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1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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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蕓飛狼狽到極點(diǎn),連聲尖叫,雙手不停地拍打薄妄的手臂, 薄妄無視她的動作,繼續(xù)往前拖。 旁邊的保鏢一個都不敢上前攔。 “薄妄啊……” 丁玉君也被薄妄這樣子嚇到,往前追了兩步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他拖著郁蕓飛一步一步走回去,站到薄崢嶸面前。 薄崢嶸坐在那里,手上還捏著茶杯,一雙眼看向郁蕓飛,面色極沉,繃緊情緒,頸側(cè)的青筋幾乎爆裂開來。 “砰!” 薄妄面無表情地盯著薄崢嶸,抓著郁蕓飛就將她的腦袋狠狠按在茶桌上。 修長的五指被長發(fā)纏繞住。 手背上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見。 桌沿上的幾個茶杯被震得掉落到地上。 旁邊一個活死人見狀,拔出手槍,將槍口抵住郁蕓飛的腦袋。 薄媛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當(dāng)場嚇哭,跪著爬到薄妄面前,去拉他的褲管,“大哥,大哥,你放過我媽,我哥對不起你,我給你賠命……我給你賠命,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傷害我我媽……” 說著,薄媛用力地往地上磕頭,磕得砰砰響。 郁蕓飛被死死按在茶桌上,尊嚴(yán)全無,淚水從眼眶中滑落。 “薄棠在哪?” 薄妄站在那里,近乎俯視般睥睨著面前的薄崢嶸,薄唇微張,一字一字問出。 “你一定要鬧這么大?” 薄崢嶸梗直了脖子,抬眼看向他,呼吸格外沉重,“你把她殺了,把你meimei殺了,把我殺了又怎樣,家破人亡就是你想要的?” “動手?!?/br> 薄妄的聲音一點(diǎn)感情都沒有,只剩下戾意,眼底似壓著狂涌而來的烏色風(fēng)云。 活死人打開保險,扣上扳機(jī)。 “不要——大哥!大哥!我求求你!你不要這樣……” 薄媛嚇得淚流滿面。 見狀,薄崢嶸坐直了身體,沉著臉道,“他們?nèi)サ氖俏鞣揭粋€小國,凌晨應(yīng)該就到了,但緊接著去哪,我讓他們不用通知我,我只當(dāng)沒有薄棠這個兒子?!?/br> 聞言,薄妄直接笑了起來,“那看來,今天你們都是想為他殉命了?!?/br> 第229章 你喜歡現(xiàn)在的自己嗎 “……” 薄崢嶸閉上了眼,他能猜到把薄棠送出去,薄妄會是這個瘋樣子,所以他給自己的后路也切斷了。 他也不去知道薄棠的后續(xù)行蹤。 他沒有別的辦法。 薄棠是他的兒子,犯再大的錯,他也不可能看著送命。 薄崢嶸擺了擺手,讓保鏢們把槍放下,“都不準(zhǔn)動手,我今天要是死了,這里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大少爺即刻成為薄氏財(cái)團(tuán)董事長?!?/br> 薄妄不屑地看著他,眼尾染滿瘋意,“以退為進(jìn)這一招對我沒用,我先殺郁蕓飛,再殺薄媛,再把那些叔公子孫叫過來,一個一個殺,我看你能堅(jiān)持到哪一個。” “……” 薄崢嶸仍閉著眼,不再去看薄妄會瘋到什么程度,只聲沉沉地道,“薄妄,你現(xiàn)在也做了父親,但愿你不會有我這樣為難的一天?!?/br> 鹿之綾從樓下上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幅場景。 所有人都緊繃著情緒。 活死人們緊握著手中的槍。 薄崢嶸坐在那里,坐得筆直。 郁蕓飛被按在茶桌上,一張臉脹紅,眼淚不停地流。 薄媛慌亂害怕地磕著頭,額頭磕出深深的紅印來,鮮血淌下嬌俏的鼻梁。 