹笑容,“第一次看到你這個樣子。” 之前,他都扮演著安保隊長的角色,看起來沒什么不一樣。 可剛剛,她在他眼底看到了殺戮,她終于相信鹿之綾說的,他是刀口舔血的活死人。 他和以前的大少爺一樣,是黑暗泥沼中行走的人,他怎么會走到這一步呢? “怕了?” 李明淮看著她,聲音變沉,“怕了就上去陪著大少奶奶,不管下面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要下來?!?/br> “沒有怕。”姜浮生看著他道,“薄家情況復雜,不這樣保護不了之綾。” 她越來越知道薄家的水深。 k國的法律很好很嚴,可它預防不了那些高高在上、什么都敢做的壞人。 她站起來轉(zhuǎn)身往樓上走去,驀地又回頭,看向他道,“李明淮,會沒事的吧?” 這樣的夜太平靜,平靜得讓人不安。 李明淮的面色肅然,雙眸直直看向她,“放心,除非我死,不然沒人能動一下大少奶奶和你?!?/br> 大少奶奶……和你。 姜浮生聽得心口狠狠一震,蹙眉道,“你不要死?!?/br> 說完,她轉(zhuǎn)身快步跑上樓,心狂跳不止。 李明淮看著她跑走的身影,收回視線,轉(zhuǎn)身走出去,活死人們個個嚴陣以待。 他們是最后一道防線,要是在重重控制下,還有人對鹿之綾不利,那他們就得拼死而上。 第217章 原來一切都是他做的 鹿之綾坐在待產(chǎn)室里接受檢查。 一切正常。 現(xiàn)在就等開指。 這一棟小樓沒有梧桐院夸張,但從進門開始,墻上就貼了一排的護身符,一直貼到手術(shù)室門口,就像一條五彩斑斕的引導線。 待產(chǎn)室里也有。 鹿之綾扶著腰在待產(chǎn)室內(nèi)慢吞吞地走著,走到窗口,她望向夜空,圓月高懸。 不知道怎么,她忽然想起第一次和薄妄一起看月亮。 那時,他們陪著爺爺奶奶吃完飯,兩人離開梧桐院時看到了月亮。 那晚的月亮也這么圓。 他就站在她的身旁,身影如峰,怎么看都不像個短命的。 薄妄走之前,說要看著她生,可他看不到了。 一陣劇烈的疼痛突然從身體里擴散開來。 她靠在墻上,虛汗直冒,一只手抱住肚子,姜浮生連忙沖過來,“之綾,你怎么樣?” “陣痛而已,沒事?!?/br> 鹿之綾忍著疼痛說道。 樓下,有人向李明淮報告,聲音落進鹿之綾的耳朵里,“薄二少爺薄棠不見了?!?/br> “不見了是什么意思?” 李明淮的聲音冷下來。 “我們都以為他和郁蕓飛、薄媛一樣在度假村,但找了一圈,沒找到人,讓郁蕓飛那邊打電話電話也關(guān)機了。” “加強守衛(wèi)。” 李明淮道,到這一刻,來不及再安排人手去追擊。 他能做的,就是死守這棟小樓,直到鹿之綾安全生產(chǎn)。 “……” 鹿之綾站在窗邊,疼得更加厲害,按著墻面的手一陣陣發(fā)抖顫栗。 她努力調(diào)均呼吸,深吸深呼。 “之綾,我扶你去床上躺一會吧?!?/br> “不,扶我走走。” 多走才能幫助順產(chǎn),她不能把太多的時間耗在手術(shù)床上,生得越快越好。 鹿之綾抓緊姜浮生的手,一步步往外走去,腦子里飛過很多的思緒。 …… 夜深人靜,江邊一排又一排的倉庫安靜非常,路燈亮著,幽黃的光落在平整的地面。 一部部車子停靠在一起。 倉庫的某一扇大門開著,幾個保鏢往里走去。 倉庫里擺的全是一些老物件,有東西方的各種古董,也有桌椅這些最常見的物件,一眼看去,就像一個奢侈的展覽會。 保鏢們繼續(xù)往里走去,推開一扇門。 里邊是一間休息室,明明已經(jīng)很冷,可是這里仍開著冷氣,冷氣撲面而來,凍得人有些發(fā)僵。 明亮的燈光下,一道修長的身影靜靜地站在架子前,手上則拿著一幅《江南山水圖》欣賞。 “二少爺。” 保鏢們低頭。 薄棠站在那里,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毛衣,襯得他的容貌分外溫潤俊逸,一如他這個人,尊貴而溫和。 他的視線從畫上緩緩上移,狹長的眼里十分平靜,“怎么樣?” 保鏢搖了搖頭,“大少奶……不是,鹿小姐一直都沒出過神山,也沒派人去收藏家那里?!?/br> 在薄棠這里,他們不能稱呼鹿之綾為大少奶奶。 “是么?” 薄棠淡淡地笑了笑,似乎并不怎么在意,慢慢收起手中的畫。 為首的保鏢小聲地問道,“是不是鹿小姐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薄棠將手中的畫放進錦盒中,又動作極輕地將錦盒擺到架子上,如同擺一件心愛之物。 擺完,他才緩緩轉(zhuǎn)過身看向站在最前面的保鏢。 很高的個子,削瘦,穿著深色的西裝,手腕上戴著一只不值錢的手工表,表盤里嵌著一片綠色的小葉子。 薄棠靜靜地看著他,溫和地笑著,一字一字道,“都這么像了,還是不上當,是不是你沒演好?” 十五歲那年,鹿家傾塌,他去見鹿之綾,在廢墟外撿到了這塊表。 為了能讓鹿之綾上鉤,他千辛萬苦找到一個和鹿景曄身形相似、臉形相似的人,結(jié)果……還是不上套呢。 聞言,保鏢驚到,連忙低頭,“二少爺,我敢保證,那個叫封振的絕對把我認成鹿家三少爺,否則他也不會立刻去神山找鹿小姐,只是不知道鹿小姐為什么不出神山……” “是啊,為什么呢?” 薄棠仍是笑著,極輕地反問。 保鏢不敢回答。 薄棠轉(zhuǎn)身,在沙發(fā)上坐下來,他拉起衣袖,看向自己手臂上已經(jīng)愈合的傷。 那里有一條明顯的深痕,是他在翡翠灘上為鹿之綾擋的。 她還親手給他包扎了傷。 他低眸看著,片刻后他拿起一旁的一把小刀,平靜地看著自己的手臂,沒有任何猶豫地沿著痕跡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