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寵 第2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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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騙了你的感情,你放不下也正常,可我沒什么能償還的,這條命……我還給你。” 她輕聲說著,然后便再無留戀地對著自己的脖子捅下去。 她是不可能再跟著他回去,被囚禁,被鎖銬,一輩子在自由和囚籠間掙扎生存。 在封振驚慌的聲音中,薄妄邁開步子一步沖到她面前,抬起那只鮮血淋漓的手就握住她的手腕,狠狠往外使勁,一雙眼死死地盯著她的眼,咬著牙問出來,“死都不肯留在我身邊?” “嗯。” 她說得淡然,也堅定,手腕被握得疼痛。 “一天?!?/br> 他看著她道。 鹿之綾抬起眼,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頂著我薄妄太太的名號東躲西藏有什么意思,要走,就堂堂正正地走?!?/br> 薄妄低眸看著她,嗓音低沉凜冽,“給我一天的時間?!?/br> 說著,他抬起手看一眼腕表上的時間,“現(xiàn)在是傍晚六點,最遲明天這個時候,我親自送你過江?!?/br> “……” 鹿之綾目光怔然。 薄妄將她手中的匕首卸下來。 …… 鹿之綾坐到薄妄的車上。 薄妄坐在她的身旁,手指在她脖子的傷口邊緣按了按,然后用醫(yī)用創(chuàng)可貼給她貼上。 鹿之綾低著頭,安靜地看著自己的膝蓋。 “怎么解開的鎖銬?” 薄妄問道,嗓音低沉性感。 鹿之綾沒有回答,薄妄直接拉起她的手,看著那只耷拉下垂的尾指便明白了,聲音頓時蒙上一層怒意,“找個最近的醫(yī)院。” 醫(yī)生用托板給她固定住半邊手掌,繃帶纏得很緊。 薄妄也把手腕的傷口處理了下,鹿之綾手指骨折都疼得要命,他的傷難看成那個樣子,卻是連眉都不皺一下,只有面色顯出蒼白。 薄妄換了身衣服,牽著鹿之綾離開。 醫(yī)院外大雪還在下,夜幕降臨,檐上、樹上的積雪都添上一抹暗色。 鹿之綾被他帶上車,聽到他道,“去貔貅樓。” 貔貅樓。 鹿之綾的目光微微定了定,這個名字她聽過。 歸期茶樓承包過各種檔次的拍賣會,但都是正經的拍賣,明面上過賬的拍賣。 貔貅樓也是拍賣場所,但不是明面上的那種,拍賣物品五花八門,不論來源,拍賣方式也不是僅限于鈔票,什么都可以,只看拍賣者定下的規(guī)矩。 它沒有固定的場所,開啟一場拍賣會就換一個地方,行無影蹤,就像薄妄手下的活死人組織,神秘至極。 車子停在銀水州的一家賭場前,賭場外觀富麗堂皇,燈光炫目。 李明淮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看到地點了便拿出兩個黑色面具遞給到后座來。 薄妄伸手接過,鹿之綾看一眼,是類似那種化妝舞會用的蕾絲面具,有點鏤空,但比那個面積大一些,遮擋得更多一些,似狐又似豹。 薄妄將面具給她戴上,將黑色絲帶綁到她的腦后,隨后也給自己戴上。 “……” 鹿之綾看過去,對上他面具空洞中那一雙漆黑的瞳孔,覺得這面具上他的臉便成了狼。 薄妄牽著她的手走進賭場,李明淮戴著面具在前面開路。 賭場里光怪陸離,十分熱鬧,賭桌前坐著形形色色的人,見他們進來,不少人都轉過頭來看,竟有一瞬間的寂靜。 有工作人員趕過來,恭敬地朝他們低了低頭,引著他們往里走。 電梯前有不少執(zhí)槍的手下站在那里維持秩序。 電梯下行。 鹿之綾被薄妄牢牢握著手,從江邊出來,兩人沒說上幾句話,她不懂薄妄到底要干什么。 電梯門打開,眼前是一方平臺,她被牽著往前走了兩步,站到紅色復古的欄桿邊往下望去。 賭場下方是一座龐大的地下城。 規(guī)模宏大,布置古色古香。 一根根龍柱撐起格局。 戴著同款面具的男男女女樓上樓下走著、坐著,看不到一張真人臉。 