丁玉君站在一旁,流著眼淚哽咽勸道,“薄妄你別這樣,你殺了自己的親人你以后怎么活?你讓之綾和寶寶以后怎么過?事情總有解決的法子,你別這樣……” 薄妄站在中央,身上的氣息凌厲如殺,比眾人手中的槍口更為冰冷,似要噬殺一切。 丁玉君的話一個字都沒落入他的耳中。 他漆黑的眼中掠過陰沉、狠戾,下頜線繃著,按著郁蕓飛頭的手一點(diǎn)點(diǎn)收緊。 見狀,鹿之綾震驚地睜大眼,用盡力氣跑上來,剛要說話,就見薄妄抓著郁蕓飛的頭發(fā)像甩垃圾一樣甩到地上。 他忽然xiele力。 “……” “……” 眾人錯愕。 鹿之綾停住腳步。 窗內(nèi)一片寧靜,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 薄媛也只敢無聲地抱住郁蕓飛往后退,掛了一臉的淚水。 “……” 薄崢嶸緩緩睜開眼,有些意外地看向眼前的長子。 瘋到這地步,他居然不動手。 為什么? 他握緊了手中的杯子,道,“你放心,我允諾你的不會改變?!?/br> 在這樁事上,薄崢嶸清楚自己虧待了他。 薄妄也有這個能力成為薄氏財(cái)團(tuán)的繼承人。 “你允諾的東西我一點(diǎn)都不在乎。” 薄妄看著他道,薄唇勾著再譏諷不過的弧度,“要不是我現(xiàn)在想好好過點(diǎn)日子,你這一家我不會給你留什么活口,包括我自己?!?/br> 欺負(fù)了鹿之綾,那就都得死。 “……” 薄崢嶸將手中的茶杯生生捏碎,捏出一手的血來。 “薄棠我會派人去找,他要么死,要么準(zhǔn)備好一輩子?xùn)|躲西藏。” 薄妄說道,準(zhǔn)備離開,忽地,似是想到什么,他又看向薄崢嶸,“你不是問我去藍(lán)山區(qū)到底查到了當(dāng)年什么事么?” 薄崢嶸目光一震,立刻看向他,情緒外露,胸口重重起伏。 “你查到了什么?” 薄崢嶸問道,生死面前都沉著的聲音竟透出幾分緊張。 薄妄嘲弄地勾唇,“你不配知道。” 他不配知道,戚雪從未背叛過他。 說完,薄妄直接離開。 薄崢嶸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慢慢松開手來,血rou模糊中,碎茶杯一點(diǎn)點(diǎn)掉落。 看著這情景不會再發(fā)什么事,丁玉君人一軟,癱倒在旁邊的座位上。 薄妄轉(zhuǎn)過身,一個活死人連忙展開大衣給他披上。 他往前走了兩步,忽地停在樓梯口,看向站在下方的鹿之綾,她穿著病號服,面容仍有些蒼白,此刻正直直地看向他,眼神復(fù)雜。 他居高臨下地看向她,面容冷峻,眸中的冷意漸漸散去,隨即眉頭擰了起來—— “怎么又出來了?” 鹿之綾注視著他沒有說話。 薄妄的眉頭擰得更深,以為她是放不下薄棠的事,便道,“薄棠被薄崢嶸送出去了,我會派人去追。” 他沒辦法替她立刻報仇。 “我猜到了。” 鹿之綾唇角微微彎起,輕聲細(xì)語,“我不是怕報不了仇,是怕你亂來。” 薄棠的罪薄棠自己承擔(dān),能逃過今天逃不了一輩子,可薄妄要是為此鬧得血雨腥風(fēng)就等于把自己也栽進(jìn)去,那太不值得。 聽到這話,薄妄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漆黑的眼深深地盯著她,“我還以為你會生氣。” 說起來,她生氣的次數(shù)微乎其微。 她在他面前永遠(yuǎn)溫柔。 鹿之綾搖了搖頭,“你沒事就最好?!?/br> 薄妄朝她走下去,在眾人的注視中,俯下身一把將她抱起來。 又是單手抱。 隨著他的動作,肩上的大衣滑落下去。 鹿之綾由著他抱回病房,薄妄將她極輕地放倒在病床上,他低下頭埋進(jìn)她的頸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鹿之綾抬起手抱上他的頭,指尖在他發(fā)間輕輕揉了揉。 薄妄單手按在她的枕頭,撐出一些距離,低眸看著她,眸色極深,忽然道,“要是薄棠沒被送走,我真殺了他,你會怎么樣?” 哪有那么多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