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1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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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醫(yī)生縮著脖子不敢說話。 薄妄站起來,抬腳踩上他的腿,狠狠地碾下去,雙眸再冷不過地盯著他,“生完半個月了,你現(xiàn)在來告訴我?” 秦醫(yī)生痛得面色慘白,“我,我真的一開始以為大少奶奶的情況沒那么糟……也,也或許是我的本事太差,大少爺可以請更好的醫(yī)生來看看,說不定能治愈?!?/br> 開始推脫。 薄妄磨了磨牙,一字一字道,“我當然會再找別的醫(yī)生,不過你這雙手既然醫(yī)不了人,就別要了?!?/br> 說完,他伸手摘下腕上的佛珠手串,朝一旁的保鏢伸出手。 保鏢將手槍打開保險,遞過去。 薄妄俯下身,一張臉陰狠至極,握著槍就對準他的手臂。 秦醫(yī)生跪在那里,臉色慘白,幾乎昏死過去。 “叩叩?!?/br> 門突然被敲響。 “大少爺,大少奶奶找您?!?/br> 保鏢的聲音傳來。 薄妄的面色一變,收回手槍交給保鏢,抬起腿往外走去。 秦醫(yī)生直接癱在地上,差點昏死過去。 門被打開,薄妄站在那里,眼中的狠辣消散,他轉(zhuǎn)眸看向旁邊的保鏢,冷聲問道,“我現(xiàn)在臉色難看么?” “……” 這叫怎么回答? 保鏢嚇得呼吸一窒,僵硬搖了搖頭。 聞言,薄妄才轉(zhuǎn)身,鹿之綾正站在一扇窗前,雙手環(huán)臂,透過窗玻璃往外看去,冷色調(diào)的光落在她的臉上,也依然柔軟溫和。 “在看什么?” 他朝她走過去,嗓音低沉發(fā)啞。 “想看看外面有多冷,大家羽絨服都穿上了?!甭怪c淡淡一笑,轉(zhuǎn)眸看向他,溫柔平靜,“你事情忙完了嗎?” “嗯。” 薄妄頜首。 “那我們?nèi)コ酝盹埌?,浮生已?jīng)做好了?!?/br> 鹿之綾說著轉(zhuǎn)身,剛走出一步,她的手腕就被人從后捉住。 薄妄將她按到窗玻璃上,捏住她的下巴低頭親下來,帶了些急躁的意思,放肆地壓著她的唇,不管不顧地深入。 窗玻璃有些冷。 隔著玻璃,鹿之綾能清晰地聽到寒冽的風聲。 窗戶沒關緊,一絲涼風漏進來,輕輕襲過她的脖子,又被他唇舌的溫熱所覆蓋。 薄妄埋在她的頸間親了又親,吻了又吻。 鹿之綾感覺到一絲痛意,不用照鏡子都知道又添一抹紅痕。 良久,他又忽然停下來,低著頭埋在她的頸間一動不動。 鹿之綾站在那里,只能聽到他發(fā)沉的呼吸,她的心臟莫名被勾扯了下,有些疼。 她伸手輕輕攥上他的衣服,明知故問,“薄妄,怎么了?” “沒事。” 他啞著聲音道。 鹿之綾便沒再問,只是安靜地站著,由著他靠。 薄妄埋在她的頸間很久很久,直到窗玻璃外一片漆黑。 …… 鹿之綾欺騙過薄妄很多次很多次,她惶恐過,不安過,但第一次……為自己的欺騙而生出一絲愧疚。 她知道,他因為秦醫(yī)生的話而難受。 夜晚,兩人睡得好好的,他突然伸手摸過來,單手把她摟進懷里,緊緊抱住。 可抱得再緊,人與人之間都還是有散的那一天。 鹿之綾清楚,即使薄妄現(xiàn)在對她的好感很多,多到可能有一些類似愛的成份,可人還是感官動物,情感慢慢淡去后,更現(xiàn)實的需要就會被慢慢放大。 薄妄一直期待著她生完孩子以后同她的欲、望狂歡,這種期望變成失望的落空后,加諸在這種期待上的情感也會逐漸消失。 薄妄對她真的比一開始好多了。 