各式各樣的席位穿插在大大小小的平臺間,有的小平臺上立著籠子,有的小平臺上放著鎖鏈,有的平臺上則像一個拳擊臺……光是看著就有一種暴力感撲面而來的驚心動魄。 一道道燈束落在最大的八卦陣型平臺上,中央擺放著拍賣桌。 兩根雕刻精致、栩栩如生的龍柱撐起一塊長長的牌匾,上面刻著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 貔貅樓。 工作人員引導他們在二樓的一處圓桌前坐下來,然后在兩邊隔上屏風,形成單間。 小吃、茶水全部擺上來。 滿滿一桌。 全是江南特色的食物。 薄妄坐在鹿之綾的身邊,抬手拎起茶壺給她倒水,“吃點東西墊墊肚子,我們要的東西還沒到?!?/br> 茶水冒起一陣熱氣。 “我們?” 鹿之綾有些奇怪看向他,什么叫我們要的東西? 第270章 連信帶盒,我都要了 他們是中途進來的,拍賣正在持續(xù)中。 鹿之綾見識到另一種層面上的拍賣形式。 有個人拍賣出自己家的傳家寶,卻不是要錢,而是讓競拍者和狼共困囚籠兩個小時,能活著出來的就可以拍到貨物; 有個人拍賣自家稀有品種的寵物,搶拍的是比哪個競拍者能在刀床上滾得更遠; 還有更離譜的,一個身材妖嬈的女人拍賣自己,她亮出自己仇人的名字,誰能要這個人的命就能得到她; 金錢競拍在這里成了最沒意思的競拍方式。 甚至聽到是金錢競拍后,全場的人還會發(fā)出噓聲,他們似乎只在乎拍賣的形式夠不夠刺激,血流得夠不夠,血腥味夠不夠重。 “……” 這種情況下,鹿之綾實在沒什么興致吃東西,薄妄卻不停地給她夾菜,“不喜歡看就別看了,吃東西?!?/br> 鹿之綾端起茶杯,淺淺抿一口,沒再去看樓下的拍賣形式。 但那種聲音還是一直縈繞在她耳邊,揮之不去。 “接下來要拍的是——情書?!?/br> 抑揚頓挫的聲音傳來。 情書? 鹿之綾怔了怔,這貔貅樓還真是什么都拍。 她坐在欄桿邊往下望去,就見牌匾下方的大屏幕上顯出一頁情信,上面的筆跡鋼硬利落,一看就出自一個男人的手。 鹿之綾一看,渾身的血液都是一陣激蕩。 她猛地站起來,手指用力按在欄桿邊上。 只見平臺上的主持人手捧著一個精致的楠木盒子,里邊是厚厚一疊的信件。 他沿著平臺邊緣踱步,邊走邊道,“這是當年k國第一財團鹿家五爺鹿信衡和他太太程桐的恩愛情信,當年,程桐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醫(yī)學博士,輕易不見人,為了追她,鹿信衡硬是靠著一封又一封的情書把人給打動了。” “……” 鹿之綾死死盯著臺上的人,一雙眼睛盯得發(fā)紅,心口起伏得厲害。 這群人還有沒有下限,居然拿她父母的情書出來拍賣。 薄妄站到她的身后,微微低下頭,雙手按在她身側的欄桿上,戴著面具的臉靠近她,黑眸深深地睨著她。 臺上的人還在講述,“鹿家破產以后,鹿家傭人人人自危,偷盜不少東西出來,裝著情書的盒子是楠木制成,價值連城,不過在拍賣它的15號先生看來,盒子不及情貴,所以他連情書一并拍賣而出。” “……” 聞言,鹿之綾低下頭在人群中尋找那個號碼,終于看到一個男人。 那男人在面具下笑得猖狂,大聲地道,“說得太好聽了,什么盒子不及情貴,我就是想讓大家都看看,那鹿信衡私下里的那個sao樣……” 全場哄笑。 “……” 鹿之綾的手指一下子握緊成拳,冷冷地看著,呼吸幾乎摒住。 有人道,“行了,人都死了,還糟踐別人干什么,拍個盒子得了?!?/br> “我們跟鹿信衡打過交道的,誰不知道他是個偽君子,好像全世界的商人都沒他正經,我看著他那副嘴臉我就惡心?!?/br> 那男人大概是跟鹿信衡有過過結,滿滿都是報復的快意,“不過既然大家都不要情書,那索性把情書公開吧,映在屏幕上,讓大家都看看鹿信衡是怎么泡女人的,里邊可還有不少鹿家的秘事?!?/br> 聽到這話,一群人都sao動起來。 要知道那個時候,鹿信衡被傳因寶貝女兒得鹿老爺子厚愛,鹿老爺子有意屬他來接班,要不是鹿家出事,說不信鹿信衡就是現(xiàn)在k國的經濟之王……看這種人的情書,看鹿家的秘事,還是很興奮的。