他始終沒有告訴她“真相”,而是把她的檢查單子一遍一遍給其他醫(yī)生看,甚至找醫(yī)生重新給她檢查一遍。 但在薄崢嶸的特意引導下,他得到的答案只有一個。 反反復復后,他不會再懷疑這個答案的真實性。 鹿之綾能感覺到,薄妄漸漸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 第233章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留下來? 他讓人做更多的補品給她,但自己到醫(yī)院的次數(shù)慢慢變少,同她的親密行為也越來越少。 少到姜浮生這樣單純的人某一天突然問她,“之綾,大少爺是不是來得沒那么勤了?” 之前,薄妄即使是在工作,也會一有空就過來,甚至兩個行程的間隙,他都能過來。 但現(xiàn)在,兩天能出現(xiàn)一次就算不錯了。 這個頻率是慢慢減下來的。 “是嗎?我沒覺得?!?/br> 鹿之綾淡淡一笑,把旁邊的書收進行李箱里。 住院的第27天,她出院。 原來不用住這么久,是她自己要求的。 “你沒覺得嗎?”姜浮生有些迷糊,“可我真覺得最近見到大少爺?shù)拇螖?shù)越來越少了?!?/br> 鹿之綾微笑,什么都沒說。 她想,薄妄也需要時間想清楚他們之間該怎么走下去。 質(zhì)疑,不舍,然后是接受現(xiàn)實,最后做出決斷。 這是人性最自然而然的一個變化,無關善惡,只在取舍。 “好了,走吧?!?/br> 鹿之綾把行李箱合上,出院的精神還算不錯。 “哦哦?!?/br> 姜浮生把行李箱放到地上,拉出拉桿,左右環(huán)顧一圈,“不對啊,記者們都在醫(yī)院外面候著,就想拍你出院,你就這樣一個人出去,大少爺不在,是不是顯得有點冷清,呆會那些狗仔又亂寫你們不合?!?/br> “先派幾部車出去,等記者追差不多了,我們再走就好。” 鹿之綾已經(jīng)想好應對措施。 兩人乘電梯往地下停車場而去,鹿之綾把手中的一袋藥遞給姜浮生,道,“這是你父母的藥,之前那一袋你記得扔了,別給他們吃?!?/br> 姜浮生有些懵地接過來,看向她,“怎么回事?” “沒事,不會再有事了?!?/br> 等她離開,薄崢嶸就不會再弄這種不入流的小手段。 鹿之綾輕輕靠向電梯壁,見姜浮生還在思考,便笑著轉(zhuǎn)移她的思緒,“我見到了。” “什么?” 姜浮生愣住。 鹿之綾笑盈盈地打趣她,“看到你親躺在病床上的李明淮?!?/br> 聞言,姜浮生的臉一下子炸了,紅得能滴下血來,“你、你、你怎么看到……” “路過?!甭怪c微笑著道,“你們有戲?!?/br> “有戲?他都沒回應我。” 姜浮生有些郁悶。 “你吻他的時候,他的手一直虛放在你腰上?!甭怪c看得清清楚楚。 一聽到這話,姜浮生的眼睛都亮了,沉浸在自己的小小世界里,再沒去想為什么鹿之綾讓她把前面一袋藥扔了,換這一袋帶回家。 回去的路上,鹿之綾讓她去和李明淮坐一輛車,自己則坐上封振的車。 封振開車。 鹿之綾坐到副駕駛座上,系上安全帶,拿起一袋藥,隨手扔進車載垃圾筒,換了藥進去。 封振一邊開車一邊看她一眼。 “小姐,你這是……” “你的藥被薄崢嶸換了。”鹿之綾淡淡地道,就好像在說天氣一般平靜。 封振卻是一驚,差點打彎方向盤,“要不要告訴薄妄?” “為什么要告訴他?” 鹿之綾平淡地反問。 封振忍不住去看她的臉色,想了想道,“小姐,我之前聲音是有點大,但你知道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小姐,為讓小姐如愿,如果小姐想留在他身邊,我沒有任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